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 晚九點。
“bo……boss,你的懸賞在黑/市上忽然翻了三倍,ip地址追蹤不到, 需要查查是誰幹的嗎?”
兩小時前才‘被’跳槽的暗殺組伊魯索巴巴問道, 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屁股底下柔軟的高檔坐墊彷彿裝了刺。
不只是伊魯索一人彆扭, 就連對在哪個組織所謂的新人貝西都連漲成了憋屈的醬紫色,活像一個發了黴的蘿蔔。
裡蘇特倒是想開了。
輸了就是輸了,論是武力還是計謀都一敗塗地。對方在自己一群人幹趴下之後沒有下殺手,那說明們對這個新老闆有利用價值。
與組裡靠譜的幾位交換眼神,暗殺組的智將用目光傳送了表示躺平鹹魚的口頭禪‘沒辦法啊’,普羅修特是語地看了霍爾馬吉歐一眼,最終還是向隊長奈聳肩。
們沒有選擇的權力, 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恩賜還是獻祭。
裡蘇特深吸一口氣, 那就只能走走看了。
活動僵硬的手腳,踩上從南美洲進口的高檔古法編制地毯, 頂著華麗吊燈打下的光影,掠過令人咂舌的高檔酒櫃,在那不勒斯市中心估值數十億的寫字樓裡站定。
看向氣場自成一個世界的白蘭, 詢問道:“需要做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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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大概能猜到,是迪亞波□□的吧。”
白蘭雲淡風輕地在會議室裡投下重磅炸/彈:“對了, 迪亞波羅就是passion的老闆, 的故鄉在撒丁島。”
不止是們的能力,這個人怎麼連神秘的老闆都查得到??
貝西忍不住發問:“你……您怎麼會知道——”
“閉嘴貝西!!”
普羅修特立即制止, 深諳不能多嘴的立馬低頭致歉:“抱歉boss,貝西不是有意的。”
在從白髮青年的神情上看,並沒有覺得被冒犯。
鳶紫色眼眸掃視過一干緊張的流出冷汗新晉下屬, 屑boss在唇邊豎起了一根手指,稍微賣了個關子:“問題。”
“兩天後跟我一起去羅馬,你們會知道的。”
剛說完,白髮青年就哼著歌推開大門離去。
跟這句一起留下的還有裝滿了美金的手提箱,教父慷慨的給手下發了一筆獎金,讓們抓緊時間尾巴處乾淨,未來為族建設發光發熱。
夜幕低垂,那不勒斯的黑夜跟白天完全是極與極。所有的光亮彷彿都被深厚的漆黑吸了進去,籠罩在國上空的幽靈在夜晚更加猖獗。
前來做客的殺手們瞪著嗜血的眼眸從黑暗中冒頭,白蘭開啟車載音響,打著節拍善良的為們點播一首彌撒曲。
“一、、三、四......最後一個。”
婉轉的女掩蓋了失敗者發出的悶響與慘叫,斯文地擦乾淨指尖的血跡,年輕的教父掐著最後一位苟延殘喘者的脖子,湊到耳邊。
“我知道你。五年前大名鼎鼎的黑/幫新人,後來忽然就銷匿跡了。”
“技不如人而,”
殺手不屑地嗤笑兩,“你為收拾了我們是什麼值得稱道的情嗎?大錯特錯,地獄正在向你招手呢蠢蛋!!”
白蘭看起來很輕鬆:“那你的地獄又是從哪裡開始的——羅馬?”
羅馬。
這個詞瞬間刺激了敏感的神經,嚥下滿嘴的血腥味,殺手怒火中燒。
“知的夥?!渺小的螞蟻從不覺得自己弱小,還在自為能逃出passion的手掌心嗎?。”
“是嗎?我知道了。”
對方不痛不癢的態度讓殺手比憋悶,惡狠狠道:“你這樣一所知的夥看起來可憐,你為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這些廢?
我的同伴經摸到你的公寓了!等著吧——你的親人、朋友、鄰居......一個不會被放過!”
應殺手的不是期待中的驚慌失措,依舊是白髮青年近乎漠然的眼神。
‘到底為什麼......?!’
大空的火光開始閃爍,當熱量灼傷了殺手的皮膚,曾經如同愣頭青般莽撞的殺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在逐漸融化的視網膜裡,白蘭的口型倒映的一清楚——“我知道。”
什麼都知道。
‘原來如此。’
臨死前,殺手終於明白了對方的底氣從何而來。
世界上始終充滿自信的只有兩種人,一是毫知覺的棋子,是知曉一切的棋手。
2001年3月29日,對於喬魯諾來說意義不一般的一天。
廣瀨康一、眼淚盧卡......這些都不是精彩紛呈的白天裡的重點,在電車上認識的男人布加拉提才是命運的開端。
布加拉提在這一片是出了名的‘人黑/幫’,街口顫顫巍巍的老太太都能伸出手指數出十個布加拉提的優點。
認可了喬魯諾的夢想,並引薦給了passion在那不勒斯的高級幹部波爾波,只要完成考核就能加入組織,一步步走向高層從內部改變黑/手黨。
唯一令遺憾的是,考核牽連了公寓裡的一位住客老大爺,大爺被波爾波的替身【黑色安息日】殺死。
禍害普通人,這是喬魯諾不能原諒的。
下定決心要讓波爾波付出應有的價,喬魯諾坐在沙發上思考著如何在明天會見波爾波的時候不著痕跡地讓為老大爺殺人償命。
忽然,陽臺上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吸引了的注意。
謹慎的叫出替身【黃金驗】,喬魯諾一拉開陽臺門,出現在面前的是......?
