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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泣血真相

夢中,楊朝掉進了殭屍地獄,身邊到處都是腐爛人,他們痛苦的表情,等待救贖般哀叫,楊朝不自覺的跳起來,像那些殭屍一樣,楊朝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可他越控制,那群殭屍像發現了異類,便向著楊朝逼進,楊朝被眾殭屍撲倒,死死的壓在地上,楊朝感覺胸口憋悶,極度的憋悶。

突然楊朝從睡夢中醒過來,臉色煞白,胸中的憋悶壓抑著他的呼吸,楊朝努力的呼吸,深深的呼吸,好像氣道馬上就要堵塞了一般,楊朝重重的喘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更像無形中有一隻大手死死扼住了脖頸。

楊朝努力平復著自己,憑藉著多年的行醫經驗,他抓著自己的脈搏,尋找著脈搏的律動,卻發現除了散亂的心脈,所有臟腑都停止了律動,他死了!楊朝驚恐的看著這個世界,也許這就是人之將死所面臨的感覺。不,不能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楊朝剋制著自己微弱的呼吸,從抽屜裡摸出白紙,顫抖著給周小魚留下了一封遺信。

痛苦折磨持續到半夜,楊朝的心脈停止,所有血液聚集到心臟,凝固成塊,皮膚隨之潰爛,身體具生白毛,尖牙和指甲飛速生長。

直至黎明,楊朝再次屍毒發作,打亂了家中的一切,信封被踢進了鞋櫃底層。

他拉開房門,向外面瘋狂的奔去,一直跑一直跑,他絲毫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飢餓,甚至感覺不到自己。但他卻感覺陽光的炙烤,像一團團火焰燒灼著自己的靈魂,像死神在剝奪著他的性命。他感覺了從未感覺到的孤獨,可怕的孤獨,這種孤獨使他想要去擁抱,或者被擁抱。他想要躲起來,像一個脆弱的孩子躲在母親的懷抱,嗅著母親懷抱的芬芳,那就是世界上最安逸的海港。

他看見路人,像被隔在玻璃外面的另一個世界的動物,張牙舞爪,奇形怪狀,但楊朝卻感受到任何時候都未感受得到的,那些人群的可愛,可愛到他忽然很想幫助,哪怕舉手之勞,哪怕就是拉拉手也好,一個簡單的擁抱也好。楊朝跑著,像一個瘋子在人群中追逐著,乞求著一個最後的關懷,然而卻被受到驚嚇的路人拒絕著,摒棄著,謾罵著,逐打著······

然後他倒退著,一邊退一邊看著一個世界的遠去,最後楊朝奔進了大山,奔進了樹林,一頭栽進了他感到恐懼而悲涼的殭屍地獄。

一聲驚天泣地的哭喊,嚇得羅宇不顧身份,推門闖進了周小魚的臥室,只見周小魚坐在床邊,抱著頭,極度痛苦的抽泣,雙肩不自主的強烈起伏著,手中握著楊朝的信。羅宇不知所措,輕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小魚並未回答,而是猛然站起身,奔下樓去,羅宇擔心周小魚的安危,回手將床邊的那封信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快步追了出去。周小魚驅車瘋狂的行駛在公路上,羅宇便一路同行。

周小魚一路開到了吳歧的舊居,直接開門闖入,一聲不吭轉進書房,挪動書櫃,果然如楊朝信上所說,吳歧暗留了地下室,地下室的燈被點亮,惡臭夾雜著血腥,令人作嘔,空蕩蕩的地下室,汙漬斑斑。周小魚掃看著,這裡曾經對楊朝犯下的罪行,主謀竟然是師父吳歧,楊朝一定寒心死了,周小魚想象著楊朝在這裡的分秒,心情一定既複雜又恐懼,無論是老天還是吳歧,都對他太過殘忍了。

羅宇驚訝至極,看向周小魚。

周小魚彷彿丟了魂一樣,怔在原地,一股憤恨突然湧上心頭,她曾經答應過楊朝,如果知道誰是兇手,她一定會為他殺之祭奠,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害死楊朝的,竟然是她打死都不會懷疑的師父。

周小魚的頭腦像一團火焰在燃燒,她想要去找到師父,當面去問問清楚,她抓著頭髮,感覺天旋地轉,天塌地陷,走起路來也跌跌撞撞。

羅宇見狀,立即趕過去扶住,周小魚卻推開他,揮著手說:“沒事,我沒事。”然而,卻一個跟頭又一個跟頭的栽下去。

周小魚無法繼續待在地下室,她踉踉蹌蹌衝出房門,跑向別墅後面的密林。

周小魚感覺自己欲哭無淚,欲出無門,最後就站在原地,看著河流在遠去,大山在靠近,樹木在遠去,飛鳥在靠近,眼前的世界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格子,然後在她周圍輪轉,終於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哭了出來。她和楊朝的過去像電影一樣,在她眼前一個場景一個場景的閃現。周小魚抹掉眼淚,卻又重新被淚水模糊掉視線,她緊閉著雙唇,走著,好像在尋找著楊朝生命最後的孤寂,又好像在摸索著過去她和楊朝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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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宇站在一邊,不知該怎麼安慰才好,內心五味雜陳。

