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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孟婆奈河

傷離別,秦高站在黃泉之橋上,突然有了一種悲傷的心情。他看著這黃色的河,似乎有一種讓人傷心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他不知道是為什麼,正待要往橋下看時,突然秦操拉了他一下,道:“公子!小心!”

秦高突然驚醒過來,他竟然一隻腳想要跨出橋欄外。還好秦操及時拉著他,不然他早已掉下河去了,他頓時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懼。這座橋如此的不吉,難怪一路之上,來人行色匆匆,沒有人在這上停頓哪怕一小會兒。

秦高走過了橋後,心臟才慢慢的恢復過來,這古代不會真的有鬼神吧?想了一會兒,突然又想到自己還魂,以及莫名得到的系統。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信,他恍忽的走在街上,秦操跟在後面,也不會主動叫他。兩人穿過快要散席的集市,慢慢的人開始少了起來,這條路上的房屋也開始變少了起來。

走到路上,突然兩人發現,這一片地域都沒有人家了,一條大路直通前方。突然秦高眼光一凝,在大路的前方,一座橋,立在那裡。橋那頭,一座古老的廟立在那裡,兩人正從廟裡出來。哭哭啼啼的走回橋,然後停頓了半晌,直衝出橋,從秦高身邊經過。

秦高立時想要攔住兩人,兩人是男子,穿的一身破爛,臉上全是破破爛爛。彷彿從鬼門關走了回來似的,秦高的手一伸出去,頓時被一衝而過,連停頓也沒有。秦高仿似看見一滴淚珠在空中飛舞,不由的莫名其妙。這兩人是怎麼回事?這座橋是什麼,那座廟裡空間有什麼東西?

秦高和秦操相視一眼,眼中警惕更甚,緩緩的走向橋。終於能夠看的見橋頭的兩邊,掛著一幅對聯,用木做成。秦高看了半晌,發現自己認不出來,於是拿眼去瞧秦操。秦操看了半晌之後,才對秦高道:“公子,此橋上兩木分別寫了,十個大字。分別是,左邊:此去鬼門關;右邊:望君莫回頭。”

秦高古怪的想,為什麼這座橋如此的古怪?他回頭一看,沒有發現任何的古怪,這就像是小時候,父母跟他說,晚上走夜路,千萬不要回頭一樣。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回頭看看為什麼有這幅對。他看了半晌道:“唉,這裡還有字,是什麼意思?”秦高觀察了半晌,才在橋的邊上發現一個低矮的石碑。

秦操在地下蹲了半晌,才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的看著秦高道:“公子,這座碑寫著,這座橋是通往鬼門關的最後一條路,橋名叫奈河橋。走過奈河橋,一直沿著大道直走,不過三日功夫,就會到達地頭。”奈河橋?這是在地獄了嗎?還有鬼門關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有通往鬼界的道路?秦高再次讓秦操拿出地圖,發現,上面還真的一條直線道路,不過,什麼奈河橋,什麼鬼門關都沒有標,甚至連陽周的路也只是標著一個名字,沒有具體的路程。也就是說,後面一天左右,他們將要摸索著前進,沒有道路的標識,只能靠方位來找路。

秦高沒有糾結這些了,他走上奈河橋,橋不長,僅有兩丈多,比之前面的黃泉橋要長一點點。秦高忍不住的往橋兩邊望去,發現這座橋,做的還是非常好的,有木欄杆,要知道在古代,許多橋都只有一塊塊木板,別說欄杆,連固定都沒有。因此很多歷史都說了過橋死人的事情,這就是古代橋的真實情況。

橋下的水看起來非常的清澈,河水向下流去,秦高想著,這條河應該與黃泉不是同一條河。但是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村莊,竟然有兩條河?而且都這麼詭異?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更加詭異的事情,河水裡似乎風平浪靜。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河水久了,有一種讓人毛骨聳立的感覺,彷彿被什麼東西盯上了。果然詭異,秦高不敢再看,他發現這座橋和這條河肯定有著什麼故事,以後再去查查。現在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就在這座橋被意外而死。

走過了橋,秦高發現,橋這頭竟然也有兩塊木牌。他不由的興趣起來了。正想回頭之間,突然秦操道:“公子,不要回頭,看前面。”秦高往前一看,發現這座廟也有古怪,竟然外面掛著一塊牌,而道路上也有一個半人高的石碑。這裡寫的什麼?秦操第一次主動的解釋起來。

廟上掛的是忘憂泉,石碑上寫的是,此道為詭道,此去無經期,一入鬼門生死見,半是凡間半鬼仙。忘憂泉裡留名姓,鬼門關前登薄冊。莫道回頭是歸路,不出鬼門下幽泉。

秦高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感受,彷彿穿越錯了世界,變成了鬼神世界。他不由的看了看消失在遠處的詭道,一團迷霧似乎在那裡籠罩著。兩人走進忘憂泉,然後一愣,裡面竟然有人。

