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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測試

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百敗的心中只有這兩句。(看到頂點網)

那個女孩,一頭水藍色的長髮,在陽光下似是一泓秋水在流淌著迷人柔和的光澤,隱隱似有星光明滅不定,冰晶一樣的膚色,完美無暇,眉不點而黛,像青山空雨後,清麗不可方物。水盈盈的天藍色眼睛,線條的優雅白玉鼻子,清嫩美麗的紅唇,使她看起來一如晨間的百合花,清雅而高潔。

看著這如夢幻般的容顏,百敗竟為這女孩的容光所懾。百敗呼吸急促,真氣不受控制地高速運轉,彷彿要破體而出。強大的無形氣勁頓時把身邊的人推得踉蹌跌出,引起一片驚叫,百敗遽然而醒,馬上收回了真氣。

牽著女孩的那個帶著白色面紗,全身籠罩在藍色魔法長袍之中的女子若有感應,閃電般地把頭轉到百敗的方向。頓時,百敗感覺她的雙眼如同利刃一般刺過來,伴隨著巨大的威壓。

正在此時,眼前一暗,原來是覺察到巨大壓力的東方霸天以為少爺遭到襲擊,一個閃身,擋在百敗的面前,渾身上下爆發出濃濃的鬥氣,好像白色火焰在燃燒。

也許那個女人的威壓太過厲害,東方霸天抵受不住,身不由己地退了一小步。旋即猶如晴空霹靂,東方霸天一聲斷喝,頭髮根根豎起。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狂化了!

那女人面紗下露出驚異的神色,隨即綻放一絲笑意。一條水龍憑空出現在她面前,她空著的左手輕揮,水龍如有生命般向東方霸天撲來。

東方霸天從頸後拔出大劍,高舉過頂,一劍劈下!“嘭”的一聲脆響,水龍被長劍擊得裂成碎片。但你如果以為水龍就這樣被化解,那你就錯了,水龍的碎片在空中重新化形,每一個脆片都變成一條水龍,毫不停歇地繼續前衝。

好個東方霸天,長劍劈勢不止,加速劈在地上,鋪在地面的青岡石裂開、濺起,無數的石板碎片迎向一條條小水龍。

小水龍再裂,更多的迷你水龍成型,鋪天蓋地地罩向東方霸天。但畢竟已是強弩之末,被東方霸天及時發出鬥氣護罩擋下,竟然發出“叮叮咚咚”綿密的金鐵交鳴聲。東方霸天長劍指向那女人,陀螺形的鬥氣團高速旋轉著接連不斷地射向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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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生嬌叱,絲毫沒有移動一步躲避的意思,一層大小剛好比東方霸天的鬥氣陀螺大一點的水幕出現在鬥氣前進的路上。水幕碎,鬥氣散,再一層水幕……如此反覆多次,終於煙消雲散。

“好!”周圍一片整齊的喝彩聲。

其實東方霸天在劈開第一個水龍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個女人沒有殺意,更像是考驗他的功力一樣,也就摒棄鬥氣諸般變化不用,純粹以功力與那女人硬拼一記。這時候,兩人更像是切磋。

聽到邊上的叫好聲,兩家當下罷手。東方霸天劍尖拄地,躬身為禮,退到百敗身後。

那女人朝百敗和東方霸天深深地看了一眼,攜著淡定不驚的女孩,翩然向特招處走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只是眨眼之間的事。但所有人都有幸目睹了一場強者之間的對決。在場的多是魔法修煉者,對東方霸天的鬥氣不甚了了,但那女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大魔法師。儘管只是一個水龍術和水幕護盾,只要是魔法士級別以上的魔法師人人會使,但如此出神入化,真讓人無法想象。

看著在特招處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那個女人和女孩嫋嫋消失在學院大門內,大家才竊竊私語,一時間嗡嗡聲大作。更多的人把眼睛投向百敗,羨慕不已。

百敗周圍的幾個人被百敗外洩的氣勁推開,由於百敗沒有產生出鬥氣或魔法的波動,大家都把這歸於東方霸天的動作。

每一個魔法師都希望自己的身邊有強大的守護騎士,可以保護自己唸咒施法的時候不被傷害。

已經成為強者的也不會嫌多一個強大的守護騎士。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回合,即使沒有看清東方霸天的鬥氣團已經化形和實質化,明顯的鬥氣連爆表明他至少也具有鬥師的實力。

在場的也有不少高手,自是看出了東方霸天剛才的狂化。

會鬥氣的獸人?還是會狂化的人類?

