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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我比你高階點

對於歐陽家,狗子真是一百八十個服氣,那錯綜複雜的血緣關係,簡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現代西廂記,越是大的宅門,就越容易託生出妖孽。對夏丹,狗子沒什麼特殊想法,就跟對待顏晴一樣,純粹當妹妹看待,能幫襯的地方就幫襯,能照顧的地方就照顧,權當替歐陽逸那牲口盡義務了。從這點上來看,夏丹跟陸蒼蘭的命運大相徑庭,都屬於獨立自強的女性典範,自尊心要的很多,挑剔老公的眼光就跟挑剔工作一樣,絕不會輕易降低標準。所以她們的成功絕不是身世那樣簡單,還得有足夠的歷練與挑戰,才能活的很出彩,而不是像一隻金絲雀那樣,儘管錦衣玉食的生活著,卻始終得不到歸屬感。

聽到陸蒼蘭說這話以後,狗子沒啥觸感,只是拉著她坐下來,讓她不要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但陸蒼蘭的表情明顯要比內心痛苦,那是演戲演不出來的。

大致意思是,今天晚上在國貿酒店有場主題舞會,出席的都是商政兩界的精英,沒什麼大噱頭,就是走紅地毯喝洋酒,純粹某些一線公子哥的燒錢行為。按理說這種活動,以前都是陸蒼蘭拋頭露面,但今天晚上例外,因為要陪黃爺吃飯,然後捎帶著跟某位打雜的拼酒玩,她就推託給陸夜蓮去走場子,譽有人精之稱的陳世忠陪席,魏山龍保駕護航兼任司機。本來一切都很順風順水,哪知道舞會結束以後,據稱是一個叫蔣晉的京城闊少,死皮賴臉非得請陸夜蓮吃飯,如果僅僅是吃頓飯倒也罷了,席間突然又多出來三人,一個是黎援朝,蔣晉的死黨兼發小,兩人的父輩都是大院裡混起來的老頑主,而且至今都活躍在軍界,可謂手眼通天。另一個則是段家老二段風雷,一代槍王。還有一個人,打電話求援的魏山龍叫不出名字來,但是年過半百,官腔很足,約莫著也是條稱霸一方的大魚。

狗子大致聽完以後,略微思考了片刻,沉靜道:“開車帶我去。”

陸蒼蘭頓時啞然,滿臉的梨花帶雨,在一旁聽了個大概的夏丹說道:“不行,哥你不能去,這幫人明顯是衝你,你要是去了非出事不可,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跟段家老四有點交情,那妮子經常帶同學來我這捧場,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看看這事能不能商量下,畢竟人在他們手上,我們太被動。”

狗子撲哧一聲樂道:“還是別添亂了,我估計段家最恨我的人就是那丫頭,做夢都想活剝了我,陸蒼蘭我問你,咱們公司跟段家有商業牽連沒,你得說實話,我到了以後好隨機應變。”

陸蒼蘭趕緊擦了擦眼淚,將很多商業秘密和盤托出,其實也不算秘密,狗子的辦公桌上就摞著好幾份,有近期對外的合作規劃藍圖,也有一期工程的文案策劃書,但是那些文字描述的太晦澀,遠沒有聽口述領會的快。早在到北京紮根的第一天,狗子就已經派宋傑去微服私訪,弄到了很多臺面上看不到的資訊,包括大內奸黎九道的餘黨資料,以及他們手裡的資產數額。否則狗子也不可能在鴻賓樓驚心動魄的一戰後收官時,直接收繳王彬旗下的幾家貨流公司,為重建公司體制贏得了不少士氣和不容置疑的資本。至於和段家的纏鬥,陳芳是一方面原因,商戰也是一方面原因,否則就憑段家家大業大的底蘊,根本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或者說一份面子開啟全面戰爭,那絕不是京城老牌貴族們的行事風格。商場如戰場,戰場如春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人敢保證自己能當一輩子黃鸝,攻人者,恆被人攻。

