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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起底程老師的悲慘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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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看到何西被程老師箍著,一直脫不開身,臉色很難看,自己的孩子,總不能不去上學,就在這裡陪著她吧?

但是,三姨又不能說出口來,想了想,就彎下身子來,道:“小妹,多大個事啊,尋死覓活的?”

三姨是東北人,本來口音就硬,再加上她很不高興,所以,她說的話聽上去有點譏諷的意思。

感受到三姨的譏諷,程老師自尊再次受到傷害,她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脹得通紅,注意力竟然轉移了。

她從何西的手臂上,抬起頭來,下意識地用蔥白一樣的手指,把擋在眼前的一縷長髮,捋到耳後,那個瞬間的動作,就帶著那種絕世無雙的韻致。

何西看呆了。

如果老師不出事,該是多麼的美啊。

她看向三姨,悽慘地笑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財富就剩下尊嚴了,所以,我不惜用生命來換回我的尊嚴。”

三姨不是文化人,聽著這樣文縐縐的話,根本就沒感覺到有多震撼,甚至其他兩個女老師,也都大搖其頭。

三姨是個直腸子,所以肚子裡有話,就忍不住說:“這玩意兒,你既然要辦那種事,就不能在乎人家說你。再說了,這年頭當小三的多了去了,要是都像你這樣,小三的事業還怎麼發展?”

其實,三姨想說的是:“別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

她當然不能那麼說,但是,她這句話不倫不類的話,卻差點讓其他兩個女老師笑出聲來。

生理老師眼睛裡燒著兩團火苗,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你是被冤枉的?”三姨和兩個老師臉上的表情,更加玩味了,甚至更加譏諷了:“那可就奇了怪了,你沒做那種事,照片是哪來的?”

生理老師的眼睛裡滾出兩粒晶瑩的淚珠,她悽然地笑道:“所以,我只有一死來證明我是清白的。”

說來說去,又繞回到“死”這個話題上來了。三姨可真是要抓狂了。

她簡單而直接地道:“你們文化人,弄的這些調調兒俺不懂,你要是覺得死了比活著好受,俺也管不著,不過你要是在俺這裡弄出人命,俺這房子,就成了凶宅了,到時候是賣也賣不掉,住也住不了,俺求你,別禍害俺,成不?”

生理老師畢竟是大學生畢業,再怎麼哭得昏天黑地,再怎麼失去理智,但經三姨這麼直白的一說,她也很快理清了這個頭緒。

是啊,自己現在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地,連死的地兒都是借人家的,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為自己的命運難過。慢慢地又脹紅了,這是面子上過不去了。

她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阿姐,我這就走。”

說著就去收拾東西,她這樣一來,讓三姨反倒不好意思了。

何西見老師要走,一下就傻眼了,他知道,只要老師一出了這個門,必死無疑。

他的腦瓜子裡在快速地轉悠,怎麼才能把老師攔下?

這時候,老師開始收拾東西,看得三姨和兩個老師都是大皺眉頭,她的兩件外衣,都很舊了,而且明顯是老式的衣服,內衣都是補丁摞補丁的衣服。

她從被卷裡抽出一條腰帶,塞進皮箱裡,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了,是那種早已經不生產的,帆布絲編織的腰帶。

現在年輕女孩,誰沒幾套時新漂亮的衣服?看起來她的家庭狀況不是很好。

三姨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

忽然,從老師的破舊皮箱裡,掉出來一沓紙,林老師,上前撿起來,無意中一瞥,當即楞了,怔怔地問道:“賣血?誰賣血?賣血幹什麼?”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也都圍攏過去,看那張紙。

喬老師接過那張紙,問道:“是啊,小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賣血?難道你需要錢嗎?”

喬老師的問話,更加讓大家好奇了,一個老師,生活再怎麼貧困,也不至於賣血吧?

還有就是,會不會是因為程老師缺錢,才去傍了大款?

何西緊緊地盯著,正低著頭,因為羞赧而愈發慌亂的程老師身上。

程老師說話了,她聲音很小,很低,但是,三個人還是聽明白了。她說:“我剛上班,沒有工資啊。”

“你剛上班……”喬老師說了半句,又停止了,卻又提著這口氣,頓了好幾秒,才緩緩地說出後半句:“沒上班,父母總不至於讓你餓著吧?”

