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言深漆黑的雙眸看過去，語調有些冷淡：“你認真的？”
“認真的。”
晏清淵的態度很明確。
聶言深看著手裡的檔案，思緒卻已經飄到遠方去了。
晏清淵見他久久都不表態，催促了一句：“行不行你倒是給句痛快話。”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的要求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聶言深沉默好一會兒後，才有些低沉的說了這話。
晏清淵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沒問題。”
“嗯。”
“你的要求是什麼？”
聶言深漆黑的眼睛泛著黑。
晏清淵追問著，順帶著自己瞎猜了一下：“你該不會是要我去把顏希跟秦以漠拆散吧？”
真要這樣，他肯定不能答應。
且不說這樣做被雲柒知道後肯定會越來越疏遠自己，就說這事兒本身就比較缺德。
他是堅決不去做的。
他可是有女兒的人。
“每次你去看望雲柒的時候，幫我關注一下顏希。”聶言深腦袋裡全是顏希的身影，心中是壓抑的鈍疼，“不需要過多的打聽和追問，自然情況下知道什麼跟我說什麼就行。”
晏清淵一頓。
他張了張嘴，眉眼間有些複雜：“你……”
“答不答應？”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
“他們感情很好，大機率不會分手。”
“不需要你提醒。”
那個人有多愛顏希，在離開帝都那天他就知道了。
自然也清楚，一旦兩人在一起了，秦以漠不會讓顏希再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會再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
晏清淵搞不懂他的行為和想法：“那你還……”
“你只需要照我說的做就行。”聶言深語調很冷，那雙泛著的眸裡有著被強行壓下去的情緒，“只要你答應，我會幫你把晏氏集團今年的業績都翻一番。”
“沒問題。”晏清淵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他而已，又不是什麼缺德虧心事。
小意思。
聶言深嗯了一聲。
晏清淵見他眼瞼的青色和眼中的紅血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今天別上班了，跟我去喝酒放鬆一下，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了。”
“還有事情沒忙完。”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晏清淵不管他的意願，拽著他就走。
程於是看著他們離開的，他開了一輛車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進了會所後他給晏清淵發了一條訊息。
程於：【晏少，老闆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好好休息和吃飯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待會兒少讓他喝點酒。】
長時間沒有休息好和飲食不規律，是不適合飲酒的。
這兩個月的時間。
老闆已經折騰出胃病了，要是再喝酒傷了身體，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老闆的爸媽交代。
晏清淵點完酒才看到這訊息。
他回了一個好後，就讓人去準備飯菜。
這要求，直接把裡面的工作人員都給整蒙了：“晏少，我們這裡沒有飯菜……”
“讓人去隔壁買一點，要清淡養胃的。”晏清淵把卡遞過去，順帶著給了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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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立馬去了。
聶言深對於他的行為感到不解，涼涼的嗓音宛如冬水：“你是來吃飯的？”
“飯是給你點的。”晏清淵也明說了，他也察覺到了聶言深的氣色沒有以往好，“這個點你應該還沒來得及吃晚飯，先吃墊墊肚子，待會兒喝酒才沒那麼容易醉。”
“不需要。”聶言深拒絕的乾脆。
晏清淵只笑不語。
工作人員沒一會兒就把清淡養胃的飯菜給買過來了。
晏清淵遞過去的時候，聶言深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端起旁邊的酒就開始喝。
“雲柒現在跟顏希住的很近，中間只隔了一棟別墅。”晏清淵這話是真的，跟他談著條件，“你要是把這飯菜吃了再喝酒，我可以多朝帝都那邊跑幾趟。”
聶言深端著杯子的手頓在空中。
好一會兒後他才摩挲著杯子，很自然的一句：“你去她就會見你？”
“會。”晏清淵說的很篤定。
聶言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只當他這話說的太大了。
晏清淵在他喝之前補了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我跟雲柒的孩子出生了，她同意我隨時去看十月，這件事情也得到了顏希的允許，她給了我別墅區的門禁卡。”
簡單的一句話，讓聶言深停住了一切動作。
他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整個人都靜止了。
“先把飯吃了。”晏清淵把他的酒杯拿了下來，將飯菜遞過去，“我保證每次去帝都，都會給你帶回來一些關於顏希的訊息。”
聶言深沒回答，只是把飯菜一口一口全吃了。
也幸虧這是在包廂，否則這一幕肯定會引起眾人的圍觀。
“言深。”晏清淵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複雜。
聶言深吃飯的動作很養眼，整個人也還維持著那股淡漠：“有事就說。”
“你現在對顏希是什麼心思。”晏清淵有些擔心他現在的狀態，畢竟是真的糟糕，“是還抱著她會回頭的希望，還是漫無目的的等下去。”
“都不是。”聶言深很清楚自己的行為。
他知道顏希不會再回頭，也知道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他們也不會回到最初，但心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晏清淵面色複雜：“那你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聶言深沒跟他說實話。
真正知道的。
也就程於而已。
這一晚上。
聶言深吃完飯後就陪著晏清淵喝酒了。
晏清淵得知他的狀態後是沒心情喝的，但他看得出來聶言深的情況很糟糕，也就陪他喝了。
“你跟雲柒……會和好嗎？”聶言深喝第四杯的時候問著。
“不知道。”晏清淵也不清楚，只是說了句，“但這不重要，只要她沒有跟其他人在一起，我都會經常去看她跟小十月，一直等著她，直到她願意嫁給我為止。”
以他對雲柒的瞭解，若不是當初的那次意外，她也沒有跟自己成婚。
身為娛樂圈的藝人，她是選擇晚婚的，現在若復出，估計也不會考慮感情。
他的機率還是有一點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