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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齒印(下)

他在說什麼?

胡十八……赫連祈……?

張曦君不可思議的看著齊蕭,她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眼睛似被什麼東西猛刺了下,痠痛難受,眼前霧濛濛地模糊一片,看在眼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亦連迫在咫尺的這個男人,他的麵人也忽然模糊而陌生,陌生得彷彿自己從不從認識一般——他竟這樣說她,這樣地認為她——張曦君無聲地笑了,盈在眼中的淚水,卻不知不覺地落下。

看著張曦君從震驚到空洞地笑了,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流出淚水,齊蕭只覺胸口讓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又痛又悶,心有一瞬間的軟化了下來,卻也僅僅只是這一瞬而已,他亦想到自己給予的一次又一次列外與榮華,換來得竟是張曦君如此的隱瞞,甚至不惜對他不耐與拒絕,再念及張曦君能在赫連拔勢下免遭於難,以她一介區區弱女子根本無法做到,而這必定少不了赫連祈從中相護。想到這裡,兩月前屬下所稟,赫連祈為了張曦君隻身涉險的事,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他心中,讓他軟化的心腸重又硬了起來,一種被欺騙被背叛,乃至他也說不出的感受,矇蔽了此刻一切感官。

如是,齊蕭依舊震怒不減怒視張曦君,道:“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了?”說罷一想到話中的可能,滔天怒火來得又猛又烈,他忽然雙手一鬆,放開對張曦君的束縛,卻不容反抗的扯下張曦君的下裙,連同裡面的褻褲也一起扯下。

衣衫盡去的剎那,張曦君呆住了,連淚水也忘了流,只怔怔地看著碎成一地的衣衫,看著自己不著寸縷的光裸身子,就這樣袒露在一身光鮮威嚴的齊蕭面前。

真沒想到,兩個月前,她沒有飽受匈奴人的踐踏,卻在今天,被稱之她丈夫的男人,被世人以為寵愛她的男人,以這種方式羞辱她!

這半年以來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的又一次重壓下,張曦君好像回到了掌摑赫連祁的那一次,不再顧及彼此的身份,不再為現實壓抑自己,不再去思及以後的種種,畢竟父兄乃至張家不再需要她的榮華也可保平安,而她憑藉父兄如今在蜀為齊蕭培植的勢力,即使失寵於齊蕭也不過向失去如今的榮華罷了,卻至少還活著,可以不再壓抑自己的活著了。於是,在齊蕭俯身要強制扳開她蜷縮在一起的身子時,她不假思索地一記耳光摑去。

耳光清脆響亮,落在耳裡,是那樣的清晰。

張曦君除了太重感情,尤其是對身邊人過於在意以外,在他的認識裡,張曦君一直是冷靜而理智的,卻讓他萬萬沒料到,正是他這樣認為張曦君,竟對他動手反抗!?

齊蕭幾乎難以置信,然而這一聲脆響,清楚地讓他不得不信。

齊蕭以上的情緒不過電閃之間,是以不及張曦君垂下掌摑的手,他已一把將手截握住,爾後抬起頭,目中怒色已無,只剩滿目的冰冷。

“看清楚,你打的人是誰!”他冷冷地看著張曦君,手亦死死的握住張曦君的手腕,迫使張曦君屈於疼痛不得不仰頭回視,他方才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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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人是誰?

張曦君又一次無聲地笑了,她沒有比此刻更清楚的時候了,她面對的人是誰,掌摑的人又是誰,而這之後,她又將會面臨什麼?!

也許她早該這樣做了,在父兄及張家得以自保後,她有生存之本後,她便該這樣做了。這樣,也許她也會像謝氏一樣被遺忘在長安,也就不會有許嬤嬤的慘死,錦秋的背叛,阿杏英秀的受難,而她也不用面對今日的種種。

如此,在這一刻的心念驅使下,或許是半年前錦秋之事後,又或是兩月前的統萬城破城之時,更或者是一次又一次的看見齊蕭對待女人的冷酷無情……總之,她正面迎上了齊蕭的怒斥,神色漠然道:“兩月前,幸有曾與王爺有盟約的匈奴皇子赫連祈相救,臣妾才倖免於難。但當時的情景臣妾至今難忘,是以方才才會以為又回到當時,而對王爺不敬。”此話既道明了自身的清白,又將齊蕭於她反不如赫連祈之事隱晦道出,並處處將他二人爭吵的根源一再高捧。

作為一個男人,聽著自己的女人道這翻話,如何能安?

當下,齊蕭的額頭青筋暴怒,臉上也是青白交間。

然而,張曦君卻似尤為不夠一般,她緩緩地回憶著赫連祈離開時的場景,而後轉頭看著雪白裸肩上的齒印,道:“至於這道牙齒印,卻正是赫連祈咬的,他想讓臣妾記住他。”

最後一個字尾音未落,只聽齊蕭驀然怒斥道:“住口!”

與預想中一樣的盛怒,張曦君垂下目光,不欲再去言語,畢竟過猶不及,她只等齊蕭的憤然離去,以及……不久後的失寵傳聞。

但是,又一次的,齊蕭讓她出乎意料,沒有憤然離開,只有比先前更為粗魯的動作!

“你做什麼!?”猝不及防的被壓上|床榻,後背被重重一撞的疼痛還未上腦,就一個帶著酒氣的炙熱薄唇已貼上左肩,張曦君不由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的問道。

“做什麼?”齊蕭從那道齒印抬頭,看著一臉只覺痛苦的張曦君,他呼吸瞬間一窒,隨即他卻心下一凜,斂去心下的紛雜思緒,冷冷地看著張曦君道:“你不是知道打的是誰?我是誰麼?現在我就做的!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

“啊!”近乎森冷的話落入耳中,張曦君尚未作出反應,留有齒印的左肩猛然一痛,痛入骨髓,亦痛得永生難忘,一如兩月前的那次。

聽著張曦君的痛叫,齊蕭卻是目光深深一沉,一抹陰鷙在其中劃過:胡十八,赫連祈,你居然是這樣打算的!

此念之下,齊蕭不禁口齒又深一分。

張曦君卻已痛得麻木,連痛叫的力氣似乎也無了。

這樣的痛不知過了多久,齊蕭的呼吸逐漸沉重了,她的身上也傳來了陣陣疼痛。

這樣也好,起碼轉移了肩上的入骨疼痛。

恍惚中,張曦君如是想到。

轉過頭,臉埋夏簟,半晌間,一片溼熱。

而這個夜,仍在繼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