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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風水養人,亦可殺人,這話一點也不假。而我,就是一名風水師。

我是繼承爺爺的衣缽,爺爺叫張翠山,是個風水先生。

在爺爺那一代,張家祖上是當地十裡八鄉有名的大地主,可謂是良田百傾。張家最輝煌的時期,鎮裡六七成的人都是張家的佃戶。之所以張家當時會是大地主,據說是因為張家之前出了個大官,張家能有這份祖業,可謂是享了祖上的福廕。

說到張家的祖上,這其中卻還有一個風水故事,因為張家之所以能出大官,全靠一個風水先生所為。當然,為了出這個大官,張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當真應了那句話,風水可養人,亦可殺人!

據說,張家在清朝晚期的時候,人丁興旺,但是族中子弟卻無甚本事,往上數代從未出過什麼有用之人。

這一年,張家老爺子過世,張家老大就去請來了一位風水先生,打算讓他擇一風水寶穴,好讓張家出個人才,光宗耀祖。

話說那個風水先生乃是臨縣非常有名氣之人,以看風水為生,識陰陽,斷吉凶,掌握一手好本事。

風水先生請來到張家,風水先生就對張家人說,我手裡有兩口穴,一口旺人丁,一口出將相。前者,老爺子葬後張家定然人丁興旺,百子千孫;後者,老爺子葬後張家定出高官大將之才,你們要哪口穴?

張家人一聽,就對風水先生說,我們張家人丁已然很多,但卻數輩無有用之人出,所以要將相。

風水先生也沒說不準,只是拿著羅盤在張家轉了一圈,便對張家人說,張家福薄,若是要選後者的話,那麼高官大將定然能出,但是張家定然也會付出點代價。

當時的張家人貪心,聽說子孫能出大官,哪裡還顧得了這許多,當下打定主意,就要將相之寶穴。

風水先生微微點頭,就說,要出大才之寶穴不是不可,但需先給銀兩,方願點明寶穴。

張家人滿口答應,沒有多想,只當是以為先生怕曝露吉穴後,張家又不要此穴。

次日,張家老先生入土之日。張家人備上風水先生所需銀兩,風水先生便將張家人帶至那口寶穴之所,只見那裡視野遼闊,一望平坦地中一高攏在頂峰處,而風水先生所說能出將相的寶穴,就在這處高攏之上,名為偽龍穴,意思就是不是真龍,但是很像的寶穴。

找到穴位,風水先生便吩咐張家人破土挖穴,直到挖了七尺之深方才叫停。此時,穴中之土五彩斑斕,很是好看,絲絲霧氣直往穴底騰起,眨眼穴,洞之中便滿是五彩之霧。張家人看到此處,大感驚詫,也心知風水先生沒有騙人,這定是寶穴。

此時,風水先生就對張家人說,偽龍穴我已點明,如今你張家人將老爺子葬下,結好穴,此事便成了。

說完,風水先生取了張家百兩銀子,對張家說,今日先取百兩紋銀,日後若是張家沒出大官大將,十倍奉還。

張家人就問,日後之期是多久?先生答,十八載。

說完,風水先生也不等張家人結穴,便拿著百兩銀子匆匆忙忙下山離去……

張家的人看到風水先生急匆匆走了,雖然心裡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未多想。張家幾個青年回過頭來開始將老爺子棺材放進了穴中,然後開始結穴。

可是這一結穴,張家可就出大事嘍。就在張家剛將老爺子棺材放進穴中之時,六裡外的張家家裡就有一年輕漢子莫明其妙倒地身亡。待得偽龍穴這邊將穴結完,一行人回到張家時,張家家中已經哭聲震天,原來半上午時間,張家已經突然死了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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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事可遠遠還沒完。當天張家損失了三個子弟,大家悲痛之情還沒過,三日之後,張家再次出事。就在張家人聚在宗祠給那死去的三個亡者辦喪事時,突然間烏雲摭日,狂風暴起,捲起大風把宗祠一下颳倒,一時間張家又死了數十人。

