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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暗流

() 幽鬼和黑疤的刀決在一清二白的門外漢看來,就是場裝逼耍狠的作秀,跟眼下很時興的功夫街舞沒啥大區別,但放在習武人眼裡就是另一個世界了,狗子雖然不擅長拼刀子,但他知道匕首和板磚的原理是同出一轍,那就是出手速度和傷害jīng準度,比如兩個人同時掄板磚拍對方,傻子都知道應該朝腦袋招呼,所以最先出手的那個肯定是贏家,但並不排除出現類似鐵頭功的BUG存在。

又是幾次電光火石的拼鬥,兩人各自回退,黑疤將那已經卷了刃的蝴蝶刀折好,扔回原主人懷裡,幽鬼也回收雙匕,走回己方陣營,低聲呢喃。

一勝一平。

這結果狗子已經很滿意了,己方本來就是倉促應戰,還歪打正著的撿了個大便宜,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在奢求什麼,肖偉健也挺有自知之明,直接從懷裡掏出張請柬扔給狗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三天後鴻賓樓,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負責送請柬。”

狗子拆開一看,落款處赫然寫著陶虹二字,他馬上就明白了肖偉健此番的來意,這些人往好聽上說屬於前沿偵察兵,往齷齪上說那就是它娘的白狗探子,來掀自己底牌的。

錘子和黑疤雖說驍勇善戰,手段也yīn狠老辣,但也只是相對於中流高手而言,隨便碰上個雲城或者黎九道那樣的正統牛人,就只有悲催撲街的命,世界上沒有打不死搗不爛的鐵人,即便是三國第一猛將也有殞命白門樓的時候,更沒有手法通天身具仙體的聖者,猝病五丈原的諸葛孔明就是例項。

在商場上,人與人只有兩種關係,第一種是以利益為紐帶的所謂朋友,第二種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敵,同行是冤家,開門做生意沒有不憋著別人趕緊破產自己一步登天的,這種極端觀點狗子非常認同,因為世道發展到了這個層次,釣魚的碰瓷的玩仙人跳的隨便出場車禍都能撞死倆仨,你不憋著壞心眼坑別人不代表別人就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遵守遊戲規則,蛋糕就那麼大點嘴卻有好幾張,要說都和平相處那絕對是天方夜譚,rì本屁大點的國家都敢侵略中華,何況商業戰場上的漁利紛爭。

趾高氣揚的來踢館,輸了還能趾高氣揚的走,不是那個紈絝公子都能做出來的,那需要絕對的腹黑氣質跟後盾支撐。

狗子才懶得去琢磨陶虹這女人是怎麼在人脈上玩到四通八達能讓肖偉健和幽鬼這樣的強力角sè心甘情願當自己的車前卒,他只信一條,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有高翔這樣的政壇奇才幫自己運籌帷幄,在配以身邊已成錐形的戰鬥小組,只要發揮得當,不見得就只能坐以待斃不敢出動出擊,逼急了就算魚死網破他也做的出來,反正自己是白手起家,即使鬥回原形輸的也只是短暫小利罷了,比爾蓋茨說過這麼一句話:把我的財富全拿走,把我的人留下,五年內我還能擁有那些財富。

儘管狗子還沒修煉到求漁而不求魚的大成之境,但從七八歲大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受欺負的唯一條件就是擊倒那些想要欺負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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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妖這兩天因為學籍遺留問題正跟教務處拼門道鬥人脈,勢必要讓那位已經從教三十年重地位顯赫的老狐狸給自己低頭認錯,其實一開始她也不想玩得太過火,打算說兩句軟話扔點小黑錢糊弄過去,沒承想校方就是一門心思想抓反面典型,可憐的筱妖同學直接撞上了風尖浪口,面臨著強制退學的後果,其實她倒不是在乎那張可有可無的大學文憑,只是覺得要是光屁股回家忒對不起含辛茹苦供自己“寒窗苦讀”的爹孃,就氣的當場潑了教務處處長一腦袋果汁,對方淡定的連個屁都沒放,直接透過各種客觀理由讓秘書起草了一份開除學籍的宣告,還唯恐天下不知的命人張貼在宣傳欄重要部位,現在鬧得全校人都知道管理系有位敢攻擊教務處處長的金女俠,幸災樂禍者有之,頂禮膜拜者亦有之,甚至還有倆一年級的粉嫩正太想要捨身成仁誓死捍衛學姐尊嚴。

