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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命若琴絃

卡其頓要塞內軍事訓練場。

冷厲的風從訓練場上方刮過。近萬形容各異年齡不等的人疏疏散散地站著,有的因為不習慣這兒的寒冷,顯得身形蕭瑟,更多的,則是心事重重,臉色灰敗。

“垃圾們,不得不說,會被送到這裡來,說明你們真的很蠢,也很倒黴。”一個氣質彪悍形容如天空刮過的風一樣冷厲的大漢在臺上喝道。幾個持劍大漢,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被送到這裡來,你們死定了。是的,死定了。垃圾們,這是你們唯一的命運。”不理臺下的不安和騷動,大漢仍然冷冷地繼續著他的演講。是的,如果這也可以稱為演講的話。擴音魔法把他的話傳到整個訓練場,輕易地壓倒場上轟然的囂亂。

“這裡是卡其頓要塞。也許,你們中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對,這裡就是人類的前線,與獸人交戰的前線。而你們這些垃圾,就很幸運地成了捍衛人類領土的英雄。”

底下許多人的臉色都一下變得刷白,騷動也變得激烈起來。

“垃圾們,安靜,再不安靜者,殺!”隨著一聲殺,一股血腥的氣勢從大漢和他身後的幾個持劍士兵身上發出,而臺下就像被施加了消音魔法一樣,喧天的騷動一下冷凝了下來。

“不,這不是真的,冤枉啊,長官,我是冤枉的,我要回家。”正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減叫從人群中響起,在一片短暫的寂靜中,顯得倍外突出。

“回家?好啊,你叫什麼名字?很有膽量,走上臺來說話。”大漢並沒有發怒,只是靜靜說道。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小人叫莫拉克,法斯特帝國的,謝謝大人開恩。”一個中年胖子滿臉激動地擠出人群,手腳並用地爬上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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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恩?你這麼有膽量,我當然要開恩了。”為首大漢嘴角泛起一絲奇異的笑容。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啊……”中年胖子驚駭的呼聲剛剛減出,便在滿臉的不可置信中嘎然而止。

一股血劍倏地噴出了老高,然後,中年胖子那無頭的身軀砰地一聲,摔倒在臺上。

卻是持劍的一個大漢上前一步,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啊!”臺下的許多人禁不住這血腥的刺激,開始抱腹嘔吐起來。一股瘋狂與絕望的氣息瞬間攏罩了全場。

“不知死活的東西,都給我肅靜。”為首大漢喝道。

不需要再說什麼不安靜者殺的話了,事實永遠比話語更具說服力。場中驚呼的停止了減叫,嘔吐的更是瞬間成了靜止的雕像。

“還有人想回家嗎?”

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還有人想回家嗎?告訴我,還有人想回家嗎?還是說,你們都想回家?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不想!”無數急迫的聲音響起,雖不整齊,卻是勢若狂瀾。

“回家?也不想想你們都是些什麼垃圾,你們這些雜種,都是該上絞架的混蛋,早該死一萬次。”

“都給我張大耳朵聽好了,老子只說一遍。告訴你們,這裡是卡其頓要塞,不是可以讓你們懺悔的教堂,也不是慈善的監獄,在這裡,規距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聽話者,死!”

場中的大部分人都蒼白著臉,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可怕的永遠也不會醒來的噩夢裡。

“在這裡,你們以後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訓練,拼命地訓練,如果哪個雜種運氣好,說不定在戰場上還能活下來。”

還能活下來?

一聽這話,許多人的心思已經活絡了開來,只是同樣有許多人,泛著冷笑。

“是的,活下來。如果五年後,你們還能活著,那麼你們以往的所有罪惡,都一筆勾銷。到時,你們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加入卡其頓要塞聯盟集團軍,二是可以選擇除了你們以前所在國家外的任何一個國家,要塞方面會為你們準備好足夠你們舒舒服服過一輩子的一切安排。”

“哇,發達了。”

“卡其頓萬歲!老子再也不怕垃圾神殿的追殺了!”

“嘿嘿,想不到老子也有能翻身的一天。”

人群中已經有人在歡呼了。

唐遠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神色有點灰敗。原本清秀的小臉上沾滿了汙泥,額頭還有一個大塊的創傷,從身上裸露出的部分,更是可以看出片片的傷痕。那是前幾天在監獄中,所受到的招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自己會出現在監獄裡,那就代表著老頭……?唐遠不敢深想,心中的痛恨如潮湧沒他的整個身心。

老頭,是我害了你。

想起那一天老天衝進那個怪異空間後的情景,想起老頭看到他痛苦地坐在地上時那一瞬間臉上的焦灼與憤怒,唐遠心如針刺。

老頭,我對不起你。

是智慧重要還是實力重要?想起半年前自己考慮過的這個問題,唐遠此時只想發笑。

如果死了,什麼都不重要。

這幾天的經過,便如一盆冰冷的水狠狠地從他頭頂潑下。原來,他真的什麼也不是。雖然原來的世界有很多不如意,但是,這個世界,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這是他媽的一個朝生夕死的世界!

只是,老頭,我真的對不起你。如果事情重來,你還會收下我這個明明一無是處卻自矜自得的弟子嗎?

到了現在,我才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最需要做的不是瀟灑,不是聰明,不是淡然自若,不是矜高自傲,而是為了我守護的人和守護我的人,儘量地強大,強大,再強大!

只是,我還有這個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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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強大才怪呢!(怨零死神)[作者:汗,難道主角的外掛開的這麼明顯?]

因為青春無價,所以不能輕易放棄,努力總是會有好事發生的!(化劫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