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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昔日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如今背道而馳暗含誅心的死敵,江瑾瑜與皇太孫互相靜靜的對視了片刻,各自移開了目光,江瑾瑜的視線掠過皇太孫刻意打松的後腦髮髻,無聲的嗤笑。

不管內心裡如何的想置對方與死地,可表面的功夫卻做的更堪完美,皇太孫重重的捶了江瑾瑜一拳,一如往日般的親暱隨和,“你小子,都成家立業快當爹的人了,還是做事不知輕重,萬幸你命大,若是你真為了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皇祖父交代,怎麼向艾春丹交代,怎麼向煙蘿肚子裡的孩子交代?”

江瑾瑜虛弱的一笑,無賴十足半真半假道:“當年你我就發過誓的,要同生共死,殿下,我總算沒背棄誓言,如此,殿下你可是欠了我一條命,當時那麼多人看著,你可賴不掉了,哈哈哈……”

厚顏無恥,卑鄙無恥,皇太孫一口氣沒提上來,噎的心口直痛,而江瑾瑜那句“你可是欠了我一條命”,更是讓他脊背生寒,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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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瑜卻是沒發覺他難看的不自在表情,色心大起道:“丹兒不在府上,難得殿下來一回,將煙蘿和瓊枝給咱們唱唱曲兒解解悶如何?說來,還要多謝殿下抬愛賞賜了這麼對絕妙雙姝,煙蘿更是爭氣,哎呀,嬌妻美妾麟兒,我如今可算是心滿意足,算來,我還快了殿下一步呢……”

皇太孫與葉青桐大婚後,子嗣為大,為太子守孝三個月,便除服開枝散葉,雖沒立側妃,可侍寢的女子也不少,連太孫妃在內,無一人傳出喜訊,這本就是皇太孫隱隱焦躁之事,偏被江瑾瑜一語道了出來。

他的臉頓時黑了半邊,再看江瑾瑜得意非凡的模樣,更覺氣悶難當,心中暗恨煙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江瑾瑜懷嗣,他巴不得江瑾瑜斷子絕孫才好。

江瑾瑜不理會有人暗恨吐血的表情,說著似不能盡興的嘆了一聲,“只可惜,丹兒是個彪悍的醋罈子,我又心底愛極了她的這股子與眾不同的彪悍潑辣勁兒,嘿嘿……趁著她不在這兩日,咱們及時行樂,殿下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也不待皇太孫反應,直接吩咐了江豐海去喊了瓊枝來伺候。

他表情風流,興致大好,竟似完全不忌諱之前丹丹與皇太孫傳出讓他頭上的帽子險些變綠的緋聞,待丹丹的喜愛一如往昔,這不由的讓皇太孫一怔,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幽深複雜,恨怒的幾乎內傷,他一擺手就要推辭,簾子輕挑,迎面進來兩個粉面桃腮的佳人。

瓊枝一早就做好了裝扮正等著召喚,煙蘿卻是挺著近四個月的肚子一起跟了來。

“婢子見過太孫殿下,見過老爺。”二人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默默承受著皇太孫無言卻鋒利的目光。

江瑾瑜直接倚在床頭坐直了身子,蹙眉看向煙蘿,雖然極力遮掩,卻是語帶緊張關切,“煙蘿,你怎麼來了,身子可有不適?”又高聲喊道:“來人,伺候煙蘿回去。”

“爺?”煙蘿被江瑾瑜眼中的關切和寵溺驚的有些呆滯,旋即又一陣狂喜湧上心頭,她就說爺不可能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兒無動於衷,之前只怕是攝與艾春丹那個女人的潑婦淫|威,爺不得不在福媽媽面前作態。畢竟,爺雖是一家之主,內宅卻是艾春丹在管理,那女人惡毒、陰私起來,防不勝防,說不定人前的冷漠正是爺煞費苦心的維護她母子二人的手段。

瓊枝也是對江瑾瑜忽然的轉變感到不解,她正要扶了煙蘿離去,簾子一挑,一個亭亭玉立如雨後初荷般清新脫俗的女子走了進來。

皇太孫竟是先她二人一步站起身來,不知為何,看了那女子一眼,先是訝然,隨即又是一怔。

進來的正是清怡,清怡與丹丹身量相仿,穿的那襲衣裙與丹丹曾經出閣前的風格有幾分相似,又是揹著光,抬步進來,皇太孫一時眼花,竟是誤認為丹丹,待看清這女人的眉眼,雖不是艾春丹,卻是眉目精緻,氣質清雅,竟是與艾春丹溫柔恬靜的時候,有七分神似,他不由的心頭一緊,不著痕跡的又暗自瞄了一眼。

江瑾瑜眯眼看了看皇太孫,對清怡沒好氣道:“怎麼是你,清水和福媽媽哪裡去了?”

清怡很是羞愧難當,她忍著要奪眶而出的淚花,輕柔中帶著幾分忍辱倔強,“請爺恕罪,福媽媽去了二門,清水姐姐更在規整太太的衣物,就讓婢子進來伺候……”

江瑾瑜一擺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仔細伺候了煙蘿回去!”

