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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拜訪

桌上,同時還擺放著一把匕首。

那把,就是用來割開她們的血管的刀嗎?

“每次都是這麼玩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次就讓珉汐做獻血者和靈渡者吧。”假扮成珉汐的零織暢這樣說道。

“哦?”男人的動作輕微一滯,有些玩味地看著幔帳之外的兩個人。許久,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詭笑,緩緩地,他說:“被你這樣一說,我當真覺得這樣無趣了。不若就這樣吧,桌上有一把匕首,你們誰用它刺死對方,誰就能活下來。既不用做鮮血者,也不用做靈渡者,如何?”

零織暢和塔羅塔頓時震了一震,齊齊朝著桌上那把匕首,互相對望。許久都沒有人動彈。

“我會給你們三十秒,如果三十秒之內你們沒有人動手,就一起做一次靈渡者吧。”男人的聲音殘酷而嗜血。

零織暢示意塔羅塔拿起匕首,男人淡淡地倒數著,時間一點點在消失,緩緩地,塔羅塔拿起了桌上的匕首。握在手心卻覺得它好像很重很重。

真的要刺他嗎?這怎麼可以……

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她,如果她不那麼做的,就沒有人可以揭露他的罪行,沒有辦法去救那些被殘害的少女。

可是還是覺得好痛苦……

他們說好的計劃明明不是這樣的!

十、、八、七、……

隨著時間的倒數,她一步一步向著他走去,手指輕微顫抖著。

“刺吧。”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再猶豫了。”

五、四、三……

“嗯。”她這樣應著,卻突然反轉匕首……

二……

滋--

她的皓腕冒出了鮮紅的液體。

零織暢的眼底露出了震撼的光芒,剛想去扶住他,一件東西飛了過來。

啪--

哐當--

匕首從她的手心掉落。

譁啦啦--

震落匕首的杯也跟著碎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零織暢連忙扯下衣角為塔羅塔包紮,塔羅塔卻不可置信地將目光移向了幔帳之後的男人。

“沒有人能違反我制定的規則!”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深淵,遙遠而不真切。

零織暢再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遞到塔羅塔的手心,“動手。”他說。

塔羅塔拼命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卻彷彿在告訴她什麼,她的雙眸閃爍著微弱的光點。

“慢著!”男人突然大喝一聲,“我才是制定規則的人!”

“若曦。”

“在叫你。”零織暢小聲示意還未從怔愕回神的塔羅塔。

“在!”塔羅塔忙應聲。

“今晚,你留下吧。來人,將另一個帶回去。”

“是!”

沒有想到會將塔羅塔推到險境,零織暢內心亂作一團,卻不敢在不知底細的情況下輕舉妄動,況且剛才那個男人居然可以隔這麼遠不偏不倚地將手的杯當做武器震掉塔羅塔緊握在手心的匕首,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的零織暢並沒有把握勝過他。

零織暢再次被蒙上了眼睛,帶出了府邸。

向前走了一百步,向右轉了一個彎,又向前走了三百步。就這樣算著,大概走了二十分鍾,他被送上了車……

心底生出一計,只待時機。

宮殿之。

“張嘴。”男人淡淡說道。

塔羅塔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但還是張開了唇瓣。

一顆藥丸飛進她的喉嚨,她頓時覺得一陣乾熱,連連咳嗽起來。他是要她死了嗎?不行!就算是死,也一定要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的手心一點點攥緊……

男人的聲音再次漠然響起。

“你信男人嗎?”他這樣說道。

塔羅塔微微愣了愣。

本來是信父王的,可是,父王卻棄了她。

縱使這樣,還有一個人,從未棄過她。

“信。”她說。

“可我不信女人!”那個聲音裡帶著讓人莫名震撼的感覺。四周頓然一片死寂,過了一會兒,他又道:“若曦,你過來吧。”聲音裡居然有些疲憊。

塔羅塔看著幔帳之後的男人,緩緩,向前邁出了一步。

風吹起幔帳,那張臉,完全倒映在了塔羅塔的眼底,他不是別人,居然是--噬爵!