後來,這死人的事情就加頻繁了,根本就沒有斷過。這事說來也怪,張家死的都是男性,女性相對無事。

張家這大災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半年時間,張家的男性就死了個七七八八。族中男人都死了,女的也改嫁的改嫁,回孃家的回孃家,最後一個人丁興旺的張家,只剩下一偏房中的一對孤兒寡母。

當地人認為張家這是得罪了凶神,招來的大禍。本以為這個僅剩下的孤兒也會死掉,可是說來也怪,張家死到只剩下這個孤兒時,居然沒有再繼續死下去了,留下了張家這根獨苗。

話說這對孤兒寡母,家中又無其它男人,日子過得是非常艱難。為了養大這個兒子,陳氏可謂是吃盡了苦頭。當地人也見得他們母親可憐,時常會接濟一二,但是這卻並無法使得他們母子生活好轉多少。

一日,突然有個風水先生尋到這對母子。先生來到張家,什麼話也沒說,留下百兩銀子,讓陳氏請個教書先生教孩子讀書考功名,隨後便走了。

當然,這個風水先生就是給張家點陰宅之人。這百兩銀子,正是之前張家所給他的。

這一晃就是十八年,小孩也長大了,那一年此子竟然考到了功名,進士之身,後來做了清末大官。

一口風水穴,絕了一族人,也旺了一族人。因為自打張家這個孤子當上大官後,張家在他手裡便興旺了起來,有權有勢,祖業一直傳到了我爺爺張翠山的這一代。而之前那風水先生所言,十八載後張家出大官之言,也一一應驗,只不過這種用全族人換來的權勢福祿,也不知是當悲還是當喜呢?只能說,這都是人心在作的怪!

張家到了爺爺張翠山這一代,已經是大地主。他在這個家裡,應該可以說得上是一輩子能衣食無憂了,家裡也想讓他去博個功名之類的,好光宗耀祖。可是張翠山卻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正經書不讀,非得跟著一個過路的陰陽先生跑了路,一門心思學起了風水。為這事,差點就把太爺爺氣得兩腿一蹬。

正所謂,敗家子揮金如糞,興家人惜糞如金。數年之後,太爺爺過世了,跟著陰陽先生跑路的張翠山回到了張家,這張家百年家產也就傳到了我爺爺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墳出了毛病,張家出了張翠山這麼一個不孝子,回到家後,不僅好吃懶做,而且還吃喝嫖賭可謂是五毒俱全。為了吃喝嫖賭,張翠山那是賣房

又賣地,沒個幾年就把張家百年來的祖業敗了個精光。

起初也有好心的長輩勸他別再混吃混喝下去了,年紀不小,以後還得成家立業呢。不過張翠山卻壓根不聽勸,反而說這些祖業留不得,留著始終是個禍。

就這樣,到得最窮的時候,張翠山身上窮得幾乎連個大子都沒一個。那時候張家的那些親戚們,那可是把他當成了瘟神,個個遠遠避之,生怕招惹到這個混吃混喝的敗家子。而當地十裡八鄉的人更是常常拿他取笑,笑他是個傻子。豈不是麼,把祖業都能敗光的不是傻,難道還會是精明麼?而且這傻子竟然還說自家祖業留著始終是個禍。

雖然走到哪,別人都把張翠山當傻子一樣笑,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呵呵一笑,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敗家反而很得意似的。

或許是為了應證張翠山的話,不久之後,國內形勢開始不穩,國內內戰爆發。一股打土豪﹑分田地的鬥爭和查田運動風暴襲捲全國,這就是當時的所謂的土地革命。

打土豪﹑鬥,地主、分田地的風潮很快襲捲到了張家所在的地方,頓時地主們大禍臨頭,抄家的抄家,批鬥的批鬥。而當時的張翠山卻在這股風潮中出奇的保住了性命,因為他被人民認定為“破產地主”,雖然也被綁著在牛棚裡關了半個多月,但是卻並沒有被批鬥折磨。

地主剛打完,張翠山就開始在村裡瞎轉悠了起來,吹著口哨,得意洋洋。大家夥這才恍然大悟,心說這敗家子難不成幾前年就算出這岔來了,所以故意敗家的?

