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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那年秋日,少女傾心!

樹林中,輕風撫過,有秋葉飄落!

衛梵和馬夏爾誰都沒有當回事,這就是自然規律,可是當樹葉從身邊墜落時,鋒利的卻如同利刃,劃破了皮膚。

唰!唰!唰!

馬夏爾長袍破了,皮膚被切開,有鮮血滲出。

“什麼?”

馬夏爾一驚,不等做出反應,地面上堆積的落葉已經翻湧而起,像龍捲颶風一樣,淹沒了馬夏爾。

咻!咻!咻!

空氣被撕裂。

衛梵放緩呼吸,全神貫注地監視四周,雖然自己沒有被攻擊,但是他不敢大意。

馬夏爾解放名刀。

轟!

澎湃的靈壓四溢,靈氣激~射,將身周的那些落葉吹散。

“該死,重病女,是不是你?”

馬夏爾咆哮:“我就知道你會背叛!”

“什麼重病女?”

衛梵稍稍退後。

沒有任何回答,落葉猶如暴風疾雪,下的更急了。幾乎遮蔽視野。

“可惡!”

馬夏爾根本捕捉不到敵人的身影,想誘騙對方出聲,可是敵人太謹慎,還有身上這些傷,竟然凍結成了冰渣,在迅速的蔓延。

呼!

馬夏爾覺得要被凍死了,四肢僵硬,血流變慢,撥出的氣息,都變成了冬天的那種白氣。

“你也會怕?”

衛梵開口,分散馬夏爾的注意力,他看出來,這傢伙想撤退了。

“你才怕呢,我們是西國天火團,是大小姐親自遴選出的精英,我們無所畏懼!”

馬夏爾咆哮著,既然找不到敵人,那就摧毀周遭的一切,讓她無處可藏。

光芒……

嗤!

馬夏爾的絕技施展到一半,一柄短刃刺穿了從背後刺入,貫穿了他的心臟。

“你……”

滴答!滴答!

鮮血從刀刃掉下,不等落地,已經被冰凍,還有馬夏爾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冰層,覆蓋上了他的身體。

咔嚓!咔嚓!

馬夏爾大張著嘴巴,最後被凍成一座冰雕,陽光透過林間枝葉的縫隙灑下來,讓他晶瑩剔透。

樹林間,又重新歸於平靜。

“重病女?”

衛梵猶豫了一下,沒有離開,他要知道是誰幫了自己?

“快走吧,她們要追上來了!”

聲音沙啞,透著一股急促。

“果然!”

衛梵嘆息:“安夕,是你嗎?”

沒有回答。

“不要再裝了,除了你,沒有其他女孩會幫我,又不想讓我看到!”

衛梵高聲。

“你不知道吧,你說話的時候,總是細聲細氣,怕惹別人生氣,所以哪怕你故意把聲音弄的沙啞,可是那種膽怯的語氣,是無法掩飾的!”

林間沉默。

“安夕,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相信你的,出來見我!”

衛梵安慰。

“你快走吧,趕緊去終點,尋求庇護,西國團要找你,沒有難度的!”

那道聲音恢復了本來音色。

“安夕!”

衛梵苦笑,雖然少女沒有露面,但是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

“求你了,梵哥,美狄婭很厲害的,京大老師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如果被他們找到,就死定了!”

安夕苦口婆心。

“出來吧!”

衛梵有一種挫敗感,他竟然不知道,安夕那個柔弱的女孩,竟然這麼厲害,馬夏爾可是徒手宰了馮磊的強者,竟然被她輕鬆擊殺。

驀然!

衛梵轉頭。

一棵紅杉喬木旁邊,安夕站在那裡,低著頭,雙手握著白色刀鞘的雪染,放在小腹前,五指用力,又鬆開,滿是忐忑的神色,就像一個犯了錯,等待被責罰的孩子。

“你在怕什麼?”

衛梵笑了,儘量把聲音放輕,不想刺激到她,他能看出來,這個女孩的精神狀態不對。

譁!

安夕往後退了一步,踩得落葉聲響,有搖曳婆娑的樹影灑在她的臉上,讓蒼白的臉色更加晦暗了。

看著女孩這個模樣,衛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了,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輕聲開口。

“安夕,我相信你!”

這一句話,讓安夕瞬間淚奔。

“梵哥!”

安夕以為自己會被責問,甚至毆打,然後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並沒有,衛梵的關切眼神,溫柔的安慰,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梵哥!”

安夕不想哭,可是眼淚不停地往外湧,她抬起手臂,慌張地擦拭著,不想讓衛梵看到自己醜醜的樣子。

“安夕!”

衛梵幾個縱躍,落在了安夕身前,伸手抱住了她:“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我會竭盡全力的幫你!”

安夕身體一僵,感受著衛梵的體溫,心跳的快了起來,還有胸~部,觸碰到了,這讓她覺得很害羞。

“不要再哭了!”

衛梵拍了拍安夕的後背。

“嗯!”

