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攛掇

靖王妃的話令靖王很是吃驚,秦嚴不近女色,他還以為這輩子那個兒子會一直不開竅,孑然一身到終老呢。

不過秦嚴到底是靖王的嫡長子,靖王便算再看不上他,對他有再多的不滿,也沒想過不給兒子娶媳婦。

秦嚴親事成不了,以至於外頭也有不少風言風語,更有,靖王的庶子們也都年紀不小了,只因秦嚴娶不上媳婦,長幼有序,他們便也被壓著親事。

如今秦嚴既然自己有了看中的姑娘,靖王也覺松了一口氣,願意趕緊促成此事。

只是想到瓔珞的身份,靖王蹙眉道:“真寧縣主雖然是祁陽王府的姑娘,但到底非嫡出,不夠尊貴,便是如今受封了縣主,可給嫡子迎娶庶女,也不大合適,不過那逆子名聲不好,又幾次親事不成,這般倒也勉強相配。只是那祁陽王老當益壯,如今手掌東北兵權,只怕皇上那裡不會樂意看到靖王府和祁陽王府結親啊,若然本王這一求旨,卻讓皇上生了猜疑之心……”

靖王有些猶豫,不過他並非猶豫皇帝猜疑了秦嚴和瓔珞的親事會不成,他是猶豫,皇帝萬一猜疑了會對靖王府大不利。

靖王妃聞言卻面露焦急,拉著靖王的手,道:“王爺怎能擔憂這個便不去請旨呢?世子好不容易自己瞧上個姑娘,不管皇上怎麼想,會不會同意,王爺作為父親都該試試看啊。不試的話肯定是不行的,試了起碼還能有一半的機會。皇上那麼疼愛世子,一向將世子當子侄一般,說不定皇上會同意呢。若是親事能成,王爺和妾也能放下一樁心事,妾也可以給下頭的正哥兒和文哥兒幾個相看親事了。免得不知道的,只以為是妾不夠賢惠,專門拿捏著繼子和庶子們的親事。”

靖王妃說著便落了淚,靖王不覺將靖王妃攬進懷中,面露怒容,道:“是誰竟嚼這樣的舌根!那真寧縣主雖是庶女,可以後她的弟弟說不得就是祁陽王。祁陽郡王妃就剩下這麼一點血脈,將來還不得將半個祁陽郡王府都陪嫁給那真寧縣主?本王並非糊塗人,知道尋常繼室都是怎麼拿捏繼子的親事的,說的親事皆是面上風光無限,其實盡皆華而不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若當真是那等不賢的,如何會看上這真寧縣主?至於正哥兒和文哥兒幾個遲遲未曾說親,也是被那逆子給耽誤了,自古長幼有序,又怎麼怪的了你!”

靖王妃面上卻依舊滿是不安,拉著靖王道:“世上總是人云亦云者多,像王爺這等睿智看的明白的,又有幾人?王爺權當是為了妾,便向皇上求旨將世子爺的親事快些定下來吧,可好?”

靖王妃說著手指在靖王胸口輕劃了幾下,目光中全是哀切之色,靖王嘆了一聲,道:“你這樣本王怎能不應?本王今日尋個機會和皇上說說此事吧。”

靖王妃這才笑了起來,道:“王爺對妾身真好。”

靖王搖頭失笑,拍撫著靖王妃的背,道:“你比本王年紀小那麼多,當初多少好親事都沒應,偏嫁了本王做繼室,本王一直記在心中,這份情義,本王只能用一生的寵愛來回報了。”

靖王妃紅了臉,推了下靖王,道:“王爺說什麼呢,妾身不喜歡王爺這樣說,妾身嫁了王爺誰不說妾身福氣,這些年莫說妾身那些手帕交,便是滿京城的夫人們,又有幾人過的能比妾身舒心?妾身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兒便是嫁了王爺為妻。”

