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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朵杏花

徐杏正準備回東宮, 就得到訊息說,太子殿下也來鄭家了。

她前腳才見完鄭三,太子過來鄭府的訊息緊隨其後就傳開了, 徐杏不免猜疑起來, 他是不是其實一早就已經在了。

而且此番如此這般把他大駕光臨的訊息傳得闔府上下人盡皆知, 其實就是故意的。

不過徐杏倒也不驚訝,因為那天太子主動提出讓她來鄭家給鄭四送嫁時, 她就猜測過, 太子是不是故意的。

先放她來,他好“捉姦”。

想到此處,徐杏不免覺得他幼稚。

這種事情,豈是堂堂一國儲君該做的?

若太子不來,徐杏這會兒可以走。但太子既過來了,她自是要先過去拜見一下的。就算想走, 也得先和太子打一聲招呼。

太子突然大駕造訪,鄭家也是始料未及。今日是齊王於府上大擺暖房酒的日子, 太子不該是出現在齊王府嗎?

尤其在得知了方才家中三郎有和徐良媛碰過面後, 鄭國公更是滿腔怒火,暗罵鄭三郎是個沒出息的不孝子。

但這會兒事情已經發生, 再譴責任何人都沒用。眼下當務之急, 當是迎接太子。

鄭國公帶著幾個兒子匆匆過去迎接,太子面上瞧著倒還好。還和從前一樣,一如既往的面含三分笑, 令人如沐春風。

“孤今日來, 是給鄭公道喜的。”太子看起來也很高興的樣子,一邊賀了聲喜,一邊伸手朝鄭公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後繼續往裡走。

太子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鄭家諸人。

鄭國公落太子半步,他態度十分恭敬而謙卑。

聞聲笑著說:“這門大喜事,還是殿下一手撮合成的。如今四娘有了好歸宿,最該感謝的人是太子殿下您。”

太子卻不攬這個功,只說:“齊王和四娘自幼相識,從小一起玩鬧到大的。便是沒有孤,他們的緣分也在。孤也沒做什麼,不過是順水推舟,做了個順水人情罷了。”

鄭國公則實話實說道:“長安城內待嫁的名門貴女數不勝數,四娘的性子臣是知道的,她是臣幾個女兒中最沒有大家閨秀模樣的一個。齊王身份何等尊貴,又年輕有為。若無太子殿下親自保媒,四娘也無望嫁去齊王府。”

太子這才說:“蕙心在世時,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個四妹妹。如今她的四妹妹得嫁良人,想她在天之靈也會安慰許多。”

提起自家的大娘,鄭國公不免要想起近日來京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傳聞。

那個女子他沒見過,但聽齊王說,確是長得和大娘十分相像。如今又被皇后弄進了宮去,太子常去皇后寢宮請安問候,不免是要見到的。

他實在不知,太子殿下對那位娘子到底是何心意。

但論起來,這是太子私事,身為臣子的實在不好多問。便是問,也該尋個合適的切入口才行。

可正當鄭國公猶豫之際,太子卻陡然轉了話題,直接問:“徐良媛呢?”

只“徐良媛”三個字,立即讓鄭國公警醒,再無心思想別的事。

鄭國公忙回說:“徐良媛和四娘交好,該是一直和四娘呆在一起。”生怕太子會疑心什麼,所以鄭國公特意強調了她一直和鄭四娘呆一起沒分開過一事。

回完太子的話,然後又直接吩咐了鄭二郎,讓他親自去打探人的所在之處。

太子阻止了說:“倒不必了。既是和四娘呆一起,便讓她們小姐妹二人多敘敘話吧。”

鄭國公只能稱是。

太子沒讓人去打攪徐杏,但徐杏卻主動找過來了。徐杏找過來時,就見常良媛竟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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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的花廳內,這會兒鄭公夫婦都在,另鄭家的幾位郎君和娘子們也在,似乎就差她和鄭四娘了。

人還沒進花廳,遠遠就瞧見坐廳內正位的素緞錦袍的男子正目視著她。走得近了,果然,他目光就是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

徐杏倒不慌,反正她和鄭三郎坦坦蕩蕩,又沒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就是他一會兒抓著此事較真又怎樣?他沒理!

徐杏無視男人投落過來的目光,淡定請安,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太子突然起身:“孤也該回了。”又點徐杏,“徐良媛與孤同回。”

常良媛見狀,忙說:“那妾也隨殿下同回。”

太子側首看向常良媛道:“你難能回來一趟,便安心在鄭府多住幾日,不必這麼快回去。”

看似是太子對她的恩賜,但常良媛心中明白,這會兒太子不願她回,不過是怕她會妨礙他和徐良媛談情說愛而已。

常良媛心中雖恨、雖怨,但卻不敢說什麼,只是攥緊了拳頭低低答了個“是”字。

鄭家眾人見太子走,自然一直送至前門處。候在門前,目送東宮馬車走遠了後,鄭國公突然冷了臉,命關了大門後,就狠狠訓斥了鄭三郎。

“忤逆兒!”鄭國公怒罵,“可知自己在做什麼?你以為太子什麼都不知道?看吧,如今可是撞在了刀口上!”