這事張翠山不說,大家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張翠山躲過了一災。

隨後,張翠山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也不吃喝嫖賭了,提著個羅盤包袱走起了江湖。這一走就走了十幾年,直到解放後才回家,回家的路上順帶撿了個小孩回去了。

是的,被他撿回去的小孩不到兩歲,躺在路邊的雪地裡就快斷了氣。

當時張翠山不過四十歲,聽說小孩是孤兒後,他決定收留那孤兒。不過不要小孩認他做父,而是認他做爺爺。用他的話來說,他看風水道破天機太多,這會報應到兒子身上,只有隔代親才不會有事,就這樣,張翠山老婆都沒有,就當上爺爺了。

張翠山給那孤兒取名,趙健。而這趙健,就是我!

被好心的張翠山撿回了家。至此,我認他作了爺爺。

爺爺老家叫作張家鎮,整個鎮子幾百戶人大半都姓陳,不過因為之前爺爺是個敗家子,後來又被人民扣了一頂“破產地主”的大帽子,所以張家人早就趕緊和爺爺劃清了界限,斷絕了關係。而且因為是披著“地主”的名頭,所以爺爺也沒有分到土地,這種田為生的營生是做不了了。

此時的爺爺因為有我這個拖油瓶了,所以也無法再去走江湖,為了養活我這個拖油瓶,他便在村裡幹起了他的老本行,給村裡人看起了風水,瞧病驅邪,算命看相,樣樣都幹。

還別說,爺爺還真有點本事,也看好了不少人,名聲也在十裡八鄉傳開了。那時的爺爺張翠山還沒有拐腳,雖然家裡沒有種地,但是日子卻過得輕閒自在,每天無事在村裡閒逛,時時還哼著小曲兒,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

記事起,我就發現自己沒辦法睜開眼睛,可是我偏偏又能清楚的“看到”事物,而我的嗓子說話就像兩塊生鏽的鐵摩擦一樣刺耳,我沒辦法和小朋友們玩,不能說話,不能睜開眼,經常被他們欺負。所以我只能跟著爺爺一起,而爺爺也讓我不要隨便說話,那樣會傷嗓子。同時讓我不要強行睜開眼睛,機緣到了,自然可以睜開。並且叮囑我不要跟別人說自己眼睛的事情。

於是,我跟著爺爺時間一久,我也就和他的德性差不了多少了,他從不讓我去幹農活,讓我陪在他身邊整天給我講一些陰陽八卦、天干地支、陰陽風水之類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大老爺們種啥地呀,學點本事長點見識,走南闖北這才是男兒該幹的事兒。

起初我是不相信爺爺所講的這些東西的,神神鬼鬼的也沒有誰真正見過不是?不過,後來我的一次親身經歷,使得我轉變了以往的想法。

那還是在我五歲左右的事情,因為平時我不要幹活,所以沒事喜歡去樹林裡待著,安靜。

話說有一次,大概好像是晚上的十點多鍾吧,我還在村裡的小樹林時,突然見到了一隻野兔子,“咻”的一下就從我腳下竄了過去。那只野兔子不是一般的大,看樣子足有六七斤重,灰溜溜,一下就竄進了林子裡。

我見到這麼大一隻野兔子,當時就玩心起來,急忙跟著竄進了樹林,想去把他給逮了。

衝進樹林時,我還很擔心野兔會因為驚嚇而跑掉,可是沒曾想,我一進樹林往前一看,那灰溜溜的大野兔子竟然兩腳撐地,撐起身子就在我前頭十幾步開外呢,一雙滴溜溜的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一見這只兔子竟然這麼木滯,我更加開心了,憑我逮野物這麼些年的經驗,這只兔子今晚難逃我手了。我當下輕手輕腳在地上撿起一根柴火棍,然後慢慢靠近,當我來到它兩米開外時,我突然掄起柴火棍就撲了過去,一下對著那野兔砸了過去。

