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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喜歡

被電到了?

“唔……”秦少卿有所領悟,“原來你喜歡這一型。”

別以為只有聶寶兒會變身,秦家這位少爺,可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瓏,你想不喜歡都難!

晚餐意料之中的豐盛。

秦少卿還真在煎牛排這道菜上加了蔥,不過是用某個特殊的小工具,把蔥汁擠壓出來做調味,再隨手炒了兩個菜,加上一個湯,正宗的私房菜。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聶寶兒對他星級大廚的水準讚不絕口,一頓晚飯,吃得相當滿意。

飯罷,他帶她到別墅後面的小樹林散步。

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夜月色特別好,明晃晃的燈泡似的掛在天上,又圓又大,月亮上的陰影清晰可見。

“我家後面也有片這種林子,小時候每次晚飯過後,我媽就會帶我和我哥出去散步,那時候我爸特別懶,每次都不願意去。”

閒聊著,秦少卿聽寶兒說完之後,想了些什麼,便道,“可是前幾個月我去參加聶氏的週年慶,晚上酒會到處都找不到你父親,秘書說他在散步。”

“我媽媽過世後,那就成他的必修功課了。”寶兒聳肩,“有什麼用啊,人都不在了。”她對父親那種形勢的惦念毫不領情。

走了兩步,她停下來看秦少卿,“該不是你知道我爸有散步的習慣,才帶我來逛,想增加好感度的吧?”

“我有那麼奸詐?”

她點頭,“很有!”

“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小時候的回憶。”秦少卿無奈的笑,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說,“我是管家劉伯帶大的,八歲以前,每年夏天劉伯要回家鄉去照顧那片荔枝林,我都會跟去,這裡和那個地方很相似。”

他說時,深深的眸光放得很遠,寶兒看著他的側臉,思緒彷彿跟著一起回到屬於年少的美好記憶裡去了。

末了,她問,“你和你爸爸……關係不好?”

還是問出來了,聶寶兒在心裡鬆口氣,然後繼續悄悄的緊張。

總覺得不該問他太隱私的問題,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問,秦少卿好像對這個真的有些在意,臉色微微凝了凝,側頭看向她,“談不上不好。”他一副不知從何形容的模樣。

“大概是父親對我要求比較嚴厲吧。”

他的表情難得侷促,讓聶寶兒來了興趣,“少來了,雖然我們家只有我和我哥,不過將來家業肯定由我哥繼承,爸爸對他嚴厲的時候我也見了不少,可不是你父親那樣……”

趕盡殺絕。

秦少卿淺笑,“你在為我抱不平?”

“你也覺得應該不平?”

“我不知道。”緩緩走在用小石子鋪的幽徑上,秦少卿極少的、老實的給與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他不知道。

這回答讓寶兒心頭倏的收緊,直覺自己起了個不好的話題。

“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父親早年在部隊呆過,為人很嚴肅,平時對我大哥二哥一樣不苟言笑,我出生後有一段時間,他確實不願意和我有太多交流,大概是怕觸景傷情吧,這點我很早就意識到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

說完,他對寶兒勾出一抹笑,“還想知道什麼?”

秦少卿那種笑,真讓聶寶兒難以面對。

如果這句話換做她來說,肯定帶著強烈的牴觸,誰都不會喜歡被人問自己不開心的事,何況他還在乎呢?

可是這會兒,他的臉孔上始終停留著和平時無異的笑容,淡淡的,自然非常。

就因為這種自然,寶兒才覺得不對!

“你……”她實在不喜歡他的虛偽。

“我什麼?”秦少卿笑意又沉了些,月光曬在臉上,難以捉摸的柔和。

“我不喜歡你這樣。”

“怎樣?”

“這種事情沒人能笑著講出來,你偽裝過頭了!”一而再的強調想和她在一起,如果這想法是真的,至少拿出真心來才能顯示出基本的誠意。

大概,就在此刻寶兒對他有了些許的瞭解:無不是把柔軟深藏,誰也不相信的人。

“你生氣?”秦少卿淡淡的注視她。

聶寶兒沒看他,把頭偏向一邊,咬著下唇,皺著眉頭,一副‘怎樣我都不再賣你的帳’的樣子。

“我當然生氣,人與人交流如果不能坦誠相待,那就沒有談話的必要了。”

“可是我覺得你想瞭解我,讓我很高興,難道你希望我用哭訴的方式說那些過往,你再遞上紙巾安慰我?”

