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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抉擇】

對於從來沒有真正談過戀愛的葉誠而言,他不知道這次約會算不算成功,但至少兩人之間的關係要親密了許多。隨後的幾天裡,高園園偶爾會主動給葉誠打電話,甚至在發微.博的時候也會特意@他一下。

兩人在微.博上的頻繁互動,被他們各自的粉絲看在眼裡,自然就有了許多臆測。

在葉誠的個人貼吧裡,有個叫“暖男喵”網友發帖道:“最近因為飼養員的關係,本喵關注了明星高園園,然後本喵發現一個很奇妙的事情。在剛剛過去的五天裡,高園園一共@了飼養員18次,飼養員也@了高園園15次,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姦情?”

“前排出售瓜子板凳,坐等知情人士大爆料。”

“小葉子6666666~~~居然真把大明星泡到手了。”

“心碎,小葉子名草有主,感覺不會再愛了。”

“簡直是我輩吊絲的榜樣,膜拜中。”

“娛樂圈就那個樣,指不定哪天就分手了。”

“誰來開盤,賭葉子和高園園的分手日期。”

“我壓500魚丸,賭他們下個月分手。”

“下個月太快了吧,怎麼也要10月份以後,我賭五毛。”

“秀恩愛死得快,異性戀通通燒死!”

“大FFF團到達戰場。”

“我捐一把柴禾。”

“我出打火機。”

“咦,我手裡怎麼突然多了一桶汽油?”

“……”

葉誠翻著帖子,被吧裡那群逗比給逗樂了,每天看他們的回覆就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很快就有人把這帖子轉到高園園的貼吧,那邊的反應卻沒這麼和諧,甚至有些人還和趕過去的葉誠粉絲吵起來:

“女神不會真戀愛了吧?最近老是@葉誠。”

“葉誠就一個選秀小歌手,他怎麼配得上我家女神?”

“肯定有姦情,這互動也太明顯了。”

“媽蛋,多半是想借我家女神炒作,@葉誠你個垃圾滾遠點!”

“炒作你麻痺,小葉子現在辣麼火,要炒也是高園園在炒作。”

“笑話,葉誠算什麼東西,我家大美園需要靠他炒作?”

“都不要吵啦,葉誠和園園是好朋友。”

“火氣都好大,前排強勢圍觀。”

“……”

這只是粉絲間的小規模戰鬥,擦槍走火在所難免,葉誠和高園園都沒有心思去解釋。事實上,就連他們自己都還沒搞明白,現在這究竟屬於什麼關係。

戀人嗎?肯定不是,連牽手都還沒有。

朋友嗎?似乎又要更進一步。

葉誠也經常有暗示,可高園園卻始終裝聽不懂,於是兩人的關係一直溫吞如水,細細品味起來還有點小溫馨。

時間轉眼就進入八月,《中華好歌曲》已經播出三期。

在第三期節目中,袁聰的出場引來了不小的關注。這位從80年代就玩搖滾的老音樂人,帶著一首布魯斯重回舞臺,他的那些老朋友一個個都幫著宣傳,著實又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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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單從網友的反應來看,葉誠仍舊是節目第一人,他的《東風破》在酷銳網已達708萬點播量,甩開第二名學員100多萬點選。網友們自制了各種MV,把這首歌配上經典電影、遊戲和動畫,居然還似模似樣頗有味道。

大地唱片公司那邊,這時終於給了回覆,聯絡葉誠和柯良籤唱片約。

柯良帶著葉誠往大地唱片跑了一趟,陳太玄親自約見他們。坐下來之後,陳太玄沒提合約的事,而是笑呵呵地問:“小葉,最近有沒有寫新歌啊?”

葉誠回答說:“最近演出比較忙,只寫了一首,不過我這幾年存了不少。”

陳太玄如同長輩一般告誡道:“你還年輕,跑商演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不要因為這些瑣事浪費了自己的才華,有空就多寫寫歌。”

陳太玄這話讓柯良很不爽,他明面上是在勸誡葉誠,但暗中卻在諷刺柯良嗜錢如命,亂安排商演擠佔了葉誠的創作時間。

柯良沒好氣地說:“陳總,今天我們來大地唱片公司,好像是要談籤唱片約的事吧?”

