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剛踏著冰冷的水泥路前進,路上的屍體堆積如山,交錯在馬路上熄火的車子中間。
它們大多已經腐爛只剩下枯骨,這些枯骨有的長著紅色的屍菇,遠遠望去,就像是節日裡為了披上紅色的彩妝,在街道上進行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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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樣的情景太過殘忍。
那是屍菇大多已經長成了一樓多高,它們攀爬在街邊的牆壁上,貪婪的裝飾著沒有人煙的城市。
這條路是不可能穿過,宏剛不知道已經遇到了多少條像這樣的馬路。
那些屍菇樹越發的茁壯成長,這個城市能夠生存的地方就日漸縮。
宏剛嘆著氣,他沒有地圖,僅憑印象行走在這個城市中,他心的避開了那些紅色屍體的困擾,但現在,他幾乎讓自己迷失在這個城市裡。
巷子是他能想到的唯一通道,在這個老城區裡有太多的巷子,它們陰暗潮溼,但卻沒有大馬路上堵塞的車子,屍體也相對少很多。宏剛穿過邊上的巷子,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這個地方越發對他而言,越來越陌生。
但是很快,當他穿過巷子,到達一條他沒有走過的馬路上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具屍體。
這是一具新鮮的屍體,很遺憾用這個詞來形容,但在宏剛的腦中,這個詞卻已經浮現出來。
他只有腦袋和軀幹,以及一隻左手存在,宏剛不打算糾結他的另一半究竟被什麼怪物扯走,路上一條血印告訴他,這具屍體被拖到了這裡,然後也被遺棄在這裡。
這是一個很諷刺的恐怖事情,宏剛曾經親眼見到那些暴屍,它們獵食人類,撕扯脆弱的身軀,但是,它們不一定啃食人類的屍骨,剩下來的屍塊,因為沾染了暴屍的口水或者粘液,它們也能成為屍菇生長的溫床。
宏剛認得這具屍體的臉孔,那是18個倖存者其中一個,或者可以那麼,在逃離別墅前,已經死了五個人,那麼就是13個倖存者中的一個。
宏剛望著這條路,地上有輪胎的痕跡,還有暴屍的屍體橫臥在路上,幾輛轎車被外力推倒了一邊,車身被撞擊變了模樣。
看來,他們是從這條路上離開的。
這無疑對宏剛來是一個好消息,他正在為尋找道路而傷壞了腦筋。
他沿著這條路心的前進,路上見到了不少空彈殼,還有暴屍的屍體,他們在前進的途中,遇到了這些暴屍的襲擊,這不是個好主意,但有車前進總比雙腳步行來得強。
他也必須心地上的屍塊和粘液,每隔10分鐘,宏剛總要抬起腳看一下腳底,那些過了很久的粘液已經喪失了腐蝕的作用,變成了如同琥珀一樣的硬物,但是新鮮的粘液卻總是能讓你不心喪了命。
車輪的印記越發清晰,它清晰的印在了地面上,馬路的邊緣出現了紅色的硬塊,車輪從上面劃過。
宏剛停住了腳步,因為繼續往前走,它碰見了從沒有見過的光景。
這裡的樓房牆壁上掛著紅色的粘液,馬路上的路燈上也掛著如同冰雪融化後的冰錐,車子上面如同下過一場紅色的大雪一樣,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紅色的粘液。
這裡鮮紅一片。垃圾桶,行道樹,路邊的街牌……所有的一切,都籠罩上了厚厚的一層紅色的透明物質。
宏剛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女王經過的時候留下的印記,它就如同一隻巨大的蛞蝓,經過的地方就落下一條黏糊糊的粘液。
路上的車輪印記告訴宏剛,車子從上面行駛而過。
宏剛可不想拿他的鞋子冒這個險,他從邊上尋找到了一把破雨傘,用它觸碰那高處水泥地幾十釐米的紅色粘液。
