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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幸福

“你怎麼捨得~”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白昕滿臉幸福,“再說,這不是我們從小就說好的事?”

女子之間最愛在幼時做稚氣的約定,轉眼之間雙雙長大,兒時的約定遂變為承諾,如若不然,喬羽為何在生下兒子時給他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呢?

一個母親的簡單期待,做男人,就該有擔當吧。

“?,怎麼沒見你家那口子,預產期快到了吧?”掃了白昕的肚子一眼,喬羽四下張望。

“別找了~”說起老公,白昕無奈的揮手,“那個工作狂,這會才剛下飛機呢,應該就到了,唔……醫生說預產期就在……”忽然肚子隱痛了下,那張精緻的臉龐微微扯了一扯。

“你怎麼了?”喬羽瞬間繃了神經,趕緊扶住她,“別告訴我是要生了吧?”那麼應景?

為難的望了好友一眼,“抱歉啊,好像是要生……了、越來越痛誒……”

她的重量開始一點一點附加在喬羽身上,宴會的女主人充分發揮了她驚乍的本事,連忙叫管家,叫在場的名醫,直到她那穩重的丈夫出現,慌亂的局面才得到控制。

一手撈過被陣痛侵佔的白昕,秦筱霆無奈對已經六神無主的老婆安慰,“我先送她去醫院,你招呼客人。”

“不行不行……”忍著痛,大肚婆抓著喬羽不放,可憐巴巴目光,“你陪我……”

喬羽沒了轍,反倒把身旁的乖兒子推給她,“你乖乖的生,我在這裡走不開,小諾,你陪著白阿姨,照顧好她肚子裡的寶寶……要像個男子漢一樣……”

小秦諾立在旁邊無語,白昕肚子裡的那個還沒出來,怎麼照顧呢?這個媽啊……

手忙腳亂了一番,秦筱霆才開車載著好友的老婆向醫院去,望著車尾消失的那抹紅色的尾燈,身後奢華的別墅裡燈火璀璨,今夜是他們結婚五週年紀念,好友要生了,喬羽心裡忽然很失落,自言自語,“唉……我怎麼心裡好不踏實。”

黑色的私家車順著蜿蜒的山道向最近的醫院駛去,小秦諾跪坐在副駕駛上,扶著靠背,看著坐在車後排的位置白昕,未留意異樣的開端。

“……小諾。”白昕陣痛得厲害,歪在一邊強忍著擠出一絲笑意和她心目中最佳未來女婿打趣,“阿姨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小秦諾臉上掛著似懂非懂的神采,眼眸很平靜的看著大肚婆阿姨,好像在心裡默默權衡什麼。

見他沒反映,白昕不依不饒,半哄半騙的繼續說,“你放心,我的寶寶肯定是女的,而且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你不娶她會後悔哦。”

“她會不會像你一樣是個嬌氣包?”小秦諾終於開口了,稚嫩的音色裡濃濃的懷疑,彷彿眼前的大肚婆敢說個肯定的字眼,那他才不要娶咧。

白昕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沉下臉色問,“我哪裡嬌氣了?”言畢還抬頭問前面開車的秦筱霆,“你看你兒子居然說我,唉……肚子好痛……”

後排的大肚婆哼哼唧唧,並未引得秦筱霆的出言相助,白昕才發現車速已經很快了,窗外的景物飛馳般向後掠過,每轉一個彎道,車裡的人都有明顯的要飛出去的感覺。

“那個……”抱著陣痛的肚子,白昕玩笑道,“不願意讓你兒子娶我家女兒,你也不要把車開那麼快嘛……”

白昕和喬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之後雙雙嫁了有錢人,這就是所謂的‘好命’,只不過對朋友的老公,各自都有點忌憚……尤其這個秦筱霆,大肚婆覺得小秦諾真是遺傳了他老子的精髓,沉默寡言讓人發寒。

氣氛凝了凝,秦筱霆眼盯著前方的路,面色裡有難得的緊張神色,他說,“小諾坐到後面去,繫好安全帶,剎車好像失靈了。”

剎車……失靈?

從別墅出來一直是下山的彎道,左邊是成排的密林,右邊則是陡峭的山崖,若是車子失了平衡不小心飛出去,車裡的人必死無疑!

白昕再也開不出玩笑了,臉色慘白慘白的,剎車怎麼會失靈呢?秦筱霆這個人……又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一時間愣僵,倒是小秦諾,小心翼翼的爬到車後排,主動替她把安全帶繫好,然後坐到她旁邊的位置上,給自己也系了安全帶,像個小大人似的安慰她,“爸爸很厲害的,不會讓你和寶寶有事。”

是啊,在前面的秦筱霆聽到五歲不到的兒子說出那樣懂事的話,他自己也欣慰的笑了笑,車才開出沒多久,他還能從倒車鏡裡看見別墅裡溫暖的燈光,心裡慶幸的竟然是沒有讓喬羽座上車來,再從後視鏡望了兒子一眼,那沉著的表情裡,盡得他真傳。

且不追究昨天才做了全面保養拿回來的車,這樣的車速,坐在前排的人,包括他自己……沒多想,秦筱霆忽然眸色一定,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向左打了滿盤!

