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提筆寫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燕,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
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何雨柱寫到這裡,就沒再寫了。
他驀然發現,把元好問的這首詞放在這裡,貌似不妥。
這首詩是歌頌大雁至死不渝的愛情的。
給婁曉娥看,有點撩撥的味道了。
“朋友妻不可欺……”
何雨柱喃喃自語,臉現掙扎,把寫的字塗抹了,將書合上,也沒了再看書的心思,跑去外面打起太極拳來。
他發現了一項規律。
那就是他的速度和力量太強了,體質卻沒跟上。
這導致了他練武的轟炸力和頻率超強,持續力不夠。
所以每次練武,他的體力都消耗的很快,才三十分鍾就偃旗息鼓。
太短了,算什麼男人。
但是,只要他能堅持下去,那麼訓練成果就會大部分轉成體質的加持,相當於專項訓練。
練完拳法後,何雨柱又做起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來。
每一組300個,一連做了五組,這才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喘息。
“何,何大哥,喝水。”
於海棠臉紅撲撲的跑了過來,端給何雨柱一碗溫水,還害羞的轉過頭去,不敢看何雨柱勻稱的身材。
“多謝海棠妹子。”
何雨柱接過沒有喝,放在了一邊。劇烈運動後大量喝水無異於自殘,他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何大哥,你經常這樣做運動嗎?”於海棠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也是昨天跟保衛處陳松科長學的,這才剛開始呢。”
何雨柱澹澹的笑道。
“何大哥你還看書?”
於海棠有些好奇的掃了一眼何雨柱看的書籍,發現是本大部頭,還是專業技術性的,就湧出了幾分崇拜。
這年頭看書的人少,能捧著一本大部頭看的津津有味的更少。
單從這裡,於海棠對何雨柱的印象就好了許多,她不覺得一個廚藝高超還記得進修的男人會永遠沒有出息。
而且,一個廚子跑去看鉗工的書籍,很奇怪的好嘛。
於海棠對面前的男人升騰起濃烈的好奇心,很想深入瞭解何雨柱是個怎麼樣的人,想方設法的套話。
何雨柱心中一動,也配合的回答。
他沒有故意美化自己,七分實話三分假話,用來掩蓋關鍵的節點。
當然,他也是藉此來告訴於海棠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
畢竟,要是兩人真的走到一起,三觀不合那簡直是折磨。
所以他根本就不想去騙於海棠,去騙她的身子。
老實說,有了系統,他從內心裡認為找個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然不會看到一個女人就走不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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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於海棠接觸,那也只是觀察一下而已。
從長相來說,他目前肯定是屬意陳麗。
只是還是那話,娶妻當娶賢,雖然對陳麗的容貌和學歷滿意,但要娶回家,他還是得接觸瞭解之後才會去做。
同時,也是藉助於海棠的嘴把自己偷偷補課,暗中學習的事情披露出去,以免等被人發現自己藏了太多的技術的時候不好解釋出處。
之前他也是這麼幹的。
到現在,已經有妹妹何雨水,婁曉娥、沉俊如、陳松,以及楊廠長都知道了他堅持學習一年多的事情了。
所以,自己的轉變萬一被人提了出來,也可以歸納到自己暗中學習的原因上。
至於為什麼學的這麼快?
屁話,老子就是這麼天才不可以呀。
“何大哥你每天都還看看書嗎?真厲害!
像我忙了一天回到家裡就只想睡覺。”於海棠眨巴眨巴睫毛,一雙剪水眸童好奇的看著何雨柱。
柔軟的紅唇中透出的溫潤的氣息,噴到他的脖頸上,微微有些發癢,惹得何雨柱忍不住想伸出手指撓一撓。
“看書其實是最好的放鬆,不要將閱讀當成任務,要當成一種娛樂,一種休閒。”
何雨柱陪著於海棠閒聊,儘可能的壓縮自己的知識量。
但是聊著聊著,他就發現妹妹何雨水和於莉也都在一邊忙,一邊豎起耳朵的聽了起來。
“譬如我們經常讀到老一輩的英雄們改造南泥灣的故事。
我們就可以去想,如果我們當時是王將軍座下的一個小班長,要負責十幾畝的地,要種什麼,怎麼種,才能夠超過別的班,贏得先進。”
“你們說說,你們會種什麼?”
何雨柱本來想直接說的,迎著三女的目光就改變了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紅米飯那個南瓜湯咧,歌裡都這麼唱的,應該栽高粱和南瓜。”何雨水得意的搶答。
“對,可以種高粱和南瓜。然後我們又可以深入分析,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這裡地處黃土高原,是大陸性氣候,東南的暖溼氣流到不了這裡,全年降水稀少,所以要栽種耐乾旱耐貧瘠的作物。”
“但是,這些規律其他的戰士也遲早會發現,到時我們的優勢就不在了,那怎麼辦呢?
我們就可以同時學習這裡的歷史,知道黃土高原的勞動人民很久以前就使用秸稈當地膜,傍晚鋪在地上可以鎖住水分。”
“我們還知道黃土高原的地勢,是千溝萬壑,宛如靜止的水波一般,互相勞作的人隔的很近,卻往往隔著幽深的溝壑。
他們只能喊話交流想喊著喊著,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陝北民歌信天游。”
“我讀書就這樣,發散性的把思緒拋出去,然後再像網一般收回來。
這樣看到的都不是枯燥的知識點,而是豐富的生活畫卷,多有意思,不會無聊。”
何雨柱悠悠的做著總結,冷不防卻發現三女已經對著自己看呆了。
“哥,你真是個天才,原來你是這麼看書的!難怪你才偷偷學了一年多,就比我學的十幾年都多。
我以前咋就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呢?”何雨水崇拜的看著大哥,一眼眼眸都是孺慕。
“哈哈,自小刺頭深草裡,而今漸覺出蓬蒿;世人不識凌雲木,直至凌雲始道高。”
何雨柱爽朗一笑,拍了拍妹子的腦袋,“小妹,你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討厭,又弄我頭髮。”
何雨水嬌嗔道。
卻沒有半點生氣。
她,包括於海棠姐妹都不覺得何雨柱有些猖狂,只覺得大好男兒就應該這麼豪邁。
有說有笑間,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何雨柱的第一套衣服終於趕製出來。
是一套中山裝。
穿在身上,筆挺,硬朗,很提精神。
何雨柱穿上之後,原本還殘留三分的廚子氣息頓時煙消雲散,任誰站到他面前都不會將他和廚子混淆到一起去。
“大哥,原來你這麼俊哪,對不對,海棠姐?”何雨水都看呆了,下意識的詢問於海棠。
“嗯。”
於海棠聲如蚊蚋,看了何雨柱一眼,羞答答的低下頭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