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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海濱

卻不想,一個小時後,又和秦少卿狹路相逢了。

……

C城是座發達的海濱城市,人口過千萬,十幾個區,從最南的到最北,開車都要花上幾個小時,兩個人在沒有任何預謀的情況下遇到的機率是多高呢?

秦少卿幾乎是走進游泳館的瞬間,一眼抓到站在泳池邊的聶寶兒。

她正被一個把頭髮染得金黃的男人糾纏,身上純白泳衣還在滴水,看似已經遊過幾圈,黃毛拉著她的手非要請她喝杯暖飲,嗓門大得無法形容,那位被搭訕的小姐臉都黑了,只讓黃毛放手,人偏偏不識趣,各種執著。

工作日的下午,這地方能用‘人煙稀薄’來形容,只有秦少卿和旁邊值班的救生員在看熱鬧。

一連三天,先是在C大看到聶寶兒的經典宅女扮相,昨天在百貨商場門口的名門淑女裝,到今天的連體泳衣,每天都有不同風格,他感覺自己有點應接不暇。

這個丫頭,到底哪一面才是她自己?

不過……

游泳衣這種東西,最能誠實的凸顯每個人的身材,加上寶兒沒有戴眼鏡,飄飄長髮全藏在泳帽裡,白色的泳衣襯得她皮膚特別光滑,長得本來就不難看,會有男人和她搭訕也不奇怪。

她好像不太擅長拒絕別人,也或者說黃毛太難纏,秦少卿都進來做了足足兩分鍾的看客,她都沒把厚臉皮搭訕的男人拒絕清楚,從表情上看,聶寶兒已經動了一腳把那個人踹進游泳池的念頭,秦少卿絕對相信,她做得出來。

如果說昨天是道路不同,他不想和她有交集,今天兩條直線已經有了焦點,他只好出手相助了。

“寶貝,等很久了嗎?這位是?”

秦少卿只說了一句話,再往聶寶兒身邊一站,昭示對她的所有權,黃毛就自覺的轉身走人了。

她才發現並非她魅力太大,而是身邊有沒有人的問題!

然後眯著眼先看清楚了秦少卿的臉,視線再自然而然純潔的往下看,發出感嘆,“你竟然有六塊腹肌。”

秦少卿就樂了,“原來你不知道嗎?”

這丫頭怎麼在關鍵時候總找別人根本不會留心的細節做切入點,虧他不覺得冷場。

……

餐廳,下午茶的時間。

寶兒點了三塊蛋糕,不顧形象狼吞虎嚥,秦少卿只要了一杯咖啡,坐在她對面看著,身上還是幹的。

“為什麼我出醜的時候都被你看到。”她費解。

對沒有答案的問題,他從來不正面回答,“有句話說‘人不可能兩次走進同一條河流’,你不會一直出醜。”

“可是這句話最多能表示,你不會看到我在同一個問題上出兩次醜,萬一每次看到我的時候,我遇上的都是不同的問題呢?”解決掉巧克力蛋糕,寶兒把藍莓那塊拉到自己面前,繼續。

秦少卿苦惱道,“如果你的問題真的有那麼多……看來我只能降低在你眼前出現的頻率了。”

聽罷她抬起頭用茫然的目光看他,“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失笑,“我知道。”

她眉頭輕輕的擰起,“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算那天晚上,她也只告訴了他冰山一角而已。

“不要鑽牛角尖。”秦少卿端坐,神情淡然得有些疏離了。

寶兒倔強的與他對望了幾秒,收回她自知變得尖銳的眸光,再看面前那塊藍莓蛋糕,氣嘆得幽長。

“對了,是你要我到你們公司實習的嗎?”想起早上仙人掌的電話,其中之一有什麼目的她大概猜得出來,但秦少卿……

“不是。”喝了一口咖啡,秦少卿誠然道,“或許是我秘書的自作聰明,如果給你帶來困擾,我向你道歉。”

他也是今天早上無意中看到那份名單,當著人事部主管的面就給他的秘書發了警告信。

女人和生意,秦少卿還分得清楚。

“你沒必要向我道歉啦~”寶兒笑著說,“去天驕實習機會很難得,只不過我課業實在太一般,而且我覺得你不是那種……”

“為了女人假公濟私的人?”不留她說完,他就道。

“……嗯。”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那看來我在你心目中形象還不錯。”他也對她笑,那是她最無法招架的溫柔。

只看一眼,錯覺立刻湧現,她腦海裡浮現出另一張臉,和視線裡的男人忽而重疊,忽而清晰,她努力去區分,最後只剩下真實的秦少卿。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秦少卿也是個敏銳的男人。

被看透的寶兒很是沒轍的把頭點了下,“總覺得無法和你做朋友,不是……那個人的關係,你認為呢?”