驚心動魄的一幕在瞬間發生――

輪胎在山道上滑出刺耳急促的摩擦聲,黑色的悍馬毫不猶豫的撞向左面的樹林,接著車身後輪部分因為慣性向前高高抬起,重重的落下,撞擊的劇烈聲響,白昕的尖叫,玻璃的碎裂……

一切在他幼小的眼底發生……來不及附加任何驚動、害怕、惶恐不安,沒有時間讓你生出任何的情緒……

這是夢魘的開端。

荒野的山道,寂滅無聲。

一起剛發生的交通事故被隱藏在夜色之中。

黑色的悍馬在劇烈的撞擊下,車頭早就面目全非,鋼化的擋風玻璃碎裂了一地,黑色帶著油味的煙從車的底部傳出,粘稠的血液順著秦筱霆的手指滴落,萬籟俱寂的絕望。

小秦諾從不成形的後車窗爬出來,看到的是昏迷的秦筱霆,他被擠壓在不成形的駕駛位上,昔日風神俊朗的臉孔埋於方向盤上,左肩明顯的露出白骨的傷口不斷的溢位鮮血,彷彿沒了生息。

怔然而驚恐的望了半響,秦諾伸出手捂著那道傷口,不斷的喊著,“爸爸……爸爸……”

他爬出來時,後座椅上的白昕嚶嚶發出痛楚的聲音,可是他的父親,卻像是……死了一樣。

“……小諾,別怕。”許久,秦筱霆連抬起頭看兒子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能保持著僵硬的姿勢虛弱的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搖頭,小家夥看了看自己周身,除了膝蓋和手臂的擦傷,他無疑是老天眷顧的幸運兒,“沒有,爸爸,你痛嗎?”

聽到兒子沒事,秦筱霆彷彿松了一口氣,“這裡……離家不遠……跑回去叫人……來幫忙……好嗎?”

沿著蜿蜒的山道,遠遠望向家那處,別墅裡的光此刻對他來說如同希望,是救命的燈火,擦乾眼淚,秦諾把頭點了點,學著父親的口吻安慰,“我知道了,爸爸你別怕。”

秦筱霆虛弱的乾笑了兩聲,他的情況,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可是即便如此,現在唯有對五歲不到的兒子加以鼓勵。

“去吧……”

有些話無法說出口,他只能相信也許在沒有自己的未來,深愛的妻子能夠釋然,懂事的兒子能夠獨當一面,他的意識在逐漸消散,彷彿真的到了那一刻,真的很平靜很平靜……

猙獰的夜,幼小的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家的方向拼命的跑去,眼睛死死的盯著半山上房屋裡發出的光亮,往常坐在車裡,好像眨眼的功夫就從山腳回了家,可是今天這條路卻那麼長,他無法停下來。

忽然身後遠遠的傳來汽車的聲音,秦諾頓下麻木了的腳步,錯愕的回頭望去,發現一輛車正在上山。

心裡驚喜!

他立刻回頭向父親那裡跑去!

是誰來了?是誰來了……不管是誰……半山上只有他們家的別墅,那個人都可以救他們,救他的父親,救白昕,救她肚子裡的寶貝!

可是――

當他站在彎道的邊緣,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向下望去時,他只見到一道似是陌生似是熟悉的男人的身影。

男人將後座的白昕抱出來,安置在自己的車內,然後,不慢不緊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明滅的星火在他指尖跳躍,最後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的弧度,點著了流出來的汽油,火焰連同車內的秦筱霆一起燃燒。

沖天的火光,秦諾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孔,那是白昕的丈夫,父親的朋友,然而……現在已經不是了。

爆炸轟鳴的巨響,隨著那輛車徜徉而去後劃破寧靜的天空,望著這一切無力改變的那個孩子,卻因為過度的驚嚇,窒息的跌落山坡。

這是一個猙獰而絕望的夜,或許,他會由衷的期待,如果沒有醒來該多好。

休息室內安靜得讓人生出窒悶感。

閉上雙眼,秦諾從久遠回憶中抽身而出,他還記得四歲的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禮拜後,就在下利亞谷的這家醫院。

那時醫院沒有得到任何投資,他與其他病人擠在一間小病房內,病房裡的黑白電視機正在播放著秦家動盪的新聞……

秦氏總裁秦筱霆與其子已於一週前的事故當晚不治身亡。警方與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那輛才維修過的車燒得只剩下支架,最後在裡面只找到證明車上人的身份的DNA,還有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在事發那夜,伊氏少東伊旭被警方帶走立案調查,他的妻子白昕因難產而死,留下一女。

