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沉默了半響,然後對我們:“你們也身處危險之中……”
“那麼,你過來這裡告訴我們這些,他們應該早就想到了吧?”青紅也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既然是在危險中,那麼他們那些人怎麼可能放著文輝到處亂跑,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們。
文輝冷靜的沒有當即反駁我們,他過了一會:“曉樂在他們手上,他們告訴我,如果我讓你們跑了,那麼他也就沒命了。”
“不可能……”青紅打斷他的話:“曉樂能在屋上拿槍救我們,就不能殺了他們嗎?”
文輝冷笑一聲:“屋上有個門,曉樂和我都要輪流到那上面看守,你知道屋是最危險的地方,你們看過那天空飛過的東西嗎?那些東西可以要人命,我們已經有幾個兄弟死在那上面。被扔到了樓下摔成了稀巴爛,當我們進去輪班的時候,他們就會鎖住鐵門,等到槍交回的時候,才把鐵門開啟,如果曉樂在屋上,那麼我一定在他們的控制中。”
“我看你們和外面那些人相處得很融洽。”我:“看樣子不像是被控制。”
“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文輝顯得有些激動。
青紅盯著他的眼睛看,那眼神就像是隨時都可以攝魂一樣,她對文輝:“如果照你這麼,那麼我和胡川也可能被控制……”
我緊張的望著青紅,因為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們就麻煩了。
“所以……你們如果離開,曉樂就會死,但是不離開,你們當中就會有人和我們一樣,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帶我們離開。”文輝。
“那麼曉樂呢?”我問。
“我有個計劃……”文輝,正在這個時候,走廊裡傳來了叫喊聲:“文輝……你這個子躲到哪裡去了?”
文輝一臉菜色的看著門口,然後又聽那人叫喊了幾句,沿著腳步聲上樓了。
他把房間裡的半根燃燒著的蠟燭吹滅了,於是我們籠罩在一片黑暗中。文輝拉開了窗簾,那裡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戶,我能看清每個人模糊地臉,還有發亮的眼睛。
“他們在找我……”文輝:“樓梯在2樓的201房間裡,鑰匙在走廊盡頭的消防栓裡。下了樓,幫我把那房間的床墊全部扔到樓梯下。接著移開木梯。然後你們躲到車子裡,我已經準備好了很久,今天晚上我把曉樂救出來後,到車上和你們回合,請你們一定幫我,因為你們有車,能最快的時間離開狙擊的範圍……等我們上了車後,你讓車子沿著圍牆走,這就是任何的子彈都無法打到的盲。”
他講完後,我仔細的回味著剛才的步驟。
外面又是一陣辱罵聲,他的腳步聲朝著下面一個樓層走去。
“能幫我們嗎?”文輝焦急的道。
“既然……你能救得了曉樂,為什麼不和他一塊離開?”青紅問。我知道她和我一樣,還是不相信這樣戲劇話的變化。
“不行……”文輝輕輕的掀起了褲管,那裡拷著一個金屬的銬子。
我和青紅驚訝的看著這個東西,這是手銬的一邊,它緊緊的拷在文輝的腳踝處。
“曉樂也有……監視的時候,就會讓腳上的兩個銬子拷在一起,那麼便無法跑步,只能用走的。我們倖存在這裡的人原本不只有我和曉樂還有他們。當時也有一對夫婦,還有兩個父子,最後就是因為被控制的到外面尋找食物而死亡……”文輝。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是什麼樣的世界。
“我必須出去了,請記得,你們離開後先上車裡,但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等我們上車……”文輝。