那粘液似乎已經凝固了,雨傘的塑膠頭也沒有任何的腐蝕。
宏剛才放心的踩在粘液上,快速的穿過這條紅色粘液帶。
這是一個十字路口,女王當時正從這裡穿過,宏剛走到一半往北的路面望去,那一望無際的紅色鋪在兩邊的高樓當中,就像一條血河穿行在其中,那一邊的屍菇已經完全的佔據了整條街道。
是的,當女王經過的時候,如果屍體就躺在路邊,那麼這些紅色的粘液將賦予它第二個生命,那就是從它早已經死亡的軀體中,長出妖冶致命的屍菇。
這個末日光景相信沒有多少人有機會看過,宏剛迅速的沿著車輪的印記,走過這條紅色的路面。
他又發現了另一具新鮮的屍體,就像一個睡著的活人般。
這是那些倖存者的其中一個,宏剛遠遠看見了發黑的手臂。
他沒有輕易的靠近,這樣完整的屍體被丟在這裡,只能是他們把他丟下,因為他感染了屍菌。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就沒有死,而只是昏迷。
宏剛立即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緊,他發現了那躺在馬路中間被遺棄的倖存者,他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
他慢慢的繞開,用槍指著他的腦袋,那佈滿黑色和紅色筋脈的臉孔,腐爛流著膿。
那眼睛突然睜開。
宏剛迅速的逃離,躲在了沿街的商店柱子後,能不開槍,宏剛儘量不開,這是存活於此的好辦法。
那人站了起來,挺著大肚子,它似乎感覺到剛才有活人經過。
它左右張望,然後慢慢的離開了宏剛的視線,從十字路口的另一條路走去。
那些倖存者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車子依舊朝前開,宏剛也跟著這個輪胎印記往前走。
很快又看見了被推開的轎車,宏剛聽過,他們的車子改裝過,當時並沒有留意。
也許是前面加強了裝備,這樣可以輕而易舉的推開擋路的轎車。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留意著四面八方。在不明白方向和所在位置的情況下,跟著那些想要至他於死地的人的車子前進,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路上的屍菇樹被燒燬了,扯斷的掉在了街道上。這對前進的宏剛來,是個不錯的理由,有了他們開路,他在後面似乎輕鬆多了。
宏剛沿著這條馬路一直走,抬頭看見了綠色的交通指示牌。上面寫著:
左下港碼頭中文化廣場右河門大學
20K6K17KM
那麼這就沒錯了,宏剛在思考著,在別墅的時候,他聽文輝對林溪一干人起他的計劃,他們先到文化廣場附近的文化街,然後他單獨到銀行大樓救他的同伴,之後會合前往下港碼頭。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些人現在一定在文化廣場附近,或許也可能已經到了下港碼頭。昨天晚上的槍聲離這裡不算很遠,也許就是從文化廣場附近傳來。宏剛思考著,是該繼續前進,還是避開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前往下港碼頭的方向。
在這個十字路口,宏剛決定往下港碼頭方向前進。
當他走了不到十步的路,他聽見了槍聲空響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那聲音離這裡很近,宏剛停住了腳步,辨別槍聲的來路,發現槍聲不在文化廣場的方向,而在河門大學的方向。
槍聲如鞭炮聲般密集的響起。
宏剛蹲在了一輛轎車的車身處,他看見了從下水道孔伸出的利爪,它們一隻一隻的從50米遠的十字路口下水道爬了出來,然後朝著那槍聲的方向跑去。
“該死!!”文輝喊道:“是誰開的槍……哪個王八蛋開的槍!”