儘管狗子早就預測段家會實施報復,但他沒想到,曾經栽在自己手裡過的黎援朝竟然死灰復燃,拉動著軍政界兩位狠角色玩逆襲。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救兵是甄姬絨,那朵他最小心翼翼交往的軍界大花魁,但這個念頭只是恍然一瞬間就被狗子掐死在搖籃裡。他沒有半點遲疑,先給王小鼠打電話,言語上很謹慎,就說是一丁點兒小麻煩,不需要動刀動槍,做好後援工作就成。電話那端經常不換內褲的邋遢男人掐滅香菸,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尺長的單刀,別在後腰上,又從疊好的被子裡摸出一把五四,揣進懷裡。很難想象,這只是這位江湖小爺的生活習慣,至少也堅持了十年。以他對狗子的瞭解,沒事就相當於有事,一丁點兒小麻煩其實就已經到了生死較量的地步,而在他看來,手槍只是紈絝公子哥們裝逼用的花哨玩具,單刀更符合他的暴力審美觀。

說話就要隻身入虎穴,頗懂江湖道義的夏丹那裡肯妥協,吵嚷著要跟狗子一塊去,後者不肯,直接拽著陸蒼蘭跳上瑪莎拉蒂狂奔,夏丹就駕駛著自己的賓士越野,緊緊尾隨,怎麼甩都甩不掉。搞的狗子連連苦笑,心道這歐陽浮萍造下的種,怎麼個個都帶著股牛脾氣,男的好漢,女的也都是春哥附體啊。

北京國貿大酒店,專屬私人用餐包間。

一張擺滿著豐盛晚餐的餐桌,一扇能欣賞夜都全景的落地窗,十幾張年齡落差很大的面孔,交杯換盞,春色旖旎,幾乎每一位男士,都搭配著一名嬌豔欲滴的妹子。大花魁陸夜蓮就坐在這群鶯鶯燕燕的中間,神態冷淡,一言不發,緊握著酒杯的骨節早已發白。坐在她身邊的俊朗男子就是蔣晉,家境不是很詳細,但是絕對有料,在紈絝圈裡以和知名女星鬧緋聞著稱,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位此前在華野縱隊當參謀長的爺爺,權柄滔天。更能說明問題的是,只要他一舉杯,除了臉上寫著跋扈二字的段風雷,最能勾引良家女滾大床的黎援朝,還有那位看似八風不動的中年男人,別人都得迎合著敬酒陪酒,就像大臣跟皇上同桌共餐一樣拘束。中年男人談吐很老練,時不時的跟蔣晉低頭耳語幾句,然後目光平靜的看著陸夜蓮,笑道:“陸女士,今天我們蔣公子過二十三歲大壽,您能到場可真不容易,話不多說,只要你陪蔣公子喝三杯酒,那就是大功一件,要不您就當成全成全我,蔣書記知道了,指不定誇您多會辦事兒呢,我這當下人的,臉面上也好看,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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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襟危坐,握酒杯的手就是不願意舉起來。她把臉扭向窗外,目光消融在茫茫夜色裡,黑色抹胸禮服映襯著美玉白肌,青絲盤起,兩頰絕美,真當得上傾國傾城四個字。

中年男人吃了個閉門羹,在次陪笑道:“陸大小姐,陸大千金,我求你了,不就是三杯酒的事兒嗎,只要你喝完,我立馬派司機給你送家去,絕沒有任何後文。”