若不是鄭大郎鄭二郎攔著,鄭夫人並鄭二孃鄭三娘勸著,鄭國公恨不能抬手就要打了。

鄭四娘說:“這事不怪三哥。我們路上遇到的,難不成讓三哥不顧禮數逃開?自是該過來請安的。”

“你以為為父什麼都不知道?”鄭國公轉身怒視鄭四娘,“不是你事先差了個婢子去通知這不孝子的?”

鄭四娘解釋說:“可徐姐姐也沒說什麼啊,當時那麼多婢子前前後後的跟著,我們都坦坦蕩蕩正大光明的很。而且,徐姐姐也是好心,她跟三哥說了很多勉勵他的話。也是希望他能夠振作起來的。”

徐杏如今是東宮良媛,太子的人,鄭國公不好指摘,就又怒斥了鄭三郎鄭四娘兄妹幾句。

鄭夫人倒語重心長,勸兒子說:“今日太子匆匆來又匆匆去,應該算是敲打。三郎,日後這種事,可萬不能再有了。”

鄭三郎始終神色淡漠,他垂著頭,聞聲點了點,道:“請父親母親放心,兒子再也不會了。”

畢竟是自己兒子,鄭國公也不是真想打他罵他。此番見他親口做了承諾,又想著他累日來遭的罪,最終只是又嚴厲斥責了幾句,也就作罷。

那邊徐杏和太子同乘而歸,二人間倒有一會兒功夫的冷戰。

太子倒也沒有故意擺著臉色給人瞧,他只是不和人說話而已,這會兒臉色還算是好的。

捧著本書,偶爾翻一頁,裝模作樣看著。

徐杏認真盯了他許久,見他也沒有主動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徐杏心中不免覺得好笑。

她覺得這個男人在某些時候,某些事情上,真的不能算一個很成熟的人。至少他生起氣來吃起醋來的樣子,就遠遠配不上他的身份。

“殿下就真的打算一直這樣不再和妾說話嗎?”徐杏在自己心內嘆息一聲說,主動問。

太子這邊闔上書,抬眸看過來。

“有人陪你說的歡,你還需要孤嗎?”太子面含三分笑,語氣也是絕對不正常的溫柔,陰陽怪氣得很。

徐杏就知道,他鐵定是看到了。而且,當時說不定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又想著,她從東宮出發前,有去和他道別過,他當時也沒說要去鄭府。結果她前腳才出發,他緊接著就跟上了。

徐杏對他真的……有點無奈。

“既然殿下當時就在,那該知曉妾和鄭三郎說的什麼的。妾自認是坦坦蕩蕩,說的話,做的話,不違禮數。”徐杏不喜歡冷戰,所以有什麼話,她都直接說了。

她自認為自己是沒什麼出格之處的,狗男人生氣,那是狗男人氣量小,和她沒關係。

太子說:“想見鄭三,大可直接和孤講。何必大費周章呢?你若直接說,孤能不準你去嗎?”

徐杏心裡冷哼,現在倒是裝著氣量大了?也不知是誰故意在她面前迴避提鄭三,又不知是誰,只因七夕那日她和鄭三偶遇,他便是氣上了。

若真主動提要去鄭家,他怕不是又得氣上幾日。

清靜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徐杏心裡是這樣想的,卻不好直說,但她卻立即拿他的話去堵他,說:“那殿下既是知道,又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呢?非要偷偷摸摸跟著過來,抓到了我,然後再和我生氣?殿下有話未直說,不也是在大費周章嗎?”

太子也當場自省了一下。他承認他也有錯。

“杏娘,既然今天話說到了這裡,日後你心裡有什麼事,也無需再揹著我。日後你若想去鄭家,和孤說一聲就行。”

徐杏卻笑著道:“如今四娘都要嫁到齊王府去了,妾還去鄭家做什麼?日後就算出門也該是往齊王府去。”

太子也笑著起身,從對面挪坐到徐杏這邊來。

他挨著人說:“既如此,你明日便隨孤一道去齊王府。”

“嗯?”徐杏萬萬沒想過太子會在明天帶她去齊王府,畢竟明天可是齊王的大好日子,去的肯定都是各家各戶的正妻。

她雖很得寵,但畢竟只是東宮的一個姬妾。以妾的身份在這種重要的日子出入齊王府,總歸不太好。

而且,皇室子弟很多,太子和齊王的叔叔們,堂叔們,還有姑姑們……加起來怕有二三十個。齊王乃皇后所出嫡子,又得聖心,如今正威風八面。

屆時,這些皇親國戚肯定都要去的。

這種場合,到時候請安事小,就怕那些皇室的貴主們會背後議論自己。

徐杏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去這種場合雖然能抬她身份,但除此一個好處外,於她來說,再無別的好處了。

所以她並不想去。

“殿下,妾可以不去嗎?”徐杏衝他撒嬌。

反正是他剛剛說的,她心裡有什麼話就直接和他說,無需瞞著他。

太子握住她手問:“想偷懶?”

