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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我磨磨蹭蹭洗完澡進房間,楊正清正半支著腦袋躺在床上。他的浴袍敞開一大半,露出胸前一大片結實的胸膛。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似乎預見了今晚要打破的寧靜。楊正清過來住了那麼久,我們一直和平相處相安無事,似乎是不想讓我覺得有壓力,他倒也不會勉強我。可是今晚,似乎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還不過來。”他拍拍旁邊的位置,語氣不容拒絕。

“哦。”我挪動著步子,這五步就能走完的路,硬是被我走出了十五步的距離。快到的時候,楊正清長手一伸,一把把我扯到床上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吻迎頭砸過來,溫柔地,細膩的,熱烈的,纏綿的,彷彿要把我燒死。

“睡覺。”就在我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從我身上翻下去,抱著我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我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不然你希望我怎樣?”他低頭盯著我饒有深意似笑非笑的問道。

“哦。”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不會勉強你的。”他把頭往我脖頸裡縮了縮說道。我心頭一暖,他一直在努力剋制嗎?曾經聽人說喜歡就會放肆,愛就會剋制。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愛我,甚至連喜歡的話都不曾提起。

我躺在他懷裡,久久不能入睡,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已經睡著了吧。城市夜晚不滅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進來,他的臉在破碎的燈光下顯得越發朦朧。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除了知道他煙癮很重,經常和巖少待在一起,有一棟高階公寓,我似乎對他一無所知。甚至連他是做什麼工作都不知道,工作時間似乎也很隨意。

但是卻是這樣一個知之甚少的人,突然闖入了我的生活,給我死氣沉沉的人生帶來色彩。

他卻又什麼都不表示,什麼都不承諾。即便如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似乎已經依賴上他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抽身離去我會是怎樣的反應,再次恢復孤家寡人的生活嗎?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子獨自面對冷冰冰的夜嗎?

我翻了個身面對著他,往他懷裡鑽,手環住他的腰,不去想以後,只想享受當下片刻的溫暖。閉著眼睛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想著薛嘉華今天惡狠狠羞辱我的樣子,白天該流的眼淚似乎現在才發作。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手無意識的在楊正清的肚臍眼上打圈。

“你不想睡是嗎?”楊正清突然一個翻身居高臨下,“老子已經忍得很難受了。”他聲音壓抑而沙啞,難道他也一直沒睡著?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我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悻悻的問道。

“你真當我是柳下惠坐懷不亂?你一直在偷偷吃老子豆腐我還能安安然入睡?”

“哪,哪有。”想起我剛才的動作他全都知道,我心虛的把頭偏向一側。

他開始吻我,從脖頸到耳垂,從眼角到鼻樑,溫柔而細密。

“瀟瀟,給我好不好?”他很少這麼親暱的叫我,他的聲音在夜裡顯得低啞而充滿磁性,甚至帶著致命的誘惑。

“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嗤笑一聲,吻上我的唇,溫柔而細膩,指尖所過之處似乎帶著電流。

我的手摸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背上遊移,似乎摸到一道深深的類似刀疤的東西。

一夜纏綿,這是我和他第二次如此親密的接觸,與第一次不同,這一次,我是清醒著的。

醒來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支著腦袋注視著我,眼神溫柔如水。

“早安。”我對他報以一笑,轉過身手輕輕的環住他。又碰到了那道疤,我順著紋路細細的描,從左肩膀蝴蝶骨處一直延伸到右下側腰腹間。

以前總是背對著他,他抱著我,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背後居然有那麼長一道疤。我支起身體趴在他身上,掀開被單的那一刻,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呈現在我眼前,旁邊還有隱隱約約幾道小疤痕,已經很淡了。看的出來,這些疤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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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上為什麼那麼多傷疤?”我突然有點心疼,他到底經歷過什麼,當時是該有多疼。

“心疼我啊?”他看著我,臉上一抹寵溺的笑,似乎那些疤從未給他帶來過疼痛,提起來他的臉上不屑為之出現一絲波瀾。

“你過去發生了什麼?”我有些急切的問,經過昨晚一夜溫存,我和他之間的某些距離似乎拉進了,我覺得我有權利多問一句。

“窺視我的過去,是很危險的。”他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避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是不想說。

“不說算了。”我洋裝不滿一把推開他起身走了出去。

經昨天和薛嘉華那麼一鬧,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公司那邊是不想再去,打了個電話和沈茜說我可能要辭職了。她聽完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句:“你隨心就好。”

就算我不明說,沈茜也大概能知道我辭職的原因,我和薛嘉華那點事情,在公司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傻子也能看的出來,我們的關係鬧得不是一般的僵。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待在家裡。楊正清有的時候會出去,但一般很快又回來。我的租房很小,兩個人住顯得有些擁擠,他曾有一次和我抱怨這房子太小,旁敲側擊的叫我搬去他那邊住。我白了他一眼,“真想包養我啊?”

他摟著我的腰笑眯眯的說:“假如你願意的話”

“滾!”我洋裝呵責他,但其實心裡挺暖的,並不是說裝清高,但我有我的倔強和驕傲,也曾在無數個相擁而眠的夜裡,想著就這樣和他過一生。但是我沒把握,我不知道楊正清心裡怎麼想,我在等,等有一天他主動給我一個答案。

所以在這之前,我不想連最後一點獨立的姿態也失去。如果最後他說他只是想和我玩玩,我也不至於輸得太狼狽,等著被人掃地出門。

或許,我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與他這一段撲朔迷離的感情,打一開始我就做著最壞的打算,所以儘量保持沉默,不聞不問。

以至於那天吃飯的時候他說:“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我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他沒說去哪兒,去幹嘛,多久回來,而我也很有默契的沒問。

只記得他走的那天似乎有點生氣,很多他常用的東西都收走了,我就當做沒看見,自己在臥室裡開著電腦做自己的事情。

他出去的時候關門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在宣洩什麼,連句再見也沒留下。

看著重新變得空蕩的房子,我竟一下子沒適應過來。但是心裡明白,或許是到這裡就結束了,這才是我原本該有的生活。是我太自欺欺人,貪戀他給的溫柔。

好在沒過幾天,老家的大爺打電話來說有人要來看房子,要我回去一趟。

再回到老家的時候,一切似乎沒變,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老樹,熟悉的房子。但我知道其實某些東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大不小的房子,簡單的兩室一廳,承載了我與父親點點滴滴的回憶,這裡曾是為我遮風擋雨的港灣,但現在再回來,只感覺秋風刮過一般的涼。

最終我還是把房子賣了,老家地段不好,加上是二手房,只買了三十幾萬。

我把原本要還給楊正清的八萬和一萬二的違約金留下,其餘的存進卡里。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只能靠自己了,我這麼對自己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