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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困心鎖

巨大的黑影從河面上掠過,原本明亮通透的河流頓時黯淡了下來,雙眸微啟,依稀能夠辨認出一艘舵船的輪廓,悽清的簫聲就來自於船體的方向。

這陣蕭聲喚醒了昏迷已久的凌汶軒,這會兒風暴已經停歇,他張開雙手迅速向上遊動,以免身體繼續下沉,好在落水的時候他對自己施展了屏息咒,要不肯定性命不保,現在他終於游上了河面,重見天日。

擦淨了溼漉漉的面頰,周圍的一切在凌汶軒眼前逐漸清晰,兩岸山峰上的植被恢復到它們原本的顏色,河流流速變得非常緩慢,風靜止了,僅剩下遠處舵船上迴旋婉轉的蕭聲。

並不是經常能聽到的幽娜吹奏的那首樂曲,這艘舵船表面上與他們所乘的那艘極為相似,實際上乘船者卻另有其人,只是相距太遠,無法看清船上的人。

先前的船伕少年肯定是透過某種高深的咒法得以逃脫,既知曉歧水河風暴規律,又善於偽裝欺騙,此人絕不簡單,其背後一定有一個龐大的組織。

至於這個組織是什麼?凌汶軒已經心中有數,世界上有實力覬覦七神器的組織屈指可數,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好在凌汶軒多少識些水性,遊得不快,卻能恰好與舵船保持兩百米遠的樣子,不會跟丟。

舵船又前進了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槃龍峰前,凌汶軒感嘆雪峰之壯偉之餘,不敢懈怠,加快划水的速度,緊跟著舵船遊進了巖洞。

黑暗之中,凌汶軒看到一女一男,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舵船上走下,一人負責把舵船用桅繩固定住,手法有種讓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另一人則點起火把,藉助著火焰的光芒細看巖壁上的文字。

傳統的髮飾,亦或說是古怪,紫衫女人正是尹攸寧,自從格朗西亞村的天罰之後,她就不知所蹤,現在出現在此處一定有所陰謀。另一位面帶邪氣的綠衫少年就是那位帶他們來此處的船伕,此時少年在巖壁前自言自語。

“一點都不好玩,龍族的疑題竟然那麼容易被外人破解。紫凝,我現在稍微有些明白你們被人類滅族的原因了。”

“竹綠,你給我放尊重點!”

暗處的凌汶軒身子動了一下,微微感到有些驚訝,綠衫少年竟不是對尹攸寧直呼其名,紫凝、竹綠或許是一個代號,他壓住自身氣息繼續聽下去。

“也不知道是誰該尊重誰?教主料想你無法輕鬆完成任務,讓我隨你來此,本意是為了協助你奪取無畏之劍,實則是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綠衫少年攤開雙手,合上雙眸,“若不是我的計策,你那位青梅竹馬的小男友怎會如此輕易的找到歧水龍宮的入口,你們都要感謝我才是。”

“這些話等到你跟教主邀功的時候再提吧,他們應該已經深入龍宮之內,我們再不快點……”紫凝冷冷地答道。

說罷,兩人就順著王昭林先前開啟的隧道滑了下去,底端依然是那張巨大的章魚皮,以他們的身手,自然是安穩著地。

歧水龍宮內原本就極端安靜,可以說掉針都聽得見,在堆滿砂石的主幹道行走的兩人卻是不同的心境,竹綠聽得見紫凝的心跳聲,但自己的心就如同停頓了一般。

螢火蟲散發的光芒照亮著玄豐殿和赤谷殿的周圍,而在墨武殿附近,幽光黯淡,亦或是某種神秘力量籠罩在大殿周圍,使飛蟲不敢靠近。

王昭林開啟機關後的那段神秘文字依然顯現在龍椅後邊,充滿光亮的密道正是先前他們走過的地方,現在紫凝和竹綠就站在密道的入口之處。

紫凝深吸一口氣,來到龍椅前,凝視著上面擺放著的水晶玉匣,感嘆道:“一千年了,當初我被父皇封印於此,已經整整過去一千多年了,當初誰會想到那個襁褓中的嬰兒又會再次回到這裡,去完成她的復仇。”

“我對此表示贊同。一個人要達到怎樣的殘忍程度,才會讓別人記住你呢?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說我自己。”竹綠望著天花上的畫作,笑容中帶著戲謔,“無知的人就是一群蠢貨,他們往往自視甚高,狂妄無比,只有殺害那種渣滓才能讓我們從中得到快感。”

“別把我跟你等同起來!或許你根本就沒有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幸福,”紫凝對竹綠的嘲笑表示不滿。

這下竹綠的大笑變作了狂笑:“笑死人了,身為天兆教制裁者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你的父皇把你當作復仇工具的時候,考慮過你的幸福了嗎?你的義父收養你的時候,你有過幸福的生活了嗎?你和王昭林相處的這幾年,你感到幸福了嗎?不,你沒有!所以你才會加入天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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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再說我就殺了你。”紫凝憤怒地向竹綠擺出施咒的姿勢。

“這樣不太好吧,難道說天兆教對你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了嗎?那你還不如把密道內的人也全殺了乾淨。”竹綠收住了笑容,不以為然地後退了幾步。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墨武殿內模仿竹綠一般突然響起狂妄的笑聲。

“是誰?快給我滾出來!”竹綠憤怒地叫嚷著。

笑聲剛落,一襲黑衣的凌汶軒就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別誤會,我只是剛好路過,看到天兆教的兩隻狗在互咬罷了,你們請繼續,最好把傷害我朋友的圖謀給我忘乾淨,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我當是誰?原來是最愛壞人好事的凌神父,在格朗西亞村若不是因為你,奇蹟之戒我早就得手了。”紫凝並未被凌汶軒的氣勢唬住,“我奉勸你快交出奇蹟之戒,再得罪天兆教恐怕你的死期不遠了。”

