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我媽媽每個月都要買藥換衣服,這麼久沒有看她我很擔心。”
“喂!你幹什麼!別碰我!!”
“我自己會穿衣服!”
......
被打扮一新的駱寶媛在白一白二的武力護送下來到了一間裝修極其考究的西餐店門口。
駱寶媛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九點四十分。這種早不早晚不晚的時間,真不知道他們是要吃早餐還是午餐。據白二所說,如果想要將駱寶媛身上的這款裙裝完美展現出來的話,駱寶媛一定要保持最纖細的腰身,所以駱寶媛是餓著肚子被“押送”過來的。
而此時此刻,反覆宣稱不會打擾她和BOSS約會的白一和白二則探頭探腦地埋伏在了西餐點的某一處。
著納粹軍裝外套的白一面無表情地掏出了一塊手帕將自己從不離身的匕首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
“阿一,你在幹嘛?”
“逃跑者,殺。”白一冷酷的狼眼裡閃過一道嗜血的暗光。
“搗亂者,殺。”
白二聽了白一那充滿殺氣的回答,先是一驚,繼而拳頭錘手,臉上現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甘示弱地在自己的小熊大衣裡掏啊掏啊,然後掏出了一把雪亮雪亮的小手槍。
他熟練地給手槍裝上了子彈,然後在指尖打了個優美的花。
“長相醜陋者,殺~”
“浪費糧食者,殺~”
如果白蘭看到了他委以重任的左右手此時此刻的行為舉止,一定會對自己把這個如此艱鉅的任務交付於他們而感到無比的悔恨。
此時駱寶媛的心情很是複雜。
對於白二所說的要和BOSS進行一場平民化的完美約會什麼的她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但駱寶媛卻實在猜不透他們到底要搞什麼鬼。
頭戴假發身穿長裙腳蹬靴子的駱寶媛僵硬地抬起胳膊看了看時間,十點五分。已經過了二十五分鐘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抱歉,因為公司裡臨時有點事情所以來晚了,久等了吧?”
正在駱寶媛心浮氣躁地準備扯下頭頂那熱死人的假髮時,一個儒雅低沉的聲音止住了她的行動。
駱寶媛狐疑地回過頭。
“我們進去吧,聽說這家的牛排和鵝肝炒飯都不錯。”一隻雪白纖細的手熟稔無比地拿過駱寶媛手裡的名牌包包。眼前男子那體貼的動作憐愛的神情,活脫脫就是一個百分百優質的溫柔男友。
駱寶媛呆呆地望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臉上現出了道道裂痕。她試探性地問道,“白蘭?”
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棕色小牛皮鞋的白蘭推了推鼻樑上的玳瑁平光鏡,那平時總是豔×光四射的眸子裡此時卻閃著溫柔如水的瀲灩波紋,“當然是我,交往了這麼久,寶媛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交往,了,這麼,久??
駱寶媛看了看白蘭那頭乾淨清爽的短髮,再瞧了瞧他那身雖昂貴但卻很是普通的上班族穿著,心裡委實摸不透這變態到底要搞什麼鬼。
“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看來我幫BOSS選的這套衣服還是很不錯的嘛~”白二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個袖珍望遠鏡,他一邊用望眼鏡偷看著駱寶媛和白蘭之間那詭異的互動一邊得意洋洋地對身邊的白一炫耀道。
白一:“......”
迷迷糊糊的駱寶媛被白蘭那看起來溫柔實則卻甚是強勢的力道給拉近了店裡,他動作優雅地拉了拉自己的領帶,然後走到了一對正氣氛熱烈地吃著牛排的情侶面前。
“這個位置不錯,我要了,你們立即離開。”
“你有病麼?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駱寶媛看著那頂著正常人的皮卻仍舊做著非正常人才會做的事的白蘭,心裡一陣無力和反感。
正在這個完全一邊倒的對峙即將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一柄雪亮的匕首不知從哪裡飛來然後碰地一聲將那男子正欲舉起的手掌釘在了牆上,鮮血塗牆。
一派祥和旖~旎的西餐館裡頓時一片雞飛狗跳哭爹喊娘。
而某一個角落,面無表情的白一正扯下桌上那雪白雪白的餐布擦拭著另一把匕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