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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星宿大陣

吳歧倒退著,一隻鬼眼環視整個場地,眾道士高舉旗幟,將自己團團包圍,二十八星宿陣相互連接,在高空凝結成穹頂,金光一罩,吳歧除非會遁地,不能逃出結界。

只片刻時間,吳歧發覺僵王周身的屍氣開始放散,吳歧絕望的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周小魚,難以置信的質問:“周小魚,你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你大伯,我與你父親親如兄弟,我從小看你長大,我怎麼會起害你之心,我剛剛跟你說了那麼多,全是白說嗎?”

周小魚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神色凜然,目光冷漠,沉聲說:“可是你害死了我的身邊人,害死了我父親,你讓我成了這世界上的孤兒,現在你跟我講起親情了?”

吳歧哀婉的嘆息,一隻鬼眼也仿似能落下淚來,哀求說:“你要知道,他們設這個星宿陣,是要我灰飛煙滅,我這一走,你最後的一點親情就斷了,我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永別了,我不信這世上有人能真心愛你,你才認識他們幾天,他們憑什麼真心對待你?”

“可你跟我也沒有任何血緣,所‏‏​​‎‏‎‏​​​​‎​‏‏有的關係都是虛假的利益,”周小魚一對漆黑的眸子,開始泛紅:“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你放心的走吧。”

這句話吳歧聽了倒沒什麼,站在場中的吳子廖心裡卻像撞了鍾,說不上的一種苦澀滋味,看似輕鬆活潑的周小魚,心中的負面卻積壓如山。

吳歧不可思議的瞪向周小魚的方向:“為什麼?我與你那麼多年的親情,我對你的愛,不少於你父親,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無情?孩子,你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跟我走吧,跟大伯走。”吳歧以僵王的長爪,向周小魚招手。

周小魚目光堅定,颯然的步態向吳歧走來,冷笑著說:“我在人世間雖然孤獨,但是我心中還知道什麼是正義,什麼是正邪不兩立,還知道什麼是是非對錯。”周小魚從懷中拿出那兩本鎮靈古籍,舉在身前,恨惡的說:“你從來都在騙我,說鎮靈道是正道,需要傳承,可是裡面藏著的全是害人的邪術,我幹嘛不恨你,我的生活全都是你害的。”

吳歧鬼眼一橫,盯著周小魚手中的書,匪夷所思的讀起來:“霸道千金愛上我?”周小魚臉色一紅,忙將書收了回來,嘟囔說:“不好意思拿錯了,天這麼黑你也能看見。”周小魚重新掏出兩本書,仔細的檢查了書名,再次舉在身前,鄭重說:“今日我就將這邪書毀了,以絕後患。”

周小魚默唸咒語,兩本書霎時燃起火來,火光在周小魚堅毅的臉龐上跳躍。

吳歧這才發覺周小魚手中拿的是鎮靈道的傳書,《鎮靈治僵術》和《鎮靈驅鬼術》,這一燒豈不是斷了鎮靈道的香火。

吳歧絕望的瞪著僅剩的一隻鬼眼,張開大爪,哭喊著:“不能燒啊,這是多少代人的心血,周小魚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周小魚這一舉動,令吳子廖也大感意外。

周小魚走向僵王,將燃燒的書向鬼王的面門拋去,吳歧本以為就是普通的火,心灰意冷之下並未躲避,哪成想火苗沾身,瞬間引燃僵王周身,在場的所有人,方才看到那書中一頁一頁藏的誅殺黃符。

鬼王吳歧震天徹地的狂吼,掙扎了許久

,終於從僵王的身體裡脫離出來,一隻縹緲的鬼魂,形成了吳歧生前的原貌,虛無的站在場地裡,對著周小魚搖頭長嘆。

除了吳子廖,所有人都以為僵王已燒成灰燼,鬼王自然也灰飛煙滅,剛要放鬆警惕,突見端站場中的周小魚,猝然捂住自己的脖子,騰空而起,周小魚被無形的大手扼住脖子,雙腿在半空瘋狂的亂蹬。

在場的人看不到吳歧的鬼影,都不明所以,只有吳子廖眼看著吳歧掐著周小魚的脖子,將周小魚提到了半空。

說時遲那時快,吳子廖立即抽出黃符,默唸咒語,拋向周小魚的方向。

扼住周小魚脖子的大手忽然松了,周小魚翻滾著從半空向下落,吳子廖緊趕幾步去接,不成想,吳歧鬼影一飄,落在吳子廖前頭,先一步出腳踢向周小魚的肚腹,周小魚肚腹受力,頃刻間砸向外圍列陣的小道徒。

同時吳子廖也舉起羅盤,收向吳歧的魂魄,吳歧的鬼魂貼著羅盤不能動,正待要消散之際,吳歧也念了一句咒語,忽而從吳子廖的羅盤中脫離出來。

見‏‏​​‎‏‎‏​​​​‎​‏‏周小魚的身體砸倒了兩個道徒,星宿大陣現出缺口,吳歧的鬼影,找準機會溜了出去。

周小魚在地上捂著肚子痛的不停翻滾,吳子廖快步趕上去檢視情況,蘇輕雲收了星旗,奔到吳子廖身後,對蹲在地上的吳子廖追問:“師父,鬼王大傷,跑不遠,現在追還來得及。”

吳子廖則不耐煩的說:“那就快追,楞著幹什麼?”蘇輕雲向來能幹,領悟能力又很高,深得吳子廖的信任和喜愛,走哪都帶在身邊,從沒見師父對自己動過怒,蘇輕雲怔了一怔,腳步遲疑,趕緊叫了兩個人下山去追,鬼王命在旦夕,撒開了全部力量逃命,溜得很快,哪還捉得著影子。

大秦不管不顧,收了星旗飛撲到周小魚身旁,見周小雨扭了兩下,就不動了,大秦捂著周小魚仍自殷殷流血的左臂,急問吳子廖:“師父,怎麼辦?”

