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成對徐新道:“找到了,就拿他開刀吧。”
徐新出刀,迅如閃電,一刀將那高大黑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鮮血從那高大黑人的脖頸上噴出,濺到羅明成的臉上,熱乎乎的,羅明成用手擦了一下臉,道:“你是不是經常幹這樣的事啊,出刀這麼快。”
徐新道:“他跟我們語言不通,即然聽不懂他在什麼,那麼這是讓他閉嘴的最好方法。”
羅明成道:“你比我會使刀,我這把寶刀,就給你用吧。”完將手中的大馬士革寶刀遞給徐新。
徐新接過寶刀讚道:“好刀!”然後對羅明成道:“妹夫,反正這麼好的刀你也用不大著,不如就跟我換換吧。”
羅明成道:“好。”接過徐新手中的刀,看了一眼,是一把打造得相當好的朴刀(朴刀是一種夾鋼刀)。
徐新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你看他們都跑了。”
羅明成看了一下,隨著那頭插一根羽毛的傢伙人頭落地,周圍那些大大的黑人都開始收拾自己的貨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徐新道:“讓船上的人都下來吧!”
羅明成看了看身後,發現他與徐新兩人的親兵隊才剛剛上岸,道:“讓他們分批下來,先下楊勇的弩兵隊,再下平埔族的槍兵。”
徐新招了招手,道:“讓船回去接弩兵隊,咱們在岸邊列隊!”
隨著徐新的一聲令下,兩人的親兵隊分別在兩人的身後列隊。
對面,隨著交易的人群的散去,一群穿著麻布裙,頭插羽手的高大黑人(實際上是馬來人與當地黑人的混血人)漸漸地在兩人的前面聚集。
羅明成看了看身後道:“弓兵在後,刀兵在前,重新列隊。”完他指了指身前的地面。
兩人親兵隊聽了,紛紛跑到兩人前面重新列隊。
而對面那些頭插羽毛的人紛紛揮舞著各種兵器亂叫,其中有人拿著竹弓衝向前幾步,向這邊shè了一箭。一個徐新的親兵身上中了一箭,但他並沒有倒下,而是反手將竹箭撥出。
羅明成的親兵不等命令,立刻開弓還擊,與中了竹箭不同,羅明成的弓兵用的是復合弓,力量要比竹弓大的多,這麼近的距離,shè出的的箭,要麼不中,如果中了,必倒。
復合弓與竹弓對shè一陣,結果,竹弓完敗,對面的混血黑人退到了一箭開外之地,繼續揮舞著兵器嘰哩哇啦地罵陣,並且人數有越聚越多的樣子。
楊勇的二百弩兵到來,到前面列陣,齊齊腳踏上弩,舉弩瞄準,楊勇一聲令下,二百神臂弩一齊發shè,聲響箭出,放倒前面一片土人,然後開始zì yóushè擊。
土著黑人再次後退,退出了神臂弩的攻擊範圍。
太陽火辣辣的照耀著大地,海邊的平地上,已橫七豎八地躺著被箭支shè中的黑人,有的已經倒斃,有的還有呻吟,天空中已有了禿鷲的影子。
平埔族的槍兵來了,排在最前面。
頭插羽毛的黑人們sāo動一陣,在一個皮膚白些的戴著羽毛的王冠的人的指揮下“嗷嗷”叫著發動了一次衝鋒。
這次迎接他們的除了弓箭與弩箭,還有從船上床弩shè來的“一槍三劍箭”。
“一槍三劍箭”都是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發shè的,能將他們成串地釘死在地上,而且有那麼幾支還綁著用毛竹做成的“燃燒彈”,在把人釘在地上後還在“絲絲”燃燒,發出刺鼻地氣味。
如此的殺戳令羅明成都感到一絲不忍,現在的他只希望他們快快投降,停止這場一邊倒的殺戳。然而,那些黑人在衝鋒失敗後,並沒有投降的意思,而是分為幾撥,分散在聚在羅明成的部隊周圍,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注視著羅明成他們。
如果目光能殺人,羅明成他們每一個都要死上兩三回了。
時間一地過去,羅明成將船上的四十架二弓床弩也推上來了,黑人們見到體積如此大的兵器,還沒等上弦,紛紛又後退了一箭之地,但並沒有散去,而繼續用那種充滿仇恨的目光注視著羅明成他們,同時不斷有人拿都著剛做好不久的簡易木盾站在最前面。
羅明成道:“他們在想什麼?怎麼還不投降?”
徐新道:“擒賊擒王,那頭戴王冠的傢伙不死,這些人就只會死戰到底。”
羅明成道:“那怎麼辦?”
徐新看了看太陽道:“時間對我們不利,我想他們是在等待天黑,只要天一黑,我們的遠端兵器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到時侯他們就會利用他們人數優勢,群起而上,攻擊我們。”
羅明成急道:“那怎麼辦?”
徐新道:“那麼,只有進攻了!妹夫,你斷後,平埔族長槍兵與我的親兵隊在前,中間是弩兵、弓兵,排成攻擊陣形,進攻吧。”
羅明成道:“讓床弩在最前面吧,先讓那些‘一槍三劍箭’給你們掃清障礙。”
徐新了頭,四十架床弩在平埔族長槍兵配合下紛紛發出了糝人的吱吱聲,上好弦,然後推到最前面,進入shè程,shè擊。
黑人們紛紛向他們首領所在的位置聚攏過去,也許他們明白,一但後退,他們的家園就要被別人霸佔。
兩側的黑人從側面發起了攻擊,兩三百米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幾個呼吸的功夫,已在一些黑人躲地箭雨,衝了過來。
羅明成沒想到這些黑人的戰意竟這麼強。
雙方開始混戰,而對面的黑人發現側面攻擊成功,也在正面發起了衝鋒,床弩威力強大,然而shè擊速度太慢,對面黑人在付出一定的代價後,衝入羅明成的部隊中,雙方竟開始展開混戰。
不斷有人倒下。徐新帶著他的親兵不斷地東奔西突,哪裡戰鬥最激烈,哪裡就有他揮刀的身影,羅明成的大隊親兵各自為戰,只有最jīng銳親兵隊忠實地護在他周圍。慘叫聲、長槍破體的聲音不斷傳來,偶爾還有飛刀從天空中飛來,其中有一把差削掉羅明成的耳朵。
羅明成看了看身後的十名親兵,道:“九號與十號留下,其餘人隨徐知寨殺敵去!”
八名身手矯健的高手加入,令戰線為之向前一推,但,對面的黑人為了保衛家園,悍不畏死。
羅明成不敢到最前面的戰線上去,他從一名弩手那裡要過一把神臂弩,彎腰踏張,上弦,瞄準,shè擊,竟shè空了。他再次彎腰張弦,shè擊,這次他結果了一個正在與一名平埔族士兵戰頭的黑人士兵的xìng命,但是當他想再次再弦時,卻發現憑自己的力量,是無論始何也張不開第三次弦了。
羅明成將神臂弩扔在地上,看了看前面的那激烈的戰線,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後別的那把馬來短劍對準一名黑人士兵扔出,中了,插在了那名黑人士兵的肚子上。那黑人士兵狠狠看了一眼無恥的羅明成,用手將插在自己肚子上的馬來短劍撥出,作勢要回扔給羅明成,正在這時,他的胸膛被一名捨棄了床弩的長矛手刺中,倒在了地上。
戰線緩慢地推進,羅明成走到那倒地的黑人士兵面前,想從他手中拿回馬來短劍,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掰不開他的手指。於是只好用手中的朴刀將他握著馬來劍的手指砍斷,取回血淋淋的馬來劍。
羅明成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