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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出國

“哼,你說龍蟬是你的,那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嗎?”

阮九保的詭辯能力,立刻贏的了一眾同學的佩服。

“廢話少說,想動手就快點,老子還趕著去洛都呢!”

衛梵不耐煩了。

“對呀,能動手,就別**!”

夏本純催促:“你們一起上?還是一起上?”

“汪!”

茶茶呲牙。

“狂妄!”

夏本純話語中的挑釁和不屑,讓千亞眾怒火直冒,正好趁機團戰。

“廢了他們!”

塌鼻子表情兇悍,既然決定要做,那就斷然沒有手下留情的餘地,不然等著人家學校找上門來,也是麻煩。

“殺!”

阮九保咆哮,殺意十足。

轟!轟!轟!

千亞眾釋放了靈壓,想要壓制兩個人。

衛梵的眉頭頓時一皺,這一次,他們沒有再顧慮茶茶,要是普通的小女孩,會被靈壓傷到大腦。

“你不會還打算放過他們吧?”

夏本純臉色一黑,旋風一樣衝了出去。

唰!

短刀出鞘,銀光爆閃。

“來得好!”

阮九保看到這女生主動送死,也不手軟,直接就是一招絕技,準備速戰速決。

霸王破鼎!

轟!

重型斬醫刀宛若破城的戰車,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斬殺夏本純,刀未至,巨大的氣浪已經撲面,把地面上的泥土吹飛,讓青草倒伏。

“去死吧!”

阮九保盯著夏本純,可是下一瞬,眼角就瞥到衛梵的身影擦身而過,這讓他的心臟咯噔一跳,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好快!”

一大片的冷汗,溼透了阮九保的脊背,人家這要是主攻自己,恐怕絕技還沒有落下,自己就被斬殺了。

“好險!”

忍不住慶幸了一把,隨即阮九保的心頭便被羞愧塞滿,自己這是怎麼了?說好的天不怕地不怕哪去了?

“喂,你想什麼呢?”

夏本純甜美的聲音,把阮九保走神的思緒拉了回來,然後他就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已經近身。

“什麼時候?”

臉上出現了一個驚愕表情的時候,阮九保也看到了一團刀光綻放,宛若鮮花盛開一般,籠罩了自己,尤其是那條單馬尾,是如此的跳躍,充滿了靈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落在千亞眾眼中,卻是看到兩個人交錯而過,之後阮九保就像被瞬間凌遲了似的,整個人身體突然爆開了上百道斬痕。

噗滋!

鮮血噴灑,又像下雨似的落下,染溼了周遭的地面。

“什麼?”

“一刀秒殺?”

“玩笑的吧?”

看到阮九保一個照面就被人家擊殺,千亞眾徹底傻眼了,他好歹也是千亞大學經過了重重選拔脫穎而出的23人之一呀,雖說過敏感染,狀態不佳,但也不至於這麼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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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生都這麼強,那另一個……

千亞眾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衛梵,正好看到他一刀點在塌鼻子的刀尖上,舉重若輕的挑開了他的長刀,破掉斬殺,跟著手腕一抖,斬醫刀就如毒舌吐信一般,刺穿了塌鼻子的喉嚨。

蹬!蹬!蹬!

塌鼻子連退兩步,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捂著脖子,可是喉嚨就像破掉的水管,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溢位。

“怎麼這麼弱?”

“這都擋不住?”

“臥槽!”

千亞眾再一次震驚了,衛梵的刀術,看上去是輕靈優雅,但要說威脅,那也未必呀,只是一刀,怎麼就擋不住了呢?

這些人卻不知道,衛梵那一刀,落在正面對敵的塌鼻子眼前,卻是宛若暴雨梨花盛開,奼紫嫣紅一片,視野一下子就被刀光填滿了,別說找真正的刀尖,他早慌神了。

唰!

衛梵右手一甩,抖掉了刀刃上的鮮血,看向了其餘的千亞生:“還要打嗎?”

幾乎是本能的,每一個人都搖了搖腦袋,笑話,最能打的阮九保都被一擊秒殺,他們算個屁呀!

“喂,我說你們的代表團成員不會都這麼弱吧?”

夏本純撇嘴。

“九保是最弱的一個,還有另一個,只是後援團走關係進來的!”