靖王便朗聲笑了起來,道:“好了,一會子便該去看燈了,快回去讓丫鬟收拾下,瞧這眼睛還紅著呢。”

上元節天璽帝先在前朝接受百官的朝拜,接著便會移駕到豐慶殿中賞群臣宴,待得華燈高上之時才會和百官一起移步到四通街前的順天門與民同樂,觀看華燈綵樓,燃放煙花,至盡子夜,聖駕才會回宮。

天色尚未黑,皇宮中的所有宮燈便點燃了起來,乾坤殿也一片燈火通明,華麗炫彩直若天宮。

天璽帝卯時正要在這裡中接受百官的朝拜,不到時辰乾坤宮前便聚集了不少官員,紛紛說著今年各府的燈棚,極是熱鬧。

“方才我在四通街上過,可瞄了一眼,阮大人家今年扎的燈塔可足足有兩層樓高,宛若鶴立雞群,甚為醒目啊,阮老弟,怎麼著,今年這是要拔個頭籌不成?”禮部尚書正撫著鬍鬚衝吏部尚書說著話。

旁邊幾位大人聞言紛紛附和,吏部尚書阮大人卻搖頭一笑,道:“哪裡哪裡,有諸位王府在,這頭籌哪裡敢肖想,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皇帝上元節與民同樂,鼓勵百官臣子們在街上搭燈棚,各府都會扎一個大型花燈在四通街上給百姓們觀看,搭燈棚,掛燈謎,讓百姓猜燈謎送燈籠賞銅錢,圖個與民同樂,熱鬧繁華。

皇帝鼓勵,而各府自然也都希望在上元佳節能夠在百姓中露一露臉。

誰家的燈扎的好,博個百姓們喜歡,贏個滿堂彩,對府邸家族的聲望民望自然也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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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大型花燈也頗耗費人力物資,上元節的燈要燃上好多日,到十八才落燈,有那花燈扎的夠大夠亮的,光這幾日通宵達旦的點著燈,所耗用的燈油錢便要有上千兩銀子之多,尤其是有的還在燈油中加了昂貴香料,那花費便更不用說了。

燈扎的好壞在一方面也能反映出各府的實力,故此每到上元節,各府也都是拼盡了全力來裝扮自家的燈棚。

且若能拔了頭籌,皇帝也會有所獎賞。

阮大人是今年剛剛升做天官的,今年阮府搭的燈棚又往前挪了挪位置,燈扎的張揚也是在所難免。

阮大人言罷,便有人接話道:“說的是,我看今年誠王府的燈便定能令人驚豔!到現在可還蒙著黑布呢,誠王殿下,還不快給微臣們透露透露,誠王府到底扎了個什麼樣兒的?”

誠王府的燈自搭建起,便在四周圍上了黑幕,到現在也沒露出真面來。誠王這一年連連被天璽帝斥責,還禁足了一段時日,看來這是想靠著上元節的燈會博個滿堂彩,挽回聲望的。

誠王聞言卻朗聲一笑,不動聲色地望了眼那邊的瑞王等幾個皇子,他今年對頭籌乃是勢在必得,勢必要壓上瑞王府一頭的。他正要說話,卻突聞後頭一下子沒了聲音。

這種安靜來的太突兀突然,就像是人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突然四周便被點了魔咒靜止了一般。

誠王詫異望過去,雙眸頓時一眯,只見百官的突然安靜皆是來源於不遠處正邁步走來的一人。

那人身上穿著正二品官才能穿的紫紅色大袖羅衣,上頭繡著銀線仙鶴圖,外罩緋色紗罩衫,隨著他邁步而來,廣袖輕卷,衣袂鼓盪,姿態矜貴。

紫衣讓他顯得雍容華貴,整個人仿若是沉浸在千年寒冰中的一塊美玉,俊美耀眼,卻又散發著懾人心神的冷意,偏又滿身光華清湛,令人驚豔。

誠王先是一楞,然後便面露猙獰之色。

他和秦嚴素來不對付,他怎麼可能認不出秦嚴來,更何況二品官的朝服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穿的。