女人繼續僵持著,只是表情已經冷漠,帶著禮服手套的右手鬆開盛滿美酒的高腳杯,像一位遺世而獨立的千古佳人。從七年那年開始,她就被陸天朝要求學習中外禮儀,學習琴棋書畫,陸蒼蘭帶著陸小昭去遊樂園玩,她在鋼琴上彈奏肖邦練習曲,在畫板上臨摹王羲之的《蘭亭序》,無論春夏秋冬。別的孩子還在念高中,她已經是時尚媒體爭相報道的焦點,每天享受著鏡頭閃光燈帶來的成就感,那是無數普通女孩夢寐以求的生活狀態。別的孩子還在上大學,玩著網絡遊戲,逛著夜店,考慮著用父母的錢換什麼牌子的新手機的時候,她已經被受封為公關部經理,每天在高官如雲的政壇裡穿梭徘徊。別的孩子在面臨畢業,迷茫著,懵懂著,進行職場選擇的時候,她已經從起點走到了最盡頭,動輒談笑間就能談下來上億的大單子。為此,這對姐妹花在獨自交流的時候,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假如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去讀高中,念大學,享受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的青春與權力。

段風雷的表現很離譜,確切的說,是很軍人,從坐下來吃飯到現在,他都沒有像其它公子哥們那樣,看陸夜蓮的眼神就跟著火了一樣,恨不得當場趴地下親吻這位京華第一美女的高跟鞋和絲襪。倒是城府最淺的黎援朝,已經在很齷齪的琢磨著如果蔣少爺今天能得手,自己能不能藉此機會一親芳澤。比起美女來,他根本不在乎張大狗那小子會不會入這個局,要是等會兒真能把陸夜蓮扔大床上去,他情願無條件管路邊的乞丐喊一聲爺,他已經連續七八次故意把筷子碰到地上,為的只是去偷窺下陸夜蓮的曼妙美腿,然後閉上眼摸著身邊馬子的大腿,腦海裡不斷意淫,就是這麼下賤。比起這群年輕紈絝們來,蔣晉要顯的厚黑氣質的多,嘴上不停的說著好話,眼神始終掃描在陸夜蓮火爆的胸口周圍,但是並不像黎援朝那樣赤裸裸,極具紳士規範。

十分八分鍾還湊合著能磨,半個小時過後,這位慕名求見的公子哥便按耐不住了,臉色由最初的陽光燦爛變成晴轉多雲,憋著火道:“陸夜蓮,我蔣晉在這北京城裡,大小也算一號,你今天就是要故意跟我作對?讓我當著朋友們的面難堪是吧?你以為你是誰,金枝玉葉?京華第一美女?狗屁,你在這裝清純,在我老子床上浪.叫的時候怎麼不裝。我tmd的就不相信,這世上除了英國女皇,還有爺玩不了的女人!”

女人緊咬著嘴唇,不反駁也不掙扎,像極了妹妹陸蒼蘭固執時候的樣子。眾人譁然,相當於蔣家大管家角色的陳青柏趕緊圓場道:“哎喲,大少爺,您這是何苦呢,常言道,氣大傷身,龍體要緊,您消消火,消消火,千萬別因為一朵交際花失了身份。”

交際花。

這三個字就像是淬滿毒液的利箭,狠狠射進陸夜蓮那顆本就柔弱的女人心,毒性立刻麻痺著全身。那種痛苦,像是橫跨著前世和今生,久久纏繞。沒有人注意到,女人緊皺了一下眉頭,用右手捂著胸口,眼眸裡落滿著哀傷與淒涼,令人不忍目睹。她沒有眼淚,沒有反抗,只是默默的隱忍著,承受著一切。這就是一個光鮮亮麗的成功女人背後的故事。最後,她轉身目視著劫持自己的人,巴掌還未落下,就被蔣晉一把攥住手腕,稍微用力,陸夜蓮就疼痛的表情搐動。後者笑容玩味道:“怎麼,想動手打人,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我爸爸的暗箱操作,你們公司早就被市政府拖垮了,你們陸家從此以後也就名存實亡了。這樣吧,我也不委屈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開個價,就一夜而已。一千萬怎麼樣?要不兩千萬?實在不行,三千萬?”