三天後,伊旭在獄中畏罪自殺。

五天後,喬羽從醫院的頂樓跳下,結束了所有。

七天後,秦諾醒在倫敦貧民區的醫院,他睜大了瞳孔,看著電視機裡放送的新聞,事實如山洪湧進他幼小的身軀,畫面忽然之間跳轉,秦家巨大的資產讓他的幾位叔伯爭得頭破血流,沒有人去吊念他們一家三口的不幸,那些虛偽的臉孔,伴隨著他跌下山坡前的畫面,一併在腦海裡和視線裡齊齊爆發……

沒有哭鬧,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嚷著要媽媽,因為他知道,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他骨髓裡開始產生了仇恨的因子,可是仇人已死,他又該向誰復仇?

兩個幸福的家庭,轉眼之間支離破碎。

沒有贏家。

……

“你想跟我說什麼?”靜默了許久,秦諾看著眼前自稱是當年送他到醫院的秦家園丁,平靜的眼底壓抑著悲慟的情緒。

“少爺……”老人顯得有些激動,“其實當年,夫人根本不用死的!”

嘴邊漾起冰冷的笑,人死了有可能復生麼?

“那又如何?”往事重提,只會讓人更加難以釋懷。

屏息了一口氣,老人的臉色越發沉重,畢竟他是懦弱的,否則怎麼會沉默那麼多年,“當時伊氏融資不利,國內的生意虧損嚴重,眼看就要破產,伊家與秦家脈脈相連,伊旭不懷好意,在秦家的車裡動了手腳,想藉機霸佔秦家的產業,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在那時候生產……”

是啊……本該在父母五週年婚慶後,他們一家三口開車去往機場,登上度假的飛機,那輛車是送他們一家人赴黃泉的工具。

“那晚我在山下找到昏迷的你,將你送到貝倫醫院,後來伊傅嚴來了,夫人也來了,是她讓我把你帶走的。”

聽到這,秦諾闇然的眸色忽而微微震動,“為什麼?”

老人臉上掛滿無奈的諷刺,“伊傅嚴可比他的蠢兒子精明多了,你以為夫人沒有察覺這些陰謀嗎?是伊傅嚴與夫人達成了協議,若是讓秦家的財產注入伊家……為此,他保證伊旭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否則沒有證據,他甚至會抹殺一切證據,夫人走投無路,家裡的人同樣對家產虎視眈眈,沒有誰靠得住,為了替秦先生報仇,選擇妥協了……伊傅嚴,才是真正的贏家。”

你能想象站在二十多層的高樓頂,迎著絕望的風往下看時,是怎樣一種心境嗎?

明明知道仇人就在眼前,知道兒子安然無恙,卻別無選擇。

深愛的丈夫死得悽慘,家族面臨瓦解,沒有人能伸出援助的手,唯一能夠做的……只有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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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會追逐秦筱霆的腳步離去,是已經沒有勇氣帶著兒子活下去了,她用最乾脆的方式為丈夫報仇,然後迅速將自己的生命完結,留下秦諾……

這樣的真相,在執著了多年之後,要他如何接受?

‘夫人是被伊家逼死的!!’

落井下石的是伊傅嚴,卑鄙的用兒子的罪行與喬羽談條件,硬生生的將她逼到絕路,最後在孤兒院找到秦諾,用拯救者的姿態與他達成可笑的諾言。

他步步走在醫院冰冷狹長的走廊裡,旁邊大片的透明玻璃窗外,雲開霧散的天空顯出少有湛藍的色彩,他的心卻一點一點的沉澱……黯然……

伊笙從前面的轉角走出,進入他的眼眶,陽光自然的將她包裹住,讓遠遠看著她的人視線變得暈昏模糊,好像臨凡的天使,不真實。

他忽然心聲疑惑,當年明明車內最脆弱的應該是待產的白昕,可為什麼伊笙卻健康的活下來了,為什麼她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以天真無邪的姿態活著,甚至是安慰可悲的他。

或者說,他們都不該活下來,這樣,便沒有痛苦了。

伊笙神色慌張的四處找尋著什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雙雙頓下腳步,凝望,隔閡油然而生。

沒想到自己會在安慰秦諾的途中睡著,醒來後除了找不到他的慌亂,更多的是自責。

無可否認,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軟弱的一面,讓她想去守護他,安慰他,卻在轉角目光相遇的剎那只望見一絲冰涼。

冬日裡微弱的陽光斜斜灑在秦諾身上,身後拉出蕭長的背影,落寞而疏離,拒絕任何人靠近。

許久以後,擠出微笑,故作輕鬆的對十幾步距離的男人說,“我醒來找不到你,所以就出來了,抱歉啊……”她還沒有說完,秦諾忽然幾步跨上前去,深深的,用力的將她抱住――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被凝固了。