開始太過隨意,彼此的心都帶著防備和顧慮,談一場毫無顧忌的戀愛的年齡,偏又很遺憾的早就逝去。

他們沒辦法做朋友嗎?

先前秦少卿就表過態了,對他認為就算回答了也沒有結果的問題,他不會給與正面的結論,保持中間人的立場,可以在確定自己要不要主動進攻之前,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你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可以分幾種?”

這立刻就把寶兒難住了。

朋友,親人,情人,愛人,同事,同學……如果要算的話,她和秦少卿還有一重校友關係呢。

自個兒沉吟了半響也沒想通透,她只好對他露出無奈的表情,道,“你真狡猾!”

秦少卿不予知否,“你也不賴。”至少他沒把她繞進去。

“算了,就這樣吧。”她豁達道,隨即站起來,“謝謝你的下午茶,以及你寶貴的時間。”

她還曉得他時間寶貴,可嬌俏的臉容上寫的卻是‘你的榮幸’。

秦少卿只好順應如流,“我的榮幸。”這是富家小姐的通病,對聶寶兒,他倒是真的心甘情願。

寶兒揚眉,事實也證明,不管她離開聶家多久,或者靠自己獨立生活,都無法改變她骨子裡矜貴的本質,那是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她擺脫不了。

“那麼――希望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和你說的一樣。”

“唔,我可以認為是你在期待和我下次見面嗎?”

“如果你想的話。”

這座城市那麼大,茫茫人海,倘若每次遇到都是緣分,那緣,也會有終了的一天。

……

太陽快落山了,單身公寓樓的某戶裡,有兩個不住這裡的人卻忙活了小半天。

“冉姐,這個還要嗎?”小墨抱著寶兒一堆夜市上淘來的廉價T恤從臥室走出,問正在把各類書籍打包裝箱的蘇冉。

“要的。”蘇冉回頭看了眼,道,“你可以扔她幾千塊錢的裙子,但這些絕對不能扔。”

據說那是寶小姐創作的源泉,趕劇本的時候穿著特別有感覺。

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有這些怪癖麼?

小墨無言,把懷裡一大堆費勁扔在沙發上,自己倒在一邊,“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做苦力啊……”

蘇冉也走到她旁邊坐下休息,說,“因為寶兒是我咖啡吧的大股東,因為你窺視她衣櫃裡的名牌無數。”

‘切’了聲,墨茉為自己辯訴,“那些衣服寶兒又不怎麼穿,再說,冉姐你不是那種只圖利益才出手的人哦?”

斜眼掃她,蘇冉笑,“有時候人總會逃避一些事情,她無法面對,我們正好可以幫她擋,朋友不就是要在這時候發揮作用。”

說完再推推癱在旁邊發懶的小墨,“趕緊的,把衣服打包完,今天就收到這裡。”

“明天還要來啊!”合著聶寶兒在冷景辰回來之後,連這棟她住了幾年的公寓都列為‘隔離區域’了。

“要怪就怪隔壁的主人家不識抬舉。”蘇冉對冷景辰也頗有怨言,何必呢?當愛已成往事!

小墨彎腰去撿地上的空紙袋,說,“這倒不能怪他,C城那麼大,人家都離婚了,還不能回來麼?”

蘇冉一愣,“你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中,聶寶兒把三家中介折騰得夠嗆,即便她開價很誘.人,有一家也退了,說從來沒遇上那樣的主顧,啥樣的房子都看了個遍,總會給你挑出毛病來,精益求精是好事,可太挑剔的生意也不好做,言下之意,他們伺候不起。

實際上寶兒自己也知道,不是隨便什麼人能讓她滿意的。

酒店裡住了幾天,直到週末下午從學校回來時,大廳裡和聶志勳碰了個正著,出差剛到的其兄本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度,問其妹,“難道你和男人來開房?”

他不會知道她的近況?!

寶兒連話都懶得說,很想和他裝作不認識!

兄妹兩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半年沒見了,做哥哥的總要關心妹妹的身心發展健康狀況。

再說,冷景辰不是回來了麼?秦少卿不是決定在國內發展自己的公司了麼?

突然意料中的和意料外的都聚集在這座城,好熱鬧啊……

……

晚七點,C城某家可以欣賞無敵海景的餐廳。

寶兒在預定好的窗邊的位置落座十分鐘後,聶志勳打來電話,抱歉的說有個廣告商臨時攢了酒局,不去不行,吃飯只能改天。

想想她唯一的哥哥也挺幸苦的,偌大的娛樂王國靠他一人操持,父親早兩年就不管事了,她對生意一竅不通,又喜愛獨居生活,近年來聶氏旗下捧出來的明星,大多只聽說過還有位二小姐,廬山真面目是從來沒見過。

如果沒有聶志勳的維護,恐怕就算不要那家業,也該她出一份力。

掛線之後,寶兒準備叫服務生點餐,招手看過去的同時,就見那個誰攜了位女伴款款登場,那身阿瑪尼的西裝,穿在秦少卿身上真是……養眼!

