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張了張嘴，只說了兩個字出來：“小哥……”
這麼多年她就沒有想過小哥喜歡的人是她。
明明兩人的感情就跟親兄妹一樣。
“要不要試著跟我交往一下。”墨墨繼續為自己爭取機會，眸光灼灼，“如果試過之後還不喜歡的話，我不干涉你之後的任何決定。”
“抱歉。”小貝把話說的很直白，不想繞彎子。
墨墨早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強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輕鬆道：“因為薄子衍？”
“嗯。”小貝點頭。
“明明我比他先認識你，也比他跟你相處的時間更多。”墨墨追問著答案，他是真的太想知道了，“為什麼你最後選擇的人是他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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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感情中後到的那個容易輸。
但他跟小貝，提前相遇了那麼久。
“可能距離問題？”小貝其實也不太清楚，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著，“我們倆就跟兄妹一樣處，從小到大也都在一起玩兒，但薄子衍到目前為止見他的次數兩隻手都不到。”
換句話說。
她跟小哥太熟了。
熟到在漸漸長大的過程中就把他當成了哥，跟她親哥一樣的角色。
而薄子衍在青春時期的時候消失在她的生命中，讓她把那份感情萌生出了一份惦記。
不知不覺中，就喜歡了。
“如果你天天跟薄子衍在一起，跟我聯絡的次數比較少呢？”墨墨反問。
小貝撓了撓頭，對於這個問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假設的問題，本就不存在的。”
“你還是會選擇他，是嗎？”墨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小貝誠實的點頭：“應該吧。”
假如位置調換，不就她跟焱焱的關係嗎？
隨著漸漸長大，焱焱跟他們玩兒的次數就沒有以前那麼多了，到了後面除非有哥在的時候，不然他都沒出現。
但她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當是小時候的玩伴。
“這個時候不應該說不會來安慰我一下嗎？”墨墨主動調節著氣氛，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小笨蛋。”
小貝默默承認了這個稱呼。
平日裡她可以是氣氛活躍擔當，可以是人間開心果。
但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畢竟跟她告白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從小到大都很在意的小哥。
“你這是打算跟我劃清界限？”墨墨見她悶頭不語，仍舊是那比較輕鬆的語調，“從此以後不再往來。”
“怎麼可能。”小貝做不到因為一個告白就跟對她好了一二十年的人疏離，“不管今天的話你說沒說，在我心裡你都是除了我哥之外，最親的人。”
當然，僅限同齡人。
墨墨視線落在她身上，長吐一口氣捂住了胸口：“心好痛。”
“怎麼了？”小貝下意識關心，她不記得小哥有心臟方面的病，“要去醫院嗎？”
“這病醫院治不了。”墨墨緩緩道，說的非常認真。
小貝：“？”
墨墨：“得你治。”
“小哥……”小貝的愧疚心理又上來了。
如果是其他人跟她告白她都會直接但又照顧對方感受的拒絕，再說一句謝謝對方的喜歡，至此之後就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但小哥從小到大對她太好了。
拒絕他，她心裡也不好受。
“說你是個小笨蛋還真不冤枉你。”墨墨抬手在她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仍舊是那寵溺的語調，“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這句話出來，小貝也明白了。
“行了，不逗你了。”墨墨把情緒都壓了下去，保持著哥哥的溫柔和細膩，“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小貝態度擺放的特別認真：“你說。”
“我們的關係還能回到以前嗎？”墨墨問這話的時候是緊張的。
“可以。”小貝點頭，也說了自己的想法，“但我希望以後的日子裡，你能放下對我的喜歡，世界上比我優秀的好女孩兒那麼多，你肯定能遇到屬於你的那一半。”
“好。”墨墨答應了。
小貝嗯嗯了兩聲。
墨墨提出送她回去，小貝也沒有拒絕，只是臨走時給小寶發了一條訊息。
車上的兩人都沉默不已，與外面喧囂的夜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表面上兩人沒什麼變化和區別，實際上他們心裡都清楚，有了這一次的告白之後兩人不可能再回到當初什麼事都沒說的狀態了。
至少，小貝不會再主動找墨墨幫她做什麼事。
兩人還是以前的關係，但又有些細微的區別了，就好像一下子從互相寵溺的兄妹變成了組合家庭的兄妹一般。
小貝沒說，但墨墨感覺得到。
“小貝。”墨墨覺得車內的氣壓有些壓抑，索性開口跟她聊著。
小貝側眸：“嗯？”
“你拒絕我選擇薄子衍的理由中，有沒有一條是外表原因？”墨墨朝她看了一眼，重新人生開著車，“畢竟從小到大你都是個顏控。”
小貝脫口而出：“當然沒有。”
她是個顏控，但在這種事情上她主要還是跟著感覺著。
“有點遺憾。”墨墨佯裝嘆了一口氣。
小貝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什麼意思？”
“我還想著要是因為顏值的話，我去整下容再爭去爭取。”墨墨跟她開著玩笑，希望她別這麼有心理壓力。
“你這顏值整什麼容的。”小貝脫口而出，“為了感情去整容，這是最不靠譜的。”
現在的時代，整容很多。
但大多都是為了自己變得更美。
如果是為了取悅別人，大可不必。
“逗你的，這麼認真做什麼。”墨墨笑了笑，“看你一路上都一言不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明明被拒絕的人是我，我都沒難過你怎麼還低落起來了。”
“內疚。”小貝冒了兩個字出來。
傷害自己很在乎的人，是一件非常非常難受的事。
她的情緒，不亞於被拒絕的墨墨。
“說好的回到以前，這麼快就不算話了？”墨墨握著雙向盤，故意說著輕鬆的話讓她放心，“你要真內疚的話，之後就專心幫我找個女朋友，讓我免遭催婚。”
“好。”小貝應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