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一章三大家族
時光飛逝，一晃三年過去了。(手打)
在這三年裡，大明宮中一切都沒有變化，皇上的嬪妃沒有增加，子嗣也沒有增加，一切都如同三年前那般。
但是大明宮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當年石亨、曹吉祥和徐有貞三人幫助朱祈鎮恢復了皇位，功不可沒，當時朱祈鎮給他們三人封賞了大量的金錢和尊貴的地位，但三人並不滿足，他們的家人族人在民間肆虐妄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隨意霸佔城中的土地，建蓋自己的豪宅行宮，還隨意搶奪年輕貌美的女子入府；在朝堂上，三人也無視群臣和皇上，隨性而為。一時間民間和朝堂之間對三人的怨言四起，但是礙於三家人的權勢，又全部敢怒不敢言。
他們三人的惡行瀰漫著整個大明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縱使身處深宮，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被宮人們私底下作為清閒之餘聊天的話題。我曾經偷偷的聽到過宮人們私底下的聊天，討論的全都是他們三家的族人昨日今日又霸佔了哪戶的民房，搶奪了誰人的妻子。
“昨個聽李大人家的媳婦丟了，李府的人找了一夜，就差沒把京城翻過來了。”
“八成又和那個姓曹的脫不了干係！”幾個女子的憤慨的聲音。
剛剛服侍深兒午睡下，我松了松肩膀在御花園四下隨意的走著，忽然聽見假山後面的亭子裡傳來一群女孩子唧唧喳喳的聲音。
宮女休息之餘聚在一起閒聊在這後宮是很常見的景象，宮中的日子是苦悶的，除了照顧主子之外，她們根本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最開心的時候莫過於幾個姐妹聚在一起主子們之間的事情聊以解悶。對於這種閒聊我一般不去參與，但是今天聽見那句“姓曹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放慢了腳步，這一兩年來宮中對京城三大家族的閒言閒語實在不少，不知道今天又是什麼事情。我藏身假山背後想要聽聽他們的這個惡人到底是哪個。
“恩，聽下午的時候有人看見在綢緞莊那個姓曹的調戲了李家的媳婦，結果還沒到晚上，人果然就丟了。”一個看著稍微年長的宮女被一群宮女圍坐在中間。
“哎，但凡現在長得好看的女子誰敢上街啊，那個女人也真是，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敢上街去買綢緞。”坐在中央的女子左側的一個宮女扭著髮梢，不屑的一聲輕嘆，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愛美唄，這下可好，愛美丟了性命！”被她這麼一，周圍的宮女們都嚷嚷開了，無不是責怪那個李家媳婦愛美惹了禍事。
我這邊聽著輕輕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在這宮中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按理這三大家族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了，但是這種搶**女的事情似乎隔上一段時間就會重演，好像是哪家的子弟有這種嗜好似地，今天我一定要打探清楚是他們三家的哪一個敗類。
今天聽來，應該是姓曹的家族的，本想聽聽是曹家的哪個敗類，但是這群宮女左右不提這個姓曹的姓名，似乎全部熟悉那人的姓名似地，提到那人的時候只是著那個“姓曹的”就全部瞭解一般。
“哎……太恐怖了，簡直是嗜血色魔，怎麼就沒人能管管這個人呢，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左邊那個宮女又開腔了，賭氣發洩似地輕罵起來。
“王法，現在姓石、姓曹、姓徐的就是王法！”中間年長的那個宮女也十分氣憤，輕輕拍了一下中間的石桌，憤怒但卻無奈的了一句。
“哎，皇上他到底……”左邊的那個宮女看中間的年長宮女和自己唱和，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
“閉嘴，咱們私底下當這是飯後茶餘的閒話，可別和皇上扯上關係，都不想活了！”中間年長的宮女面色一沉，一聲怒斥，立刻阻止左邊的那個宮女繼續下去。
我從假山的空隙之間觀察著中間那個年長的宮女，似乎有些面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年長的宮女的這一聲怒斥將剛才有些情緒激動的眾人驚醒，我對中間的那個宮女心生幾分讚賞和好感，要不是她即使制止，不知道這群年少無知的宮女激動的時刻會出什麼不堪入耳的壞話來，要是被有心人聽去傳到皇上耳中，辱罵皇上可不是輕罪。
“是是，黎丫頭千萬不要再提到皇上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宮女該的。”被驚醒的宮女們立刻有人出聲責備左邊的那個宮女。
那個被喚作“黎丫頭”的宮女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剛才錯了話，低著頭，不斷的絞著手指，不再言語。
“對了，香凝姐姐，這次出事的是哪個李大人啊？”一個樣貌清秀的宮女撥開那個叫做黎丫頭的宮女，擠到中間那個坐著的宮女身邊，好奇的問道。
香凝姐姐？我聽這個名字，先前的那個熟悉感覺更甚，我皺著眉頭努力的想著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就是那個吏部侍郎李大人。”香凝原本還有些生氣的樣子，不過看了一眼黎丫頭低頭知錯的可憐相之後，收起臉上的不悅。
“啊，那個姓曹的下流胚子也膽子太大了，吏部侍郎可是正三品啊，這他都敢欺負到頭上。”那個宮女一聽，有些意外的尖叫。
“哎，你也別一驚一乍的了，正三品又怎麼樣，只要是他看上的，他有什麼不敢做的，他宮中有人，有曹公公給他撐著，他有什麼好怕的。”香凝搖了搖頭，表情十分的無奈。
“官家的妻女尚且如此，那些平民百姓可是要怎麼過活啊！”眾宮女全部都面色凝重起來。
“哎，聽宮外的那些個待嫁的女子都不敢化妝的，生怕被那三家的紈絝子弟看上了。”有個宮女搖頭嘆息。
“哎，現在忽然覺得爹孃送我來宮中是對的，雖然宮中的日子比較沉悶，但是總比在宮外擔驚受怕的過日子要好啊。”剛才那個一驚一乍的宮女抓住胸口的衣襟，若有所思的自顧著。
“是啊，宮中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是比起宮外，已經是天上了。任那三大家族再囂張，還是會顧忌著皇上的，這宮中他們還是不敢亂來的。姐妹們也無需驚慌，我們在宮中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香凝看見那個宮女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了一些寬慰眾人的話。
“香凝姐姐，你別寬我們的心了，誰不知道那三大家族在朝堂上……”人群中有人不安的道。
“不管他們在朝堂上怎麼樣，這後宮是皇上的後宮，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任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到這後宮來胡作非為的！大家都安心吧，今天就先散了去吧。”我從假山背後走了出來，站到眾人面前。
“萬姑姑，您……”我的出現讓這群宮女有些驚慌，那個中間的名叫香凝的宮女面色慘白，驚慌之間帶頭跪了下來。
“萬姑姑……”香凝的舉動讓眾人更加的驚慌，紛紛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我和你們一樣只是一個宮女而已，怎麼能夠朝我行這麼大的禮呢。”我明白他們驚慌的原因，他們是在擔心剛才的談話不知道被我聽去了多少。以我和太后、太子的關係，他們大概在擔心我去告狀。
“萬姑姑，剛才我們這群奴婢們閒聊，萬萬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香凝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她不起來，其他宮女也跟著一併不敢起身。
“難道你們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我語氣微微上揚，故作疑問腔調。
“謝萬姑姑，我們這就散了去。”香凝不是蠢笨的人，聽我這麼也知道我並不想難為她們，謝了一聲之後帶著眾人起身想要離去。
“香凝姑娘留下，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我在香凝身後喚住她。
“恩。”香凝停下腳步，對於我的挽留似乎有些詫異的慢慢走回亭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