半秒後,男人成功和她對視,她立刻想,今天雖然被哥哥放了鴿子,但不算出醜吧?

“一個人?”看到寶兒後,秦少卿對女伴耳語了幾句,就走了過來,禮數上的事,他素來周全。

接過服務生送上來的選單,她巧笑嫣然,視線放遠,看向他的女伴,說,“我說‘一個人’的話你會邀請我和你一起吃飯嗎?”

那個女的,嗯……有點眼熟。

秦少卿對寶兒笑道,“下次吧。”

原本的約會,不會因為她而改變。

寶小姐眸裡閃過絲絲遺憾,又聽他說,“不過我想今天我的出現應該沒有給你帶來困擾。”那個詛咒打破了。

“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她頑皮的找茬,“你帶著女伴出現在剛被放了鴿子的我的面前,本身就帶殺傷力。”

秦少卿雋容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所以改天請你吃飯賠罪。”

聰明的男人永遠懂得把握機會,還好聶寶兒也不笨,今天算平手吧?

結束了兩人間斷的對話,目送秦少卿優雅的背影回到他的女伴身邊,不小心她就看到了那個女人投來的示威的臉色。

嗯……

輸了。她又遺憾的重新定義。

必須吃頓好的犒勞自己。

剛翻開選單,對面的座位被拉開,有人坐下,女人的聲音,“聶小姐,你好。”

只抬頭看了不請自來的人一眼,寶兒又埋首專注於選單,問服務生今天的牛排從哪裡運來,有沒有什麼特色菜,最後給自己要了杯檸檬水,全程把那個誰當成空氣,自然的,那位貴婦保持了應有的禮儀,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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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餐桌上只剩下兩個女人。

寶兒記得她的名字,海外大名鼎鼎的賀家千金――賀媛。

人生充滿諷刺,是她先認識了冷景辰,她有的她都有,算年齡還比她小好幾歲呢,為什麼冷景辰偏偏娶了她呢?

不會笨到主動開口,來人自有目的。

“我和景辰離婚了,下週就會公開。”賀媛的開場白比八卦週刊每日頭條還勁爆,也夠直接,“不過我不會放棄他的。”

這訊息著實能激起寶兒心頭層層漣漪,不過怎麼也不該是她來告訴她吧?

“這句話你應該跟冷景辰說。”聰明的女人都知道,丈夫若心不在自己身上,找他身邊的女人的茬是最笨拙的。

況且寶兒已經很久沒見過冷景辰了,那天在火鍋城的一面不算。

“我必須跟你說。”賀媛肯定極了,“我知道你和景辰的一切,你在他心裡很特別,這讓我非常羨慕,當然羨慕是沒有用的,這些於我來說無所謂,只要他能在我身邊就好。”

所以就算離婚了,她也有後招嗎?

寶兒心裡剛想完就翻白眼自嘲自己,他們夫妻倆的事情與她無關!

“四年前我和景辰訂婚,兩年前結婚,雖然認識的時間不及你們長,但我們之間的牽絆不會比你少,對你說這些,是希望你知難而退,假如景辰與你見面,更要求和你在一起,我希望你……”

“好了。”平靜的打斷賀媛的自說自話,寶兒沉息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們的夫妻生活有多不美滿,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要把罪責都歸咎在我身上就太無理取鬧了點兒,在你對我充滿希望之前,我更希望你們不要總是自作主張來打擾我的生活,很煩,明白嗎?”

賀媛怔了片刻,看寶兒的眸光遂尖銳,“那你為什麼要在那天見了景辰之後立刻搬家?”

“你找人查我?”寶兒皺眉。

賀媛不否認,“你一直知道隔壁的單位是景辰的,在這幾年裡都沒有搬出去,其實心裡還惦記他吧~”她笑,好像局外人那般輕鬆,“你從來沒忘記過他,甚至期待的等他回來,為什麼在他真正回來的時候又要搬走呢?欲擒故縱嗎?就算你不承認,不想聽,我也要告訴你,景辰不愛我也好,曾經每天睡在他身邊的人是我!”

到底有多恨,才會說出那麼怨毒的話?

明明,她還以為她的世界已經和冷景辰無關了。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心裡還會難受。

“你應該難受的。”從寶兒的表情裡,賀媛得到慰藉,“即便我們離婚了,誰都可以,我絕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所以……”她本來想置身事外的。

所以,“每天睡在他身邊的你,午夜夢迴,聽到他叫的一直是我的名字,才那麼恨我嗎?”