“你要怎樣做?”我問,因為我擔心他這樣做可能會害了我們。
“他們讓我出去找食物的時候,我在藥店裡找到了些藥品,這會兒喝過那些飲料的人估計都睡著了,但很遺憾,我始終無法放倒所有的人。但至少足夠我救出曉樂。”
“你的計劃……”青紅問。
“這就是我的計劃!”文輝冷冷的著。房間裡突然一陣沉默。
青紅冷笑了一聲,我想她一定聽出了後面隱藏的話語。
“如果你的是真的,那麼曉樂又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決定幫你。”青紅看著我,我也只能頭示意我答應。但我不知道青紅的是不是真的。
文輝笑著看著我們,他了幾聲謝謝後,急忙離開了我們的房間,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們,一定要在今天晚上離開,如果他救不了曉樂出去,那麼也請我們立即離開這裡。因為無論如何,他們都會死。
“我已經受夠這樣的生活了……”文輝悲傷地:“只是不想讓我的生命成為好兄弟的牽掛。”
他把一樣東西交到青紅的手上,青紅摸著那個冰冷的金屬物,是把手電筒。
“到了二樓再用。一定要記住。”文輝。
他走出房間後,剛好走廊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他和剛才門外的那人起了話。
“你這個子去哪了?你答應我的東西……”那人聲音很。
“我明白……”文輝:“但也要等到老大他們睡了,要不我們兩都沒命……”文輝完,和那人下了樓。
於是走廊裡安靜了下來。
我看著青紅,她輕輕地吩咐我,把東西整理好,準備離開這裡。
“你真的要幫一個陌生人?”我問,因為我覺得青紅這個冷血的女人,不可能會那麼做。
她在黑暗中的臉孔靠近了我,悄悄地對著我:“不……我們離開,只是我們!”
我馬上明白了青紅的想法,但是明白了也不會讓我自己覺得好受。
我其實一直的糾結,我想幫助他,但是我不想害了自己,我想到如果那些武器對著我們掃射,我寧願單身一人走在這個怪物橫行的河門市裡,也許會好。
青紅推開了門,她的手腳利索,看起來蠻專業的,她探頭看著走廊,走廊裡一片漆黑,估計那根走廊裡著的蠟燭已經熄滅了。
我的心砰砰的跳著,跟在青紅的身後,如同做賊一樣。她慢慢的沿著走廊的牆壁一直走,走到了樓梯處,然後心的探著腳步下樓。
黑漆漆的一片,讓我更加的害怕,我們曾經經歷過黑暗,但是現在依舊無法抵抗黑暗帶來的恐懼。
青紅又再一次拉住了我的手,也許她這樣做會讓我們彼此感覺沒那麼害怕,在黑暗中最怕的就是孤獨。
下了樓梯,再下樓梯,看見了有些光亮,那拉長的光亮裡有人影,人影在著話。
“怎麼樣了……有他們兩人以後來陪你們工作了……”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在門外叫著文輝的那個人。
“放了他們吧……我們替你們找食物就可以了。”文輝。
“你們的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人多一不是更好嗎?我。”那人道。
“外面的老城區已經成了無人區……剩下的物資也不太好尋找……何況……”文輝。
“你把這個話對老大,黃隊長不在了,現在一切都由他的算。”
青紅和我悄悄地沿著那樓梯的拐角處走,我探頭看見了走廊邊的兩個人影,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因為拐過走廊樓梯的拐角,勢必把我們暴露在能見到的範圍。
我跟在青紅的身後繞過了樓梯拐角,但因為樓梯太黑,我不心踢到了紙盒子。
“誰在那裡!!”那人喊道,我聽見了一??聲,也許他掏出了手槍。
其實我沒有猜錯,他的確是掏出了手槍。並且朝著我們走來。
我和青紅正猶豫著該不該跑,但是跑又能跑到哪裡?