原本長滿了爬山虎的欄杆被分成了一個一個畫素立方,浮動在空氣中上下搖擺,一個手持攝像頭的白人男子站在失去了護欄的陽臺上,鏡頭正對皺著眉檢視狀況的喬魯諾。
白人男子用腔調彆扭的意大利語陰森森道:“竟然不是白蘭傑索.......算了,既然是個替身使者,那就只能怪你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了。”
右手劃過攝像頭的螢幕,原本拍攝出的完整畫面經過的剪輯瞬間分裂!
殺手號n,北美洲人。
替身名為【畫面篡改】,面板數值:破壞力—b;速度—e;射程—c;精密度—b;持續力—c;成長性—e。
看似不強的面板能力十分詭異,顧名思義可篡改的替身攝像機拍到的畫面。
論是新增圖層還是刪改圖層,在攝像機裡的改動都可一一對應對映到顯示中,讓原本的‘虛假’能夠變為承認的‘現實’。
立即進入戰鬥狀態的喬魯諾讓能夠創造生命的【黃金驗】水泥牆變為荊棘阻擋敵人的腳步,但左肩還是在猝不及防下被摳圖一樣的功能剜去一塊。
‘攝像機......能改變拍到的畫面的能力嗎?’
智力系的喬魯諾快速思考著對敵方法,房間內的戰鬥極速展開!
十分鐘後。
當白髮青年踩著階梯到公寓時,神情自若平靜。
小心避開經變成廢鐵的冰箱,在看到陣亡零食櫃的瞬間非常孩子氣的鼓起臉頰。
不顧碎裂一地的玻璃,白蘭鄭重撿起被壓扁但風味不減的零食,衝狼藉的客廳裡正為自己處傷口的喬魯諾抱怨:“我最喜歡的零食,結果全部被壓扁了啊!”
‘......標準的惡人告狀。’
成熟的15歲秧歌瞥了一眼室友,決定下手為強。
“木大!”
【黃金驗】一拳砸上白蘭的手掌,為了拯救棉花糖被玻璃刺出的傷口在疼痛中癒合。
“嘶——不錯的能力呢,giogio。”
即使有心裡準備,酸爽的疼痛還是讓契約者的眉角抽動了一下:“溫柔點就更了。”
喬魯諾拍拍塵土站起來:“抱歉,沒有那種服務。”
沒有向室友詢問惹到殺手的原因。
白蘭是黑/手黨,風風雨雨的生活才是黑/手黨該有的人生。
不過,很快會是黑/手黨了。
眼看小室友又擺出了成熟的神情,白蘭不由得遺憾跟喬魯諾呆在一起經常感覺不到逗小朋友的樂趣。
……於是滿肚子黑水的糟糕大人哼哼兩,叉著腰問:“passion?”
金髮少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是,引薦人是布加拉提。”
“啊,很合適呢。”
“我是樣認為的。”
喬魯諾認點頭,看著每時每刻‘我是大佬’四個字頂在臉上的室友,向前輩謙虛請教:“如果我暗殺了波爾波的,會給黑/道的局勢帶來什麼不的影響嗎?”
白蘭擺擺手:“不會,passion的老闆可不是那種會幫得力干將復仇的夥。”
“不過,給你一個建議了,就當是幫我解決一個敵人的謝禮。
【黃金驗】創造生命的能力,可用於創造身部件治癒傷口。如果有離開你視線的隊友,可試著提前創造出部件交給帶著哦。”
年輕的教父語氣高深莫測:“特別是致命的部位,血液、內臟、心臟。”
喬魯諾敏銳的察覺到了名詞‘謝禮’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個建議起碼價值一條人命。
神秘的室友從未提起過的情報能力從何處來,喬魯諾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不會過問,但對方提起一些訊息時語裡篤定的自信不是假的。
於是金髮少年鄭重點頭,認記下了建議。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座機響了。
白蘭跟喬魯諾同時看到了來電顯示,們對視一眼,在強烈的心虛中拿起了聽筒。
“傑索生、喬巴拿生,我聽說出租屋那裡發生了騷亂!
出了什麼情,是煤氣爆炸嗎?屋子裡的具可是我從法國買來的,還是不小的一筆里拉呢,我的櫥櫃現在還嗎,還有冰島買的沙發......”
聆聽著房東的如泣如訴,兩位罪魁禍首的氣勢越來越渺小,最後還是白蘭頂著房東的狂風暴雨用‘鈔能力’解決了問題。
儘管們現在看起來慫的一匹,但毫疑問——
未來的流氓巨星未來的□□王者,們都有偉大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