不過歸根結底，都是他不夠信任她。
是他不夠好。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留在我身邊當我的特助。”聶言深這次沒有生氣，各種情緒交織下他很認真的跟程於聊著。
“一是錢到位，二是您對我好。”程於說的都是實話，“雖然您在感情上很失敗，但對待企業員工還是很好的。”
聶言深抿著唇沒開口。
“不說其他的，就拿很久之前您拿給我練手的那個專案來說。”程於永遠都記得這個事情，“我把事情給搞砸了，您不僅沒有責怪我，還幫我善後。”
那次他讓公司損失的，估計得有幾百萬。
對老闆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他剛入公司一年來說，卻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
聶言深很簡單的說：“那是因為你的價值比幾百萬多。”
那是程於入職以來唯一的一次失誤。
但也不能說是失誤。
只能說他給他的底氣不夠足，讓他在辦事的時候會有些小心翼翼，束手束腳。
好在那次之後程於就跟開竅了一樣，之後做事辦事格外順利，大部分都不需要他再操心。
“老闆。”程於見閒話也聊的差不多了，緩緩道，“我覺得顏小姐今天說的對，人應該往前走，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
聶言深沉默了。
人人都讓他往前走，但他怎麼走。
感情不是專案，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錯過的人就是錯過了。”程於是希望顏小姐跟自家老闆都能各自安好的，“不是你在原地等著就能等回來。”
“我知道。”聶言深嗓音沙啞。
程於還有些話想說，又怕刺激太大把人給整的跟之前一樣不吃不喝的，終究還是沒再說。
好半晌後。
聶言深看著窗外，一字一句道：“等她孩子上幼兒園，我就放棄。”
他總得確認秦以漠是真的對顏希好。
有些男人戀愛前和結婚後兩幅面孔，有些男人會在孕期出軌，還有些會在自己妻子生產完後，因為身材走形變得憔悴而嫌棄。
他得確認顏希真的幸福，才會放心。
程於一頓。
幼兒園？
十月懷胎，三歲幼兒園。
就算現在結婚現在懷上，也得差不多四年！
老闆今年十月份二十八，二十八加四等於三十二。
三十二的話……
聶家的長輩們應該會同意吧？
“老闆，您若真想等到顏小姐的孩子上幼兒園才放棄的話，今年回去的時候就讓二少去相親吧。”程於對於聶家的長輩們還是有些瞭解的，“不然聶夫人他們會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
聶夫人聶老爺子等人都特別喜歡顏小姐。
一旦知道顏小姐跟秦以漠談戀愛去了，老闆在家裡肯定是被嫌棄的一個。
被嫌棄是什麼結果？
當然是被各種找茬！
聶言深頓了一下，暗淡的眸子多了點情緒，深思片刻後答應了：“好。”
慕時也不小了。
該結婚了。
此刻在外面浪的聶慕時感覺脖子處涼颼颼的，隨手摸了兩下之後他就繼續去陽光明媚的海上衝浪了，玩兒的不亦說乎。
聶言深走後顏希去看了一下他住過的房間，看看程於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找了一圈後，確定所有東西都已經帶走完了，她就回房間了。
剛進去。
就被秦以漠拉在了懷裡抱著。
顏希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想著他是不是在房間裡聽到剛才的話：“你在意我跟聶言深說的那些話？”
“不是。”秦以漠特別喜歡抱她，軟軟的一隻，“只是覺得剛才你有句話說錯了。”
顏希回想了一下，沒發現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就開口問了：“哪句？”
“初戀。”秦以漠說的極為認真。
顏希：“？”
顏希茫然的很。
她的初戀的確是聶言深，跟他在一起之前她都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那個想法。
“拿出手機搜尋初戀是什麼意思。”秦以漠只覺得那撲閃撲閃的卷翹睫毛像把小刷子在撓他的心，“看看某度怎麼說的。”
顏希就在他懷裡搜了。
在她看到答案的時候，秦以漠也看到了。
“你跟聶言深是閃婚，不存在談戀愛的行為。”秦以漠說的半真半假，眼裡卻只裝得下她一人，“我才是你的初戀。”
顏希：“？？”
秦以漠輕輕的捏了捏她白嫩的臉：“知道了嗎？”
“啊？”顏希有億點點懵。
秦以漠低眸就親了她一下。
這傢伙。
總是撩人不自知。
顏希眼睛還是睜的，滿腦子都是不解。好好的怎麼又親上了。
秦以漠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一下就離開了，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溫柔又耐心。
顏希總覺得這樣的隊長很不真實。
哪怕這樣的次數已經夠多了。
“隊長。”
“嗯？”
“以後你若還要給顧顧他們訓練的話，會訓我嗎？”
“你說呢？”
“應該不會。”顏希猜測著，“我是你女朋友。”
秦以漠薄唇抿起好看的弧度，低沉慵懶的嗓音在她耳畔緩緩響起，帶著幾分蠱惑：“夢做的不錯，下次可以做的更加不真實些。”
顏希：“……”
她就知道什麼溫柔都是假象。
秦以漠看著她有少許鬱悶的樣子，唇角的弧度愈發大。
女朋友是拿來寵的，但這傢伙若還要去參加那些危險的任務，他只會很嚴厲的訓練他們。
她也不例外。
訓練時的嚴格，都是為了保命。
任務千變萬化，即便他在，也不一定能無時無刻護住她，畢竟任務不是偶像劇。
顏希見他唇角的笑容還沒下去，腦子一轉，報復性的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讓秦以漠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時，顏希正在不留餘力的撩他，他立馬反客為主，將她圈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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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希清晰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溫度變化。
氣氛最佳時，她以最快的速度脫離了秦以漠的懷抱，溜到另外一個房間把門給關上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饒是秦以漠也沒把她給攔住。
畢竟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顏希會直接溜。
他的唇上還殘殘留著她清新乾淨的氣息，墨澈的雙眸裡殘留著沒來得及褪下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