在這棟綠色玻璃的商場大樓的二樓樓層陽臺上,文輝看著地下撲來的暴屍,車子就停在不遠的街道邊,一輛改裝過的麵包車和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
在這裡隱藏並且戰鬥了一個晚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對著前來的暴屍開了槍,但那槍子彈似乎未能保護住他的命,他被暴屍臨空跳躍飛來的利爪削去了一邊的軀體。
於是,驚訝恐慌看見這個畫面的倖存者們紛紛退入大樓裡,他們開了槍把那只繼續追擊的暴屍打成了馬蜂窩。
“你們知不知道,這些聲響能夠把怪物引來!”文輝喊道:“現在把所有人叫上來,準備防禦。”
“他們已經全到了。”林溪道:“如果你被暴屍發現,你不開槍?就等著送死……我的兄弟已經死了幾個人,你要他們怎麼辦?”林溪氣憤的扭頭離開陽臺。
文輝氣的怒目相對的望著那些所謂的聯合隊員膽鬼。
如果不是這些隊友,他找就已經把藥送到了銀行大樓,現在,他的心情急迫,卻又毫無辦法離開這棟大樓。
“把守樓梯,密集火力摧毀上樓的暴屍,口吃。”文輝叫道。
“在……在……這裡。”口吃應道。
“你到三樓把另一個出口開啟。”文輝發號司令。
“我……沒有……鑰匙。”口吃。
“笨蛋……你叫工匠王跟你上去,他有辦法。”
口吃應聲而去。
文輝心裡默默地希望,這些暴屍千萬別在湧來,昨天晚上奮戰了大半夜,好不容所有人找到了藏身之處。現在即將離去,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地方如果被暴屍衝進來,那麼就麻煩了,因為這個商場的其他出口都鎖住了,除了這麼一個出口,就是樓梯。
如果我再不把藥送去,那麼……曉樂和青紅也許就很危險了。
文輝握緊了拳頭,使勁的搖著腦袋。
“我究竟做了什麼樣的決定……這幫窩囊廢!”文輝狠狠地罵道。
他從陽臺望下,前面的馬路上堆積了數十只的暴屍屍體,現在那些被槍聲引來的暴屍正在這附近徘徊著。
文輝轉頭看著守在樓梯口的倖存者,他們舉著槍,手在不停地顫抖。
邊上趴著的狙擊手,瞄準鏡已經瞄準了那只在樓下盯著那具被劈成一半的屍體,它走過去,對著那具屍體一陣狂啃,血肉橫飛,發著令人惡心的咀嚼聲。
又來了一隻,加入了啃食大餐的行列。
文輝退出了陽臺,俯伏在窗臺邊,他舉起了一隻手,示意到身後的人千萬別開槍。
狙擊手依靠在文件櫃邊上,狙擊槍靠在了另一扇窗戶,他用瞄準鏡瞄準著那只啃食屍體的暴屍。
腸子和內臟被它輕易地從肚子裡拉扯出來……
“呃……”他忍不住吐了出來。
樓下的暴屍抬頭盯住了二樓的陽臺,那眼睛空洞閃著紅色的幽光,它突然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吖”的聲音……
“糟糕,被發現了!”文輝道:“準備攻擊。”
暴屍停止了啃食那屍體,它們衝了過來,進到了一樓大廳裡。
樓梯口邊上的4個倖存者,舉著槍望著樓梯下方陰暗的地方。
它們手在顫抖著,額頭在冒著汗。
漆黑的樓梯下,一陣????的聲響。突然一隻紅色的臉孔從樓梯上飛撲過來,撲倒了在樓梯上方的一人。所有人立即朝著他射擊。由於距離很近,子彈打在了暴屍的身上,那紅色的粘液濺到了他們的身上。
“啊……”他們痛苦的喊著,手裡的槍開始不斷地朝著四面八方失控般的射擊。
二樓房間裡的所有人立即蹲了下來。
暴屍從樓梯口一隻接著一隻撲了上來。
“上三樓!”文輝喊道。
後方的所有人立即從樓梯上跑到三樓。文輝一邊退後一邊開槍。三樓是購物商場,但是沒有退路可以走。因為所有的入口和出口都鎖住了。
林溪在三樓聽到了槍聲,她趕了過來接應。
“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問道。
“怪物們衝進來了……”文輝:“口吃還有工匠王呢?”