“是!”清怡鼻音稍重的應了一聲,走向煙蘿。

煙蘿卻是冷笑著拂開清怡的手,“滾開,別髒了我的手!”

清怡咬緊了唇僵在那裡,飽滿盈潤的粉唇,纖密溼潤的羽睫,半仰了精美不俗的臉蛋錯愕、惶恐、羞憤的望著煙蘿的清怡莫名的在這一刻牽動了皇太孫的心。

以至於他忘記了這是江瑾瑜的府邸,煙蘿已經是江瑾瑜的女人,他蹙眉沉喝,“煙蘿,恃寵而驕、媚上欺下就是你跟本宮學過的規矩?”

皇太孫出人意表的呵斥,讓煙蘿嚇了一跳,她驚惶了神色急忙屈膝就要下跪,江瑾瑜卻是衝了皇太孫不悅的抱怨,“殿下,你就不要小題大做了,有身孕的女人本就情緒不穩,性情乖張,你這一怒一吼的龍威之下,嚇壞了煙蘿腹中的孩兒可怎麼辦?”

江瑾瑜又安撫的看了眼煙蘿,“煙蘿,莫要理會殿下的怒氣,他在與你開玩笑呢!”

皇太孫莫名其妙的發火讓煙蘿驚惶又委屈,可江瑾瑜的安慰讓她欣喜又無比的自得,她倨傲的瞟了眼呆在當下的清怡,對江瑾瑜撒嬌道:“爺,殿下,是煙蘿不對,在殿下面前失儀,還是勞煩妹妹送我回去吧。”

這麼一個小插曲,江瑾瑜也沒有心情聽瓊枝的曲兒了,擺手讓三人都退了出去,見皇太孫的目光在清怡的背影上掠過,他哈哈笑道:“讓殿下見笑了,府裡就這麼幾個女人,還整天搞的醋氣熏天,女人真是太難養了。煙蘿懷了身子,更是恨不得攆了所有漂亮的女人,若不是這清怡是丹兒的丫鬟,只怕煙蘿早就將她發作了,唉,這漂亮的婢女也是一個大麻煩,偏生我又不好發賣了……”

皇太孫蹙眉,“這清怡品行不好,還是對你有非分之想?”

“二者都不是。”江瑾瑜搖頭,“清怡這丫頭素來倔強傲性,品質高潔,可惜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說來,她出身也不低,祖父還是個秀才,與人為婢也是生活所迫,丹兒念她潔身自好又識文斷字,本欲脫了她的奴籍放她與家人團聚,她卻是忠義可嘉,不肯背主,丹兒便只得將她當妹子看待,這便引得煙蘿這個小醋罈子不滿……”

江瑾瑜邊說邊覷著皇太孫的臉色,悄然挑了眉梢笑道:“罷了,不過一個丫頭,日後與她指個忠厚的小子配了便是,來來來,咱們還是喝酒吧!”

皇太孫卻是端著酒杯心不在焉。

謝夫人守了申婆子片刻,見她神色懨懨情況不好,又惦記吩咐蝶杏和妙蕊辦的事,不覺有些心浮氣躁。

她手中快速的捻著陪伴了她二十年的佛珠,隨著手下動作的加快,啪的一聲,珠線斷裂,噼裡啪啦的一陣跌落,蜜蠟的琥珀珠子竟是碎了一地。

她不由的神色驟變,頓覺心中翻江倒海。

就這一瞬,她只覺臉頰突的異動灼熱,刺痛難忍,好似有一把利刃貼著她的皮肉對她剝皮拆骨,她死死封住自己的唇,卻仍是止不住聲聲痛苦呻吟。

恰在這時,妙蕊快步閃了進來,她扭曲了半仙半鬼的臉,急切的厲聲道:“怎麼樣,皇太孫可喝下了那東西?”

妙蕊垂了眼道:“清怡果然引起了皇太孫的注意,爺投其所好讓她給皇太孫斟酒,皇太孫已經昏沉欲睡,想必是得手了!”

“好好好!”謝夫人勉強扶著几案站立,一手要去撓她的臉一手又竭力的按住那隻手,“你迅速的掩護我過去。”

妙蕊卻是抬頭直視了謝夫人片刻,堅定的搖頭,“皇太孫歇在了爺的榻上,與爺抵足而眠,皇太孫的侍衛都守在門口……”

“什麼?”謝夫人萬念俱灰,一把攥住妙蕊的手腕,指甲幾乎戳進妙蕊的皮肉,“你是怎麼辦事的?去給我引開,立刻去給我引開,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

妙蕊忍著手腕的劇痛,目露惶恐,“夫人,不是婢子不盡心,外有皇太孫的侍衛,內有爺的暗衛,僅憑你我二人之力在爺的眼皮子底下靠近皇太孫,根本就是不可能,那間屋子今晚能自由出入的只有---”

謝夫人眼前一亮,立刻急道:“只有誰,只有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