在格調優雅的餐廳用餐,保持禮儀是最基本的守則。

秦少卿心不在焉的與女伴聊紅酒的年份,後腦情不自禁的長了雙眼睛,真想看看和聶寶兒吃飯的人到底是誰。

今天她又不宅女,會被放鴿子才奇怪了,他根本不相信。

是約會嗎?

不知道有沒有見到冷景辰,說起那個人,他似乎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驀然間――

一個嘹亮的巴掌聲擾了這裡的清幽,同時把秦少卿飛遠的思緒拉回現實,四周立刻掀起低語聲,回頭看過去,聶寶兒的對面不知何時已經有人落了座,那是個女人,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得清楚的是寶兒左臉明顯的痕跡。

她……被欺負了?

此刻聚焦了餐廳內所有目光的那張桌,對坐的兩個女人,賀媛劍拔弩張,揚起的手剛放下,胸口起伏不定。

服務生偏在這時候送來了那杯檸檬水,不知自己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轉身走人,還是開口勸解,寶兒恍若無事,那巴掌像打在了別人臉上似的,她接過水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笑道,“你那麼生氣,那看來我剛才隨便亂猜說的幾句話是真的咯?”

曾經她深信不疑長大了會做冷景辰的新娘,事實與理想的差距是: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貴婦用自身告訴她,他的妻子不是她,從來不是。

這她也認了,都已經儘量在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為什麼還非要找上門來,用那種她在劇本裡都不屑寫的段子,最俗套的語氣,驅逐她?

賀蘭也意識到自己失了態,促然的站起來,沒有道歉的意思,高傲的抬起下巴說,“我今天的來意已經說明,你自己考慮清楚。”彷彿她打了她是應該的一樣。

言畢欲走,寶兒淡聲叫住她,“需要我考慮嗎?如果冷景辰要貼著我不放,你該怎麼辦呢?”

黑若曜石的眸無波無瀾,卻像是被烈火炙烤過,暗光罩在賀蘭的身上,說不出的壓迫。

怕的人應該是她。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不小心就被戳了心窩,賀蘭要強道,“不管景辰多想和你在一起,最後和他結婚的人還是我。”

“你忘記了嗎?”寶兒提醒她,“今天你來時就告訴我你們離婚了,其實我對這個訊息是無所謂的,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的熱心,可惜很遺憾~”她抱歉的聳肩,事不關己的臉容,“冷景辰心目中的‘冷太太’似乎從來都不是你。”

“聶寶兒!!”賀蘭尖叫,成功被激怒,失去理智的大腦只想給她第二巴掌,剛揚起手,手腕就被誰狠狠抓住了。

她惡狠狠的回頭瞪過去,看到的是張意外的臉。

“秦少卿?!”

秦少卿走過來的時候就應該料到了,在這裡的人是賀蘭,嘆自己手快之餘,對她客套的笑了笑,再去看始終穩坐的聶寶兒。

她就那麼淡定,等著人甩她耳光,不躲不避,他望向她,她就對他玩笑,“你看,今天又出醜了。”

又是那種目光,乍看普普通通,對他卻說不出的致命。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如果因為男人而開始,那麼因為男人而結束應該很正常。

車開在路上,秦少卿在第N個紅燈亮起停車時,往坐在旁邊的那家夥瞄去,聶寶兒很安靜,淡淡的視線輕垂著,漂亮的發為她的側臉勾勒出秀致的輪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側臉上那清晰可見的指印……

可問題在於……他似乎不是引發那場戰爭的關鍵所在。

早在她提起‘冷景辰’三個字的時候就該想到的,也或許是時間過得太久,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他早就忘記了。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秦少頭一回丟下女伴先離開,他已經暗下決心,今天晚上不能再由著聶寶兒任意妄為了。

聽到男人冷冰冰的問話,寶兒愣回了神,從包了翻出手機,不知是撥給誰,接通之後只問,“你在哪裡?”

聽得出是個男人的聲音,報了地方就掛了線,她側過頭看秦少卿,“去銳海娛樂城。”

明明沒什麼表情,被她看一眼差點要了他的命,就能感覺她那麼無助那麼委屈。

如果她現在再說要去他家,恐怕他是拒絕不得的。

把真實的情緒壓在心口,打轉方向盤,秦少又在思想活動了,她銳海娛樂城做什麼?有朋友在哪裡?那地方他太熟悉!平時應酬的首選,去哪裡的是些什麼人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來,那麼要插手管嗎?

為什麼總有種上輩子欠了她的感覺,這輩子不還清別想安穩過日子了。

一路他都想問,直至到了娛樂城外,也沒問出口。

聶寶兒又打了個電話,五分鐘後金碧輝煌的大門那兒出現了個搖搖晃晃的身影,走近了秦少卿才看清,那不是聶家大公子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