有個女生陪著笑,弱弱的提了一句,她也算有心計,說最弱,就是警告夏本純,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

“嘁!”

夏本純懶得理會,收刀入鞘:“不打就滾!”

當著敵人的面收起斬醫刀,這絕對是極度的瞧不起,可是千亞眾偏偏又沒膽子反擊,只能生悶氣。

“拜拜!”

茶茶坐在龍蟬的後背上,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擺手告別。

“怎麼辦?”

看著衛梵一行離開,千亞眾面色蒼白,那兩具屍體,實在太刺眼了。

“還能怎麼辦?趕緊去通知金冼哥呀!”

千亞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屍體,就趕往了蟲鳴山,衛梵三人卻是因為抓到了龍蟬,心情大好,一路迤邐而行,有了閒心欣賞風景。

當龍蟬出現在火車站,所有旅客都被驚動了,跑來圍觀。

“你要幹什麼?”

站長帶著一隊保安急匆匆的趕來了,很想衝著衛梵來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可是他不敢,因為能混個這個地步,他知道帶的起這種‘坐騎’出門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們是上京國士大學的學生,要前往元國洛都參加東方天梯賽!”

衛梵遞上了自己的學生證、元國大使館蓋章釋出的出國簽證,段國臣簽署的最高聯合議會通行證,以及上京市長蓋章的通行證。

“名校生呀!”

“何止呢,據說去參加天梯賽的,都是優等生中的優等生!”

“果然氣質不凡!”

有旅客驚呼,豔羨地看著衛梵。

站長看著這些證件,頓時一頭尼加拉瓜瀑布汗,把衣服都要溼透了,這裡面,要說身價最高的,無疑是代表著名校生頭銜的學生證,可是說到權利,上京市長蓋章的那本都不夠看。

持有最高聯合議會通行證的人,可以免費乘坐東方各國交通設施,不用花一個銅板。

“這傢伙絕對是大家族的子弟呀!”

站長瞄了衛梵一眼,慶幸自己沒有亂來。

“喏,這是我的!”

夏本純遞出證件。

“不用了,不用了!”

站長連忙擺手,原本公事公辦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更是雙手拿著證件,遞了出去。

“不知道兩位要去哪裡?我這就派人,不,我親自給兩位準備臥鋪!”

“都說了是去元國洛都參加天梯賽啦!”

夏本純翻了一個白眼。

“好!好!”

站長擦著汗,看向了龍蟬:“這個……”

“坐騎!”

茶茶牽著韁繩,很淡定的回答。

哇!

一片驚嘆聲四起,圍觀黨們看向茶茶的目光,已經變得佩服了,不愧是名校生,連坐騎都與眾不同。

噗!

站長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我管你是不是坐騎呀,我是想問,你也要把這個蟲子運到洛都去嗎?

“您見諒,我得把它帶到洛都去!”

來之前,衛梵已經考慮過了:“可不可以讓它落在火車頂上?”

“我明白,比賽要用是吧?”

站長一副很為衛梵著想的姿態:“落在車頂上不是不可以,但是過隧道的時候,可能有些麻煩,這樣吧,我安排一節貨箱,足夠託運它了。”

“那真是謝謝您了!”

衛梵的笑容,真的很讓人如沐春風。

站長的效率很快,花了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像這種加掛貨箱,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衛梵要給錢,站長說什麼都不收。

“你這麼做,就是看不起我!”

站長義正言辭,最後留下了衛梵的一個親筆簽名。

“站長,您和他又不熟,不用這麼恭維他吧?”

看著列車遠去的影子,秘書撇了撇嘴角,覺得站長太低聲下氣了。

“你懂什麼?”

站長狠狠地瞪了秘書一眼,本想拿出口袋中的小盒子炫耀一下,可是又忍住了。

那裡面裝的據說是龍蟬的蟬蛻,可以治療任何皮膚病的特效藥引,根本不是用價格可議衡量的。

要是讓上官知道了,來索要怎麼辦?

“挺懂人情世故的嘛!”

說實話,站長壓根就沒打算得到這麼珍貴的回報,他只是本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信條,想和衛梵搞好關系,畢竟人生在世,誰敢保證自己不生病?一個能參加天梯賽的名校生,想來滅疫術肯定是不差的,如果以後自己去了上京求醫,說不定就有用到人家的地方。

“更何況還有一個簽名!”