陳太玄嘆息道:“小柯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雖然是大地唱片的二股東,但從來不參與公司的經營管理,只負責唱片製作和藝人發掘。我很看好小葉,可按照公司的規矩來,只籤唱片約是絕對不可能的,要籤就籤全約。”

柯良似乎對此並不意外,笑問道:“沒有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事沒得商量,”陳太玄搖搖頭說,“你也知道現在的大環境,發唱片風險太大了。”

柯良見陳太玄態度堅決,不悅地問道:“既然不肯籤唱片約,那陳總今天叫我們來做什麼?”

陳太玄用非常真誠的語氣說:“500萬,你把小葉的經紀約轉給我,我保證把他打造成一個歌壇小天王。”

這斬釘截鐵的話說得葉誠心頭一跳,歌壇小天王啊,聽起來就牛逼哄哄的。

柯良冷笑著反問:“500萬就想買經紀約,你知道葉誠這半個月收入是多少嗎?”

“800萬怎麼樣?”陳太玄一雙眼睛死盯著柯良,“我做過調查,你從頭到尾只投資了35萬,一個月不到就有800萬回報,這是筆很划算的買賣。”

葉誠在旁邊聽得很彆扭,感覺自己就像是待出售的貨物一樣,被人在那兒挑斤論兩的討價還價。他忍不住出聲道:“你們爭來爭去的,問過我自己的意見嗎?”

陳太玄緩聲道:“小葉,我這些年捧紅的歌手,沒有100也有80個了。我看人從來不會錯的,只要你願意加盟大地唱片,我保證你三年之內大紅大紫,成為華語樂壇的小天王。”

柯良沒有吱聲,只是面帶笑容看著葉誠,他似乎很想知道葉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一個金牌製作人做出的承諾,葉誠聽了當然心動,但他有自己的做人底線,態度誠懇地對陳太玄說:“陳總,我感謝您對我的看重。不過良哥幫了我很大的忙,是他出錢幫我在網上宣傳,也是他的奔走,才讓我有機會上《中華好歌曲》這個節目。你剛才也說了,現在的我還很年輕,以後有大把的機會,這次錯過了大地唱片,下次還能籤其他唱片公司。但如果我選擇過河拆橋,那就是永遠的人生汙點,一輩子都沒機會挽回。錢可以慢慢賺,名可以慢慢攢,朋友絕對不能背棄。”

柯良聽了一半就笑起來,得意地衝陳太玄揚眉炫耀。

“年輕人,雖然你的想法很幼稚,但我對你更感興趣了,”陳太玄不但沒生氣,反而對葉誠的選擇大為讚賞,說道,“給你單獨籤唱片約是肯定不行的,我從來不插手公司的運營事務,這次不可能為你破了規矩。但我真的很看好你,如果你哪天要出唱片,大地唱片會負責幫你發行。”

柯良生怕他反悔,連忙說道:“那太感謝陳總了,唱片的製作和宣傳我們自己可以搞定。”

陳太玄似乎不想多談,說道:“就這樣吧,我還有別的事。”

如此明顯的送客,柯良只得說:“你先忙,我們告辭了。”

出了大地唱片公司,葉誠問道:“良哥,我們自己有能力製作唱片嗎?”

“怎麼不可以,”柯良毫不擔心地說,“華子那裡有現成的錄音室,MV隨便出錢請導演拍幾個。只要有好歌,唱片分分鐘搞定。”

做歌手的,沒一個不想出實體唱片,葉誠自然也不例外,他高興地拍著胸脯說:“歌沒問題,我保證拿得出來。”

“不忙,先回去合計合計,”柯良說道,“出唱片不是件簡單的事,首先要確立整張唱片的內容和風格,宣傳上更不能馬虎。現在工作室還缺個專業的宣發人員,而且你連助理都沒有,我們把人招齊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