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就那麼嗖地一下把手放開了。
奇怪的傢伙!
零羽輕鑽進了車房。
緊跟著,冷野宇也進了車房。
“你幹什麼?”零羽輕問道。
“我幹什麼了?”冷野宇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說道。
“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去‘雪山’吃冰激凌解渴。剛好順路,勉為其難送你一程好了。”
“……”
蒼天有眼啊!
太激動了!柳暗花明了!輕居然同意和他約會了,好激動,激動激動!
虧得他走了個小時崎嶇的山路。哇哈哈,心情舒暢了。
“喂,對,準備好帳篷,要紅酒、紅蠟燭、燒雞………”說了一大堆之後,他非常滿意地掛掉了電話。
呃……
第一次約會,給她送什麼禮物好呢?
啊!
有了。
江上旭停下腳步看著果園裡面栽種的西瓜。
呼呼--
就這個了!
又甜又喜慶!而且是最大的!
怎麼覺得好像有人做過這種事??
好不容易翻進了果園。
江上旭再次想入非非。
拔西瓜……
--小旭我好喜歡你。
江上旭從春夢復活。
這麼久了,這西瓜怎麼還長在地上!
正想找個東西割了西瓜藤,就突然聽見了一聲聲不和諧的叫聲……
“汪!汪汪汪!”
這叫聲越來越接近。
總覺得這種叫聲很耳熟啊!
江上旭眯起眼睛想了想。
啊!
是看門狗!!!!
“啊啊啊!不要再追我了,我還什麼都沒偷到呢!”
“汪,汪汪汪!”某非常敬業的看門口還在狂追不舍。
“天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天:你想偷我家的西瓜!
晶川第一山。
零羽輕呼吸著有些稀薄的空氣,非常享受地眯縫起眼睛:“哇,突然從夏天到冬天的感覺真好!”
冷野宇看著裹得跟北極熊一樣的零羽輕,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到底發了什麼瘋跟她來這種地方!!!
這些滑雪服都放了多少年了,什麼鬼味道!!!
“你真的不一起去滑雪嗎?”零羽輕問道。
冷野宇看了她一眼,皺著眉說道:“我只是來吃冰的。要玩你自己去吧!”
“那好吧,我去玩咯!我滑雪可是超級棒的,拜啦,等一下我再回來~”
“……”他忍!
某店員:“先生,我們這裡沒有賣冰激凌,不然您試試喝點熱飲怎麼樣?”
靠之!誰要在這種鬼地方喝冷飲了嗎??
兩個小時過去了。
零羽輕還沒有回來。
冷野宇等得十二分不耐煩起來。
打電話又打不通,天也越來越黑!最重要的是,他快要凍死了!
他來回在店裡踱步。
好心的店員善意地提醒道:“先生,您也可以去到處玩玩的。”
“你們這裡繞一圈大概要多久?”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裡的滑雪場並不大,一圈可能只需要二十來分鐘。”
“可是現在都過去兩個小時了!怎麼她一圈都沒有繞回來???”
“可能遇到好玩的事情了吧?”店員這樣猜想,接著笑著推銷道:“先生您還要喝點什麼嗎?”
冷野宇的眉頭突然皺了皺。
好玩的事情?
她該不會是遇到那個約她的人了吧?
到底在幹什麼這麼久都滾不回來!
“上你們滑雪場還有別的路嗎?”
“正規買門票的當然只有這裡,但是……後面有個小道可以直接上下山。不過,很危險。”
店員還沒有說完,冷野宇已經穿好了滑雪服出發。
他的背後,店員還在熱情地喊道:“先生您要再來一杯嗎?先生,我們馬上就要打烊了哦,您真的不再來一杯嗎?”
“……”
零羽輕再次撓了撓頭。
不是她視力模糊了,更不是她太路痴,而是這傳說的晶川第一山上的滑雪場實在是太……說不清楚了!到處都是雪,沒有任何建築物!她沒有迷路,因為根本就沒有路嘛!
到底在搞什麼啊!
手機根本就沒有訊號!
管它!再繞繞,總能繞出去的。
啊唏!好痛!
怎麼會摔倒在這種地方起不來!實在不是她技術問題,而是天太黑了不僅沒有照明的路燈,連路都沒有啊啊啊!
她真的已經繞很久了!
一分鐘。
兩分鍾……
冷野宇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騰雲駕霧了。
這該死的丫頭究竟跑到哪裡了!