就在這個時候,文輝了:“不要大驚怪,不就是只老鼠,如果讓我逮住,就把它燒透了吃。”
那人嘿嘿的笑了幾聲:“老弟你得好,不怕感染了?”完後他停止了前進。
“只有人類可以感染,動物不會。”文輝:“我還真是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你得我口水都流了,怎樣,你到底給不給我東西?”那人有著急了:“你過……你特地從外面給我帶的……”
“恩……”文輝的聲音變了:“我特地從外面帶來給你的,也請你多多照應……”
我和青紅慢慢的沿著樓梯往下走,很快就到了漆黑的二樓。樓上的聲音也消失了,漆黑的二樓走廊伸手不見五指。
“那麼黑……”青紅:“該死……什麼都看不見……”
“手電……”我:“文輝給的手電。”
走廊亮了起來,所有的光芒都聚在一個圓圈那,就是手電散發的光線。
有了光亮我的心裡終於也放下了些恐懼,青紅朝著走廊的深處慢慢的走去,而我則跟在後面,她的手電光線集合在一個紅色的消防櫃那,玻璃已經全碎了。裡面的滅火器也沒有了,什麼都是空空的。
青紅還是願意相信文輝的話。
她把手輕輕地心的在消防櫃的四角摸索,終於摸出了一把鑰匙。
“這子的是真的……”青紅對著我嘀咕道,正因為青紅這麼,我立刻覺得如果不離開這裡,我就會葬身於此。
文輝,這把鑰匙是開啟二樓第一個房間,裡面有樓梯。
青紅和我繼續往回走,然後走到了第一個房間那,鑰匙插了進去,門開啟了。
房間一片凌亂,有著一股濃濃的黴味。我們找到了樓梯,於是把它架在了二樓通往一樓的斷梯處。
即使外面危險,也好過在一群神經病中來的安全。
我們仔細聽著走廊的動靜,那裡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青紅爬著把手電朝著走廊掃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威脅我們。
我幫著青紅把那木梯拿了出來,心的從那斷層處放下。
青紅慢慢的爬著樓梯下到了一堆水泥石頭上,然後看著在樓梯上的我。
“你下不下?”她聲的。
“文輝不是叫我們幫他把那床墊都扔下來嗎?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幫他……”我。
“你……”青紅嘆了口氣。
“沒有他們救我們,我們可能就已經被那群哭喊的嬰兒怪撕裂了,他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真的打算不救他們嗎?在葉子花酒店的時候,你倒回來救過我們,我知道你其實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想試著用這個辦法服青紅,不要放棄救我們的人。
“你這樣……無法再這個世界生存。”青紅著:“好吧,我也是一直搖擺不定。既然這麼了,他讓我們離開,也救了我們,是個好人,我們就幫他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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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青紅不是蛇蠍美人。
於是我把床墊一個一個的心的扔到了一樓,這些床墊還有些重量,大概兩三張,然後我下了樓,把木梯移到了一樓的走廊,接著擺好了床墊。
我能猜測道,文輝和曉樂講會怎樣做,他們逃出來後,就直接跳到床墊上,然後移開它們,後面追著他們的人也許就會頭疼該如何下到一樓,因為這裡距離斷層有距離,跳下來不是不可能,而是這分散的鋼筋水泥地,露出的菱角,不是個降落的好地。
我的心裡似乎有了安慰,畢竟我覺得我在亂世中做了一件好事。
青紅關掉了手電,她,如果有燈光的話,走到外面去,也許就被樓上發現。
但是外面那些嬰兒怪的屍體,我可是不想碰見。
於是我和青紅心的沿著漆黑的走廊往外走,走到門口,一陣寒風襲來,我們把衣服遮住了腦袋。
外面有些許月光,遠處的高樓一片漆黑,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抬頭看那抹上黑色的高架橋,如同巨人的手臂一樣,令人覺得敬畏。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味,還有些奇怪的聲音,那些哀嚎似乎離我們有距離,但卻在四面八方。
我看見了那些草地上的陰影,它們黑色的輪廓,讓我膽戰心驚,幸好我看不見它們的臉部,這些嬰兒怪屍體的醜陋表情。