吳子廖摸了摸周小魚的脈搏,沉聲說:“叫他們把血絡石抬回去,把周小魚送進涅槃洞,放在血絡石上就可以了。”大秦未動,一旁的皮皮軒急忙應聲:“好嘞。”然後回頭組織大家:“我們一起再把石頭抬進去吧。”先前抬石頭的那撥人,又紛紛帶上手套,挪動血絡石向山洞裡進。

吳子廖拿著周小魚的手,吩咐大秦:“讓你千雨師叔派兩個人過來,說到涅槃洞值班,她自然就會明白了。”大秦立馬點頭起身:“知道了師父,我這就去。”

在場的道徒們,除了吳子廖和蘇輕雲,所有人都不知道周小魚被復活的具體方法,更不知道這塊紅石頭的存在,只當是那一場引雷還魂咒救活了周小魚,周小魚上一年躺在山洞裡,不過就是藉助周山的人傑地靈,頤養了屍身,如今被鬼王折騰了這一遭,六合道的秘密是瞞不住了。

吳子廖一手撐著周小魚的頭,一手緊握周小魚的手,眼睛掃視著在場忙碌的道徒們,心中喟嘆,看來此次事件之後,必須得開個會,對血絡石進行說明,否則隊伍中要是有心懷鬼胎的人,生了動血絡石的念頭,操作不當,出現生命危險,後果不堪設想。

一道極光曲折而過,大

伯吳歧從平原上走來,面對著周小魚,苦著臉嘆惋:“小魚啊,我要走了,跟你告個別,從此永生永世,再無吳歧其人,你也要多保重啊。”

周小魚本不可惜大伯吳歧的死,他罪有應得,早該到地府報到,但不知怎地,兒時的畫面在眼前放映,周小魚不自控的痛心之感,沉悶的壓在心頭之上。

周小魚倏忽醒轉,見到那熟悉的洞壁和燈光,周小魚胳膊一撐,旋腿盤坐起來,仍是一絲不掛的坐在一方紅石上,周小魚黑髮披肩,膚如凝脂,胴體完好,神思清朗。

周小魚用幾秒鐘弄清了昏迷後的大概經過,又聽到洞口有女人的說笑聲,那一聲“滴滴”的笑,不用猜,周小魚也知道是唐然。

也不知為什麼,血絡石如此巨大的周山之秘,千雨師叔會派唐然這口無遮攔的小姑娘來照顧她,但也確實,唐然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對外說過血絡石和周小魚的一個字。

唐然習以為常的走進來,趴在屏風後頭,眨巴著林中小鹿般的純淨眸子,窺看周小魚,笑問:“你‏‏​​‎‏‎‏​​​​‎​‏‏又又又又又醒了?”

“你在跟誰說話?”周小魚隨口發問。

唐然見周小魚移開身上的道袍,要從石頭上下來,便繞過屏風,把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疊的工工整整的衣服捧了過來,笑說:“涅槃洞的值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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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魚拿過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來,玩笑說:“你師父怎麼老派你來照顧我,你就一次次的幫我脫衣服?看我睡在這石頭上?我現在在你那連點隱私都沒有了,你可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唐然時不時伸手幫周小魚穿袖子,混不在意的說:“我第一次照顧你之前,是跟師父簽過保密協議的,再說了,我師父老喜歡我了,對我是百分百的信任,而且人多嘴雜,照顧你這件事,當然就由我一個人幹了。”

周小魚穿好衣服,指了指自己,追問:“我這身乾淨衣服是你拿的?”

唐然走到桌邊拿起筆,“唰唰唰”地寫了起來,嘴上說:“對呀,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間的櫃子裡翻的。”

說著唐然又倏忽間回頭,強調說:“你師父也在場,你丟什麼東西別想栽贓給我。”周小魚聽了,臉霎時就白了,激動的問:“所以你就當著我師父的面,把我這些內衣內褲都翻出來了?”

“這有什麼?”唐然一雙眼清靈的斜睨周小魚,復又低頭寫著什麼,說:“這都跟你老爹似的,有什麼可避諱的。”

“那也要注意點男女有別啊!照顧著點別人的感受行嗎?”周小魚雙手握拳,在唐然背後咬著牙根。

唐然噗嗤一笑,莫名其妙的一攤手:“我就是照顧你的感受,才專門給你挑了個顏色。”“顏色你妹啊,你個白痴!”說著周小魚七竅竄火,去掐唐然的脖子,正瘋鬧間,周小魚眼睛落在唐然筆下的本子上,詰問:“你寫什麼呢?”

“報告啊!”唐然司空見慣的繼續寫著:“每次你用血絡石都要寫,什麼時間,受了什麼傷,傷愈多久,有無不良變化。”說著,唐然又認真的轉頭看向周小魚,問:“誒?你用血絡石療傷到現在,你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