徐杏當場被揭穿,還有點尷尬,但她還是厚著臉皮說:“妾喜靜,不太愛湊熱鬧。像明日那種場合,肯定很多達官貴人在。妾去了後,還得給這個行禮,給那個請安。”

太子倒能理解她的心情。不過……

“但你也不能一直只呆在麗正殿,這種場合總也得適應,李家的皇姑皇嬸,你也得先熟識一二。讓他們都看看,孤的徐良媛,是多麼的大方得體,又聰敏可愛。”

徐杏把腦袋靠在他肩上,默了一會兒才問:“真的要去嗎?”

太子一是想給她這個體面,二則也的確是想讓皇室親眷認識她。不過,若她真不想去,太子自然也不會勉強。

主動權在她手上。

“若真不想去的話,那就不去。”太子溫聲說。

甚至怕身邊的人會因此而惴惴不安,他還出言寬慰了幾句。

“也不是什麼大事,原也只是孤心血來潮的提議。你沒有這個心理準備,也是能理解的。不去也行,在家好好休息。”他握住她手的手緊了幾分。

徐杏又認真想了想,最後說:“妾心裡知道殿下這麼做是為了妾好,所以,既然殿下有這份心,妾還是不能辜負的。”說罷,她似是補償一樣,在男人側臉親了一下。

太子笑了笑,這會兒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倒是沒動慾念。只是,摟得人更緊了些。

次日,徐杏穿著正四品良媛規制的裙衫去了齊王府。她跟在太子身後過去時,不少目光齊刷刷朝她投落過來。

都是些尊貴的皇親國戚,他們都正大光明看著她。

太子領她過去,一一把這些皇室的親眷介紹給她認識。

徐杏便是心中再不喜歡這種場合,但這會兒自當肯定還是要守著規矩掬著笑臉的。太子每介紹一個,她便請一個安。

心都不在這兒,其實徐杏見過安後,回頭可能就忘了這些人到底誰是誰了。

有太子陪在身邊其實還好,太子一國儲君,身份尊貴,有他在,便是那些皇姑皇嬸看不上她,也不會說什麼。但太子畢竟是男眷,今兒又是齊王大婚,他不可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所以,一旦太子走後,徐杏的處境就比較尷尬了。

倒也不是沒人和她說話,大家都冷落她,自是有和東宮交好的皇親,他們的家眷肯定會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百般照顧徐杏。只不過,有和東宮交好的,自然也有和秦王府交好的。

誰不知道如今朝中東宮和秦王府幾乎快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這些分門派站隊的皇親,這會兒自然也會明著暗著互相針對一番。

她們倒不至於自降身份和徐杏計較什麼,只不過,徐杏坐在這裡聽她們拿自己來說太子的事,也十分尷尬。

好在很快雁奴找過來了。雁奴身後還跟著一個只有三歲左右大小的小郎君。小郎君搖搖晃晃的,就緊緊跟著雁奴,一直喊他哥哥。

但雁奴過來了後,就往徐杏這裡跑,倒是一時沒顧上小郎君。

徐杏還是聽有人喚那位小郎君為“朱雀”,徐杏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小郎君是秦王的兒子。

在這些皇姑皇嬸面前,朱雀和雁奴一樣受喜愛。兄弟二人一來,立馬被兩撥不同的人誇。

雁奴聽這些誇讚從小聽到大,他都聽煩了。這會兒過來這裡,是父王叫他過來的。說是新娘子的花車已經快到齊王府了,父王讓他過來帶著杏娘先去新房呆著。

所以,雁奴一來就趕緊匆匆拉徐杏手說:“良媛,快隨我走。”

徐杏忙起身,問他:“公子要帶我去哪兒?”

雁奴說:“父王說良媛和四嬸嬸交情好,讓我來先請良媛去新房。一會兒等四嬸嬸過來了,正好良媛可以陪著說話。”

和太子交好的福王妃忙就對徐杏說:“既是太子殿下旨意,你快去吧。”又說,“新娘子初嫁到咱們家來,不免覺得生分,你身為婆家人,又和新婦交情好,你去最合適了,還是太子殿下思慮周全。”福王妃最後還不忘誇讚太子一句。

但那邊恭王妃卻說:“可不過只是一個姬妾,又不是太子妃。妾只是伺候人的,連主子都不算,又怎能算是婆家人呢?太子這樣做,未免是有些過了。”

恭王妃哼哼笑笑說完後,她朝雁奴招招手:“小雁奴,你還小,不懂得識人,不知道有些人表面上是對你笑,其實背地裡能給你一刀子的。你是你阿父的嫡出長子,身份極為尊貴,你怎麼能同一個妾這樣拉拉扯扯說說笑笑呢?”

“你父王如今被美色迷惑了心,做出了不合規矩的事,你也大了,該時時提點你父王一些才對。否則的話,日後等你再有了弟弟,可有你後悔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杏寶:沒啥可說的了,都到我家來吃喜酒吧(●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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