靠之!他有輕微的夜盲症!
看來只能出必殺技了!
冷野宇扔掉雪橇。
哐當--
嗖嗖嗖--
不知道自己正處於滑雪場邊界,更不知道被看門狗追成精神病的江上旭百折不撓地躲過了追殺,拼命爬著山上來。就在他即將踏上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一個重物從天而降!
就是那種哐當以及嗖嗖嗖。
只不過,這一次,那嗖嗖嗖下墜的東西不只是雪橇,還有伸手抱住雪橇以至於忘記抓住欄杆的江上旭。
江上旭:拜託,我的命運也太多舛了吧!難道只是因為我偷了你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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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不叫拜託,我叫天!偷了我的瓜還叫錯我名字,你再也不會有出場機會了!
江上旭:……
“什麼聲音?”零羽輕突然喊了一聲。
“零羽輕?”冷野宇問道。還沒有出必殺就已經找到了?汗,這也有點太容易了。
“啊,你在!太好了,有救了。”零羽輕興奮地朝著他跑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約你的人呢?”
“唔……我想他也許是迷路了吧。”零羽輕無奈地撓了撓頭。
“所以,你迷路了?”冷野宇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
“幹嘛這樣幸災樂禍,這裡根本就沒有路讓我迷。好了不說了,天太黑了,我們回去吧。”
十分鐘……
二十分鍾……
三十分鍾……
一個小時後……
奇怪!那個見鬼的店員不是說滑雪場只有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嗎?
哦哦,想起來了,他說的是正常情況下滑雪一圈二十分鍾。
現在天那麼黑,又是在滑著行走,估計要一個半小時吧。
又過了半小時……
“喂,出口到底在哪邊嗎?”
“哪邊都一樣,我怎麼知道在哪邊!”冷野宇大聲說道。
“啊……冷野宇,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也迷路了吧?”她就知道,他比她好不到哪裡去,這次死定了,本來還有點體力尋找出口,現在徹底要死在這裡了!
“什麼迷路,我不過是有點夜盲症。”
“明明就是迷路了。”
“我本來就是有夜盲症!!!”
“好吧好吧,你有夜盲症。”有夜盲症有什麼了不起,反正不就是迷路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那不是嗎?之前那家店。”冷野宇突然看到了一束光。
還說自己有夜盲症!
零羽輕大喜過望,衝過去的瞬間。
那束光消失了!
難道山上也有海市蜃樓???
估計是天太黑了,打烊了!唔,那束光離得那麼那麼遠,就算現在衝過去也已經來不及喊他了。
“現在有三個選擇。”冷野宇淡淡地說道。
“什麼選擇?快說快說。”
“找個地方躲一晚上,或者找個地方躲一晚上,或者找個地方躲一晚上。”
T_T
“冷野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還嫌我不夠冷嗎???”
“呦,那不是被我的冷笑話逗笑的帳篷嗎?”冷野宇望向某處。
“切!”某輕不屑。
冷野宇繼續保持表情動作。
某輕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哇塞,真的有帳篷!我小看你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東西比你更需要溫暖!”零羽輕興致勃勃地朝著某帳篷跑去。
自稱有夜盲症的某個人非常淡定地朝著這邊走過來。呦呦!沒想到這帳篷裡居然有生火的裝置,和很多吃的!唔,連被都準備好了。雖然都很不咋地,但將就用吧!
--
點燃的蠟燭彷彿夜空裡的星星,明亮而璀璨,帶著沁人心脾的酒香,撩撥著他和她的心緒。
零羽輕在火邊烤了烤,將冷掉了的燒雞溫熱了一些。
在冷野宇即將撕裂燒雞的時候,“等一下!”零羽輕突然喊道。
冷野宇的動作滯了一滯,茫然地看著零羽輕。
“我要吃翅膀!”
“不巧,我也喜歡吃。”
“喂!你怎麼這樣!身為一大總裁,偶爾也要有點紳士風度好不!”
“可惜我是伯爵,不是紳士。”冷野宇說著,將雞翅膀撕了下來。
“不行!”零羽輕大聲喊道,阻止他將雞翅膀放在嘴邊的動作:“只有一個翅膀,你就讓給我吧!”
“我為什麼非要讓你不可?”冷野宇不屑地說道。只覺得氣氛剎那凝固,緩緩抬頭,發現零羽輕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赤果果地看著自己,雙手做禱告狀。怎麼就覺得全身都是冷汗,他無語地撇了撇嘴角,道:“除了翅膀,剩下的全部給你,怎樣?”
