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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奢華體驗

胖姐的小叔子,丁春義一直跟著我們幹活呢。

他雖然很少說話,但對什麼都看明白了,對我很是服氣,既表現在日常的行為上,也掛在口頭上。“我說,貓哥呀,真的,真的,我這人從不說謊,你這樣的人,絕種了,沒有了,就你一個,誰家的活都幹,我都不行,真不行!”

終於有一天,特意帶著他老婆來看看我這著名的“貓哥”。他老婆不算是漂亮的女人,有些胖,看上去是個顧家的好人,說話很慢,不過調理清晰。

“老張哥,我們家春義太老實了,不適應社會,多虧了你,換做旁人還會欺負他的,他在家每天都在說你的好呢。”她說的認真誠懇,可以看出春義肯定在家與老婆進行了深入的交流,把我這“好人”已經誇到了極致了。

“不要誇,我這人容易驕傲,再說都是做人的本分,沒有什麼值得誇的。春義是好人,只不過那些人不知道珍惜,你看我們兄弟處的多好呀!”我拍著春義的肩膀說。

在一天開過工資後,春義死活要請我們吃飯,我們跟著春義去了飯店。到了飯店的門口,我不願意去了。這飯店,我沒有吃過,但聽人談起過,在縣城內都是很上檔次的,價格肯定非常貴,我嚇壞了,我一個月給丁春義開2800——3000元的工資,這一頓飯在這兒也不一定夠呀!

“春義呀,不行,不行,咱著掙錢多難呀,吸那麼多的灰塵,吸收那麼多的甲醛,累那麼很,就掙這點錢,一頓飯都給這兒了,算啥事呀!不行,不行,咱走。”我心想,這幹活不容易怎麼去這麼高檔的飯店呢?我要帶領著妹夫妹妹走了。

“老張,別走,這是我哥單位的定點飯店,吃完我簽上字就行了。”春義神秘地說。

“那行,我們就跟著享受一下。”我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仔細看著飯店裡的一切。

飯店的大廳是巨大的水池,池子裡養著魚呀、鱉呀等,水產動物,噴泉在噴著,去哪個包間都要經過一條小船做的橋,再上到每條船上,就是包間了,整個飯店很優雅,放著輕音樂,吃飯的顧客很多,也很神秘,大家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沒有誰大聲喧譁,好像大家都商量好的一樣,喝酒的不喝酒的,都控制著自己。

丁春義非常熟練地給我們點著菜,可以看出來,他經常去這樣或那樣的飯店,並對服務員做出各種令我們奇怪的交代。

“貓哥,現在作風管的非常嚴,單位都用代號了,你看看那些神秘的人,都是很謹慎的,害怕出事,你再看看,就櫃檯有攝像頭,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就是多預設出私人空間來,避免給那些神秘地顧客帶來麻煩。”我們吃著那些根本就沒有見過的菜,聽著丁春義介紹著一切。“一些人,我都認識,經常和我哥來來往往的,過去,都是我來點菜和結賬的,我哥就是怕出事。”

“唉,真是的,現在反腐反的這麼厲害,怎麼還有空子鑽呀!”楊強感到很是洩氣,但吃的還是很爽的。

“你看你,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吃人家的嘴短,你還吃著呢,你看你跟前的一堆骨頭,你還反腐呢,真是的,嘿嘿嘿,不過真好吃,我不管誰低調高調,以後,春義多帶我們來幾次啊,嘿嘿嘿!”妹妹一邊埋怨著楊強,一邊奉承著春義,我們都笑了。

吃完飯,服務員來到包間了,和春義小聲地說著什麼,然後轉身走了,不到一分鐘來了一個人,看上去是飯店裡的管理人員,衝著春義笑一下,春義簽上了字,我們出門的時候,剛才的服務員給我們每個人拿了一瓶飲料,又給我們每個男的拿了一包高檔的煙,如此,我們就在服務員看著妹妹拿著剩菜的奇怪眼神中,充滿驚喜和留戀地離開了。

我們繼續幹活,春義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那樣賣力。

“我說,春義,我要是紀委,我就不睡覺也要抓貪官,大的咱不知道,你就看看那些村幹部,明明是給貧困人員打的錢,還讓人家取出來給他,甚至一分都不留,真黑!”楊強說著很是氣憤。

“都一樣,其實,你看啊,楊強,那些村幹部,一個就那麼點工資,整天那麼忙,還要給鎮裡的領導送禮,還要請客吃飯,還要擺場面,甚至有的還包養了小三,從哪兒弄錢,只有貪汙。”春義輕描淡寫地說著,好像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反腐,反腐,咋不管呢,就連個自然村的小村幹部,都會找個留守婦女當情人,誰不知道?就領導不知道嗎,鎮紀委是幹啥吃的,真是的,男人在外累死累活的,女人在家被人包養,現在的家庭怎麼才能穩定呀!”楊強說著就把手中的工具給摔了,摔碎後,才意識到,這摔的是自己的東西,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激了,衝著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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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雪呀,送個抹子來,壞一個,抓緊時間啊!”我笑笑給妹妹打了電話。春義和楊強相互看著,也笑笑,楊強感到不好意思了。

“唉,現在好多了,再說呀,那些紀委的或監察的,你說在自己的家鄉,真正黑臉去搞誰呀,都是一個縣的,甚至都是親戚,即使沒有親戚,扒拉十輩子都要找到親戚關係,反來反去,看著都是自己人,真正被抓的,還是那些上級壓著抓的,極個別主動抓的,也是作的引起社會重大負面影響和民憤的,啥都得慢慢來,能這樣就不錯了。”春義好像看破了似的說,也是充滿了哀怨。

雖然,春義看上去老實,與他哥哥那些所謂什麼人格格不入,但他的心還是那個圈子的人,他既明白其中的規則,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和我們在一起他表現的很謹慎了,但和那些人在一起,他還沒有達到他們要求的“謹慎”標準,因此被排擠,或者被流放到我這兒暫時鍛鍊,我深深地明白,他不屬於這兒,儘管他任勞任怨地幹活,也不偷懶逃滑,他早晚有一天,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去實現他自己的“迴歸”,這就是“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