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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悲催的高翔

食色性也。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食飽衣暖之時,則生淫.欲之心。

中國歷史上有各種“子”提出過飲食與兩性是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可見這些聖人啥的並沒有瞎掰,人可以沒有精神沒有靈魂,但是不能沒有物質和愛,這是最簡易的人生也是最廉價的人生,高翔自認還沒有修煉到能為民請命的高尚境界,也沒雄厚的政治資本去運作,因為他那個花裡胡哨的圈子最忌諱搞個人主義,信奉珠聯璧合走軍事化路線,一切聽從領導安排,但這次國營礦山改制的浪潮中,他卻很民族英雄的硬氣了一把,在由市委,國土資源局,商務局聯合召開的研討會議上出盡風頭,憑著對國有資源與城市建設上的獨到見解舌戰群儒,並以市委首席代表的身份大膽提出“接受外商投資等於出賣我市子孫後代利益”的犀利言論,並一度登上各大市報頭版頭條,省電視臺也在新聞時段進行插播,掀起許多市民的抗議風暴,那些寄居在工作組內部試圖與外商裡應外合的毒瘤深感壓力,被人民指著脊樑骨啐口水罵白眼狼倒沒啥,他們怕的是那張判定生死的雙規逮捕令,所以一群腳跟子軟點的二線官員就很沒出息的退離戰場,成為紀檢組尚方寶劍下的俘虜,餘下的幾隻老狐狸則仗著堅實後盾苦苦支撐,高翔也不含糊,被紀委書記下派到敏感部門玩白刃戰兼眼線,大風大雨水落潮退後,真相赤裸裸的暴露在陽光下,原來所謂的礦山改制並不是空穴來風,但市委與紀委合唱的這出雙簧才是重頭戲,目的是為了剷除長期粘附在體制內的頑固吸血蟲,從根本上進行清掃剷除,等那些後臺大魚終於按耐不住想要玉石俱焚時,蓄勢已久的省監察廳突擊小組突然神兵天將,結果自然是一網打盡,過江龍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好罵著娘悔恨撤離,這樣一來,本土企業與投資家們便蜂擁而至,勢必要一波三折的掀起場有史以來最精彩的商業內戰。

而現在,這場官界風波的重要參與者,正被某位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人折騰的半死不活,但他還是哭喪著臉把整個過程原封不動的講給狗子,後者則沒心沒肺的倒酒夾菜,來了句聽不懂就算完,急的高翔剛準備採取暴力行為,就被神仙姐姐攔下,蓋棺定論道:“總體來說這盤棋的勝率還是很大的,畢竟本土商業圈就那麼幾個財團,都有自己的地盤企業,爭起來誰都不佔優,更不用擔心臥虎藏龍之類的謬論,咱們這可不是上海南京那些大城市,幾千萬砸進去連個水花都濺不起,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狗子現在的優勢是目標小,很難被人注意,那麼就要繼續發揮這種優勢,爭取在浮出水面前就徹底奪標,依我看只要資金到位,就算引燃了第一把火,高翔同學那邊在努努力添把油,火就會越燒越旺,到時候那些競爭者在想耍橫,就得琢磨琢磨會不會燙著自己了。”

“咱能不老同學同學的稱呼行嗎?我在你眼裡有那麼幼稚?”高翔鬱悶道。

“別忘了你曾經在黨校聽過我的講座,從這種角色關係上看,我是你的講師,你就是我的學生。”陳芳舉例說明。

“是,我承認我政治覺悟上不如你,工作能力也不如你,但你總得給我點進步的時間和機會啊陳大小姐,要不等會兒吃完飯你給我當次家庭教師,上上夜自習啥的,說不準我就是繼你之後的另一個官場奇蹟,說不定還能在圈內傳為佳話呢,然後……”