我看見了月光照耀下,那部可愛的紅色的車子,它正靜靜的停靠在草地中間。
“聲走過去。”青紅。
我們悄悄的走到了紅色的轎車邊,青紅開啟了車門,手裡捲起長袖,輕輕的把那座位上的玻璃掃去。
我們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了車子裡。
“決定救還是不救?”青紅。
“等等吧……”我要求道:“文輝他們還沒有下來呢……”
實在的,當我坐在車子裡,看見外面漆黑一片,聽著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聲音,再加上這家破車的玻璃已經破了幾片,我害怕了。
青紅問我救還是不救的時候,我實在為難,我恨不得現在就走。
我怕死……
“你究竟要怎樣?……”
“等……”我咬著牙。
“好……”青紅嘆了口氣,那麼我們就等一會,如果人沒來,那麼我們就走。
外面除了那些怪獸遠遠的哀嚎聲,在我們右手邊的大樓一片寂靜,如同沒有人居住一樣。
現在應該已經半夜4多了,青紅看了看那臺破鬧鐘,它還在滴答的走著,她沒有拿出車外。
寂靜顯然讓我們兩個都有不耐煩了。我們四下張望,深怕那些嬰兒怪的屍體活了過來,或者從什麼地方在爬過一隻噁心的東西。
我們的車尾對著大門,車頭對著兩堵牆行成的夾角,青紅在黑暗中高速我,只要看見人走出來,她可以立即發動車子,後退著倒出門外,然後就可以沿著牆壁走。
問題是,如果他們兩人上了車,那麼……我們要去哪?在漆黑的夜裡趕路,不是那麼明智的選擇。
“哎……”青紅嘆息著:“我們走吧,如果這個地方真的危險的話。”
我已經一句話都不想了,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順著青紅的話,她不等,我跟著她的決定,也不是我的錯。至少我可以安慰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聽見了幾聲沉悶的槍聲。
“砰……砰……”然後又歸於寂靜。
我和青紅急忙著急的往大樓看去,接著看見了六樓處的一個房間裡,閃出了一絲亮光,轉瞬即逝,伴隨著槍聲。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只是不明白大樓裡,誰殺了誰……
我發現我在喘著粗氣,因為緊張。而青紅則在黑暗中冷靜的看著那大樓的方向。
“這一定是文輝的計劃……”青紅沉思著:“他在出他的計劃時候,我就猜到他一定會那麼做。”
“你的意思是……用藥讓他們睡著,然後得到槍殺了他們救出曉樂”我驚訝的問。青紅了頭。
“如果是我……我也會那麼做。”她。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但是……如果是他們被殺了,那我們必須馬上走!”青紅:“在情況不明了的時候,我們不要冒這個險。”
我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但現在……外面的大樓又回覆了原來的寂靜。
“如果計劃就像你猜測的話,我覺得……他們成功了……”我的直覺告訴我:“在等等……”
“這樣我們都會死……”青紅聲道。
她發動了引擎,也就是,即使只有這低沉的聲響,也能引起他們的警覺,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就可能會對我們開槍。
青紅一個倒車,車子順利的倒出了鐵門外。
我一直盯著那走廊門口看,我不希望如果他們成功了,就這樣撇開他們。
“等5分鐘……”我要求道:“青紅……就等五分鐘,他們可是救過我們。”
我這樣的話,青紅應該會猶豫,因為我看得出,她不想欠別人的人情,如果有能力還的情況。
雖然她屢次強調著,要離開,要單獨離開。但顯然,她沒有做到。這我看出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似乎聽見了聲響,但卻令人恐懼,那聲響來自於高架橋的端。
那一定是什麼怪物。
“我不想賭誰殺了誰,再不走,我們就死定了。”青紅著,準備離開這裡,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兩個人影,從那走廊大門走了出來,那是文輝和曉樂。
文輝扶著行走艱難的曉樂,從門口出現了。
我的直覺是對的,青紅猜測的計劃也是對的。文輝殺了裡面所有的人,救出了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