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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雨夜變故

“大人,桑桑已經沒事了,現在的身子已經不疼了,桑桑以後一定會很小心的保護自己的,絕不會再讓大人擔心了。”

眼見著梁明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桑桑癟著自己的小嘴,滿臉委屈,眼中更是帶著一股濃濃的忐忑與不安。

雖然這段時間她的靈魂一直沒有辦法重聚,但是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她都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的。

也非常清楚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秦憐兒和素染的壓力有多大。

每次她們有空閒時都會盯著裝著她的罈子碎碎念,提及最近所發生的趣事,順帶還要感慨一下,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依舊沒有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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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桑桑的靈魂都處於碎片化狀態。

直到在那個義莊當中吸收了那些血氣,靈魂才得以重新凝聚。

其實現在的幾人還不知道,如若不是當時桑桑吸收了那義莊當中的血氣,恐怕梁明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而在許久之後,當此事真相大白時,梁明才明白桑桑在自己心中的意義。

眼下,桑桑的出現緩解了緊張的氛圍。

梁明一直陰沉的一張臉上也終於出現了幾分發自真心的笑容。

他伸手摸著桑桑的頭,出言安慰,“那件事情就錯不在你,你何必把整件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又沒說要怪你。”

梁明這邊話音還未落,天際突然劃過一道光亮,緊接著,一道閃電凌空劈下,隨即雷聲滾滾。

大雨傾盆而至。

站在院中的少年十七躲閃不及,雨點子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紙紮的身子在這大雨之中寸步難行。

梁明見狀,無奈的搖頭,上前拎起那破敗的身子,將其放在了長廊下。

少年離體,面色尷尬。

“我也沒想到這雨會下的這麼大……”

梁明不語,只是神色不安的看一下外頭的雨幕,折身回到了房間。

可誰曾想,他竟一夜未能睡好,夢魘不斷,噩夢連連。

翌日清晨,梁明睜開眼睛,便看見了四隻鬼正齊刷刷的站在視窗處,正探著頭朝外張望著。“你們這是幹啥呢?”

他起身,都還沒站穩,就覺得一陣眩暈。

跟著,眼前一黑。

他幾乎下意識的伸手扶著床邊的桌子,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秦憐兒最先察覺到了梁明的症狀,快步走來。

“大人,這是怎麼了?可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這幾日連夜趕路,我瞧著大人昨夜睡得也不安慰,不如請個郎中來,開幾劑安神的藥吧?”

瞧著秦憐兒關切的眼神,梁明搖頭擺手。

“可能就是剛才起來的時候站猛了,不打緊。你們剛才是在看什麼呢?”

“當然是在看外面那個瘋子!”桑桑開口道,“大人,我方才瞧著,這人的三魂七魄都還在身上,怎麼就瘋了呢?”

梁明此時已經走到了窗前,之前被捆在大樹上的那個青年正赤著上身站在水井前,那鐵匠正在洗刷著他的身子。

一邊洗,一邊連連嘆氣。

“唉,都是我這個當哥的不對,你放心,就算砸鍋賣鐵哥也絕對得把你治好!”

那鐵匠手裡拎著一個洗澡的刷子,沒在這青年身上擦洗一下,都有不少血水混著刷子頭往下流,那青年的腳邊已經聚了一小灘血水。

那場面看上去極為詭異。

“非禮勿視,洗個澡有什麼好看的,咱們也該忙點正經事了。”

梁明穿好衣裳,推門而出。

遠遠的就看見楚胖子手裡拎著幾張炊餅,正從門外往裡走。

那小廝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二人一看見梁明起來了,皆是面色一喜。

“明哥,這麼早就醒啦?我還尋思你得多睡會兒呢!我讓這小子去就近的酒樓給你買了些吃食,你試試味道。”

說話間,楚胖子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梁明的身前,獻寶似的將手裡的炊餅遞了上來。

“這炊餅的味道不錯,比興城的好吃多了!”

梁明無奈苦笑,正欲開口詢問時,卻發現楚胖子的臉色有些蠟黃,眼底更是一片烏青。

“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也沒睡好?”

以梁明對這死胖子的瞭解,別說是睡在這清河莊了。

就算是之前那客棧的大通鋪,他都能睡得鼾聲如雷。

梁明當時甚至覺得,縱然是老天爺在他腦袋頂上打雷,他都不會掀起眼皮瞧上那麼眼。

可現在,楚胖子這狀態明顯不太正常。

擺明了是沒睡好啊!

處胖子伸手撓著脖頸,唉聲嘆氣。

“唉,何止是沒睡好啊,昨天晚上我壓根就沒睡,後半夜那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吵得我根本就睡不著,而且我就住在那瘋子旁邊的廂房,他叮噹咣啷的折騰了一整夜,我還哪睡得著啊?”

梁明這時才發現,不單是在青年的身上,就連在這院中以及關著那個青年的廂房門口,都帶著不少血跡。

尤其是門板上,一個極為顯眼的血手印就印在那上頭!

梁明將炊餅遞給胖子,快步來到門前,頓時就被裡頭的景象驚住了。

那房門裡,竟躺著幾隻死狗死貓!

而且個個都被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

滿屋子的血腥氣嗆的人睜不開眼。

旺財更是站在門前,不住的低吼著,彷彿下一秒就會衝上去將那青年大卸八塊。

“我記得昨天晚上把他關進去的時候,不是加了幾道鎖嗎?這些野狗是怎麼跑進來的?”

那鐵匠自然聽到了梁明的問話,重新綁好那個青年,快步走到了屋裡,指著一處已經漏了的房頂,無奈開口。

“應該是被人從上面扔下來的。”

那鐵匠面如寒冰,眼神陰鷙。

“這房頂是我前些日子剛修繕的,絕對沒有這個窟窿。大師,我覺得我弟弟變成這個樣子,是因人為作祟,絕不是衝撞了什麼髒東西。”

梁明並未言語,轉頭看了一眼那青年,眼神微變。

“他可有受傷?”

鐵匠搖頭,“他身上大多都是狗血貓血,自己倒是沒受什麼傷,但我瞧著,這屋子裡的東西八成都是被他弄死的,大師,此事萬不能再繼續耽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