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女人厭煩的表情的,司夜沉緊握了握拳,搶先一步跨下樓去。
謝喬在他身後揮著小拳頭。
死渣男!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氣氛也同樣凝重的不得了。
吳嬸察覺到餐桌氣氛不對。
以前這小兩口可是如膠似漆,恩愛的緊吶。
今天卻是一副冤家路窄,苦大仇深的樣子。
她本想過去問問怎麼回事,可是一想到司夜沉剛剛要吃人的表情。
嚇得她也不敢問了。
反正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或許吃完飯,兩人睡一塊就會沒事了。
謝喬守著一小碗米飯,快子在裡面攪了又攪,米飯都被她攪到了外面,她卻沒有吃一口。
司夜沉也是一樣,他甚至都沒有動快子。
氣都氣飽了。
可是,他自己不吃可以,看到她不吃,不自覺的又心疼起來。
雖然還是板著臉,但還是關心的。
問她:“你怎麼不吃飯?”
大概是女人心眼比男人小的緣故,謝喬以為他是在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心裡對他更不屑了。
沒有理他,反而氣呼呼地別過臉去。
可她賭氣的樣子,落在司夜沉眼中,倒更像是她有了新歡,就對他厭惡至極的表現。
好吧,對他厭惡是吧。
他也不管她那麼多了。
拿起快子,自顧自吃起飯來。
聽到他吃飯時發出的聲音,她扭頭看了看。
尼瑪!
他吃的倒還挺香。
看看吧,果然是心裡沒有她。
剛才對她噓寒問暖的話裡明顯帶著不情不願。
他肯定是怕餓壞了自己,明天就不能去伺候別的女人了。
她轉過身子,吃就吃。
為了一個渣男餓壞了自己,不值得!
於是,又重新盛了一碗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她一定要吃得飽飽的,把自己養好了。
改天也去勾搭個大帥哥。
既然那個男人能偷吃,她也不能落後。
看到她美美的吃飯,他的心裡到不那麼擔心她會餓壞。
但立馬又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她已經有別的男人擔心了,根本用不著他。
吃完了飯,司夜沉回了主臥。
賭氣的他,一回房就把門反鎖了。
然而,謝喬也並沒有跟過去,而是去了自己原來的那間房。
回到房間裡,她又拿出那個塑膠娃娃可勁的揍。
要發洩自己全部的不滿。
嘴裡不停地罵著:“死女人!臭女人!賤女人!該死的女人!”
主臥裡,司夜沉一把將那束玫瑰花摔在地上。
飽滿而豔麗的花瓣,隨著劇烈的震盪從花柄上掉落,散了一地。
時間在流逝。
之前按照小時計算的光陰,此時即使精確到秒,卻仍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洗洗完了澡,站在落地床邊,平時不怎麼抽菸的他,此時卻把煙當做了唯一能消愁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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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腳下已經佈滿了一地的菸頭。
房間裡早已煙霧鳥鳥。
到了晚上十一點,他才上床睡覺。
然而,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好久仍沒有半點的睡意。
那張床對他來說,更像是佈滿荊棘的囚籠。
突然想到,她一個人在那間房裡,沒有他的懷抱,是不是能夠睡得好。
因為和她置氣,他都忘記了她晚上會做噩夢的毛病。
下了床,趿著拖鞋想要去找她。
可是到了門口,才發現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這個世界上不一定只有他才能給她那樣的安全感。
或許,那個男人也可以。
她身手也很好,興許,這時候已經熘出去找那個人去了。
心情灰敗地再次躺到床上。
可閉上眼睛,到處都是她的影子,想甩都甩不掉。
腦子幾乎要炸裂開來。
習慣性地伸出手臂想要把她圈緊,卻驀然發現,自己懷裡空空的,心也空空的。
是呀。
他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即便,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別人。
自己卻收不回那被她獨佔的一顆心。
又熬過了兩個小時。
他再也按捺不住。
才再次下床,要去找她。
走到她的房間外,他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房間裡。
遲疑了片刻才抬手敲了敲門,“喬喬,你睡了沒有?”
如果睡了,一定會再做噩夢。
裡面立即傳出她慍怒的聲音:“你走!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我遠遠的。”
聽到她的聲音,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她並沒有跑出去找那個男人。
他站在門口,耐著性子繼續開口:“喬喬,你先把門開啟,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明天再說,好嗎?”
以前的她,最怕自己睡不好。
從不會這樣跟他置氣的。
“我不會開門的,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從今以後,我不再需要你的懷抱,我自己可以睡好的。”
“你自己真的可以嗎?”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還是,其他人可以給你讓你睡得安穩。”
女孩倔強道:“我誰也不需要,我就靠我自己就好。”
哪怕她困死了,被夢魔折磨死了。
她也不需要渣男的懷抱。
司夜沉有松了一口。
好在,她沒有說可以依靠別的男人的懷抱入睡。
他又敲了敲門,問:“你真的不需要我嗎?”
“不需要!”很乾脆的回答。
嗓音尖利,咬字很重。
一聽就知道她說話時的表情,是氣呼呼的。
“好吧,那我走了。”
得知他要離開,她突然有些失落了。
轉了轉眼珠。
想著,那個死渣男現在為什麼還這麼關心她?
他難道不應該慶幸自己甩掉了一個天天纏著他睡覺的大麻煩嗎?
她若是不再纏著他,那他就每天都可以去找那賤女人逍遙快活了,不是嗎?
如此思想著,她心裡便越來越疑惑。
難道那個渣男還在乎著她,怕她晚上睡不好?
可是偏偏又不碰她。
到底是她哪裡不好?
他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她沒有別的女人好?
生氣地將那個假人踹到了床下:“賤女人,去死吧!”
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裡悶悶的,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她聽到陽臺上一陣響動。
被風吹動的窗簾後好像出現了一個人影,高大,挺拔。
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警惕地看著陽臺處。
等到窗簾被撥開,便現出司夜沉那張俊美無雙的俊臉,和堪比國際超模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