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只有10標準單位？”沃爾蒂格湊到鐵腦殼面前，有些不相信。
鐵腦袋推了他一把，沒推動，罵道：“愛信不信！”
“我跟你說，我這次準備玩把大的，事成之後三七分賬。”沃爾蒂格活學活用。
鐵腦殼的頭盔尖戳著他，沒說話。
“實話跟你說，我現在已經籌到了240標準單位了。還會騙你那點家底？”沃爾蒂格循循善誘。
“你哪兒來那麼多？”鐵腦袋聲音顫抖，顯然是被這麼巨大的數量驚到了。
“你管我呢！”
“這麼多貨，你準備幹什麼？”鐵腦袋開始好奇。
“你管那麼多幹嘛！你就說你上不上車吧？”沃爾蒂格裝作耐心不足的樣子。
“我七，你三？”鐵腦袋上鉤了。
“你他媽做夢呢！”沃爾蒂格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敲得噹啷作響。
“我七！你三！懂了嗎？”沃爾蒂格罵道，“你就出幾支氦素Ⅲ，你還上天了你！”
鐵腦袋被他打得沒了脾氣，說道：“行行行，按你說的來。”
沃爾蒂格見大勢已成，話鋒一轉，說道：“你以為就你那麼幾支氦素Ⅲ，你就能入夥白嫖？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什麼意思？”貼腦袋懵了。
“你得有誠意！懂嗎！誠意！”沃爾蒂格敲了敲桌子，把手貼到鐵腦袋三稜錐狀的頭盔上，拇指和食指瘋狂地摩擦。
“我……”鐵腦袋有些猶豫。
“你什麼你？”沃爾蒂格馬上追問。
鐵腦袋沒說話，走到剛才沃爾蒂格坐過的那張椅子上，用手一拍，椅子下隱藏的冷櫃彈了出來，全是氦素Ⅲ，和沃爾蒂格那時的椅子如出一轍。
32標準單位。
凱恩瞥了一眼，馬上計算出容器的數量。
“臥槽！‘創普’，你可以啊！竟然比我還富。”沃爾蒂格也沒想到，意外之下喊出了一個生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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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腦袋一下就怒了，一腳把冷櫃踢了回去，罵道：“你他媽再叫一個試試！”
鐵腦袋似乎非常討厭這個名字。
沃爾蒂格跟凱恩耳語，解釋道：“他的本名，似乎是跟某個星際流氓重名，他非常痛恨。”
凱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沃爾蒂格說的是真是假。
“別衝動嘛。”沃爾蒂格溫柔地說。
凱恩覺得沃爾蒂格好像是在釣魚，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相互拉扯，直到對方筋疲力盡。
“我批准了，允許你入夥！”沃爾蒂格親暱地拍拍鐵腦袋的肩膀。
鐵腦殼非常不情願地一抖肩膀，可惜沒什麼作用。
沃爾蒂格甚至越來越過分，他摟住鐵腦袋的肩膀，問他：“你不是下石區門道很足，有很多朋友嘛，發動起來，一起賺錢啊！”
凱恩覺得沃爾蒂格可能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有點瘋了，他出言提醒：“你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沃爾蒂格聞言點了點頭，再一次誇讚凱恩：“沒想到你還挺有警覺性的。”
“我謝謝你啊！”凱恩並沒有覺得高興。
“那這樣。”沃爾蒂格轉頭繼續對鐵腦袋說，“你就以你的名義去融資，你懂吧？就說你有個大生意，大專案，讓他們給你投資。到時候你給他們分成。”
鐵腦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
沃爾蒂格知道這事兒成了，鬆開鐵腦袋走到凱恩身邊，衝他使了個顏色。
“什麼意思？”凱恩莫名其妙。
沃爾蒂格長嘆一聲，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你有病吧！”凱恩忍不住罵他，跟他在一起久了，凱恩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影響，罵罵咧咧起來。
鐵腦袋沒有在意這邊發生的小劇場，他語氣認真：“你什麼時候需要？”
“今晚！”沃爾蒂格語出驚人。
凱恩原以為鐵腦袋聽到後又會和沃爾蒂格吵起來，結果鐵腦袋並沒說話，而是沉吟一陣，同意下來，讓他們二人在這裡等他。
這讓凱恩十分詫異，也讓他開始重新評估沃爾蒂格和鐵腦袋之間的關係。
鐵腦袋揹著一個帶有水平穩定功能的外骨骼揹包離開了。
看著沃爾蒂格半躺在椅子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凱恩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鐵腦袋幹嘛去了？”
沃爾蒂格非常自覺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也沒喝，裝模作樣地說：“這還不明顯嗎？當然是騙錢去了。”
騙錢？
好吧，凱恩徹底沒了話說，他覺著自己對不上兩人的腦迴路。
兩人在鐵腦袋的屋子裡坐了片刻，凱恩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他小心翼翼地問沃爾蒂格：“我說，我有個問題。”
“你說。”沃爾蒂格也等得有些無聊。
“你覺得芮維瓏人‘月光’厲害，還是蓋塔人‘明達庫達’厲害？”
“當然是‘月光’厲害啊，整個歡樂競技場也就我能跟她掰掰手腕。”沃爾蒂格回答。
“那麼問題來了。”凱恩自動忽略了沃爾蒂格吹噓自己實力的部分。
“我和明達庫達加起來跟月光比誰厲害。”凱恩繼續說。
沃爾蒂格明顯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就你那些小玩意兒，想和明達庫達一起打敗月光，可能性不大。”
“那不就完了！”凱恩說，“要是咱倆輸了怎麼辦？”
沃爾蒂格瞬間石化。
他被幾百支氦素Ⅲ衝昏了頭腦，本來凱恩輸了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風險，要是贏了那就更好，是一場零風險高回報的投資。但這下要是輸了，估計這地下城是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欠下的氦素Ⅲ一輩子估計都還不清。
“沒關係，沒關係。”沃爾蒂格安慰自己，“你要是能用上，你拆鐵拳螺絲那時的念動力，那麼還是很有機會的！”
凱恩眉頭一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說：“你說什麼‘念動力’，我不懂。”
沃爾蒂格見他這個樣子，卻是咧嘴一笑。
“你不會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押寶到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