站長吸了吸鼻子,打著如意算盤:“如果那個小子能一戰成名,進入十大英傑之列,臥槽,這簽名的價值立刻飆升!”

“您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秘書撇嘴,十大英傑又不是大白菜,二十歲以下的天才那麼多,可最終也只有十個才能入選。

“衛梵?今年要重點關注這個少年了!”

站長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還準備打算投注一把。

列車上,夏本純還在調侃衛梵。

“吆,大名人,你都可以靠刷臉吃飯了呀!”

的確,站長特別交代過列車員,所以衛梵三人還沒坐穩,就有列車員送來了一餐車的東西。

“是那些龍蟬粉末換來的好嘛,要是算價值的話,買的零食能塞滿這些列車箱!”

衛梵無語,他不喜歡欠人情,所以有恩直接報。

“得了吧,那些粉末對於有皮膚病的人來說,就是救星,可是對於你這個有了龍蟬的傢伙來說,就是隨便摳幾片皮的事!”

夏本純撇嘴,這生意做得不要太黑心。

“那沒辦法,物以稀為貴,誰讓龍蟬的數量這麼少呢!”

衛梵攤了攤手。

因為住的是臥鋪包廂,所以直到出海關的這段時間,兩個人沒再被人打擾,住的相當愜意。

中安是元國最南端的一座邊境小城,和夏國接壤,在檢查過出國簽證後,衛梵三人便透過海關,站在了元國的土地上。

最早一趟前往洛都的列車,是下午二點,所以衛梵三人無所事事,準備先逛一逛中安,順便解決下午飯,只是出了火車站,夏本純立刻大失所望了。

“一點繁華的跡象都沒有呀!”

夏本純嘆氣,放眼望去,都是一些低矮的樓房,起伏不平,人聲嘈雜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小販的叫賣聲,還有形形色色的人流湧動。

骯髒、混亂、差勁,就是這座小城是給夏本純的第一印象,那感覺宛若原本期待的美女新娘,結果揭開紅布之後,發現是一個大半年沒洗澡的女乞丐……

“這是邊境小城呀,你還想怎麼樣?”

衛梵倒是不奇怪,元國和夏國時有摩擦,一旦開始戰爭,這種邊境小城絕對第一個遭殃,所以即便是最蠢的商人也不會在這裡置辦產業。

由於是邊境線,天高皇帝遠,再加上兩不管的地帶比較多,所以也就滋生了大量的黑暗產業,各種逃犯、走私犯、偷渡客,再加上小偷和妓女之類,簡直不要太多。

就三個人站在這兒的幾分鐘內,已經有幾個中年婦女大著膽子上來拉客了,問需不需要房間,包含特殊服務。

“你沒看到我有女朋友嗎?”

衛梵皺眉。

“呵呵,我們旅館的女孩可比你女朋友漂亮!”

中年婦女拉慣了皮條,臉皮厚的像城牆一樣:“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座城市挺亂的,你們要是住宿,就在附近,不然你女友失蹤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火車站前的廣場上,有幾波人遊蕩著,眼神已經掃過來好幾次了,至於是搶劫還是人販子,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是在東方諸國中治安排名倒數前三的元國,誠不我欺!”

夏本純打了個哈哈。

“怎麼樣?要住宿嗎?很便宜的!”

中年婦人鍥而不捨。

“喂,在我沒生氣之前,你最高趕緊滾!”

夏本純語氣不善,掄起斬醫刀,就拍在了中年婦人的胳膊上。

中年婦人眼皮一撩,就準備倒地訛人,反正生意不好的時候,她也兼職碰瓷。

“茶茶!”

夏本純喊人。

小蘿莉正在二十多米外的一個路邊攤買冰糕,左手牽著的韁繩,拴在龍蟬脖子上,它就乖巧地爬在它身旁,瞪著一雙偌大的複眼,看著老闆。

老闆哆嗦著,都要嚇死了,找零錢都數錯了好幾遍。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盯著這邊,說實話,這麼大的蟲子出現在廣場上,實在太震撼了。

“啊?”

茶茶回頭。

“蟲子不是餓了,正好有午餐!”

夏本純指了一下中年婦人。

“哦!”

茶茶點頭:“去!”

嗡!

龍蟬扇動翅膀,升空了,朝著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