一個頭髮散批著的婦人坐在一塊板凳上,見到兩人進來,抬起頭,聲音幽幽而起:“客官,來到忘憂泉,喝一碗再走。”秦高心臟呯呯直跳,要不是秦操在身邊,他早就逃的遠遠的。婦人的身前,擺著一碗,不知道什麼湯,黑黑的,有一片青色的野菜浮在上面。他不由的遲疑著,這碗不會是毒藥吧?正要拿手去端,婦人的手突然拍在他的手上,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覺從手背上傳入心底。

婦人的手非常冰冷,而尤其讓人恐懼的是她的手指長長的,似乎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剪,更沒有斷過似乎的。再加上她那從來沒有紮起過的頭髮,甚至把臉蓋住。這不由的讓他懷疑,如果把她的頭髮拉開,那張臉是不是會嚇壞很多人?秦高不敢,他發現自己有了一種恐懼感。

順著婦人的手指方向,牆上的某處。他放眼望去,那裡一片空白,然後他看見眼角邊上,其他牆上,密密麻麻的有許多字。秦高和秦操走過去,看見有字區和無字區的交界,上面寫著許多名字。張德、小生、孟梓、京鄉……都是用不同的字寫成,有些很規則,有些則是歪歪倒倒,甚至有些字,只有一個個像符號似的,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字。

秦高在牆上一接,頓時感覺到牆壁上非常的柔軟,他放開的時候,頓時牆又恢復了原狀。這是什麼牆?怎麼還有彈性,兩人在上面一劃,頓時字就清晰的寫在上面了。秦高在上面劃了一個高字之後,就停下不寫了。兩人重新回到婦人面前,婦人把兩碗黑色青菜湯端起,一股幽香順著鼻子飄進身體裡。

好香!這是什麼湯?秦高不由的端起來,一口喝下。當他喝完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底多出些什麼東西。他彷彿回到了很久之前,前世的所有情景都浮現在眼前。童年、少年、小學、中學、大學甚至是出來工作的時候,然後又突然看到一張黑色大口把他吞沒,他來到這個世界,佔據了公子高的身軀。陰謀出逃,趕路、上離山寨,趕路、遇到孟家女子,出孟家村,記憶來到奈河橋,他突然看清了橋下的東西,一片葉子,深入水中,正是這一片浮在湯中的葉。

秦高突然感覺到腦海之中木神系統一閃,介面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叮,發現忘憂廟一座,自動製作圖紙中……”秦高頓時從剛才的神魂跌倒之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系統介面,發現沒有什麼變化,當介面不再閃動之後,圖紙上面出現了一個忘憂廟的圖紙。

他這才發現,原來,圖紙繪製還可以這樣!不過,當他想再次繪製其他的,發現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退出了系統。秦操正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了淚水,秦高不由的一愣,他心中飛快的思考了一下,於是拍手打斷了秦操的繼續回憶。秦操從回憶之中醒了過來,對著秦高一拜道:“多謝公子!”

看到秦操無事了,他心中舒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婦人時,頓時大吃了一驚。婦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始終蓋住臉的頭髮已經被拉開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這張臉與早上所見有一點相似,但是更加的成熟,充滿了歲月的味道。看她全身打扮,似乎只有三四十歲的模樣,一幅丰韻尤存的婦人打扮。秦高看向她時,她臉上微微一紅,然後,看向秦高的胸口,但是沒有發現任何不同。

她彎腰道:“公子受天神所佑,必成一番大事業,孟婆有禮了。”秦高啞然失笑,原來她叫孟婆,看樣子似乎是一個正常人,但剛才之前為什麼感覺到那麼的可怖呢。看向她身後,那裡有一個小小的池子,被一圈石頭圍了起來,秦高疑道:“孟婆,小子有禮了。這後面就是傳說中的忘憂泉?”

“是的,這就是忘憂泉,我自制的湯正是以此泉為水,以忘憂草為輔,加上秘製的姜,成就一碗忘憂湯。”

“忘憂泉?忘憂草?孟婆,你……”秦高正要說什麼,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孟婆湯?他精神一震,頓時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望著這泉水,對孟婆道:“多謝!此番我要去陽周,請問,從哪裡可行?”

“公子行將踏錯,這裡只有能往鬼門關,陽周不通此路。欲行陽周,跨河走江,一夜便至。”說完,她把頭髮再次一合,收好了碗,走將出去。走出去的瞬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這一下子走出了這座廟,就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秦高拉著秦操走出廟裡,看著孟婆從橋上走回去,橋的另外一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沒。秦高怔怔的看孟婆哈哈笑著走過了橋,往孟家村裡走去。夜色更加的暗了,秦操看了看天空,道:“公子,今晚……”

秦高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沿著詭道直走北,而沿著河邊,向西北之處行去。陽周,在無路可至的河對面,在他的腳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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