事情發展到最後,筱妖見抗不下來就只能紅著臉給高翔打電話,後者眼都不帶眨一下滿口答應,第二天一大早三輛掛著教育局牌照的公車高調入校,學院裡從校長到後勤主管無一缺席,迎接zhōng yāng領導人一樣莊重威嚴,等他們看到車上先後下來的市教育局黨組副書記跟紀檢組長後,一個個嚇的差點大小便失禁,因為這些人隨便蹦出來個就能結束包括校長在內任何校領導的仕途生涯,那是真正的實權者和政治劊子手。

狐假虎威的筱妖一點都不低調,張牙舞爪就要跟那只以權欺人的老狐狸算總賬,而那廝也不含糊,趁著辦公室裡沒外人撲通就給跪下了,開玩笑,馬上就要提拔副校長的錦繡前程,是一丁點人格尊嚴能換到的?

事後筱妖激動的準備以身相許,被高翔以對未成年少女不感冒的理由拒絕了,她就屁顛屁顛的跑來找狗子分享勝利果實,那人來瘋的興奮勁差點沒把樓拆了,從小到大她都怕老師怕校長,今個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紅酒啤酒換著來,一邊喝酒一邊大哭大鬧,說的都是些青澀不堪的羅曼史,然後死拽著狗子跳貼身熱舞,玩累了就躺在某人身上呼呼睡大覺,感受著懷裡的溫玉暖香,狗子覺得自己比柳下揮還冤,不敢趁人之危也不敢霸王硬上弓,只能彌補xìng質的捏捏那近在咫尺嬌豔小臉蛋,手在胸前徘徊了七八次愣是沒敢落下去,索xìng眼巴巴看著那一起一伏的香豔修習定力。

“你就沒點破釜沉舟的出息?”不知什麼時候飄入酒吧的高翔閃坐到狗子對面,笑的狡黠無比。

“高大哥……”狗子有點驚愕,按理說以高翔現在rì理萬機的工作狀態,很難大晚上不睡覺的有這份閒心逛風月場所。

“剛陪幾個外省來的客人在外邊吃飯,那群人酒量太薄,沒喝多少就倒了,我一看離你這也不遠,就打車過來看看。”高翔說完朝熟睡的筱妖努了努嘴,繼續剛才的話題道:“這丫頭人不錯,老實交代,發生點過啥沒?”

狗子尷尬的笑笑,撓頭道:“剛剛正準備禽獸來著,沒想到你就神兵天降了。”

“貧,少跟老子玩障眼法,你那點本事我心裡最清楚,不過總比死在女人肚皮上強,趁著年輕時多拼多幹賺點厚錢為將來打基礎是正事,女人啊愛情啊三十歲在擁有也來得及。”

狗子略頓片刻,愛情這倆字眼在他心裡其實連最基本的輪廓都構不成,他也從沒想過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啥的崇高境界,只知道將來肯定要娶媳婦生娃,而且娃的名字一定要張半仙給起。

閒扯了幾句人生理想的廢話,高翔這才正sè道:“前幾天的事我都聽說了,陶虹這招拋磚引玉玩的確實漂亮,明天鴻賓樓赴宴有啥打算沒?”

“沒啥打算,反正就吃飯喝酒唄,她還能把我先jiān後殺了?”

