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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音樂選舉

聆音齋八角亭內,悠悠傳來低聲細語的交談聲音,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相對而坐,年輕的背影款款而談……

對面的老者時而露出凝重神色,時而綻放出滿意的笑容,半晌的功夫以後,商謙的渾濁雙眸變得明亮,他伸出乾枯的雙手撫摸著七弦靈琴,喃喃感嘆地道:“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起到的效果想必也會很好。”

張行遠聞言驚喜道:“師父,您也認為我的這個辦法能夠扳倒洪天澤?”

商謙抬頭笑道:“如果真的能按照你說的去做,且其中不會出差池或意外的話,韓響尊肯定不會再容忍洪天澤。”

而且行遠這個謀劃最重要的是,除了響尊以外,他還將姜悅所在的姜家也牽扯進來……

須知彩虹之城,雖說是以歌鹿音響和知音茶樓為尊,但在兩大音樂勢力中,又是以洪家和姜家的地位最為顯赫,洪家在知音茶樓權勢龐大,洪天勝是知音茶樓和笙音樓樓主,而姜家則在歌鹿音響有著強大的存在感,尤其是在弦鳴樂閣和秘藏樂閣,此外,秘藏樂閣現任閣主便是姜悅的堂兄。

商謙捋著白鬚,眯著細小的雙眼道:“你啊,蔫壞蔫壞。”

“那麼,師父,您也支援我這麼做?”

話說在提出這個謀劃前,張行遠還真有點擔心,怕師父不同意自己的主意,畢竟和洪天澤為敵不是說說玩玩的,對方可是黃符琴師和橙符琵琶樂師,而且,洪家在彩虹之城的實力和地位就擺在那裡。

商謙笑了起來:“為師的確同意你的想法,但是我依然不會支援你去做這件事,為師希望你能夠罷手。”

“什麼?”

張行遠吃驚的叫道:“這是為什麼?師父,難道您在擔心洪家?”

他覺沒料到先前還是平和,而且持贊同口吻的師父,突然間改變意見,還讓自己放棄對付洪天澤的心思和想法,他搞不懂這是為何,師父他向來不會干涉自己的行動,這次怎麼會表態不支援此事呢。

老者意外的回答著實是驚住了他。

商謙自然看出徒弟的疑惑,他臉上依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枯瘦的指尖撥弄七根絲絃,頓時響起嫋嫋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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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行遠說道:“我知道你感到納悶,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就因為音樂選舉即將來臨。”

“音樂選舉?”

張行遠愈發不解了,此番紫荊音響的音樂選舉,就在五個月以後舉行,但這和自己對付洪天澤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是在音樂選舉前夕,師父不希望自己鬧出什麼事情?

商謙語氣平靜地道:“兩個月前,九大音響的九位響尊齊聚琅琊山紫荊音響,共同商討每逢五年才有的音樂選舉之盛事,此事我想你必定已經知道,因此在未來五個月內,我不想你繼續惹出什麼禍事來。”

張行遠辯駁道:“可是師父,我若真的成功實施行動的話,也僅僅是讓韓響尊和姜家對洪天澤感到不滿吧,目的也是讓雙方聯手,並將他趕出歌鹿音響弦鳴樂閣,此事應該不算禍事或很嚴重吧?”

至少相對而言,韓湘和姜悅肯定是樂意見到此類事故發生,故而張行遠完全不認為會有意外。

但不知師父因何種緣故,卻將此事扯到音樂選舉並與之關聯起來。

商謙冷靜地道:“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要阻止你行動,因為這次的音樂選舉不同以往,決不能有絲毫差錯。”

“不同以往?”

張行遠怔神道:“師父,這次音響選拔和和以往有什麼不同?不是照例挑選出音響年輕樂師?”

所謂音樂選舉,實際上就是鳳鳴音響、歌鹿音響、藏鋒音響、蘇幕遮音響、錦瑟音響、玉龍吟音響、紫荊音響、滄浪音響、律呂調陽音響等九大音響,每隔五年輪流舉辦的音樂盛事,目的是為選拔年輕樂師,以此充實和培養成為音響的頂級強者,此外,修為高機緣好的樂師們,甚至還將獲得半神樂器。

在此其中,選舉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

目前的九大音響,已經有著約七十年音樂選舉的傳統,形成為了勘察推舉和選拔考舉,兩種主要遴選方式。

像趙行簡,就是被君姨和韓湘親自推舉,進入歌鹿音響的。

張行遠倍感好奇,他自然清楚,此番輪到紫荊音響籌備的音樂選舉,是第十五次舉辦,可以說九大音響經過這麼多年的選拔,早就形成了某種約定成俗的規矩和制度,但是聽師父方才的語氣和說的話語,難不成此屆音樂選舉,真的和以往舉辦的十四次盛典有很大不同?到底有什麼變化呢?

審視著老者嚴肅的面容,他同樣漸漸凝重起來道:“師父,當初韓響尊和您談了關於音樂選舉的事情?”

在他看來,師父早就退出音響幽居此竽音樓這等環境,如果真瞭解內幕,則必然是透過韓響尊那裡得知的。

於是,他立即想起當時響尊挽留師父談話的情形。

商謙微微笑著說道:“韓湘響尊確實和我詳細提起過,關於此屆音樂選舉的詳情內幕。”

語畢,他深呼吸口氣道:“但正是因為瞭解此事,我才勸告你不要再分心其他的瑣事,而要專注修行你的琵琶琴壎鐘樂,實是數月後的音樂選舉,非常重要非常殘酷,重要到我必須跟你說三遍。”

商老稍作停頓後道:“除此之外,或許,它將關係到你能否直接進入樂府。”

“進入樂府?”

張行遠震驚地說道。

商謙縮回彈弦的指尖道:“韓湘說此次盛典極端嚴酷,據我所知,它可能是有史以來,歷屆音樂選舉中最為殘酷的大賽,以前的盛典也是選拔為主,會出現不少傷者但絕不會出現亡者,但是這次則完全不同。”

張行遠嗅到了師父透露出來的點滴資訊。

他知道過往的選拔,其實就像是考核和評價,音樂修為高強的年輕樂師得到重用,會有諸多資源向其傾斜。

而考核方式則多種多樣,即便有比試或爭鬥,也很少出現傷亡的情況。

他慎重低語地問道:“難道師父您想說,這次由紫荊音響主辦的音樂選舉,竟是生死磨礪的選拔?”

如果此屆音樂選舉,真是一場關乎性命的生死磨礪,那和以往十四次選舉相比,的確堪稱最為殘酷的選拔大賽。

想到這裡,張行遠面色愈發凝重,正襟危坐,把忽雷安置於桌面,凝眸端詳對面的和藹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