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與重組。”重複著這兩個詞，蘇炎感覺牙疼，已經能想象那種痛苦了，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只不過，蘇炎總感覺忘記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呢。
“哦，對了，靈魂層面也能得到鍛鍊喲。”這個時候殘伸出手指著蘇炎，很是得意的說著。
啊，對，靈魂，蘇炎終於想起來忘了什麼。
“先等一下！”蘇炎打斷了殘的話。
顯然，殘有些好奇，不知道蘇炎這是怎麼了。
“我們此次過來其實另有目的，我的靈魂可能不完整。”蘇炎趕緊說出這次的根本目的。
周圍瞬間就安靜了，殘也沒想到蘇炎竟然會這樣說，愣了片刻才回過神。
“你說什麼？！”殘眨巴著眼睛，很明顯並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正是這樣，我的靈魂並不完整。”說著，蘇炎便看了一眼冰霜女巫。
冰霜女巫拿出了那個魔偶，就是跟蘇炎一模一樣的魔偶。
“你也看見了，這個魔偶裡面有著一個靈魂碎片。”春乃也想起這次來的目的，便指著這個魔偶，跟殘說著。
殘陷入了沉思，很明顯並不怎麼清楚發生了什麼。
“讓我看看啊，的確，它裡面有一個靈魂碎片，這個靈魂碎片，跟蘇炎的靈魂一摸一樣。”殘的眼睛一直從魔偶跟蘇炎的身上移來移去。
每次看向自己的時候，蘇炎總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殘又展示出了一個手段，這也讓蘇炎進一步意識到這個強大域外天魔的強大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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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人族的劍皇，都不能跟他相提並論。
“你用的是一模一樣，難道說，這個靈魂碎片不是從我身上來的麼，靈魂不是說不可能存在一模一樣的麼？”蘇炎抓住了殘話語裡面的關鍵所在。
而殘看起來有些疑惑，眼底又存在著一絲絲興奮。
“當然，一般來講正是這樣，不存在一模一樣的靈魂，正常來說，這個靈魂碎片應該是蘇炎的，問題就在這裡，蘇炎的靈魂非常完整，無論是表面還是更深層，都不存在缺失的部分。”殘看向了蘇炎，與此同時說著。
在一瞬間蘇炎就不能動彈了，感覺到無窮的壓力，面前站著的好像是屍山血海。
“啊，我忘記人族承受不了我的注視。”看見蘇炎快速變換著的臉色，殘說了一聲，蘇炎很快就沒事了。
但剛才那種恐怖的威壓歷歷在目，非常的清楚。
“剛才，僅僅是你的注視？”蘇炎有些好奇的看著殘。
而殘緩緩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事實上，從一開始，看著你的就不是我，或者說，我沒有直接看著你，不光我這樣，就連罪後也是一樣。”
就這麼順口說的東西，讓蘇炎訝異不已。
這就是域外天魔真正強者的厲害之處麼，竟然連注視都如此的致命。
“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用某種幻術，藉助這個幻術注視著你，才能屏蔽掉對你的壓力，剛才由於激動，忘記施展幻術了。”殘撓了撓後腦勺。
此時此刻的殘，看起來更像是鄰居老伯，沒有一點強者的意思。
“好吧，咱們說回我的靈魂，你能不能幫助到我。”蘇炎轉移了話題，並沒有在這方面糾結下去。
“目前來講並不能，因為你的靈魂非常的完整，從哪一個層面來看都沒有事情。”殘緩緩的搖了搖頭，說的話讓蘇炎還是有些無奈。
但並不是說什麼辦法都沒有，殘的眼神中的興奮還是代表著，似乎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你先進入血池裡面，等你從裡面出來，相信我就能有所發現。”殘指了指血池。
相比於血池，現在殘似乎更好奇蘇炎的靈魂。
所以說沒有剛才上心。
沒等蘇炎回答呢，就直接把蘇炎丟到了那個詭異的池子裡面，連一點準備時間都沒有。
幾乎就是瞬間，一股強大的壓力沖霄而上，蘇炎簡直無法忍受，那種鑽心的痛苦非常難以承受。
“事實上，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毫無準備的被丟棄到這裡面，可以讓重組更加徹底喲。”皇女凱莉走到了池子邊緣，非常好奇的看著蘇炎。
此刻蘇炎疼痛的完全看不見周圍的東西，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每一個細胞都在碎裂，但是碎裂的同時又得到了重組。
這可是比之前黃昏戰場還要痛苦的淬鍊，當初被雷電淬體，起碼適應之後，蘇炎就可以防禦雷電。
但是現在，對於這種從根源上崩壞身體的東西，蘇炎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春乃，你記錄下看見的一切，作為殺手，能觀察到我們忽略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情況，不能放棄機會。”冰霜女巫也沒有一直看著，而是跟春乃說著。
春乃當然執行了冰霜女巫的命令，雖然嚴格來講並不是冰霜女巫的手下。
就在蘇炎承受著無邊痛苦的時候，在人界，已經回到人界的夏薇也沒有閒著。
“你說什麼，星鴻失蹤？”聽到夏薇帶給自己的訊息，劍皇也萬般意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薇點了點頭：“是的，星鴻參加天魔的榮耀長老團舉辦的宴會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了一個東西裡面，從而失蹤，但似乎以後還有出來的可能。”
劍皇遲遲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不知道想著什麼。
“你經歷的事情比我多的多，而且帶回來的情況很有幫助，讓我能知道域外天魔的情況，他們由於內部分成三個派系，看起來短時間內不會入侵人界。”許久之後，劍皇如此的說著。
“你還有沒有別的訊息。”劍皇突然看向了夏薇。
如果要繼續說的話，就要說冰霜女巫了，但夏薇一時之間有些疑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劍皇。
沒等做出決定呢，劍皇就看出了什麼：“看起來是有了，但沒有辦法說出來，沒事的，那畢竟是完全不同於天域跟人界的天外天，遇到再離奇的事情也很正常。”
夏薇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