加上至少是鬥師的實力,讓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的一位高手,竟然還只有二十來歲。東方霸天的身體雖然高大雄壯,但嘴唇上和下巴柔軟的短鬚以及仍然顯得稚嫩的臉龐出賣了他的年齡。他們不敢想象這個年輕人今後會到達什麼樣的地步。

如果我有這樣一位前程遠大的守護騎士的話……

難怪看東方霸天的眼光就像快要把空氣點燃,而看著百敗的眼神全是羨慕。

過了半晌,強自鎮定下來的工作人員才又開始幹活,秩序重新回到正常的軌道。

輪到百敗的時候,該名工作人員仔仔細細地把百敗的報名表反覆看了幾遍。

姓名:百敗

年齡:16

出身:神龍帝國長河郡紅原領主、百家族長、落日城城主、子爵百和第三子。

魔法學校求學經歷:無

目前魔法等級:空白(百敗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魔法學徒,所以沒填)

學習魔法時間:兩年(百敗不好意思填只有6個月)

……

百敗有些莫名其妙,看前面的其它人,這個導師只是瞄上兩眼就算透過,怎麼到了自己就這麼認真呢?

這位充任工作人員的導師終於抬起頭來,說道:“這樣吧,你先測試一下魔法親和力。”說完把報名表在魔法記錄儀上過了一下,然後指引百敗把手按在魔法親和力測試儀的臺面上。

七彩的光芒依次閃爍,眨眼之間結果已經在儀器的螢幕上顯示出來了。

水系:100

火系:100

光系:100

土系:0

空間系:0

……(以下全是0)

導師揉揉眼睛,再看測試儀,沒有任何的毛病。他不由得沉吟起來。

100只是勉強可以學習魔法的最低要求,導師已經在馬丁魔法學院工作了20年,每年他都是主持初審的工作人員之一,還真沒有見過魔法親和力指數最好的只有100的人來報名。膽敢來馬丁學院報名的未來魔法師,誰會不清楚自己的魔法親和力?誰不是自信天資過人?等閒根本就不會來到這裡,白白浪費100金幣並收穫白眼。

但是,這位導師也同樣沒有見過三系魔法親和力都一模一樣的人,更沒有見過某系親和力為0的人,至於這兩種現象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已經沒什麼稀奇了。

這位導師招招手,叫來另外一位暫時頂替他,對百敗說:“這樣吧,我也不好對你下結論,我先去請示一下,再回覆你。你現在一旁候著,讓後面的人先做初審。”說完拿著標上了魔法親和力指數的報名表徑自去了。

百敗無奈,只能點頭答允,站在一旁。後面的人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其實百敗對這樣的結果滿心歡喜。當年在落日城時的測試結果是全部為零,現在居然有三系發生了改變!儘管只是強差人意的100,但已經證實百敗先頭的猜測。

魔法親和力是可以會改變的!

魔法界通行的理論是魔法親和力決定一個人在相同狀況下魔力積攢的速度,它的指數是終生不變的。

可是百敗已經以活生生的例子,證明了這種理論的意外。

但是百敗清楚這因為龍象般若功的原因。聯絡自己吸納鬥氣與魔法的事實,百敗幾乎可以肯定龍象般若功就是溝通魔法和鬥氣的媒介,甚至於比蒙祭司特有的歌力也可以透過龍象般若功共存於體內。

魔法、鬥氣與歌力透過真氣來調和,反過來他們又對真氣進行補充和滋養,互惠互利。這四種都是自然界的一種本源能量,互相融合在一起才更加的完整。

原來如此,百敗終於明白了今後努力的方向!

又過了好久,那位導師才回來,把報名表遞給百敗,上面已經有了透過的魔法印信。

導師神情複雜地看著百敗,道:“學院技術委員會已經同意你進入下一道程式,你現在可以拿著報名表去進行魔力測試了。”正待離開,忽然又轉身道:“對了,還沒有問你進行那一系得魔力測試?”

這個?百敗還真有些遲疑。通常測試哪一系的魔法,透過以後就會被錄取到那一系得班上。但自己情況特殊,當然希望能夠進行全系的學習,不過這樣的話說出來,估計這位導師又要被難倒了。剛才他的舉動百敗可以理解,畢竟指數太低,不得不請示以後才行。這還是這位導師的責任心強才這樣做的,如換作另外一位導師,恐怕直接把自己打發走了,絕無透過初審的可能。

轉念一想,按照自己自學來的魔法知識來看,其實每系的魔法根本上還是相通的,只要被錄取以後,自己慢慢想辦法學習它系的不也一樣嗎?實在不行,還可以讓辛迪幫幫忙。她既然可以拿到空白的介紹信,估計她爺爺拿她沒辦法的。

又想,剛才的那個女人穿者天藍色的魔法袍,那個女孩也應該會是水系的吧。想到這裡,主意已定,道:“水系吧。”

導師拿過他的報名表,在上面蓋了一個藍色的魔法印鑑,還給了百敗,點點頭道:“好了,去吧。”

百敗謝過,忽然問道:“導師,請教一下剛才那位女魔法師是誰呀?”