凌汶軒低頭看了看右手掌,再抬起頭時,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褪去:“在我印象中,世人承認的三大宗教不包括天兆教,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沒有這個膽量?再說奇蹟之戒並不在我手上。”

“這就是你所說阻礙教主計劃那人?不就是一個神父而已,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竹綠說罷,右手凝聚靈力,擺出攻擊姿勢。

“此人甚為狡猾,小心應對,以防萬一……”

未等竹綠反應過來,凌汶軒突然間閃現在他身旁,以*打斷了他的施法,紫凝在一旁欲要加入戰鬥,他的眼神卻表示自己足以應付。

凌汶軒連發四彈,全讓竹綠輕鬆躲過,看似如此,實則他施展的是雷靈咒法,每顆子彈都有著藍色閃光,碰到巖壁後即刻反彈射向竹綠。

不料子彈雖然擊中竹綠並對他造成了雷射傷害,但他卻毫髮無損,原來他施展了土系咒法,使得自身皮膚如混凝土一般堅硬。

竹綠向凌汶軒飛衝過去,一邊施展著土咒法,一邊瘋狂的大笑:“知道為什麼在妖風來臨之前,我會在船上突然消失嗎?我們制裁者的身體都經過了咒法金屬的改造,可以元素化自己的身體,當時的我變作一團泥漿流到了河裡才騙過了你們。”

面對竹綠不斷以土咒法在地面的轟擊,凌汶軒輕鬆以翼風步避開,後退的同時還半開玩笑:“不愧是天兆教土咒法制裁者,與你們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樣面對面的過招著實讓人興奮。”

說罷凌汶軒側身又連發了數槍,都打在竹綠硬化的皮膚上,引得他一陣開懷大笑:“一點都不癢,你有更好玩點的招式嗎?”

“我用了啊,你自己看一下你的這裡。”凌汶軒忽然停止了移動站在竹綠面前,以導靈代替手指,壓在自己的小腹上。

一口鮮血從竹綠嘴中噴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中彈了:“怎麼可能?我明明……”

“明明已經避開了所有的子彈,並且石化了皮膚對吧?可是眼見並不一定為實。”凌汶軒把槍在手裡轉了一圈,“剛才你所見的只不過是我以自身靈力配合導靈槍製造的一種幻象,槍響、子彈都是幻覺,實際上開槍時機就是在你疏忽大意的那一剎那而已。”

“可惡……不用解釋了。”竹綠捂著傷口,正欲繼續戰鬥。

“不,接下我要問的話,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凌汶軒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字條,以靈力憑空託給紫凝,“我聽說在浩雋大圖書館藏有一本《紫芸古卷》,是古紫芸國時期大賢者所著,這是我摘抄下來的詩句,其中有個疑點我始終不能參透,詩句中絲毫沒有提到完成儀式所需要的‘器’,據我所知任何聖禮都離不開‘器’的存在,作為龍族後人的你,一定會參透出其中奧妙。”

紫凝接過字條,仔細看著字條上神說的三個徵兆,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透過詩句她已經猜測出了“器”的可能,歧水龍宮只有一樣東西與之吻合,那便是殞心決,如此黑暗的真相當然不能告訴對方。

只見紫凝故作鎮定地把字條揉作一團,扔在地上笑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完全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聽完了紫凝的回答,凌汶軒握槍的手微顫,雙眸閃過一道紅光:“看了只有依靠槍子逼你說出來了。”

可惜凌汶軒還是慢了一步,揮槍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縛住了他的雙手將他整個人吊了起來,無數鎖鏈從雙龍壁畫上的夜明珠冒出,穿過他的身體,伴隨著一聲慘叫,他的心臟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神父先生,困心鎖的滋味如何啊?”紫凝的嘴唇因為得意微微上揚,此時凌汶軒才注意到她右手的動作,原來在擺放著龍椅的玉匣上有一個五邊形機關,剛才她就是啟動了機關召喚出了鎖鏈。

凌汶軒拼命掙扎想要擺脫鎖鏈的纏繞,可是無濟於事,他每掙扎一下,鎖鏈就會更緊,導靈掉在了地上,槍不在身邊他就毫無辦法,他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的雙龍壁畫,終於想起和浩雋大圖書館藏《紫芸古卷》的壁畫一模一樣。

紫凝彷彿讀出了凌汶軒的心思,淡淡道:“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浩雋大圖書館內藏《紫芸古卷》的機關模仿的是我們龍族的設計,古捲上記載的黑暗聖禮已經遺失了上千年,藏古卷的那位賢者為的就是防止有朝一日黑暗聖禮重現於世,隱藏在歧水龍宮的機關能阻止這一切,在歧水龍宮的機關實際上有兩個,一個能通往無畏之劍的地方,另一個就是開啟絕命的困心鎖。”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指聖禮上所指的‘器’就隱藏在前面的那條密道內。”凌汶軒喘著粗氣回答。

“你無需瞭解,無形的枷鎖會逐漸緊縛你的內心,一旦中了困心鎖,四個時辰之內必然心碎而死。”

說罷,紫凝和竹綠就順著密道走去,凌汶軒望著他們的背影陷入沉思,他要怎麼做才能脫困呢?剛才紫凝說了緊縛他的是“無形的枷鎖”。

莫非,只有他才能看到這些鎖住自己的鎖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