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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中途闖入

苟根旭倒抽了一口冷氣,周身的空氣都彷彿被吸成了真空一般。

隨即苟根旭那老臉之上,眸子裡精芒閃爍。轉過頭,和那懸壺濟世大醫館的首席醫師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很有默契的重重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這大廳之中所有的老中醫都是把自己的答案交了上去。

大廳之中,所有人都是呼吸一緊。一個個老中醫的額頭之上,都是沁出了一層冷汗。對於那三株藥材,大多數人都可以認出兩種來。但是,關於藥材的產地,以及生長的時間,都還是有些拿捏不定。

扁中恆和苟根旭兩位老中醫,迅速的瀏覽完畢這些老中醫的答案。

第一輪競賽的結果,馬上被公佈出來。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老中醫,通過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正當那些離去的老中醫,一陣悻悻然。而那些透過的老中醫,一陣飄飄然的時候。

扁中恆先生清了清喉嚨,攤開手掌心蕭逸的答案。看了看紙條上的署名,然後正色開口喊道:“蕭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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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廳之中的蕭逸抬起頭來。

扁中恆老先生看著蕭逸那一張年輕的臉龐,正色道:“這一輪的競賽,你的答案是最好最全的。”

要是別人聽到主考官對自己這樣赤裸裸的讚美,肯定激動得不成樣子。不過,蕭逸只是微微頷首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那樣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

不過,這懸壺濟世的大藥堂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齊刷刷的定在了蕭逸的身上。一雙雙眸子裡湧出濃濃的詫異之色,臉上神色一陣錯愕。

“你能談談,你是如何這麼快嗅出房間之中那三株藥材的成分產地時間來?”扁中恆看著蕭逸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不以為意開口饒有興致的問道。

蕭逸聽到這扁中恆先生問起這事來,開口悠悠然道:“我八歲種藥在山中,十歲嘗藥材百餘種。十二歲,可以閉目遮耳辨百草。這三株藥材,除了那盤紅花以外。紅參和杜仲,是很常用的藥材。根據藥香,便是可以辨別出成分來。紅參這些年大都產於秦嶺,很好辨認。而杜仲,那淡淡的藥香味上有著一種和紅參似曾相識的氣息來。所以,這兩株中草藥產於秦嶺。根據藥香濃郁度,辨別出年限來並不難。”

聽著蕭逸的誇誇其談,那評委席上的扁中恆和苟根旭老先生雙雙為蕭逸鼓掌起來。

這說起來容易,但是能夠做到這一步,可謂是難上加難。必須有著常年和藥材打交道的經驗,才能從這些細微末節出發現這些貓膩出來。

“不過,那盤紅花你怎麼識的?”那苟根旭忽然雙眼放出一道精光照在蕭逸的身上,開口肅然問道。

蕭逸抬起頭來,看向那苟根旭緩緩而道:“相信,那盤紅花是本次比賽最大的難點。因為,這一株中草藥並不是國內的草藥。番紅花又稱藏紅花、西紅花,是一種鳶尾科番紅花屬的多年生花卉,也是一種常見的香料。盤紅花是西南亞原生種,最早由希臘人人工栽培。主要分佈在歐洲、地中海及中亞等地,明朝時傳入中國,這些年國內少有。而恰巧,前些年我去過歐洲西利西亞,對於這盤紅花深入瞭解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一剎那,那扁中恆和苟根旭兩位老先生一副釋然的樣子。

而大廳之中很多很多的老中醫,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那白紅相間的盤紅花,然後根據蕭逸的這一番講解,終於明白那是何物了。

這大廳之中堂堂幾十人,能夠完整答出那三株中藥材的詳細答案來。只有蕭逸一人來,大多數人都是死在了那一株盤紅花上。少部分即使知道那是一株盤紅花,奈何對於生產地和成長時間卻是答不上來。

可以說,整個大廳之中,數十老中醫。蕭逸在這一輪賽制之中,最為出色。

想起最開始,蕭逸堅持在大廳之中辨藥時候,大家的鬨堂一笑。一個個在這一瞬間,都是臉色一陣漲紅。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大家很有默契的啪啪啪為蕭逸鼓掌起來。

掌聲如雷。

坐在評委席上的曾默來,臉上洋溢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到蕭逸大放異彩,他打心底替蕭逸感到開心。

第一輪辯藥結束之後,剩下這些來自於五湖四海的中醫們,開始進行了第二輪的賽制中醫知識問答。

這一輪比賽,形式相對簡單。由苟根旭和扁中恆先生,向在場的這些選手提問。回答出色者,便是透過這一輪的比賽。

這一輪比賽,進行的相當容易浮躁。不過,考究的還是那些真本事,中藥知識的真學問。來不了,一點兒虛的。

老學究們,一個個口若懸河。終於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一個個都是口沫橫飛。對於苟根旭和扁中恆先生的提問,都是舉一反三的回答,彰顯出自己在中醫方面的博學多識。