強大的震驚籠罩了她,她震怒,卻不得不為那些少女考慮,況且她見識過了他在族人心的地位,更不知他剛才喂她吃下的是什麼東西。

噬爵一點點走下臺去,雙手伸進床榻旁邊的溫水盆裡清洗著毛巾,擰乾,向著她走去。

塔羅塔臉色蒼白地怔在原地,感覺著他的靠近,內心籠罩了強大的不安,然而,他卻只是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汙漬,認真地,宛若一個溫柔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以前,我也是這樣對她。”他這樣低沉的呢喃著,使得塔羅塔的心震了一震。他喚著她,聲音輕柔在她耳邊繾綣,“若曦。”

“……在。”

“你說,她愛我嗎?”

“……”塔羅塔頓了頓,居然有些不忍,道:“愛的吧。”

“說謊!否則她為什麼這樣對我!”他突然將毛巾狠狠扔在了地上,一路將塔羅塔推到了床上。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口不停喃喃,“女人全部都不可信,全部都不可信!”

好痛!

塔羅塔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的雙手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扳開,按在床上。

“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背叛我!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要和自己的弟弟!還生了你們的孩!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他的雙手突然伸向她白皙的脖頸,死死掐住她。

痛的無法呼吸,塔羅塔的眼底嗆出了淚光。

他看不見,她甚至可以從他那嗜血而空洞的眼神裡看到他的過去……殘酷而不堪回憶。

“瑾然,你今天又去見了他嗎?”在房間裡等到天亮,妻才從外面歸來。噬爵坐在床邊,腳下,落滿了這一整個不眠夜抽掉的香菸。他的臉上有些許鬍渣,讓他顯得更加頹然,輪廓卻更加犀利了一些。

安瑾然震了一震,隨之無謂地撥了撥自己的長髮,走到床邊,繞過他,上床,將自己塞進被裡。

“我說過不必等我。”

面對等了自己一夜的男人,她顯得冷漠而不耐,也許是倦了,她矇頭便睡。

噬爵又點了一根煙,繾綣的煙霧,沉默不語的男人一口一口地吐著氣,彷彿在設法理清自己的情緒。

“離婚吧。”許久,他這樣說道,不輕不重,掙扎而壓抑。

“我不會同意。”被裡傳來一聲冷漠的女音。

“瑾然。”噬爵的聲音低沉而滄桑,透著一絲令人忍不住心疼的蠱惑感,“我愛你。”

蒙在被裡面的女人微微顫了顫身體,不語。

“我愛你,那麼,你有沒有一點點愛我?”

安瑾然突然撥開被,猛地坐起身來,冰冷而激動地說道:“沒有!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嫁給你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因為我懷上了他的孩,我必須要為我們的孩找一個父親!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名正言順地生下孩。”她看了他一眼,唇角浮現出嘲弄的冷笑,“你不也是為了富貴榮華才要求娶了我嗎?又何必惺惺作態。”

她說著,正要將被重新蓋在自己身上,矇住自己的頭,他卻突然扔掉香菸,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們至少還有一個孩不是嗎?”

“不是!他不是你的孩,他們都不是!你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烏龜!為了富貴榮華不惜犧牲一切的烏龜!不過沒有關係的,我不會在乎你養多少女人。所以,你也不要來干涉我!”

“他……不是我們的孩?你說宇兒不是我們的孩??”噬爵的臉上呈現出莫名的蒼白,彷彿頃刻間被打入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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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瑾然冷淡地掙開了他的鉗制,矇頭大睡。

不是……他們的孩?

心裡翻湧的波浪迷濛了他的冰瞳,他以為,他們至少有過一個孩。至少……有一個孩……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噬爵的眼角突然出現一滴血淚,塔羅塔突然忘記了掙扎。

那是,她見過的,最讓人心痛的淚水,紅色的,淚水。

“我愛你,我愛你!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一點點也好!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嗎?”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血淚滴在塔羅塔的臉上,她想過一千遍這個變態的男人會對自己做些什麼,然而他卻……在她面前,像個孩一樣哭了。

她不知道他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她知道,那是足以讓人瘋狂的不堪回憶的經歷。

他彷彿已從記憶裡回過神來,無力地倒在她的身邊,疲倦而無力地說道:“陪我到天亮吧。天亮之後你就會忘記我。去你喜歡的地方,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

另一邊,被零織暢施了魔法的領路人沉沉入睡。零織暢摘掉縛住自己的眼睛的布條,跟他感覺的一樣,眼前是荒蕪的山路,並沒有人煙。

是怎樣從這荒蕪的地方建造出那樣一座宏偉的建築的?