伊笙僵硬的站在原地,任他傾盡全力的擁抱,那力道幾乎將她擠壓窒息,不知為何,只覺得心痛。

於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抬起雙手,將他環抱住,低聲的安慰,“……我不會走的。”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無論發生什麼事。

只是應了那句世事難料。

如果她沒有固執的帶秦諾回到倫敦,也許他就永遠不會知道幾乎被時間風化銷蝕的真相,就不會耗盡最後的慈悲,收起奢侈的溫柔,做回冰冷復仇者的姿態。

他對她說,“謝謝。”氣息裡夾雜著無力。

她只當會錯了意,認可了她的寬慰。

而他的‘謝謝’,只是在告別。

謝謝你……讓我抹殺了最後的良知。

來到倫敦的第三天,秦諾陪伊笙去墓地掃墓。

小時候父母的事情她並沒有知道得太多,真相都被伊傅嚴用各種手段掩蓋了,她所瞭解的是母親因為難產而死,之後沒多久,父親也鬱鬱而終,當年的種種,對於在苦難中新生的伊笙來說,無疑被幸運女神施與了眷顧。

十二月的天氣,天空中飄著侵蝕骨髓的細雨,整片寂寥的墓地,除了逝去的人在此地長眠,今日只有兩位訪客。

純白的百合花被放在墓碑前,碑上白昕的黑白照片有些舊了,對著站在碑前的人,依然笑得甜美窩心。

“這個是我媽媽。”蹲在墓碑前,伊笙面容恬靜,緩緩道,“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後來沒多久,爸爸也去世了。”回頭仰起脖子望了身後的男人一眼,“所以從小到大外公都很疼我。”

他也蹲了下來,一隻手放到她肩頭,似是寬慰,卻什麼都沒有說。

收回視線,伊笙繼續說,“其實從小到大,雖然我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但還是會忍不住羨慕有父母的小孩,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沒有出生,我媽媽就不會死了,那麼我的父親……”

“錯不在你。”秦諾忽然道,放在她肩頭的手力度微微重了些,她把這舉動誤認為是安慰,其實……他早已陷入漩渦,久久無法自拔,更難釋懷。

瞭然了整件事,幸福的起始,悲劇的收尾,如果不是白昕忽然生產,坐上那輛死亡之車的該是他們一家三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伊笙的出生改變了事態方向,讓他得以活下來。

只可惜,他並不歡喜這樣的結局。

伊笙怔了怔,沒懂他的意思,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一轉,“你安慰人的方式好特別。”雖然她自責自己的出生結束了母親的生命,但是……也不至於到論‘錯’的地步吧。

秦諾輕描淡寫的笑笑,站起來,“回去吧。”她真的天真得什麼都不知道。

確實,錯不在她。

恨,也不應與她。

若他是多年前陰謀裡的犧牲品,那麼她則是最無辜的人。所以面對伊笙,秦諾選擇對真相緘默。

一隻手牽著她的手,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離開時回頭莫名望了一眼,蒼涼的墓碑,生硬的墓誌銘,逝者已矣,他必須要向偽善者復仇。

……

飛機沿著S市國際機場的跑道緩緩降落,等在那裡的是即將飛回倫敦的伊傅嚴。

祖孫久別,難得見一次面,又要匆匆告別,別說伊笙多不捨得了。

“爺爺,你就不能多呆兩天在走嗎?我帶你到處逛逛,S市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纏著伊老的手臂,孫女使勁撒嬌。

伊傅嚴慈目含威,口氣頗為軟化,對小丫頭寵溺道,“生意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不能再呆了。”望了她身後的秦諾一眼,日有所思,又說,“放假就回倫敦吧。”

“笙放假以後,我們有別的安排。”搶在她應聲之前,秦諾平緩道。

她訝異,回頭悶聲問,“有什麼安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秦諾正正看著伊傅嚴,像是某種宣告,“今年伊笙不會回倫敦了。”

今年不回倫敦?

“是這樣嗎?”伊傅嚴不理會秦諾說了什麼,目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孫女,要一個準確的答覆,確定這不是秦諾的一己之見,他不知道面前的年輕人在玩什麼把戲,但來到S市後……

“不是的……”伊笙連忙擺手,她怎麼會不想回倫敦呢?好不容易見爺爺一面,馬上又要分別了,他們是這世上唯一相互依靠的親人,寒假還有春節,每年伊笙都和爺爺在一起過,秦諾什麼時候幫她擅自做了決定?那樣肯定的語氣,好像她已經答應了一樣。

然而不等她說完,秦諾橫身擋在自己跟前,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用那種很冷的口氣對爺爺說,“是的,不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