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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調兵

元熙二十一年的春節,就在張曦君聲名大漲中過去了。

日子很快地到了元熙二十二年春,不過在這早春二月裡,相對南方的草長鶯飛,北地的邊關還是嚴冬。

不知可是因了這嚴峻的天氣之故,有大雪封了路,或是其它白災,最遲也該在二月之前回城的齊蕭,至今也不見歸期。

沒了主人的統萬城,它表現出了自己濃厚的底蘊與實力,不論外面形勢如何,它一如既往的沿著它的軌跡運轉著。

在張曦君每一次隱瞞身份出現在城中,看著百姓知足平樂的生活時,她不得不承認齊蕭的為政有方。尤在近日來,她三番五次譴人去前院請肖先生的時候,得到的總是肖先生正在與城中大將商討政事,讓她知道齊蕭權下除統萬城以外的地方出事了。但她不知道是,這是不是齊蕭臨行前所說的,因河間王病逝而導致的西北動盪,也無權且也不願多涉及此事,只是安守本分的做好自己,當然也不乏在閒暇之餘期望齊蕭的歸期,畢竟這個城池還需要他的保護。

在這期間,錦秋也因張曦君的舉動沉寂了下來,變變得寡言少語。

她是知道張曦君的,在經過最初既有得名分的可能,又有撫養孩子的機會的狂喜後,她以這些年對張曦君的瞭解,知道自己被張曦君徹底劃清界限了。

對於這樣的後果,錦秋不是沒想過,卻往往剛起了頭,便讓她下意思的否決了,因為最初她沒想過能有撫養這個孩子的機會,只求能有一個名分,畢竟只要有了名分,將來也就不愁有養育孩子的可能。而這個孩子之於張曦君,更是難而可貴,畢竟在這五年裡,她是看著張曦君從抗拒許嬤嬤為之調養身體以為有孕至逐漸,她自然知道張曦君渴望一個孩子鞏固地位。試想一個女人再得寵,沒有子嗣傍身,這寵愛終究是鏡中花水中月——這是她在過去的鄉紳土豪之家便懂得。

如此,得了她孩子的張曦君,自是不會將她捨棄。

可是誰知道,張曦君的舉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一切的意外,讓她不安了,也讓她害怕了。尤其是隨著張曦君聲名大起,闔府上下對她都在漠視,就連身邊被撥來的婢女,雖對她的吩咐不敢怠慢,那眼底隱藏的鄙薄仍讓她看見,怎麼說她也曾是她們中的一員,又怎會不知她們的想法呢?

錦秋對著窗外從簷上化落的雪水冷笑:偽善!不過是妒忌罷了……

對錦秋諸如以上的想法,張曦君即使不甚清楚,對之的一舉一動卻是一清二楚,畢竟她也掌府多年,又在這特殊時期,對府裡的任何動向需心中有數。

不過在聽譴去錦秋身邊的侍女回稟錦秋深居簡出,更常在夜裡對著張曦君所送之物暗自落淚的時候,張曦君還不曾表示,徐嬤嬤已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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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嬤嬤的冷言冷語,回稟的侍女雙肩一縮,不自覺地更低垂了頭。

張曦君看到,譴退了侍女,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徐嬤嬤,低頭煮茶道:“嬤嬤,何須為無關之人置氣?”幾不可聞的話一落,她抬頭一笑,暖暖的笑意,帶著花信芳華女子特有的明媚麗色,吟吟笑道:“對了嬤嬤,做春賞的料子今下午就會送來,雖然今年的要比往年素淨不少,可今年的都是從京城購得好料子,我們今兒定要好選挑一番,再叫上映秀和阿杏也給她們做一身!”說到這裡,驀然想起買辦的商人都從京城和統萬城有了個來回,齊蕭卻依舊不見回來,心裡微微一滯,隨即卻又斂神,面上依然笑靨如花,對著許嬤嬤說起了春裳的款式來。

女子天生愛華服,許嬤嬤見張曦君全然未為錦秋的事憤懣,只滿心雀躍的說起了今年的春裳,又想起前一句淡漠之極的話,終不願拿錦秋的事讓張曦君心情不悅,便是將錦秋做了後東園的忌諱,不讓人再提及。

在闔府上下依例開始做春裳的時候,覆在統萬城長達五月之久的積雪終於全化了,黃土鋪的地面上讓雪水浸得泥濘不堪,行路難!