“你去死!”陳芳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高翔腦袋上,打斷其隱晦的意淫想象。

這頓飯吃了將近倆鐘頭,談資有聲有色,實際意義也大,所以狗子很用心的在聽在記,不管對自己有利的還是有弊的,都要加以分析布以暗局,確保首戰順利告捷,一瓶國窖清火慢燉的也見了底,狗子不藏著掖著,高翔自然也是舍命陪君子,倒是陳芳有點不顯山不露水,可能是跟金筱妖一樣只鍾愛紅酒,女人嘛,總該喜歡點有代表性的東西,就像她手腕上那塊嶄新的百達翡麗,貴氣內斂,卻絲毫不顯單調。

神仙姐姐不喜歡逛夜店之類的場所,倆男人一個女人的組合也實在不好安排啥節目,就果斷分道揚鑣,對此狗子雙手贊成,因為他答應今晚陪媳婦去參加個同學聚會,剛才媳婦還打電話說敢放鴿子就夜不歸宿,反正她同學裡賣相好的多金少爺至少也有兩位數,隨便挑個上酒店開房間去,這種話對於狗子來說雖然威脅性不大,但綠帽子事件放在廟王村裡,可是能玩命刨祖墳的大事,畢竟媳婦讓人給上了,當丈夫的一輩子都只能活在村民們的舌根底下,儘管比起那裡來說這是又一個世界,可狗子還不自信有真遇到劈腿時不拎刀砍人的制怒境界,他替劉小花打過不少架,都是英雄救美那種形式,而且下手極狠,不是磚頭就是撩陰腿。

他剛把車開出去一分鐘,就接到陳芳的電話,要他原路返回,狗子沒敢多問又把車開回去,看到神仙姐姐一個人站在馬路邊,像朵待人採摘的大牡丹。

“嗨,美女,需要我搭你一程嗎?”狗子搖下車窗嬉笑道,大牡丹蓮步輕曳,繞過車頭坐上副駕駛,鉛筆裙下那兩截被絲襪勾勒的美腿輕輕併攏,加上高跟鞋的支撐,如此短距離看過去別提多銷魂了。

狗子沒敢當場耍流氓,故作君子道:“姐,你去那,我送你。”

“那也不去,你帶著我隨便轉轉就成。”陳芳柔聲道,眼睛看著窗外,雪白脖頸與優雅盤發相互映襯,美的不可方物。

於是,某頭心神不定的牲口就第一次漫無目的的開著慢車,扎進所有自己熟悉的街道,瀏覽琳琅滿目的各種店鋪,偶然鑽進條小巷嚇的花白野狗上竄下跳,或者傻逼呼呼的在已經亮起綠燈的路口停下,等斑馬線上顫巍巍的買菜老人透過,他只知道這樣做很浪費汽油,而不會想到世俗外的東西,陳芳的臉一直埋在車窗上,整整兩個小時,從日漸黃昏到華燈璀璨,誰也不知道這個能把無數優秀政客比掉的官場女神在想些什麼,狗子也不想問,他知道聰明的知性女人只會自我傾訴而不是等著別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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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龍水河畔,也是這個城市的中心分割線,雖比不上黃浦江的波瀾壯闊,但作為繁華路段的標杆存在,依舊給人以站橋觀景的味道,狗子每次經過這裡都會停下車站在橋上發會呆,看著腳下不分晝夜向東奔騰的河水,塞上耳機聽幾首勢必會被九零後美眉喊成怪蜀黍的老套歌曲,這種感覺很溫情,像是整個世界都定格下來,鬧中取靜,聽完後很沒公德心的往河裡啐口唾沫,順手把菸頭丟在地上,看看周圍有沒有品高質優的馬路風景,在很苦逼的撓撓頭,坐進那輛已經掉了不少漆的奧迪a4裡,偶爾會有個端著破瓷缸裝瘸腿的老者來要施捨,在這些人眼裡,只要是開著車穿著西裝的人就是老闆,所以狗子每聽到一次“老闆行行好”就會特牛掰的錢包裡摸出一塊錢來,在周圍人厭惡加鄙視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就像現在這樣,他的錢包裡明明有五塊和十塊,可他還是只給一塊,神仙姐姐笑話他小氣,他就撓撓頭說這是原則問題,至於是什麼沒有邏輯的原則陳芳不想知道,她從車上下來時,順理成章的吸引了大量目光,有男人也有女人。