狗子說這話倒是句句屬實,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那就只能將計就計,有想yīn招玩計謀的功夫還不如養jīng蓄銳多喝兩杯壯行酒來的實在。

一直崇尚謀定天下的高翔搖頭道:“這頓飯可不是僅有點自信就能吃下來的,陶虹那女人不簡單,zhèng fǔ裡有硬關係,黑道上也認識不少亡命徒,栽在她手裡的爺們兒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甚至還有傾家蕩產跳樓自殺的,她目的很明確,胃口也大得嚇人,想壟斷洛陽城的酒吧行業,實在不行別去了,我舍下這張薄臉皮給你說和說和,辦法是有點丟份兒,但好在安全啊,你忘了陸小昭是怎麼堵住你的?”

狗子嘆口氣,臉上顯示出和年齡不相稱的迷惘,敲了半天桌子才緩緩道:“你說這些我都信,但我肯定是不能退的,他們在狠也是人身肉長的,能造多大的孽,我小時候有次上山給娘採草藥,被只野狼攆著跑,沒想到那畜生把我按倒後沒下死嘴,當時我就明白過來了,這是準備把我活叼回去喂狼崽子,走到一處斷崖時,我心一橫就拽著它跳了下去,心想摔死總比讓狼吃了強,最起碼還留個全屍,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掛在樹杈上,在距離我腳面三米高的草甸裡有一窩青蛇,旁邊堆放著還沒吃完的半截狼屍,在它的胃裡,淨是些亂七八糟的野蘑菇和山果,當時我嚇的魂都沒了,在樹杈上蹲了一天一夜才被村裡的獵戶救了回去,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原來狼比人還重感情,自己都餓得兩眼昏花了都不願意先填飽肚子,這事兒我跟好多人講過,他們都說我故事編的不錯,很真實很jīng彩,但我只想告訴自己,人活著不容易,有條件的時候能為身邊的人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那怕以後天涯海角各奔東西了,兄弟女人們一提起來還是會豎起大拇指說,張大狗這孩子不賴,有福能同享,有難也能一個人扛,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我也就知足了。”

“反正你就總覺得自己欠他們的,從沒想過自身利益安危唄?”高翔似乎有點哀其不幸,連腔調都加重不少。

狗子笑笑道:“我沒那麼傻,只是覺得人應該學會知足,爬的高了摔著也疼,別人眼裡我挺膽大,敢拿著玩具槍詐唬黎九道,其實我挺怕事的,特別是到城裡以後,總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實本分做點生意養活住娘和爺爺,可這世道就是這麼怪,你怕什麼它就偏偏來什麼,先是跟幾個小流氓砍了一架被歐陽大哥相中了,又迷迷糊糊的跟陸小昭鬥智鬥勇,最後差點送了命,現在又惹上了肖偉健和那個瘋子女人,陸小昭他姐估計也正憋著壞主意準備整我,這些人隨便哪個稍微動點心思就能弄死我,要不是歐陽大哥在關鍵時刻玩了一出殺人不見血敲山震虎,這會兒我還能舒舒服服坐在這喝酒?做夢吧。”

高翔無言以對,他聽著狗子闡述出來的敵我態勢,可謂句句驚心,他也想象不到,這個有位仙人爺爺的張家子孫竟然有著如此出sè的分析頭腦,更重要的是他隨遇而安的生活態度,總是在低調中充滿自信,做事不玩花架子也不講究漂亮排場,只是用該用的手段一次次虎口脫險,逐漸蛻變。

陶虹的生rì宴會如期舉行,地點是位於新郊的一處山莊酒樓,掛牌鴻賓樓,其實就是京城裡那家特級飯店的連鎖機構,曾經接待過不少中外國家領導人,聘請的師傅都是有資格參加世界烹飪比賽的高手,經營宗旨非常新奇,山莊裡花園湖泊亭臺樓閣應有盡有,房屋餐廳都採用仿古式建築,裡邊還設有釣魚划船等附加專案,是近幾年酒店行業的一枝奇葩,不過相對消費層次來說,也令許多月入三千以上的白領人士望而卻步,因為想在這裡像模像樣的吃頓飯,沒個上萬塊根本下不來。