然而,比起大雪覆蓋下的路好走太多了,是以周邊戰火的急報很快傳來了,在齊蕭血腥鎮壓下蟄伏三年之久的胡人於三處邊關犯境了,太原及齊蕭與河間王權下的交界之地也隨之發生了名亂,規模之大,據城中流傳的各種言論所述,竟是堪比當年西南叛軍成王初起義之時。如此,得齊蕭虎符相托的肖先生,立即調兵二十萬為五方支援,只餘五萬不到的兵力駐守統萬城。

許是統萬城安定了太多年,遠離戰火也太多年了,於是在太多人眼中,有著被胡人國人稱為“戰神”的齊蕭駐守的統萬城,它有著抵禦強敵的銅牆鐵壁,勿用擔心有齊蕭在的一日它會再次面臨戰火的洗禮。

張曦君不是土生土長的統萬城,更不是完全屬於這個時代的女人,因此她心裡生了濃濃的不安。

或者是錦秋有孕的事,對她有如當頭喝棒,讓她從五年的平靜恬適的生活中清醒過來,不再安心於一個深閨女子,一個僅屬於齊蕭身後的女子,一個忘卻了他是封建王侯而心懷前世觀念的平凡女子。

如是,在二十萬大軍啟程的翌日午後,她讓徐虎領她去前院尋肖先生。

在王府鋪了石板的路上,又有接連三日的晴天,泥濘便讓乾爽取代了。帶著英秀,跟著徐虎,一路近乎暢通無阻的來到齊蕭處事大廳的旁間。

因心中存著事,只是隱約感覺有事發生,才臨時起意要見肖先生,一時也未讓人提前相告。故見兩侍衛守在門外,知肖先生正在內,且知侍衛不會攔截他,便依舊未讓通傳一聲就拾階而上,徑直推開虛掩的房門。

“肖先生——”

肖先生三字剛及啟口,張曦君便怔在房門處,她竟忘了肖先生這個時候極有可能實在處理政務——房中,一身儒將裝扮的肖先生正和五六名身穿重甲的大將分賓主而坐。

房中眾人似乎也沒預料到張曦君的突然到訪,皆是一怔。

眾人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從鐵血沙場裡出來的將士目光更為凜冽,不過對於與他們夫人多有相交的張曦君而言,倒也沒有常人被這幾束目光懾住,心下只道打擾了肖先生他們商討政事,這忙歉然一笑,便要轉身退出。

“夫人。”見張曦君率先反應過來,歉然退出房中,肖先生忙起身叫住張曦君,又行一禮道:“請您稍候。”

感激肖先生在眾人面前對自己的恭敬維護,張曦君朝之帶謝的點了點頭,退至房門一側暫等。

肖先生見狀方對眾人道:“眾位將軍,既然君夫人來了,今日就暫到這吧。”

眾人無異議,起身告辭。

入伍為官多年,讓這些寒門武將早不復當年的莽撞不知禮,且其中不少出身鄉紳之家,多諳為官之道,加之近來張曦君在城中頗得民心軍心,於情於理更於利,自是少不得禮遇一番,隨在相繼走出房門時,紛紛向張曦君頷首致意。

張曦君亦逐一頷首而笑,許是離得近了,或是獨寵的名聲盛傳已久,她又一次在這些將士目中看見好奇之色,好在不是第一次見到,對其驚豔、讚歎仰或不過如此也不以為意,只是泰然相對,畢竟比當年因自己年幼,而得到的詭異目光已強上許多。

而眾將見張曦君如此落落大方,再聯之她的賢良之名,面上倒露幾分尷尬,也很快地撇開了視線,神色間卻不覺多了一絲敬重。

張曦君耐住性子,同這些大將頷首微笑,卻感一道含著強烈打探之意的目光向她投來,自讓她微微不喜,也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卻是走在最後的一個魁梧大將,大約三十一二的年紀,面色黝黑,留著八字須,一雙三角眼透著冰冷的精光,被之盯視,猶有一種被暗處的毒蛇盯住一般,讓人背脊發涼,不由皺了皺眉。

魁梧大將眼尖的發現張曦君幾不可見的皺眉,他稍一挑眉,即收回目光,便是面露善意,神色帶恭敬的頷首致意。

如此模樣,只見一副純直錚錚之態,哪有方才那冰冷之感?

這樣一見,張曦君只當看錯,也向那人回以一笑,爾後轉身走入房中。

房門從外掩上,肖先生拱手一禮,隨之捻鬚笑道:“讓夫人久候了。”

張曦君側身未受禮,轉之欠身行了半禮,笑道:“是我魯莽了,打擾先生議事。”

肖先生擺手,引張曦君走到主位,不顧其推遲,執意讓坐了主位,自行到次位跪坐下,直接問道:“不知夫人匆忙來此,所謂何事?”

見肖先生如此問道,張曦君索性乾脆而言,也是開門見山道:“僅不足五萬兵馬留守城中,不知王爺和肖先生是如何打算?”提及齊蕭時,看見肖先生眼中毫不掩飾的亮光,當下先明了,心下又一安,臉上也隨之露出一抹放鬆的笑意。

而肖先生也未負她的笑意,只聽他道:“臣也正打算與夫人說這件事。”

*

ps:下章有錦秋,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一個讓親們還算滿意的張曦君對錦秋的態度。還有糟糕,寫k有些習慣了,居然坐不住寫完k,忍了半天才沒寫到k就上傳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