我心想,看你往哪裡逃,這回讓我給逮到你了吧!憑我的經驗,這麼近的距離它是逃不了了,可是當我往棍子打去的地方打眼一看,連個兔子影兒都沒有,兔子竟然在我眼底下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當時我就覺得不可思議,之前看那兔子很是木滯,人走到它面前它都不知道逃,可是一棍子都砸下去了,它怎麼還能跑得掉呀?

心中奇怪,不過我還是急忙四處張望,接著竟然看見他出現在我前方十幾步開外,還是後爪撐地,將身子立了起來,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我!

見它這個樣子,我心裡就來火了,當下就又提著柴火棍撲了過去。每次都感覺手中的柴火棍能將它打中,可是每次都會讓它順利逃脫,逃脫之後,它也不跑遠,總是出現在我前方的不遠處。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慢慢地我感覺到有些害怕了。因為此時的我,不知不覺竟然跑進了林子深處。

農村大家一般都是知道的,晚上趕夜路不能隨便亂走,會被鬼纏,搞不好會“鬼打牆”,轉一晚上都走不出去。而眼下這片林子就是村裡少有人來的地方,林子裡樹木茂密,枝葉摭天,白天陽光照不進來,晚上更是黑黢黢一

片。打小就聽過村裡人講這兒常鬧鬼,也有村民在這兒撞到過鬼打牆,回來後就變得痴痴傻傻的,再也沒有正常過。我在這裡可以靜心,但是也不敢往深處走。

就當我心中有了怕意時,那兔子竟然往我跟前走了兩步,看到這,我晃了晃腦袋,心想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鬼,這都是大人們故意想出來嚇小孩的,然後就繼續掄起柴火棍追了上去。

這一追,不知不覺我就穿過了這片林子,來到了一片大平地上。只見平地裡房屋棟棟,土坯房,黑色的瓦,房屋跟前雜草叢生,看那雜草竟有一人多高。打眼望去,這個地方顯然是一處荒廢已久的村莊。

可是當我順著月光仔細一瞧時,卻發現村子裡頭的雜草叢中竟然白影閃閃,時不時的傳來人們談話的聲音。

看到這般場景,我不由愣住了,怎麼還有人啊?

因為我在張家鎮住了五年了,可從沒有聽說過林子這頭還會有這麼一個村子啊?要知道周圍有些什麼村子,我都是知道的,不僅如此,而且周邊的村子我都去過,因為爺爺時常會帶著我一起去周邊十裡八鄉的看風水。

心中正奇怪著,腳前方的那只野兔子卻突然直接往那村子竄了進去。看到這般,我也就硬著頭皮追了上去……

穿過雜草叢生的亂草地,進入了這個古怪的小村子,走得近了才發現,這裡的房屋也很古怪,因為這些房屋都是一副殘破不堪的樣子,不僅破破爛爛的,而且屋舍門窗上到處都是蜘蛛網,乍一看去像極了早已無人居住的荒廢老屋。

更有甚者,有的房屋都已倒塌,經長年風吹雨打,殘破的土牆上滿是雨水沖刷出來的溝渠。

饒是如此,這些殘破荒廢的房屋門前竟然都掛著白燈籠,幾盞氣死風燈燈火灰暗,但卻也代表著這些房屋都有人住著,並非是無主的荒廢房子。

當時的我或許是年紀太小,也還不知道怕,竟然愣頭愣腦的繼續往村裡走了進去,因為那野兔往裡跑了......

穿過幾棟破屋,前方突然傳來了咚咚咚敲鑼打鼓的聲音,細細一聽,竟然還有二胡和嗩吶的樂曲聲!