荒草悽悽。

零織暢再次蒙上自己的雙眼。憑記憶向著原路返回。

記憶裡,大概二百步的地方有一個足以讓車顛簸一下的小洞,摘掉布條,他果然發現了那個小洞。

再一次蒙上眼睛,繼續向前走去。

再走三百步的地方,向左轉彎。

再次取開布條,身邊果然出現了岔路。

就這樣憑藉著記憶,零織暢終於看到了那座恢弘的建築。

這是一座矗立在懸崖之巔的宮殿。富麗堂皇令人瞠目,好像是異世裡出現的大陸的皇宮的海市蜃樓。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心情也跟著一點點緊張起來。再撐不了多久,魔法就會失靈了,到時候塔羅塔的危險可想而知。他必須設法在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救出塔羅塔,並揭露那個人的真面目。

不,重要的,只是救她而已。

如果不是他想出這種危險的辦法,她也不至於這般陷入危險境地。他以為自己是那個可以留下的人,是他太低估對方了。

--

去她喜歡的地方,做她喜歡做的事?那是……放過她的意思嗎?

他離她那麼近,那麼近,近到可以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音。幾乎再找到比這更好的時機,殺了他!

可是,她卻猶豫了。她居然猶豫了!

他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少女,她居然猶豫要不要對他下手!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

是噬爵的那雙眼睛嗎?一定是他具有噬魂的力量,讓她也跟著受到蠱惑……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再看他的眼睛。

她怎麼可以相信一個惡魔所說的話!

塔羅塔,你一定要清醒一點!

“若曦……”他懶懶地閉著雙眸,沒有任何防備彷彿一個初生嬰兒。

“在。”塔羅塔回過神來應他,她的應答有半刻的遲疑。彷彿在害怕他揭穿了她的想法,她顯得有一些侷促。

然而他卻彷彿並沒有感覺到她的不安,淡淡地說道:“可以幫我把桌上的‘嗜血漏’拿過來嗎?”

塔羅塔吃驚地看著桌上的那個猶豫沙漏一般的裝置,低聲應了一句,“好。”

下床,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剛才聲音還在顫抖,儘管,她已經將聲音壓得那麼那麼低。

“順便把那把匕首也給我。”

“……好。”

居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匕首握在手心!

塔羅塔一手捧著那個裝著鮮血的沙漏裝置,一手握著匕首,腳步輕輕地移向大床。

握緊匕首的力道越來越狠,依稀可以看見她白皙的手背上面青色的血管。

一步、兩步……

霍地--

他睜開了眼睛,嚇得她猛地退了一步。

“把嗜血漏放下,匕首給我。”他這樣說道。

“好。”心跳怦怦地響著,儘管多麼不甘願,她還是將匕首遞給了他。

“第一抹晨曦出現之前,倘若嗜血漏沒有喝到血,我就會死去。”

“什……什麼?”

死去?

他居然告訴她,他的軟肋。如果現在就打破這個嗜血漏,那麼,天亮之前,他就會死去了嗎?

“這麼驚訝做什麼。”他淡淡說道:“為我放好它。”

“你……你做什麼?”

他並不言語,用匕首劃開了自己手腕處的脈搏。

“你……”塔羅塔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你幹什麼!”

“當然是放血,保命。”

“可……可是……”

“扶好它!你想要我死嗎?”他突然厲聲喝道。

“不……不是……”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她就在這裡。

他完全可以放她的血……

為什麼他居然可以毫不猶豫地割開自己的血管。

她不懂他……

她完全……讀不懂他!

薔薇色的液體就那樣滴答滴答地流進嗜血漏,他的臉色一點點蒼白,好像是放了太多的血才會出現的症狀。

“不然,放我的血吧……”塔羅塔突然這樣說道。

他淡漠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浮現出捉摸不透的笑,“可以了,你將它放回原處便可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