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院裡,已經早有下人備好了熱水。
盛長柏沒有用使女伺候,自己洗了個澡。
多虧這盛長柏不開竅,一直都自覺遠離女人。
盛長柏才免得了,被女人伺候洗澡的尷尬。
又喝了一碗薑湯,就回自己的凋花大床上躺著,思緒開來。
說實話,雖然這一次穿越的時間不好,直接穿越到了古代。
回憶一下歷史,盛長柏判斷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公元1000年左右,距離現代的科技社會,相差有一千年。
這輩子想享受現代化的便利生活,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是因為出身官宦富貴人家的原因,盛長柏的日子,過的並不差。
其他先不說,單說盛長柏自己院裡,丫鬟,僕役,傭人,長隨,加起來就有十幾個。
雖然沒有各種現代化方便的設施,但大部分事情,使用人力就可以代勞。
論起生活的享受程度,古代比之現代,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了古代畢竟是古代,也有出行,治安,醫療,娛樂,等好多方面,比不得現代社會。
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盛長柏也只能儘量的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不管怎麼說,盛長柏這都算是投胎最好的一次。
父親揚州通判,怎麼也能相當於一個後世副市長的。
然後盛長柏又開始琢磨起來了系統,可以先試試簽到,第一次來到古代社會,不知道能簽到點什麼。
如果還是老一套,簽到點人民幣,那可以說是毛用沒有了。
“系統,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銅錢一百,桂花糕一斤。”
系統倒是也能適應時代,但是這個錢就有點少了。
大周朝基本的貨幣單位,還是銅錢,一千錢才是一貫。
朝廷制錢的時候,想的挺好,一貫錢等於一兩白銀,十兩白銀等於一兩黃金。
但因為朝廷缺銀的原因,現在處於銀貴銅賤的情況。
通常要1500銅錢,才能換到一兩白銀。
這是時價,隨著朝廷缺銀越來越嚴重,就是變為二千錢,才能兌換一兩白銀也不奇怪。
歷史的相同時期,等到南宋的時候,要三四千錢,才能換得一兩白銀。
金銀要比銅錢保值不少,所以大戶人家喜歡藏金埋銀,也不只是因為銅錢太重,不好收藏。
一石大米700文錢,大概也就是現代的六十公斤。
一貫錢,其實就夠一戶三四口的貧民人家,維持日常生活了。
當然了這也僅僅是維持生活,為數最多的平民階層,一戶人家一個月怎麼也需要二三貫錢。
對於盛長柏來說,就算每天簽到一百文錢,一個月也不過三千錢,換二兩銀子,也沒什麼大用。
畢竟盛長柏一個月的月例,零花錢都有二兩。
這點錢,就是盛長柏買點零碎,和打賞用的。
盛長柏主要金錢來源,也不來自於這點盛家每個人都有的月例。
最大的金錢來源,還是來自於母親王若弗的私下補貼。
每個月十兩二十兩的不嫌少,三五十兩也不嫌多。
“開啟面板。”
姓名:盛長柏
年齡:十二歲
力量:18
體質: 9
速度: 9
精神:22
(成年男性平均屬性為10)
天賦:天道酬勤耳聰目明力能扛鼎動物之友妙手回春過目不忘
物品:世界穿梭卡(十年)二張,任務重新整理卡一張
技能:大師級廚藝21582/100000
大師級形意拳18315/100000,
大師級機械制造14958/100000
大師級八卦掌11158/100000,
大師級書法12631/100000
大師級電力學25631/100000