誠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百官更是如此,秦嚴的出現頓時便令方才還熱鬧非凡的丹墀前一下子靜的落針可聞。

秦嚴這半日功夫早便適應了各種盯視過來的目光,雖然心中厭煩,可面上卻已不露分毫,冷著一張臉,瞧都未瞧一眾震驚不已的百官,直接便穿過眾官員,往前頭尋常站的位置走了過去。

待他站定,四周還是半點聲息都沒有,最後還是誠王怪聲笑了下,道:“靖王世子可當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怎也不早露出來?總戴著面具,讓天下人都以為靖王世子貌醜如鬼,如此欺瞞於世卻又是為何?還是靖王世子覺得這般戲耍百官世人很有意思?”

秦嚴聞言卻並不曾瞧誠王,只望著丹墀上雕刻的浮雕,淡聲道:“王爺歷來喜歡華麗華美的東西,對自身的姿容亦是愛惜非常,本將軍卻素來不注重這些,男人生的好相貌又如何,貌醜如鬼又怎樣?戴不戴面具在本將軍看來無甚差別。”

誠王見秦嚴譏諷自己像女人一樣注重容貌,頓時面露陰戾,冷聲道:“呵,既然都一樣,靖王世子如今怎又不肯再戴著那面具了?”

秦嚴淡淡瞥了眼誠王,那眼神像看個白痴,淡聲道:“自然是不想戴了。”

誠王被他噎的面色一紅,四周氣氛也緊繃了起來,好在這時候靖王剛好到了,見秦嚴果然臉上沒了那面具,神情略顯複雜,叫了秦嚴一聲。

秦嚴便隨著靖王走到了一旁,兩人站定後,靖王瞧著秦嚴肖似元配嫡妻的容貌,神情有些恍惚,滿臉感嘆,半響都沒能說出話來。

“王爺有話?”秦嚴卻沒什麼耐性和靖王在此上演父子情,出聲打斷了靖王的神思。

靖王回過神來,長嘆了一聲,才道:“你母妃若是能活著,瞧見你如今長的這般英偉清俊,這樣神似她,一定很是欣慰。”

秦嚴卻未接話,靖王見他冷著一張臉,半點反應都沒有,又見那邊百官們似乎都在留意著這邊,便也不再多言,倒是渾身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道:“父王問你,你可是看上了那真寧縣主?”

秦嚴聞言這才面色微動,道:“靖王妃告訴你的?”

靖王頓時便面露怒容,道:“你這是什麼話!又是什麼意思?!你不必管為父從何處知道的,只需告訴為父,是還是不是。”

秦嚴見一提靖王妃,靖王便勃然大怒,不覺冷笑了一下,道:“多謝王爺關心,我的親事皇祖母自然會操心,不勞王爺和王妃費神。”

他言罷,轉身便走,靖王直氣的臉紅脖子粗。

恰此刻已到了時辰,百官開始列隊進殿,父子二人便再沒搭上一句話,各自站好進了殿。

皇帝在前朝大宴群臣,後宮中今日雖然外命婦不會進宮拜見,可皇后卻也在歸雁殿中設宴,和諸多妃嬪公主們一起擺宴欣賞歌舞。

太后自然也是要參加的,瓔珞因未曾出宮便也跟著太后到了歸雁殿,眾人落座後只觀賞了兩場歌舞,便見太監陳厚實帶著幾個小太監從殿外過來。

皇后擺了擺手,大殿中歌女們頓時便退了下去,皇后笑著衝太后道:“想必是前頭皇上已經選出了今年御花園空白宮燈的魁首來,今年卻不知是哪位妹妹慧智靈心,才華驚豔,能讓咱們萬歲爺欣賞點了這魁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