“意見不合,那就出絕招好了!”零羽輕突然說道。
“什麼絕招?”
“石頭剪刀布!”零羽輕說道。
“……”冷野宇崩潰地看了她一眼,“那好吧。”
“你出什麼?”零羽輕問道。
“布。”冷野宇淡淡地說道。
“那我出石頭。”
“隨你。”
“一二三、石頭剪刀--等一下!”零羽輕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好了,現在可以了。”
“石頭剪刀--”兩人齊刷刷喊著。
“石頭!”
“布!”
畫面定格三十秒。
零羽輕不可置信地抽回出了石頭的右手。
哈哈!冷野宇笑著‘搶’過雞翅膀,零羽輕不客氣地扯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裡,“說好的,誰輸了誰吃!”
“……”
零羽輕心情大好地嚼了兩口雞翅膀,唔……好香,好好吃!哇哈哈!看冷野宇那家夥的表情,哇哈哈哈
咳咳咳……
噎……噎住了!
神說不能幸災樂禍!果然,神說的是正解。
咳不出來!好難受!!!
她要死了!
隨手端起一瓶東西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見鬼,你把一整瓶紅酒都喝下去了,不要命了嗎???”不就是一塊雞翅膀而已!
呼呼--
舒服多了!
零羽輕打了一個嗝,之後重重吐了一口氣。
呃--
為什麼會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
冷野宇好像有一點模糊……
咦?
怎麼地震了嗎?怎麼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零羽輕?零羽輕???”冷野宇走到她的面前,扶住搖來晃去的她。
“呼呼……冷野宇你好帥!”她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頰,又拍了拍他臉上的肉肉,“唔好香”她一點點接近他。
“見鬼,你究竟在幹什麼!”
帶著紅酒的香甜的氣息掠過他的鼻翼,他俊美的臉龐在燭光下顯得越發撩人。
“零羽輕!”他試圖推開她。
然而她卻不屈不撓地越加糾纏起來,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唇瓣便貼了上來。
“喜歡……”她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喜歡?”他有些怔愣地看著眉飛色舞的她,心跳驟然亂了幾分。
“最喜歡……”
沒有下。她迷迷糊糊地囈語著。
“喂?零羽輕??你到底在說什麼?說啊!!!”
“嘻嘻”
“見鬼!你到底喜歡什麼??快點說!”
“唔~人家喜歡雞翅膀你不要再跟我搶了嘛~嗚嗚嗚~”零羽輕做憂傷狀。
“……”
“雞翅膀,我從小喜歡吃”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火氣,她津津有味地唱了起來。
這變臉技術也太強了點吧!他是腦抽了風才會聽她耍酒瘋時的說的鬼話!居然期待,靠之,他究竟對這種人期待些什麼???
“呼呼……不要生氣哦大不了我分你吃一點~只能一點點哦”她雙眼迷濛地看著他緊皺著的眉,伸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說著,整個人都附了過來。
“喂,你到底在做什麼!見鬼!”
砰~
一路被推倒在了撲著厚厚的被單的地上,冷野宇驚恐地看著駕在自己身上的零羽輕。
他望著她的眼。
他分明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氣息還帶著濃烈的酒味。
嘩啦--
帳篷灌進了一陣冷風。
冷野宇驟然清醒。
只見帳篷裡突然多了出一個女人。
她雙瞳剪水,妝容卻異常嫵媚,撩人的身材搭配時下最流行的服裝,看上去很有距離感。
她顯然不覺得自己誤闖了別人的地盤打擾到別人的好事,居然趾高氣揚地坐到了桌邊,頤指氣使地說道:“快點給我打點水來!嘖嘖,髒死了!還裝什麼天使帶著殘疾人來滑雪,手上該不會全都是細菌吧。還說什麼為我準備了驚喜!手機一點訊號都沒有也就算了,什麼交通工具都找不到!找這個鬼地方差點要了我半條命!隨便擺幾根蠟燭就叫驚喜?”
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才發覺對方沒有說一句,有些生氣地喊道:“還愣著幹什麼!你想我得怪病死掉嗎???”
冷野宇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這才微微抬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呦唏!居然不是Boby。難道你就是那家夥說的驚喜。”
仔細一看。
男人精緻的五官,深邃的眼神,筆挺的鼻樑,健美的身材……這一切一切都非常符合她心完美男性的標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