安夕猶豫著,終於大著膽子,抱住了衛梵。

“這才對嘛,哥哥永遠會陪在你身邊!”

衛梵笑了。

安夕的身體一頓,將頭埋在了衛梵的懷裡,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了,原來,他只是把自己當妹妹看待呀!

“好了,先離開這裡!”

衛梵輕揉了揉安夕的頭,隨後帶路。

安夕乖巧地跟在了後面。

夕陽西落,晚霞映紅了天際,火燒雲流淌,白雲蒼狗。

鯨魚島上,覆蓋著大量的植被,所以天色暗的很快,夜行動物開始出動,讓危險性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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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梵挑選了一塊乾燥的坡地,砍伐樹木,搭建臨時營地。

“你去歇著吧!”

衛梵不想讓安夕操勞。

女孩搖了搖頭,很固執。

“那你去把兩隻斑鳩烤一下,我還沒嘗過你的燒烤手藝呢!”

衛梵找了一個藉口。

“嗯!”

安夕眉頭一挑,她要好好表現,給衛梵做一頓好吃的。

黑夜降臨了,猶如一塊幕布,遮蓋蒼穹,有繁星點綴,有月光跌落。

噼啪!噼啪!

篝火燃燒著,隨著海風搖曳,斑鳩烤的金黃,有油脂不斷的滴下,掉在火中,發出嗤的一聲輕響。

衛梵坐在一根木頭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安夕翻動斑鳩,嫻靜的姿態,真的是很賢惠呀!

“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福氣,能娶到你!”

衛梵嘆氣:“我一定會嫉妒的!”

唰!

安夕的臉頰一下子變成了大蘋果,紅透了,連脖子都不例外。

“梵……梵哥,我可以烤給你吃。”

安夕說到最後,已經細弱蚊蚋了,‘一輩子’三個字,只敢留在心裡。

“已經好了,再烤下去就焦了!”

衛梵接過了斑鳩,把最嫩的部位撕了下來,遞給安夕。

“不要,你吃!”

安夕謙讓。

“哼,只給你這點,其他的都是我的!”

衛梵故作兇悍,接著咬了一口,然後就被燙到了,不停地扇著風,倒抽涼氣。

“小心燙!”

安夕很心疼,想幫他擦拭嘴角。

“哎,你能不能笑一笑?”

衛梵無語了,他只是想逗女孩笑,讓她開心而已。

“對不起!”

安夕低下頭,肩膀捲縮了起來。

“為什麼要道歉?”

衛梵坐到了安夕的身旁,看著夜空:“不管你做過什麼,又將會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梵哥!”

安夕的淚水,又湧了出來,衛梵越是溫柔,她心中的負罪感越重。

衛梵已經決定什麼都不問了,絞盡腦汁說幾個笑話,讓安夕開心起來。

“唐頓每次被老婆欺負,腦袋裡都會出現兩個小人,一個說‘忍住,忍忍就過去了’,另一個說‘你他麼想什麼呢?想造反呀?’忍住,於是,唐頓倖免於一場家庭屠殺!”

衛梵講笑話的口才一般,白羽袖是那種只要和衛梵待在一起,就會很開心的女孩,根本不用他費盡心思去哄。

安夕白皙的小手掩著嘴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彎月牙,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聽別的男生給自己講故事。

“咳,話說……”

衛梵準備再來一個,就看到安夕的臉色驟變,一手抓著胸口,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安夕!”

衛梵那嚇了一跳,趕緊衝了過去,為了她一片森千蘿的花瓣後,在她的口袋裡摸索著:“藥呢?”

安夕已經無法回答了,她的症狀很嚴重,衛梵找到藥餵給她,依舊不見緩和,趕緊一口咬破手腕。

“不要!”

安夕心疼。

“喝血!”

衛梵只有這個辦法了,強硬地摁在了安夕的嘴上。

鮮血入喉,淚水如湧。

安夕哭得很傷心。

流入嘴巴的,是衛梵的未來呀,如果損失掉太多的鮮血,一定會影響到後面的考試!

安夕沉沉地睡去了,直到後半夜,才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吊床上,披著衛梵的衣服,而他,只穿著一條短褲,坐在篝火邊守夜。

“梵哥!”

安夕摸索著衛梵的外套,放在了鼻端,輕輕地嗅著。

“你醒了?”

衛梵趕緊走了過來:“來,喝口熱水,餓嗎?”

安夕搖了搖頭,沉默了幾秒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梵哥,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安夕聲音虛弱。

“你先休息吧?”

衛梵不想聽,可是看到安夕執著的眼神,只能任由她。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自從記事起,就生活在一個大大的白房子裡了。”

安夕的眼神,飄向了夜空。

“房子很大,可是很空曠,除了床鋪,就沒其他傢俱了,但是小女孩並不孤獨,因為她有很多同伴。”

“那個時候,孩子們不知道什麼叫做父母,不知道什麼新衣服,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歲月,大家有的,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不過孩子們並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總是帶著孩子們去做一些好疼的事情,抽取血液,進行電擊,測試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