周小魚聽到耳邊在轟鳴,彷彿一座王城在身邊坍塌崩潰,只剩慘烈而悲壯的斷壁殘垣,周小魚失去方向的橫衝直撞,卻一頭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周小魚抬起頭,看見羅宇,一張臉像火苗一樣左搖右晃,羅宇抓住周小魚的雙臂,關切的問:“怎麼了?周小魚,到底怎麼了?”那聲音聽起來好像天外來音,周小魚歇斯底里的哭起來。

羅宇抱著頹唐下去的周小魚,雖心知大概,更是疑惑萬分,低頭看著一項堅強的周小魚哭的這樣慘痛,不免心生憐憫,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一隻手輕撫著她的髮絲,像救世主在安慰著他的子民,羅宇生平第一次用自己的胸膛盛放了一個女人的眼淚。

傍晚,周小魚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天臺上,仔細的輕柔的整理著思緒,過去的萬千事,逝去的種種情,這是再荒謬不過的故事了,但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周小魚不斷的在心中假設、如果,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也許什麼地方做錯了,否則又怎麼會經受這樣的懲罰,這事發生著,發生到這種地步,周小魚感覺大腦都用盡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癱瘓一般,呆怔怔的蜷縮在圍欄邊,錯過了黃昏,忘記了光明,最後臉上淚痕未乾,便無限悲凝的躲在了夢裡。

羅宇將周小魚抱回房間,聯絡了其他小道士,重新又搬回了吳歧的別墅,然後開火做飯,之後各自安歇。

次日清晨,周小魚醒來,面容憔悴,茶飯不思,披上一張絨毯子上了天台,羅宇看在眼裡,緩步跟了上去,周小魚扶著圍欄,望著遠方,神思悠悠,沉浸往事,羅宇便默默的站在近處,一言不發。

突聽周小魚忽然開口,無比傷懷的說:“不是我非要置別人生命安危於不顧。以前我也想過,就是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光陰虛度,有他在我內心就是快樂的。我從沒有想過我的人生,會突然變成這樣,完全背離了我的想象,我會怎樣失去他。儘管這樣,我覺得我能看見他,哪怕是一個跳著的死屍,他在,我就能從中感受到微微的幸福。我不希望他倒下,如果他倒下,我就連最後的寄託都沒有了。”

羅宇理解的點點頭,開口安慰:“我真不知該怎麼勸慰你,因為大道理人人都懂,又何必再說,但看你如此悲愴,我想你一定是承受了天塌地陷般的打擊。”

周小魚眼神縹緲,眉頭慼慼,感懷的說:“我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我師父從小慈愛,心地善良,是一個責任心頗重的醫生,雖多年獨居,但從不吝嗇自己的能力,仗義疏財,包括前一陣子幾個小道徒的喪葬費都是他幫忙出的。”

“什麼?”聽到周小魚言及至此,羅宇萬分震驚,轉身質問:“你剛剛說什麼?”

周小魚被羅宇的反應嚇了一跳,遂回轉身看向羅宇,弱弱的重複:“怎麼了?我說治僵辦規定範圍內,我們只能領一些治僵酬金,於是我師父自掏腰包為小道徒出了喪葬費用。”

只見羅宇滿腔憤恨,怒目而視,周小魚略有些驚慌無措,不知自己哪件事辦錯了,哪句話說的不對。

突聽一個小道士在樓下高聲呼喚:“師父,快下來,警察來了。”羅宇一時錯愕,看向周小魚,周小魚疑惑的回望。

羅宇周小魚匆匆下樓,發現門前站了很多警察,為首的警察走上前,提著一張逮捕令,對羅宇嚴肅的說:“羅宇道長帶領的司真道的團隊,被舉報在孤山私養殭屍,並且被當地治僵辦發現後,火燒治僵辦工作人員,致一人被燒死,所以請羅宇道長,周小魚以及你的徒弟們,配合警方到警局瞭解情況。”

眾小道士義憤填膺,紛紛反駁說:“什麼?他們這是倒打一耙啊,明明是治僵辦自己養殭屍,為了殺我們滅口,犧牲了他們一個老道士,卻反過來,說是我們幹的。”

警察卻很不耐煩,雙手做下壓的動作,勸眾人停止聲音,然後高聲說:“所以希望你們配合警方,回去接受調查。”

羅宇知道在這解釋什麼都沒用,只好點頭說:“好吧,”然後轉頭對周小魚說:“我們且去一趟吧。”

羅宇、周小魚以及一眾小道士被帶到警局,分開進了審訊室,並如實錄了一套口供。然後等了一陣,卻被幾個獄警直接帶進了監獄。周小魚被單獨關押,羅宇等人被送進了另一間牢室,何翔卻早已等在裡面,見到羅宇幾人被送進來,忙上前詢問:“你們也被關進來了?”

羅宇咬著牙根,憤憤不平的說:“看來我們是被那老道陷害了。”何翔氣憤不已,踢著鐵床,罵道:“媽的,他反咬一口,把所有罪責推到了我們的頭上,他在上我們在下,等於他說什麼我們就是什麼,”何翔絕望的看向羅宇,悲愴的說:“養殭屍可是死罪,殺人更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