何西卻突然在腦子裡閃過一個問題,難道老師也和我一樣?雖然我的爹孃不是人,但是好歹我有個三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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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師半晌沒有說話,就在喬老師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聽到她那低低的,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我是繼父。”

大家一楞,喬老師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很奇怪,她剛要說什麼,程老師又拋來一句,卻讓大家更加震撼的話:“母親也是繼母。”

何西暗暗地嘆口氣,和我既相似,又不一樣啊。

其他兩位老師在腦子裡轉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就問:“怎麼會這樣?”

程老師卻沒有作答,而是冷冷地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我二歲死了親孃,五歲那年,後孃給我生了個小妹妹,八歲那年,小妹妹過生日,後孃和親爹給小妹妹買了蛋糕,那種東西,我從來沒吃過,離得老遠就聞到了那種又甜又香的味道,但是,我沒權利吃,只能躲在牆角,眼巴巴看著妹妹吃。

我被那個蛋糕饞得睡不著覺,等到了半夜,我悄悄地爬起來,去廚房搞了一塊吃了,真是香甜啊。

但是,我沒想到,被後孃看見了,就把我父親招呼起來,兩個人合夥,把我打得直到把蛋糕吐了出來。

當程老師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變得很平靜,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而何西卻揪心地難過起來,他彷彿看見自己當年一樣。

他的遭遇和老師差不多,只是,程老師的情況是,後爹後媽,而他則是不知道誰才是自己的父母。

從小全村的人都叫自己是野種,連父母都叫自己是野種。

三姨還有兩個女老師眼圈都紅了。

程老師接著說:我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我從來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我就一直想吃,我想,我要是自己有錢,就可以去買一塊來吃。

後來我看見有小吃部招工,我就去了。

那時候我才八歲,老闆說什麼不要我,是一個端盤子的阿姨看我可憐,讓我幫她忙,她從自己的工資裡,每天給我五毛錢。

我就攢啊攢啊,每天都把那些五毛錢拿出來數,幹了四個月,總算攢夠了一個蛋糕的錢,我準備第二天就去買蛋糕了,我的秘密被後孃發現了。

事實上,她早就發現了,特意讓我這麼攢。

她就告訴我父親,說我偷家裡的錢,兩個人把我好一頓毒打,我怎麼解釋都不相信,到底還是找到了飯店,老闆給我做了證,他們才算罷手。

但是,後孃又出了一個主意,她唆使父親,說我是姐姐,應該照顧妹妹,就這樣我的錢都被父親沒收了給妹妹買了好吃的。

“砰……”何西一拳砸在牆上,把屋裡的四個女人嚇了一跳。

可以想見,何西是感同身受,所以才會如此氣憤。

老師接著說:我刷盤子賺錢,提醒了我的父親和繼母,從那以後,他們什麼錢都不給我,什麼都是靠我自己來解決。

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學會了去賣血,加上打工的錢,我都攢了起來,為自己上大學做準備。

幸虧我考上了重點大學,我的學費也不算多,要不然,我連大學都沒機會讀的。

何西的心被堵住了,就像被一柄大錘砸了心口上,他彷彿看到,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孩,在一個沒有父愛,也沒有母愛的家裡,瑟瑟地躲在角落裡。

何西的把頭轉向另外一邊,他不願意讓老師看到自己流淚,悄悄地擦去眼裡溢位的淚水,卻很快又流了出來。

兩位老師和三姨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喬老師用軟紙擤一把鼻涕,問道“那你在這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也是何西想知道的。

程老師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始了講述,何西這才聽到了一個讓他更憤怒的故事。

原來,大學畢業後,程老師就有了自己的人生規劃,她再也不想待在上海的那個家裡,她要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從此不再和那個家發生聯絡,去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她從網上看到了招考老師的資訊,就選擇了越秀鎮,並且一考就考中了。

從考到越秀鎮那一刻起,她就把越秀鎮當成了永遠的家,她決心,從此自己就一輩子紮根越秀鎮。

有了一個理想的家園,程老師就一天都不想在上海多待下去了,她早早就來到了越秀鎮,她手裡只有幾十元錢,她知道,距離發工資的日子還早,自己必須先找份兼職,給自己賺點房租。

像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沒有多少工作適合她,只有給人做家教才算適合她。

當時她向那個“他”,也就是那個女人的老公打聽,“他”就說,“他”家就需要,一個月工資200.