陸夜蓮的眼淚始終在眼眶裡打轉,堅強著不肯落下來,那是她最後僅有的尊嚴,而事實是,這些話,早已經將她踐踏的體無完膚。陪座的女孩們面面相覷,心裡像貓爪一樣撓著,對於她們來說,別說一千萬,就是一百萬,十萬,一萬也會爭先恐後的報名。黎援朝目瞪口呆,用三千萬擺平一個女人,而且僅僅是這個女人的一夜,有點太驚世駭俗了吧?他原以為陸夜蓮會因此而放棄最後的堅持,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但他們都錯了,不僅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對於陸夜蓮來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物質能夠打動她,甚至是沒有任何人能打動她,那是一種麻木,常年生活在欺騙與被欺騙,交易與被交易的氛圍裡而出現的麻木。

如果可能,她願意將自己的美貌與氣質,分給全天下所有渴望權勢金錢的女孩們,但現實就是現實,每個人都是角色,有錢權勢力的當主角,有能力奮鬥的當配角,什麼也不是的屌絲們,只能當替身,而且是不帶臺詞不帶正臉的那種替身。然而導演,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說是神在支配著世界。陸夜蓮不信,就像她不相信,在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裡,有人會因為她內心世界的寂寥而關注她。

緊盯著陸夜蓮曼妙腰身的黎援朝落井下石道:“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這世上哪兒那麼多好事能輪到你頭上,三千萬不少了美女,足夠我泡一百個馬子的,一百個啊一百個,蔣少這手筆也忒大了,哥們兒眼淚嘩嘩的。”

陸夜蓮掙扎著,看著周圍假笑假意的人們,孤立無援,她想自殺,想從這裡跳下去,結束短暫而又美麗的生命。一個人的時候,她曾不止一次這樣想過,但是想到妹妹的奮鬥與堅強,爸爸臨死前的苦口婆心,她沒有勇氣那樣幹。儘管生活很殘忍,殘忍到她整天都會做噩夢,只要一醒來,就會香汗淋漓。

“手筆大?黎少,蔣少,要不然我出五千萬,你倆湊合一晚?”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虛掩著的門外傳來,使現場嚴峻的氣氛立刻來了一個轉折,有城府淺薄的妹子已經笑出聲來,黎援朝握筷子的手激靈一抖,筷子在次掉在地上,不過這次可是真掉。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名精神氣十足的青年,身後跟著跑過來兩位鼻青臉腫的保鏢,正死活想要制止青年的進入,看起來頗具喜劇元素。來者徑直走向桌邊,端起陸夜蓮那杯子滿滿的紅酒,向著眾人環敬了一圈,然後一飲而盡,笑道:“蔣少爺,蓮子的酒,我替她喝了,都是爺們兒,何必為難一個女人呢。”

黎援朝暗地裡掄起酒瓶,準備以牙還牙,新帳舊賬一塊算,那知被狗子側臉一愣,立刻嚇的又坐了回去,其實不是狗子身上厚積薄發的氣場,而是心理陰影的問題。當年在洛陽城,他身為過江龍,接連兩次被虐,心底那份兒專屬於男人的血性早就蕩然無存,那裡還敢隨意造次。

蔣晉冷著臉,對著這位素未蒙面的青年冷笑道:“什麼女人,你媳婦?”

狗子點點頭,同樣冷笑道:“差不多,差不多。”

縱橫京津紈絝圈十幾年的蔣家大少一拍腦門,嘿嘿笑道:“那感情好,知道爺這輩子最喜歡幹的事是什麼嗎,就是當著別人男朋友的面,操她。”

蔣晉沒有說瞎話,在京津圈子裡,有不少人栽到他手裡以後,都享受過這待遇,至今都刻骨銘心。正因為這樣,惡少,狗少這樣的稱呼才屢見不鮮。作為厚黑的初級粉絲,他很迷戀“厚而硬,黑而亮”這句話,既然是要羞辱人,那就要用最無恥的手段,製造出最徹底的效果。

而狗子只是輕笑了兩聲,喪心病狂道:“那咱倆的愛好差不多,不過我比你高階點,我最喜歡的,是當著別人兒子的面,操.他媽。”

聽起來確實比前者高階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