坦誠是嗎?

秦少夠坦誠了吧……

夏蟬在鳴,風沙沙的吹,有人會錯意,尷尬的僵了。

然後秦少卿的冷幽默依舊,“那麼,你想我對你哭訴嗎?”

“不用了。”抬起手,聶寶兒無力的擺了擺,又迅速道,“風好大,我先回去了。”

說完剛轉身到一半,秦少卿就抓住她,“跑什麼,我又不笑你。”他早就習慣她這種單細胞的思考模式。

寶小姐對此卻深感糾結,無奈的喊,“你快放手,讓我回去,丟臉死了。”

“哈哈哈哈~”秦少卿真的笑了,大笑,“那回去吧,我請你喝酒。”

“什麼酒?”

“紅酒,去年釀的。”

他拖著她的手往回走,不知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空出來那只手摸著自己下巴,說,“看來也不能時時笑,偽裝過頭會惹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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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在開涮誰。

聶寶兒都炸毛了,“那你哭一個給我看看。”忽然她發覺不對,整個人恍然大悟,“你剛才不是在演戲吧?!”

“我演技有那麼好?”

“影帝級別。”

“那你猜。”他才不會告訴她。

“我不知道。”

小林子裡散個步,聶寶兒糊塗了。

好像她真的不瞭解秦少卿,他真正的樣子,她似乎從來沒見過,抑或者說,剛見過?

……

別墅有個地下酒窖,用來存放紅酒。

有些是秦少卿買下這裡的時候從別的酒莊挑回來的,剩下大部分是去年葡萄季他親自釀的,寶兒沒問他拿的是那種。

也是散步回來之後,他才告訴她冰箱裡有荔枝,至於什麼時候運過來的,沒必要去追究了。

秦少卿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這點無需置疑。

夏末,B市。

剛告別了一段曾經以為此生非他莫屬的感情。

而後陌生的郊外,別墅的涼臺,她身邊有另一個選擇。

沒有絢爛的城市的燈光,沒有汽車途經的聲音,空氣清新,周遭沉澱著白日太陽留下的餘溫。

這夜很靜,安然的美好。

別墅後的涼臺上,有林子,有月光,遠處還依稀可見小湖泊。

一支紅酒,一盤果肉鮮甜的荔枝,兩個人談天說地,愜意到聶寶兒樂不思蜀。

秦少卿無疑是個風趣的男人,只要他願意,可以有千百種方法哄身旁的女士開心。

可想一個在商場上遊刃有餘的奸商,走下戰場面對的只是區區一個小女人,他該多得心應手啊……

“天驕被秦氏併購之後,你有什麼打算?”紅酒下肚,風再吹過,寶兒也沒之前那麼拘束了,想到了這點就問,再怎麼說,梁氏的合作案也是她幫忙拿到的。

“暫時沒什麼打算。”秦少卿靠著身後的玻璃窗,一隻腿伸直,一隻腿屈著,渾然放鬆的身姿,雙眸看著遠處,說,“就算天驕被秦氏吸納,換了決策人,我仍然是大股東,利益上來說沒有太大的損害。”

“如果你兩個哥哥把天驕弄得烏煙瘴氣呢?”寶兒不相信他的家庭觀念有那麼深,深到可以無私奉獻的地步。

側臉,他含著醉意對她笑了一笑,“你覺得我怎麼樣?”

她怔――

“什麼怎麼樣?”這傢伙轉移話題的速度好快!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握在手中的杯子,裡面還剩下的紅酒輕微的蕩了蕩,片刻沉吟。

聶寶兒沉息了口氣,認真的看著他,反問,“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麼?”

“感覺。”他答。

沒有感覺的感情,都是空談,那還談什麼在一起。

“我覺得不是。”寶兒搖頭,放下酒杯,收了雙腿環抱住,醉意朦朧的眼盯著天上那輪月亮發呆,“感覺只是達成條件,不是必要條件。”

瞧她那副要去開學術研討會的模樣,秦少卿知道她的副業是幫楚寒寫愛情故事的劇本,就饒有興趣的問,“必要條件?”

“嗯。”她點頭,“要說感覺,一輩子得遇到多少有眼緣的異性啊……小時候我看自己家的男明星,就是那種偶像派,看誰都覺得有感覺,現在他們叫什麼我都記不起來了,可是有些人呢,開始的時候感覺和其他人沒差的,也許只有細微的差距,再然後相處,其實相處最重要。”

寶兒好像有點醉了,說話由著心來,都懶得去組織順序,她繼續問秦少卿,“你覺得愛情需要手段嗎?”

