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蒙德的治療術確實冠絕七國。
林風心臟都被洞穿了。
但在祈禮牧師們的治療下,居然這麼快就恢復如初了。
只是林風的臉上依然還是陰雲密布。
今天這事。
本來他和法爾加說好了只是演戲。
讓法爾加做足要殺人的姿態,以此製造出一個兩難的環境。
最終逼迫優拉做出一個選擇,試試看能不能幫她重新點亮神之眼。
為此林風甚至都做好了身上多開幾個洞的準備。
可萬萬沒想到。
法爾加這個混蛋竟然假戲真做了!
他真的要殺自己!!!
這事林風理解不了。
也沒法理解!
法爾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完全沒道理啊......
要知道林風現在是至冬高官和蒙德臥底的雙重身份。
無論對哪一邊來說,重要性都母庸置疑。
殺林風,至冬知曉後必會報復。
到時候少不得會殺幾個西風騎士團的高層洩憤,比如迪盧克、琴這種天才。
而在這之後。
蒙德應對至冬時更是會徹底失去主動權,再次回到當初被至冬按在地板上摩擦的情況。
所以法爾加為什麼會這麼做?
林風想不通。
也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於情於理,殺他都不符合蒙德的利益。
以法爾加這種蒙德至上的行事準則,怎麼會做出殺自己這種蠢事。
“難道是因為我那天威脅他的話?”
林風猜測到一種可能性。
不過很快他就將其否定了。
“不可能。”
“法爾加這人為了蒙德連命都可以不要。”
“別說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話,就是我在他老爹老媽的墳頭蹦迪,只要我對蒙德還有用,他頂多也就是揍我一頓。”
三言兩語就能激怒法爾加來殺自己?
林風不信。
肯定是其他什麼原因。
“因為優拉叫我的名字了?”
“也不應該......”
“一個名字而已,不至於吧......”
難道是......
林風眉頭一皺,想到一個可能。
就在這時,法爾加的聲音適時地插了過來。
“你現在是哪個神的卷屬?”
林風暗道一聲果然。
他猜對了。
還真是魔神力量引起的誤會。
吞了黑炎之蛇後,他體內就有了一道純正的魔神之力。
與克利普斯和多託雷實驗室裡那些用魔神怨念偽造的魔神之力不同。
他使用的是真正純淨無垢的魔神之力。
因此便被法爾加誤會成了是魔神賜予下來的力量。
也就是所謂的魔神卷屬。
這也是法爾加認為他叛變的原因。
呵。
在自由的蒙德,人們的信仰很自由。
你信仰哪個神都可以。
唯獨像法爾加和林風這樣身居要職的高層不能有異類信仰。
簡單說。
普通人的信仰隨意,哪怕你信耶穌都沒人管你。
但西風騎士和教會的人要麼不信仰神,要是有信仰的話,就必須信仰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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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風並不打算解釋這些事,而是信口胡謅道。
“聽好了。”
“我信仰的是。”
“七葉寂照秘密主,雷電國崩。”
未曾聽過的神名。
法爾加眉頭擰緊,沉聲道:“你知道背叛蒙德的......”
他還未說完,林風就不耐煩地打斷道:“我背叛了麼?”
“法爾加,你告訴我,我背叛蒙德了麼?”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是我幫著至冬攻打蒙德城了?還是把你褲衩子的顏色賣給璃月了?”
“你但凡能說出來一件我背叛蒙德的事,我就讓你接著砍我。”
“說啊!”
“你說啊!!!”
這一連串問題直接把法爾加整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那就是林風說得對。
從林風加入西風教會那天起,他就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蒙德的事。
見法爾加不再說話,林風就更來勁了。
“沒話說了是吧?”
“行。”
“那我替你說。”
他坐直身子,一臉憤慨地開始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隸屬於西風教會和西風騎士團的人不能有異類信仰。”
“否則的話,一律當做叛徒,格殺勿論。”
“呵,這就是所謂的,蒙德的自由?”
“這是狗屁的自由!!!”
林風越罵越激動。
法爾加雖然眉頭皺得緊緊的,卻依然沒法反駁。
只能默默地忍著林風指著自己鼻子罵。
“十年。”
“我為蒙德賣命整整十年。”
“摸摸你的良心問問,我有對不起過蒙德麼?”
“結果我為蒙德拼死拼活,換來的就是你在我心口捅上這一劍?”
“這叫什麼?”
“這叫連一絲萌芽都要掐死在搖籃中,對吧?”
“法爾加,老東西,你他麼可真是蒙德人的‘守護神’呢!”
林風重重地咬在守護神三個字上。
這樣滿是嘲諷的話語刺激地法爾加再也坐不住了。
他想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解,然而想來想去卻只憋出了一句話:“我只是,只是一時激動而已。”
“呸。”
林風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激動?”
“你捅我的時候我可沒看你哪裡激動了!”
“你他麼就是想殺我。”
“你是不是以為我瞎,看不出來?”
“法爾加,你要還是男人的話,自己做的事就要承認,做出來不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你這樣也配稱為西風騎士團的大團長?”
“你——!”挨了半天罵,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法爾加。
他怒不可遏地揪住林風的衣領,作勢就要給他一巴掌。
“來來來,你來。”
林風絲毫不懼,用手點著自己的脖子,一臉挑釁道:“衝這下手。”
“你不是覺得我是叛徒麼?”
“正好,來來,弄死我。”
“然後你就等著至冬的執行官宰了東風之龍和巴巴託斯吧。”
“法爾加!”
“嘿,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你就是個我孫子養的!”
法爾加氣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渾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顫抖。
可他高舉的巴掌卻遲遲落不下去。
就是因為林風剛才的話實實在在地把他給拿捏住了。
法爾加不怕至冬來報復蒙德,頂多就是日子過得艱難幾年,等到風神和東風之龍迴歸,一切就會好起來。
他就怕風神和東風之龍在迴歸之前出事。
現在艾伯特這小子的意思,分明就是至冬已經有了弒神計劃。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法爾加會微微一笑,然後反手給那人一個大嘴巴子。
可這話從林風嘴裡說出來,他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就算他知道這小子大機率是在騙自己,可法爾加也不敢賭。
如果是真的呢?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一旦發生了。
那蒙德就徹底完了。
“哼,孫賊。”
見法爾加氣到渾身哆嗦卻下不了手的樣子,林風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
“說起來。”
“法爾加大團長。”
“我還得謝謝你捅我這一劍。”
“從今以後。”
“我和蒙德兩清了!”
“正如之前我說的,我做我的至冬督察長,你當你的西風騎士團大團長,咱們誰也別干涉誰。”
“還有,別打優拉的主意。”
“否則我會扒了特瓦林的皮抽了它的筋,把它做成標本立在至冬皇宮裡。”
“再當著你的面,親手掏出巴巴託斯的神之心。”
“讓蒙德從此再也沒有神!!!”
說完這些。
林風看著面目猙獰,拳頭攥地‘咯吱咯吱’響的法爾加,指向門外,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沒話說了你就快滾,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