高階英語6741/10000高階俄語3529/10000,高階駕駛4243/10000,高階種植5211/10000高階養殖1928/10000高階太極拳7236/10000,高階中醫4961/10000高階西醫7685/10000,高階木工4984/10000,中級採礦583/1000,中級程式設計621/1000
上一個世界,經歷的時間夠長,盛長柏也沒有白費。
肝出來了好幾門的大師級技能,大部分的技能不算白費,到這個時代也能用得上。
用不上的技能,盛長柏要想發展一點科技的話,也可以變的能用得上。
真要說一點用沒有的技能,那也不多。
自身的情況瞭解完了之後,盛長柏也就回憶了盛家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幾天盛家很熱鬧,昨天剛剛辦過一場喜事。
昨天是盛家長女,長柏的大姐盛華蘭,未來婆家忠勤伯爵府,到盛家送聘的日子。
盛華蘭及笄,也就是十五,盛紘就開始給盛華蘭張羅起來了婚事。
千挑萬選之後,盛紘給盛華蘭,定下來了忠勤伯爵府的嫡二子袁文紹。
盛紘不過是揚州通判六品官,女兒嫁進世襲伯爵府。
當論品級,伯爵也是四品,從表面的門當戶對來說,這門婚事盛家多少是高攀了一點。
但其實對於這門婚事,盛長柏老孃王若弗,並不怎麼看得上。
袁家伯爵府的名頭,聽著是還不錯,但其實也就是一家破落戶。
伯爵府也就只剩個空頭名號,上一位皇帝在的時候,袁家捲入謀逆桉,被奪了爵。
也是現在的皇帝登基,大赦天下,清查舊桉。
覺得袁家在謀逆桉牽扯不深,被奪爵有點冤枉,恢復了袁家的爵位。
但也因為袁家和謀逆有牽扯,訓斥了袁家處事不謹,行止不端。
袁家有這種黑歷史,當然也就不會被重用,皇帝恢復了袁家爵位,但也僅僅是恢復了爵位。
封建社會,被皇帝厭棄,這一家子當然也就沒了前途。
沒有了前途,袁家二子袁文紹也就娶不到什麼和自家門當戶對,高門顯貴人家的女兒。
又不甘心娶普通人家的女兒,高不成低不就,袁文紹也就拖成了這個年代的大齡剩男,二十出頭,還沒有娶親。
盛紘這個人在外精明機敏,做事八面玲瓏,不是關於小妾,不是關於家務的時候,比誰都像是一個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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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袁家遭過難,受過教訓,不會在這個皇帝已老,身體不好,皇權交替的敏感時期,捲入皇位之爭。
袁文紹在勳貴子弟裡面,也算能幹,懂事。
袁文紹就算再不濟,沒有前途,也有保底,有一個伯府可以依靠,混一定的富貴不難。
才給盛華蘭選了這麼一個夫家,圖的是一個安穩。
這婚事王若弗不太滿意,袁家也覺得娶盛家女委屈。
所以來揚州下聘的袁文紹大哥,就攛掇化名白燁的顧廷燁。
跟盛長柏的傻三弟盛長楓,賭鬥投壺,差點把華蘭的聘雁給輸出去。
袁家想當著整個揚州有頭有臉官宦人家,鄉紳耆老的面,下盛家的面子。
也就多虧了,盛家老六盛明蘭,一個六歲娃娃,力挽狂瀾,投壺贏了顧廷燁,才保全了盛家的面子。
盛老六,大出了風頭,也襯托出來盛老三的無能。
在盛紘,王若弗面前立了功,但也得罪了盛老三親媽林檎霜林小娘。
後面也就有了,在盛家閒逛的顧廷燁,看到盛長柏有一副燕雲十六州的堪輿圖。
想借來看,盛長柏生氣顧廷燁要落盛家面子,是一個惡客不借,顧廷燁吐露賭鬥實情。
然後顧廷燁誠懇道歉,盛長柏原諒顧廷燁,借圖給了顧廷燁。
也就有了今天顧廷燁,請盛長柏去船上吃飯遇襲之事。
從根源算起來盛老六,是為了整個盛家,盛長柏親姐盛華蘭的面子。
才招惹到了林檎霜的嫉恨,盛長柏還是很有必要。
幫盛老六一把,免得盛老六一個孩子,被林檎霜算計,孩子被坑的娘死弟沒太慘了。
...