“需要嗎?”他反問。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不同,因為他現在是喜歡她的,所以如果寶兒說‘需要’,秦少卿會按照他的理解來做,他在徵詢她的意見。

“笨蛋――”寶兒忽然罵他,顯然明白他問的意圖。

她站起來,赤腳踩在涼臺的木地板上,身體不穩的晃了兩下,嚇得秦少卿也跟著站起來,還沒抓住她,就聽到她說,“我是想說,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手段,那些說只要彼此真心相待的話都是廢話!誰說愛情不需要心眼啊!最最最――需要心眼的就是談戀愛了!”

愛情如果沒有心眼,過程裡對方和你想法不同怎麼辦?變心怎麼辦?遇到第三者插足怎麼辦?忽然有一天,那個人說不愛你不和你在一起了,你要怎麼辦?

“與其等不可回頭的時候到來,不如在那之前,耍心眼,用上陰謀詭計……”聶寶兒回頭掃了一眼站在她背後的男人,忽然就用手指指著他,表情認真異常的說,“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讓他死心塌地!”

抓住她的手,秦少卿閉眼,沉了口氣,再把眼睛睜開,“你是在跟我總結沒有同冷景辰好上的原因?”

這是喝醉了吧?他有種不知道火往哪裡燒的無奈。

寶兒對他傻乎乎的笑,歪了歪腦袋,說,“我要是點頭,你是不是想掐死我啊?”

“……你說呢?”他在她心裡到底有多狡詐黑心?不管是存心要和她玩心計,還是坦白了如實照說,她好像都不相信。

他想留她在身邊,這是肯定的,可如果她心心念念的忘不了那個人,他不確定有多少耐心可以等。

等?

似乎秦少卿的人生守則上沒有這個字眼。

他陷入自己也無法說清道明的魔障裡,就聽到聶寶兒又嘆,“要是我以前放聰明點就好了。”

好了,秦少卿什麼興致都沒了。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去休息。”

他扶住她,她不安分的掙扎了兩下,“哦~你不高興了~”她用嘲笑幼兒園小班犯錯同學的語氣。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這點耐心都沒有,唉……”

“聶寶兒。”秦少卿生硬的叫她名字。

他喜歡她沒錯,也要她相信自己好吧?她不斷的懷疑他,難道他這個人就真的那麼難以捉摸?

“嗯。”寶小姐整個人乾脆的攤在他身上,“我不討厭你。”

秦少卿悶笑,“也不喜歡?”

“不知道。”她格外老實,搖頭的時候把他胸口噌得他發癢。

兩隻手圈著他頸項,把頭抬起來,眯著眼和他對視了下,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很多時候,其實聶寶兒才是那個讓秦少卿無所適從的人。

“看出什麼來了?”

“你……不是冷景辰。”她認真的說。

秦少卿冷臉,“你想我掐死你嗎?”

“不過我想試試……”

試試?

蹙眉,他不明白她的意思,然不消他多想,她已經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吻住――

秦少卿微微的瞠目,全身都僵了。

呵……

開什麼玩笑。

嘴角掛著如是笑意,新的一天,寶小姐睜開眼睛迎接陽光,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全身經脈都被打通的舒暢。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她完全沒映像的房間。

木質的傢俱,顏色深淺不一,卻層次分明,環抱又有格調,棕紅的木地板上,曬著溫暖的陽光,那些細微的塵埃在光束裡飄啊飄……

那個……她怎麼感覺身後有個發熱體?

昨天……昨天……

聶寶兒的記憶在甦醒,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逐漸清晰、深刻的迴盪在她越來越痛的腦子裡。

所以她在數落了冷景辰一頓之後,主動親了秦少卿,然後他和她乾柴烈火,順風順水的滾了床單。

側身躺著,寶兒根本不想回頭看那個誰的睡顏一眼,或者說某種程度上她更想弄死她自己,至少像上次醉酒一樣,什麼都忘記了豈不輕鬆?

早上人的感知也是最敏銳的,她睜開眼沒多久秦少卿就醒了,從後面把她親密的圈到自己懷裡,整顆腦袋埋在她肩窩,懶洋洋的問,“按照昨天的發展過程,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對不想面對現實的女主角說……那什麼‘身體比想法誠實’之類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