心中好奇,順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尋了過去,接著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坪地,沒有了雜草,諾大一處坪地上搭了一個戲臺子,戲臺之上幾個人穿著戲服正咿咿呀呀的唱著大戲哩!

戲臺上滿是樂曲聲,戲臺下方則人頭湧湧,在這半夜三更的大晚上,此處竟然好個熱鬧!

那個年代別說電視,連電都還沒有,有場大戲看,十裡八鄉的人都會興奮的湧去湊熱鬧。

當時的我一見竟有戲看,還不興奮的湊前過去。

臺下看戲的人已經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打扮也千奇百怪,有古代的,也有當時的,左看右看沒一個人我是認識的.

就在我看的興致勃勃的時候,突然跑出一個人來把我給拉住了,說,這不是老張家那撿來的孫子嗎?

我回頭一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子,正滿臉奇怪的打量著我。

我也立即認出那人來了,這人不是我們村的李爺爺麼?

一認出他,我就嚇得不輕,因為李爺爺早在年前就病死了,立他的墳頭還是爺爺幫忙點的穴。這都死了一年多的人了,咋還會活過來啊?

李爺爺知道我不能說話,於是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一個勁的叫我趕緊走!

我搖搖頭,指著戲臺,表達了我想看完大戲再回去.李爺爺看了看四周,然後湊耳對我說,今晚常太奶做大壽,請來的大戲是唱給他們這種人看的,我不能看。總之一句話,就是要我立馬回家去。

就在這會兒,突然走過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骨瘦如柴,滿臉皺紋,將臉湊到我面前嚇了我一跳。

老太太笑著說,喲,來了一個生客呀,真是稀罕啊,今晚留下來看戲吧,也別回去了!

這時李爺爺就求她,要她放我回去,還說我是他的孫子。

老太太聽後嘆了口氣,於是就摸了摸我頭,說喜歡我這小孩,以後有事可以喊她名字,她自稱自己是常太奶。

我糊里糊塗啥也不知道,常太奶走後,楊爺爺就把我給拉出去了,發起火來叫我走,叫我別回頭,一直往前走就能回到家。

走的時候,他還要我跟爺爺說,說他日子過得不太好,沒錢花,要我爺爺送點錢給他。

就這樣,我被罵著往回走,不過聽到身後咿咿呀呀唱戲的聲音我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可把我嚇得魂都飛了……

這一回頭,只見身後哪還有啥房屋呀,別說房屋了,就連整個村子都不見了。

之前明明坐落著房屋的村子,此時竟變成了一片荒蕪人煙的荒地!唯一沒變的是那一人多高的雜草,整片荒地裡頭雜草叢生,一個個小土包林林立立的坐落在這片荒草地裡頭。

看到這我哪裡還會不明白呀,這些小土包不是墳頭還會是什麼!

只見這些墳頭遍佈於整片荒地,雜亂無序,東一座西一座的,有的墳頭有墓碑,有的只露出矮矮的小土包,不注意或許還看不出那是個墳頭呢!

這些墳頭地裡鬼火盞盞,分明就是之前掛在房屋門梁上的那些白燈籠!再往不遠處咿咿呀呀唱大戲的地方瞧去,那裡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常,只不過戲臺早已不見了,那幾個唱戲的人正站在幾口黑乎乎的大棺材上呢!棺材下方是白花花的鬼影,旁邊招魂幡在半空中被夜風吹的呼呼作響......

看到這,我狠狠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知道自己這是見到鬼了。

當下就嚇的不輕,哪裡還敢停留,撒腿就往前猛跑了起來,連頭都不敢回了!

當時月光很大,不至於摸瞎,可是我跑了好大一會兒連樹林的影子都沒看見,看看周圍,發現自己依舊還身處在荒草地裡。

這時我眼睛一撇,發現之前那只野兔子竟然又出現在了我左手邊的一個土包墳頭上,立著身子瞧了我一眼,然後“咻”的一聲鑽進那個墳頭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