狗子很幸運他的人生被大量綠葉所組成,而這並不能就此而否定他的賣相,不是每一個男人身邊所環繞的異性都能是美女,但一個身邊全是美女環繞的男人一定是成功者,這並不是詭辯,而是基於這個時代評判成功與失敗的最好標尺,歐陽逸喜歡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在整個華中紈絝圈內有口皆碑,而比起那些庸名狗子更喜歡像令狐沖一樣活著,雖然他現在所擁有的資本還不足以撐起這個追求,但狗子知道低著頭一步一步往上爬,對於年輕的奮鬥者來說做到這些很容易,可難的是堅持一年,五年,十年……

“高翔最近管你借錢沒?”瞭望遠景的陳芳忽然問道,絲毫不顧及身後那些或猥瑣或驚豔的目光,她屬於習慣性穴居的動物,就是不喜歡戶外與大街,大部分時間用在了家裡,會議廳,咖啡館和圖書室裡,就連運動都只侷限於別墅小區裡,這樣的女人沒理由不感性,沒理由不像心靈修者那樣去解讀芸芸眾生,皮膚很好,好到人完全挑不出瑕疵,雖然已經二十八歲,可除了氣質典雅與品位精緻外,舉手投足間經常出現類似拍人腦袋或者話語輕佻的橋段,但前提是和足夠熟的人。

狗子稍微醞釀了下,挑不出話中玄機,老實道:“沒有。”

“真的?”陳芳扭臉道,帶著些許質疑。

狗子點點頭,期待下文,神仙姐姐則摸了摸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神態恍然道:“這塊表是他下午來時送給我的。”

“哦,這跟借錢有什麼關係?”狗子道。

“當然有關係,這塊表雖然並不頂尖,可即便在商家有內部關係,也要三十萬才能拿到手,可據我所知,市委秘書科科長的年薪也不過五萬,你不要告訴我他為了送我這東西不吃不喝存了六年錢。”陳芳笑著說道,但是有點邪性。

嗅出點腥味的狗子慌忙幫其解脫道:“或許他還有別的副業呢,比如炒股,做基金什麼的,你不能因為這種不靠譜的資料,就認定這是贓物吧?”

“呵,贓物,這世界上有乾淨的東西麼。”陳芳平聲道。

狗子一個頭兩個大,他最害怕答覆的就是這種看似沒啥意義但又特別難以論證的話題,他甚至覺得這一刻的神仙姐姐,像個病入膏肓的精神潔癖患者,這種人很恐怖,幾乎沒有任何理性,能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當成生命供養,也能把自己恨的東西當成敵人去面對。

“你該不會以為姐是個完全沒有理性的人吧?”陳芳隨之說道,無形中打破狗子的猜想,他習慣性點菸,其實陳芳也抽菸,但她無法做到能在公共場合抽菸,大家閨秀,總歸有她在世人面前維持端莊賢淑形象的覺悟,不像金筱妖跟錢淑璇那種一喝了酒就瘋瘋癲癲的小屁孩,打架抽菸啥都會。

“不會,姐是混白道的第一女神,又有令人眼紅的世家背景,追求者那麼多,要是沒有理性,豈不早讓高翔那廝勾搭到手了。”狗子嘿嘿笑道,為自己的順手馬屁感到高興。

“少拐彎抹角的在姐面前說他好,我不樂意聽,我知道你想幫著他追我,所以姐用姐的理性告訴你,無論某個男人多麼優秀,在他踏入官場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頹敗。”陳芳綿裡藏針道。

“這麼極端?那像我這種滿身銅臭味的男人你不是應該避而遠之?”

“男人,在我眼裡,你也就一有點狗屎運的小屁孩,你的那些事姐都聽過,是江蘇歐陽浮萍家的三公子捧起來的,姐並不是排斥世俗與名利,而是不想輕易把自己交出去,我很好強,但我也知道這是個男權社會,我不可能當一輩子的政客,但這輩子絕不會和另外一名政客發生感情。”

女人的神情格外堅毅。

狗子先是在心中為高翔同志默哀了三秒鐘,然後鬱悶道:“姐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這種滿肚子壞水行事手段齷齪的職業混混?”