“她?學院的名譽導師、大魔法師、商業聯盟散珠公國的長公主李照清,今天帶著她的侄女來報道。”這位導師看看現在自己不忙,也願意與這位帶著出色護衛的年輕人多聊幾句。“她也是我們馬丁魔法學院畢業的。當年她入學的時候,我剛到學院工作。據說她14歲才接觸魔法,18歲入我們學院學習,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是一位魔導師了。畢業5年後,也就是在她28歲的時候,成了大陸上最年輕的大魔法師。現在她應該已經是上品大魔法師了吧。是當今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法聖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在她到來的時候,學院的導師都恭恭敬敬的。未來的法聖哪。

據百敗所知,大魔法師不少,但沒有聽說誰是活著的法聖。當然不排除有法聖卻不為世人所知。

他還想著剛才技術委員會的一幫老頭爭吵不休的情形。

正如他所預料,當他把這個名叫百敗的事情一說,那些老頭馬上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更有甚者,一個旁徵博引地說明魔法親和力如此之低的人肯定沒有前途,一個引經據典地論證反常即為妖,這種測試指數從所未見,說不定是繼百年前的獸人祭司穆利.何塞之後又出現的一位奇才,說當年穆利.何塞的指數同樣低的驚人,因此本著探索的精神應該給這個有志於魔法的勇敢之人以機會。

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各退一步,看看他的魔力測試結果,並決定由他們親自來看他的魔力測試過程。

魔力測試本在露天進行的,但百敗的報名表遞上去之後,卻被單獨帶進學院裡去了。在一間房間裡,一溜坐著九個老頭。

百敗心裡暗呼不妙,看來不管成績如何,今後在這裡都會聲名遠揚了,這可不是好事。臉上卻一無異色,躬身行禮後坦然坐在他們面前擺著的獨一張椅子上。

光是這份鎮定已經使得好幾個老頭暗自點頭了。要知道,這需要很強的精神力的,何況在座的都不是凡人,最差也是中品魔導師,這麼多強手聚在一起,光是那份自然而然的威壓,都會讓稍差一些的人表現異常。

中間的那位老頭開口說話了。“年輕人,你引起了我們的好奇。魔力測試簡單點,你給我們表演你認為威力最強、你最拿手的魔法就行了。”

百敗在胸前伸出右手,豎起一根手指,指尖上出現了紅色一點,那紅點漸漸升起。隨著紅點的慢慢上漂,也漸漸長大,到了齊眉高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嬰兒拳頭大小的火球。

老頭中有些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百敗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他過程都一樣,卻是一個淡藍色的水球。

老頭們訝色更濃了。

百敗伸出第三根手指,這次是一個乳白色的光球。

四五個老頭站了起來。

三個魔法球在空中不停地旋轉,過了一會,才慢慢地消逝。

接下來就要看老頭們如何評判了。

老頭A首先發言:“我認為應該接受這個學員。精神力不去說了,還是不多見的三系潛力。”

老頭B反對:“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他對魔法的控制力相當讓我吃驚。但是別忘了他的魔法親和力指數太低,這會成為他成材的巨大障礙。至於說三系,我不認為是很重要的。魔法專精一系更容易取得成績,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怎麼還不明白?”

老頭C道:“我支援B的觀點,一系魔法專精就足以縱橫天下,要三系何用?”

老頭D則說:“我同A的意見。這樣的學員如果去鍊金術,將是非常可用的人才。”

老頭E發表意見了:“他雖然只會最低階的魔法,但已經可以做到默發,非常難得,應該予以放行。”

……

又是一場混戰。

最後老頭G不耐煩說道:“大家別爭了,這樣下去,一年也不會有結論。老規矩,投票決定。”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老頭A道:“同意的舉手!”四個。

老頭B也說:“反對的舉手!”還是四個。

這下,大家的眼光都聚焦在始終不舉手的老頭F臉上。F慢騰騰地道:“我棄權。”

A和B同時氣急,指著F大喊:“你怎麼總是棄權?”

F做不在乎狀。

A轉向在一旁看熱鬧得百敗道:“小夥子,你現在還有一隻腳跨不進來,你還有什麼對此有幫助的?”

剛才的一切百敗看到眼裡,就知道要透過測試有些麻煩。還真是頭痛啊。

不知道何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一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一道巨大的閃電把房間照的一片雪白,隨即轟隆隆的雷聲在頭頂炸響。

等等,閃電?

百敗伸出兩根手指,很快,一個火球一個水球在百敗的面前以相反的方向旋轉。百敗控制著讓它們相互靠近。在接觸的一霎那,奇蹟發生了,閃過一道亮光。雖然很微弱,但那的的確確就是閃電!

老頭們老眼不花,看得很清楚。

兩個球再靠近點~~突然“噼啪”的一聲,一道比剛才更粗大的閃電閃過,火球和水球爆裂了,水花和火花四散飛濺。百敗猝不及防,只好連椅子一起向後倒地,才躲了過去。

自從進入這裡後,百敗沒敢動用一絲一毫的真氣,生怕被這些老奸巨滑的老頭們察覺,給今後到來無盡的麻煩。見識了他們的熱鬧之後,百敗實在沒有信心成天面對他們而不發瘋。

同意!九個老頭難得有一致意見的時候。

總算透過了,百敗長舒了一口氣。

PS:新概念法師走了!真是出乎意料。無暇去分清它是找到更加美麗的草原還是黯然謝幕,更多的推薦和收藏才是我心中的殿堂。

(小爆發,今天共9000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