蕭逸對於扁中恆先生的幾個問題,回答的相當簡略。不過,每一個回答回答都是相當精準。只是,他不願意多費口舌,回答一些沒有用處的話。

看起來,可謂是惜字如金。

不過,他精準的回答,還是博得了扁中恆先生的連連點頭。讓扁中恆先生,眼眸之中精光閃爍。對於蕭逸的喜歡,可是深入到了骨子裡。

很是順利的透過了第二輪比賽,馬上進行第三輪賽制。

留下來的十位選手,進行自由提問,互相拷問自己。

這一場全國中醫聖手爭霸賽終於進行到了高潮,這些年來每次在這一輪賽制上。往往都是競爭的相當激烈,辯論相當出彩。

引得現場的媒體記者,紛紛把攝像機舉得老高。深怕,錯過這個精彩的瞬間。

一個個老中醫都是躍躍欲試,成竹在胸,枯瘦的臉上綻放出一層異樣的光芒來。唯獨蕭逸神色淡薄,對於這種千篇一律的比賽有些厭倦了起來。

“第三輪賽制你們都是清楚了,現在開始吧。”扁中恆四平八穩的聲音響徹在大廳之中,不過眼光偷偷的看向了蕭逸。

他有些期待,有些好奇。這蕭逸是否能夠笑到最後,在這一輪比賽上有著精彩的表演。

正當一個老中醫開始一對一進行自由提問的時候,這懸壺濟世大藥堂門口忽然是響起了啪的一聲巨響。

當一雙雙眼光看向那門口的時候,發現懸壺濟世大藥房門口那個代表著榮譽象徵的牌匾從上掉落了下來。巨大的牌匾,掉落在地上,濺起塵土飛揚。然後,從那懸壺濟世大藥堂門口,緩緩的走進來一大群人。

這一群人有二十來個,一個個都是三十來歲的漢子,面色不善。

“袁清明?”扁中恆一看到這一群人,馬上從評委席上站立起來,勃然大怒吼道:“你今天闖進來幹什麼?還有,我懸壺濟世的牌匾是不是被你打落下來的。”

這場中的突然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陣惘然。疑惑的看向了這走進來的一群人,臉上湧起一絲的霧水。不過,那些媒體記者,這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把那攝像機,迅速的對準走進來的袁清明一行人。

“是我打落下來的。”那袁清明緩緩的抬起頭來,嘴角掀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有恃無恐的道:“我早看你那個鳥牌匾不順眼了,於是一石頭就把它砸落下來了。怎麼著,扁中恆,你咬我啊?”

“你什麼意思?”扁中恆臉色一沉,看著這囂張跋扈的袁清明怒聲呵斥道。

不過,那袁清明沒有回答扁中恆的話。反而,是啪啪啪的在這懸壺濟世大藥堂之中走了一圈。然後,嘴角掀起了一絲譏笑的笑容,看著那扁中恆陰陽怪氣的道:“我聽聞,今日在你這裡舉行什麼狗屁的全國中醫聖手爭霸賽,於是我便來瞧瞧。又看到你那個懸壺濟世的牌匾,一不順眼便是砸了。”

“砸了?”扁中恆依舊有些不明不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脫口喃喃而道。

這袁清明,扁中恆自然是相識。同在這金陵城裡開中藥堂,可謂是棋逢對手的老宿敵。這些年來,懸壺濟世大藥堂,由於扁中恆老先生醫術高超,得到了廣大人民的稱讚。那袁清明開的妙手神醫大藥堂,反而是落了下風。

這些年來,袁清明開的那一間妙手神醫大藥堂,漸漸式微。這懸壺濟世大藥堂,徹底的把壓住了袁清明的妙手神醫大藥堂。但是,袁清明依舊不死心,這些年暗地裡和扁中恆先生鬥了幾次。

但是,每一次都是輸的一敗塗地。於是,這袁清明的妙手神醫大藥堂,慢慢的開始走向了沒落。

但是,不知道今日,這袁清明為什麼忽然會帶人在這全國中醫聖手爭霸賽舉行如火如荼的時候,闖了進來。並且,不分青紅皂白,砸了這扁中恆的招牌。

可謂是來勢洶洶,氣焰滔天。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臉上浮現出一層霧氣,有些疑惑不解張的看向了那袁清明。人群中的蕭逸抱手站在原地,饒有興致的看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