“他們在後面開鎖,有一道門似乎可以解決。”林溪。
所有人退到了三樓,文輝和其他人把槍口對準了樓梯下方。
一隻暴屍在二樓樓梯口探出了腦袋,文輝幾發子彈結束了它,然後又一隻兇猛的從那樓梯甩開四肢撲了上來。
“往死裡打!!千萬別讓這些怪物上樓,要不全部沒命。”文輝喊著:“集中精神……”
怪物一隻一隻的從那樓梯口出現,但卻一隻一隻的被打爆在樓梯前。2樓下面堆積的暴屍屍體越來越多。
“不能放過任何一隻。”文輝著,槍聲已經停了,硝煙散去,樓梯下的二樓樓層似乎安靜了許多。
文輝只希望這些槍聲吸引了附近的暴屍,數量千萬別太多。昨天的戰鬥讓大家筋疲力盡,還好怪物的數量不多,而且他們很快的轉移到大樓裡,躲過了那些暴屍的追殺。
他不知道這一路上將要經歷多少場這樣恐怖的戰鬥,每一次都有人死……
所有人安靜的但卻聚精會神的舉著槍對準樓梯下方。
然後他們回頭互相對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無法言語,那是莫名的恐懼,他們感覺到樓房在震動。
文輝瞪大了眼睛……
即使遇見暴屍,動作靈敏,但至少有槍構不成太嚴重的威脅。
“噓……”文輝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就是,遇見那些身形高大的怪物,而此刻,那只巨大的怪物就在這棟大樓的門口附近徘徊,也或許就在這棟大樓的一樓大廳裡……
每一個沉悶的震動都會牽扯到所有人的內心,他們的手越發抖動得厲害。
文輝看著林溪,她害怕的舉著槍對準樓梯口,如果是巨大的怪物闖入,那麼他們中有些人註定已經和死亡劃上了等號。
文輝對著林溪比劃了一個手勢,希望她去看看出口好了沒有。
林溪了頭,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樓梯邊。
工匠王正在用鐵絲拆第二把大鎖,他已經拆了第一把鎖,這道門有三把鎖重重地鎖住。口吃在一邊遞著工具。
“這扇門壞了,沒有底鎖,所以用了三把鎖鎖住。”工匠王。
他在平時是在一家汽車改裝店裡當改裝師傅,人胖中年,絡腮鬍子,據早些人的時候是開鎖匠。
“樓……樓……下……發生……什麼?”口吃害怕的問。
林溪回頭盯了一眼那些守著樓梯的人,搖了搖頭。
“老王……你要快一。”林溪儘量不催促他,因為她知道,這是個細活,一旦緊張的話,手一抖就無法拆開。
“我知道,剛剛那震動聲……”老王問。
“沒什麼。”林溪完叮囑道:“鎖開了,輕聲過來。”她對口吃。
文輝死死地盯著樓梯口,他心裡希望,樓下徘徊的這只怪物,能夠自己離開。
突然,一張臉孔從樓梯底下的黑暗處,朝著它們張望。文輝沒有立即開槍。因為那是張人臉。
那腦袋在黑暗中仰著頭,那雙眼睛正在看著他們。
所有人害怕的發抖。
文輝一動不動的用槍瞄準著他的腦袋。
這是昨天晚上被感染的隊員……
那臉孔突然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吼……”的聲響,然後快速的朝著三樓跑來。
這是文輝最不想看見的事情……他立即後退著,用槍結束了那個奔跑而來的感染者。然後他喊道:“離開樓梯口……”完,他迅速的用衣服把自己的腦袋包住,然後退到了後方。
樓梯口散發出了一陣紅色的煙霧,那感染者被擊斃的同時,他也釋放出了致命的孢子。
有一人來不及躲開,他看著那些煙霧撲來,那些紅色的東西鑽入了他的皮膚裡。他愣在了樓梯口,轉身的時候,所有人已經朝著後方離去。
當他還在猶豫著自己應該感染的事實時,一隻暴屍從樓梯口衝了出來,利爪穿過了它的心臟。
文輝朝著身後的暴屍開槍,直到它倒在了地上。
林溪看著文輝和所有人朝著這裡快步的接近。
“樓梯口有感染源……”文輝。林溪和口吃他們立即包裹了自己裸露的皮膚。