城區主幹道上,一輛未經任何梳洗裝扮的奧迪A4緩緩前進,它的車身就像它的製造年代一樣,平庸中略顯土氣,車子的駕駛座上,是一名身著西裝西褲表情平淡的青年,全身上下不要說飾品,就連最基本的手錶都沒有,車內的裝飾更是簡單到枯燥,除了在擋風玻璃前隨意散放著幾本已經過期的人文雜誌和幾張看封面就能猜測出發型年代的CD唱片,就只剩下孤零零掛在頂棚上的繩編喜字。

這樣的佈局,怎麼看都像是遠郊區縣某機關部門裡的唯一公車。

順著路標一路摸索,青年終於找到了目的地,他在保安的熱情指揮下將車子停好,然後在兜裡一陣翻找,那保安就站在他對面笑容可掬等待小費,沒成想這犢子竟然拿出來一盒市價五塊錢的紅旗渠,拆封後遞給他一根,笑容燦爛咧嘴問道:“兄弟我打聽一下,你們這飯館裡,要是急頭白臉吃一頓要多少錢?”

那保安在心裡一陣罵街,可嘴上卻不敢有半點怠慢,如實答道:“我們這裡最低消費標準是每人兩千元,老闆您要是想請客的話,那就沒有具體數額了,不過最低也要兩三萬的樣子。”

狗子真想把早上喝那碗豆腐腦和五根油條噴出來,早知道這裡的酒菜如此金貴,昨天晚上就不應該吃飯,留著肚子來好好造它一頓。

“老闆,您還有別的事情嗎?”保安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他在這上班好幾年,什麼名牌車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開著奧迪A4來的,說句難聽點的話,要是來倆財大氣粗的,沒準一頓飯就能把他這車給造完了,可出於禮貌和公司規定的星級服務,保安還是禮貌xìng的問道:“老闆,您需要洗車嗎,我們這裡有專用洗車房為客人服務,不僅讓您開開心心來消費,還能讓您的座駕乾乾淨淨的走。”

狗子愣道:“要錢不?”

“來我們這裡吃飯的客人,洗車都是免費的,請問您需要服務嗎?”保安心裡都快崩潰了,這他娘的什麼老闆啊,簡直就是山澗口裡蹦出來的土鱉,那有半點有錢人的氣質,

“洗啊,趕緊洗!*%&…………”

狗子有點小激動,後邊說的啥自己都沒整明白,平rì裡都是看著實在太髒了才會拎桶水拿塊抹布胡亂擦擦,後來巴豆就很有眼力見的把這活包下了,一閒下來就擦啊擦的,有時候狗子過意不起就獎勵盒煙或者花生米啤酒啥的。

等狗子進去後,保安直接把手裡握著的煙揉成一團扔下水道裡,然後從兜裡掏出根十塊錢的紅旗渠,破口罵道:“媽了個逼的,白伺候了半天,窮比還擺闊!”

進入鴻賓樓的狗子,更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請柬上標明的地址是翠水亭,說是亭,其實就是個用圍牆隔開的小院,裡邊有池塘有樓閣,還餵養了不少鳥類,栽種著不少珍奇樹木,知道的是來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逛公園的。

當客人包下整個翠水亭後,這個院就不在對外開放,裡邊隨處可見用於休息和進餐的石桌石凳,石桌上擺有象棋,筆墨紙硯,服務員不斷送來新鮮烏龍茶和熱氣騰騰的糕點,而且還能休閒釣魚,亭子裡則擺放著主餐桌,池塘邊長有不少不知名的野花,完全仿照古時候皇帝們的生活狀態,試想一下在這種環境裡吃著特級廚師烹飪的美味佳餚,喝上一壺絕品清酒,在聽古裝美女坐於湖心彈上一曲陽白雪,那絕對是至高至美的頂級享受啊。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在周圍的樓閣裡,還設有KTV包廂和小型舞廳,以及可供過夜的客房,假如賴昌星的紅樓能夠發展到現在,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