第二天,盛長柏醒來,在女使的伺候下,洗漱,穿衣,束髮,收拾齊整之後。
已經到了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盛長柏先來到了正房,給盛紘,王若弗,請早。
封建社會,大戶人家這一套晨昏定省,還是挺麻煩的。
但已經享受這麼好的生活,住在深宅大院,不特意的話,家裡人各忙各的,一天都不一定能見面。
每天早晚的過來,跟父母問一聲好,也不算多過分的事情。
傳統的規矩裡面,大部分多多少少都是有一點道理的。
盛家還有一個老太太,盛長柏名義上的祖母,按規矩也該去問候一下的。
不只是盛長柏應該過去,盛家的大大小小,包括盛紘的小妾,也都應該過去問候。
但是老太太,喜歡清靜,不喜吵雜,就免了所有人的請安。
也不是盛長柏一個過來了王若弗這邊,盛老大盛華蘭,盛老五盛如蘭,也都過來了給父母問安。
但等到最後來的只有王若弗生的三個孩子,盛長柏一個爹一個媽生的親姐仨。
看的出來,盛家確實是沒有什麼規矩,盛家另外的三個孩子,連給父母晨昏定醒的禮數都沒有。
有的孩子小,比如盛老六,免去了晨昏定省可以理解。
盛家老三盛長楓,也就比盛長柏小二歲,已經十歲,這古代算半大少年,被盛紘林小娘寵著,還沒有規矩。
“長柏,華蘭,你們今天留在這邊用飯吧。”
問安之後,王若弗留下了盛華蘭,和盛長柏。
沒有外人,王若弗也就安排了一張大桌,一家人一起坐在一塊吃飯。
一大群婆子女使,提著飯盒,魚貫而入,很快的擺滿了滿滿一桌子。
蓮藕蜜糖糕,奶油松釀卷酥,炸糕,肉松香蒜花捲,蜜汁麻球,棗熬粳米粥,紅稻米粥,臘肉蒸蛋,燕窩燉蛋,乾絲清炒牛肉脯,麻油涼拌燻肉絲,十六樣各色小菜拼成的什錦醬菜八寶盒。
這個早餐只能說著奢侈,盛長柏只能說,萬惡的封建社會實在是太腐朽了。
大戶人家,講究寢不言,食不語,盛長柏也只能化憤慨為食慾。
優雅不失快速的,先把自己餵飽。
盛長柏不是沒有當過有錢人,哪一輩子的身價,都是幾個小目標不止,但也從來沒有一家子,日常就用上百人伺候。
在家裡吃個早餐,就這麼奢侈,精細,折騰的。
早餐的味道只能說,出乎意料的好。
現在盛長柏很確定,說古代皇帝,吃的都不如現代平民的,純屬都是在胡謅。
這個年代的餐飲,已經很發達,雖然沒有一些現代調味品。
但是有高湯等各種手段,食材也優秀的原因,各種食物的味道,絕對不次於現代。
可以說這個年代的貧民飲食很差,但絕對不包括,盛家這種統治階層。
最好的廚子都可以說,不在外面營業的酒樓,都在各個大戶人家的灶房。
“父親,可有找到仲懷?”
等盛紘放下快子,吃完了早飯,盛長柏開口問道。
僅僅只有一天,盛長柏和顧廷燁已經表字相稱,可以說已經混為了朋友。
盛長柏穿越而來,也不好突兀的改變了稱呼。
昨天盛長柏早早的休息去了,盛紘這個通判可不能休息。
回到了衙門,和知州,和揚州的各個官吏們,一起等著衙役們尋人的訊息。
昨天可以說,動員了整個揚州,把揚州城翻了一個底掉,挨著挨戶的尋人。
“柏兒啊,咱們去偏廳說話。”
盛長柏跟著盛紘移步到偏廳坐下,接過女使遞過來的茶。
盛紘趁著喝茶的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柏兒,你要節哀,昨天找到顧小哥時候,就只找到了一具屍體。”
“父親,能確定是仲懷嗎?”
盛紘沉下了臉,繼續的說道:“屍體泡了半夜,已經浮腫,和顧小哥一樣的衣服,渾身都是刀傷,劍傷,也不可能是別人。”
“可有請午作驗明正身?”
知道顧廷燁有假死脫身之事,盛長柏繼續的追問道。
“屍體泡了半夜,午作驗不出太多的東西,但可以確定屍體是一個少年郎。”
這個時代,還沒有宋慈,法醫學還沒有人做詳細,系統的總結,大規模普及開來,午作的水平還是欠缺了一點。
“我能去看看嗎?”
盛長柏還是想親眼過去看一眼,斷定一下顧廷燁的生死。
嘆了一口氣,盛紘應道:“罷了,你想去看,一會兒跟我去衙門,見顧小哥最後一面吧。”
對於盛長柏這個少年老成,聰穎穩重的長子,盛紘還是很倚重的。
雖然盛紘是一個封建意義上的嚴父,從不給盛長柏什麼好臉和誇讚。
但盛長柏提出的一些不過分的要求,盛紘都能答應。
“謝父親,我先去莊先生那邊告假。”
盛長柏畢竟才十二歲,還是一個學生,雖然盛長柏不用去學校,是盛紘給請的家教。
但想要出門活動,作為學生,先請假,也是必須的。
“去吧。”盛紘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