樓下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和咆哮聲……
完了……
“工匠王!……你快。”文輝催促道。
“發……發生了什麼?”工匠王臉色蒼白,手不斷在顫抖:“最後一個鎖……”
“怎麼了?”林溪問。
“再不走,我們都會死……”文輝:“我們躲進了一個牢籠裡,現在出不去的話,就只能等死。”
樓下傳來了石塊和桌椅掉落和破碎的聲響。然後巨大的轟鳴聲從那樓梯下的二樓傳來。
緊接著,其中一個人發出了驚恐的咆哮,他用手指著三樓的陽臺。
一隻巨大的手掌攀附在陽臺的邊緣,褐紅色的利爪劃碎了陽臺的大理石塊。
它沒有從樓梯口上來,而是從那樓下攀爬而上。
“對準陽臺……如果這只怪物上來,我們都會死……”文輝道。
口吃和工匠王回頭看見那只巨手,臉色蒼白驚恐身體不斷地發抖。
“老王……快啊!所有人的命都在你這裡了。”林溪幾乎要哭著喊道。
另一只巨手也攀附在了三樓的外牆外,外牆的牆壁倒塌了一半,揚起了陣陣白色的灰塵。
巨響之下,所有人把槍口瞄準了那兩隻手掌。
文輝知道,這個手掌的寬度足以把一個人包裹在手心裡,它的利爪尖銳帶著致命的粘液。
大手……
他最不想遇到的敵人。這個城市裡到處流竄著這樣的怪物,不幸的是,他又遇到了。
這個時候該怎樣做,文輝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當它躍起到達三樓的時候,巨大的手臂可以掃遍房間裡所有的角落。
“好了沒有……”林溪不得不催促著工匠王。
“沒沒……這把鎖是最新型的……is900摩托鎖,用來鎖門真是浪費……我沒遇見過……等等……”工匠王緊張的回答著。
“我們這裡9個人的命都在你這裡了,快!”林溪喊道。
突然響起了槍聲。
文輝和所有人都震驚的愣在了那裡。大家害怕的四目張望,沒有發現開槍的人,這槍聲不是從他們當中發出的。
“誰在開槍?”文輝問。所有人搖頭。
槍聲在樓外響起,巨大的吼聲從三樓陽臺那傳來,那是大嘴憤怒的聲音,那槍聲興許打在了它的身上。
“天啊……這。”林溪驚訝的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
那怪物的掰著三樓外沿的利爪突然鬆開,它離開了三樓外牆。
所有人如絕後餘生般欣喜的發現,樓外有人開槍把這只即將要致他們於死地的怪物引開了。
“是誰在開槍?”林溪問。文輝微微一笑:“我知道是誰……”
“誰?”林溪問。
“那個……你們裝上了五個狗圈的人。”文輝:“除了他,沒有別的人?”
“他沒被炸死?”有人喊道。
文輝轉頭對著那個不心出來的人,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用力的推到了邊上的櫃檯上。
“你什麼?”文輝憤怒的吼道:“你們要炸死他!”
那個人不出話來,眼神無助的看著林溪,那個醜女人低著頭,輕聲喊道:“放了他,你是準備掐死他嗎?炸彈是我示意安裝的,就在別墅樓的地下室,想等我們離開的時候,讓那裡成為他的墳墓。不過看來,這個人似乎命大。”
文輝放開了那個人,那人不住的咳嗽著。
“沒想到你們那麼卑鄙無恥!”文輝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林溪冷笑著:“隨你怎樣,他畢竟當初害死了不少無辜者,我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運氣好而已。”
“他只不過是被基地所騙……”
“如果真是他救了我們……”林溪看著眾人:“那麼,我第一個原諒他以前所有的罪行,夠了吧。”
文輝憤怒的看著林溪和眾人,沒有話。
外面的槍聲時隱時現,那怪物的哀嚎聲也越來越遠。
“開了!”工匠王開心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