“為什麼說自己是職業混混?”陳芳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我那個草臺班子裡的人都特江湖,有事沒事兒總愛舞刀弄棒解決問題,其實我跟他們一樣都是那樣過來的,可現在真的要投資,要當老闆了,心裡反而沒底了,姐,你在官場上見得多識得廣,給我噹噹參謀唄,咋著才能少走彎路。”

一根煙抽到尾,狗子很快又接上一根,他嘴上糊塗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自己接下來所需要接觸的圈子絕不是紈絝太子黨那類淺水灘,而是一人深似海的商業大戰場,儘管每一名投機者在剛剛起步時都是小米加步槍,可狗子更喜歡熱血澎湃的白刃戰,最直接的,才是最有效的。

陳芳思考了片刻說道:“我只能說,人的成功方式不可複製,至於你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我也不敢隨便指點,因為八年前我爸爸逼著我進入企業領導層掌權時,我反抗的非常激烈,然後他就說你這輩子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經商,要麼從政,你無法想象一個二十歲女孩面對整個家族質疑那種壓力,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她說話。”

“所以你就賭氣性質的踏入了官場?”狗子試探性問道。

陳芳點點頭,眉目間看起來落寞無比,強顏歡笑道:“所以當你認為前邊是彎路的時候,你只有親自走過一次,下次才能不會犯類似錯誤,一個渴望權勢的男人,就像一匹沙漠裡孤獨行進的餓狼,只有看得破任何海市蜃樓,才能尋找到人生最終的綠洲。”

“姐,你真有才華,說的像詩一樣。”狗子花痴道。

“不聊這些了,我想聽聽你跟你女朋友的故事,一定要是獨家揭秘哦。”陳芳笑道,很傾城。

狗子撓頭道:“她沒什麼好聊的,不過肯定是要為我生孩子的女人。”

“我是該理解為你的自信呢,還是你的單純?”陳芳在一次反問道。

“你覺得一個打架敢下刀子陰人敢照著腦袋拍磚頭的男人單純麼?”狗子也反問道。

“少偷換概念,反正我要是你女朋友,聽到剛剛那句話絕對不會傻呼呼的去感動,而是進一步判斷他的真偽,有沒有水分。”

“你們女人怎麼都一個德性,除了毫無意義的猜疑,就是沒完沒了的耍性子,怪不得有句話叫唯什麼什麼跟那什麼難養也。”

“小屁孩,別盲目的去相信愛情,應該有判斷性的去審視愛情,即便你能單純的為她守身如玉,那麼你能保證在此後的十年二十年內她不會紅杏出牆麼,我比你更瞭解女人,那種經過世俗名利浸淫後還不變質發黴的怪胎已經滅絕了,不管你們現在愛的在痴情在強烈,隨著年齡的增長與事業的蒸蒸日上,你們兩個都會接觸到更多熱衷於玩弄的感情狩獵者,那將是比做生意闖仕途更難面對的挑戰,所以我逃避愛情,逃避進入那個全是交易與利益的骯髒圈子,但我並不極端,依舊嚮往健康的美麗人生。”

“姐,我覺得如果徐志摩在世,他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臭貧,對了,幫姐個忙,把這表拿回去還給高翔,就說我心領了。”陳芳輕描淡寫道。

狗子則哭笑不得道:“你自己立場不堅定被人瞄了準,要我這個當弟弟的跑過去堵槍眼,我不幹,憑他那閻王脾氣,說不準當場就能慘無人道的把我侮辱了。”

“你是姐的人還是他的人?陳芳忽然問道,聽起來有點彆扭。

狗子開始沉默是金。

“我數到三,你不去我就把這表扔河裡……三……”

纖纖玉手微一抖,鑲嵌有不少名貴鑽飾的百達翡麗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