“啊?才二百?太低了。”三姨和兩個女老師都叫道。

喬老師氣憤地問道:“那個他是誰?你怎麼認識他的?怎麼會向他打聽?”

是的,大家都想知道這一點。

程老師臉色由紅轉白,悽愴地笑道:“你們就別問了,反正你們是惹不起的。”

大家都很失望,或許正是因為程老師的這樣的弱點,才讓人家這麼欺負她的吧。

程老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竟然是進了狼窩。

自從她到這位領導家做家教後,那位領導就總是找機會,對她動手動腳。

程老師原想辭去這份家教的工作,但是,那個領導竟然威脅她,說要是她敢辭去這份工作,就讓她在學校裡混不下去。

一心想離開上海,給自己找一個安樂窩的程老師,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逃避,她儘量地躲開那個領導的糾纏,儘量不單獨和他在一起,不給他一點機會。

但是,就是這樣,還是讓他找到了一個機會,趁著他的老婆不在家,就開始對程老師動手動腳,程老師拼命反抗,正在苦苦支撐的時候,他的老婆回來了。

程老師滿以為,救星回來了,可是哪裡想到,那個領導的老婆是個醋罈子,更是個母老虎,她不顧程老師的辯解,瘋了一樣就扯住程老師的頭髮,往牆上撞。

而那位領導卻躲到一邊去了,可憐瘦弱無力的程老師,就在屋子裡,被那個領導的老婆毒打了一個多小時。

到最後,衣服也扯爛了,人也被打昏了,還把程老師身上僅有的幾十元錢也搶走了。

程老師的這份家教,不僅沒有賺到一分錢,還把自己的錢賠上了。

飢寒交迫的程老師,在小旅館裡昏睡了五天五夜,水米沒打牙,最後萬般無奈,又去賣了一次血,剛拔下針頭,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血站的人嚇壞了,給她買來了一灌雞湯,又多給了她一百塊元,趕緊把她打發了事,生怕她死在血站。

程老師滿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卻沒想到,就在學校開學的頭兩天,那位領導竟然又找到了她,問她到底答不答應跟他好,要是不答應,就會透過手段,讓她在學校裡過不下去。

程老師雖然懦弱,雖然卑微,但是她寧肯賣血,也不出賣靈魂,於是,等到她上班第一天,校方就通知她,她擔任的學科是生理衛生。

程老師強忍住屈辱,她下定了決心,就算是這樣,也絕對不會屈服。

上班後,程老師就每天都出去打工,可是,那個領導很快發現了她,就沒完沒了地來糾纏她,坐在她打工的地方不走,後來人家老闆怕出事,就解僱了程老師。

可是,程老師沒幹夠一個月,人家老闆根本不給開工資,程老師就白白地忙乎了這麼長時間。

為了活命,程老師沒辦法,就找了一個地方打工,可是剛打了兩天工,那個領導又找來了。

她從頭到尾就沒跟那個領導產生半點接觸,可是,誰想到那個領導的老婆,居然還是不放過她,竟然會使出這麼卑微的手段,竟然用電腦合成了那種照片,到處敗壞她的名譽。

程老師的講述完了,可是三姨、喬老師、外語老師還有何西卻氣瘋了,程老師的遭遇,四個人真是聞所未聞,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幾乎不能相信。

何西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睛裡噴著怒火。他從小到大,最看不得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在東北老家,因為支書的兒子欺負人,他把支書的兒子打得好幾天不敢回家睡覺。

現在,又讓他遇到了這種仗勢欺人的事,他的肺早就氣炸了,

簡直無法控制了自己的怒火,腦子裡早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管是誰,他都要和他鬥一斗,他要為程老師討還一個公道。

正在這時候,程老師的電話再次響起來,程老師一看那個號碼,臉色一下變了,她驚恐地看著那個手機,不敢去接驚恐地道:“就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