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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趁人之危

晚上拍戲,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

畢柏看著杜何其,都不敢喊“cut”。

“你慫不慫?”衛楚陽用手裡卷著的臺詞本打畢柏的腦袋,“你是導演!還讓我說多少遍?”

已經準備緒的聞淮跟杜何其站在那兒看著畢柏笑,杜何其笑著對衛楚陽說:“製片,咱家導演膽兒這麼小可不行啊!”

畢柏不好意思地看衛楚陽,然後嘿嘿地傻笑。

“別犯傻了,快點兒開始吧。”衛楚陽又打了一下畢柏的腦袋,緊接著伸手給他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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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柏也沒在意,跟聞淮他們確認了一下之後開始了今晚的拍攝。

這場戲是餘景跟穆佳明分手之後以情人的身份幽會,在餘景的家裡。

自從那次吵架之後,餘景搬出了他們一起住了很久的房子,自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一居室,他自理能力非常差,平時家裡都是穆佳明收拾,如今自己生活,一進門亂糟糟的。

穆佳明心裡有些難受,特別想叫人搬回去,卻又礙於面子開不了口。

聞淮覺得餘景跟穆佳明的現狀很像他跟杜何其,或者說是很像他對杜何其的感覺,明明心裡有對方,卻是開不了口。

“喝點兒什麼?”餘景站在櫃子前,仰頭看著擺了一排的酒。

穆佳明走到他身後,伸出手將人環抱在懷裡,嘴唇輕輕貼到餘景的側臉上,對方的身體很熱,讓他的*也熊熊燃燒。

“都可以。”穆佳明閉上眼睛,手摸索到了餘景的身前,熟練地解著他的褲子。

餘景抬手拿出酒,轉身去找開瓶器和杯子。

穆佳明一路跟著他,等到餘景站在那裡開了酒,褲子也已經被褪了下去。

他們倆站在廚房,餘景抖著手把紅酒倒進高腳杯裡,身後被不言而喻的那家夥隔著內褲頂著臀/縫。

他手抖不是演出來的,杜何其明顯感覺到聞淮硬/了。

他微微側過身,怕被人看到自己勃//起的欲/望,拿著杯子,遞給了身後的人。

他轉了身,兩人面對面。

廉價的紅酒在同樣廉價的杯子裡晃盪著,穆佳明勾過餘景的手臂,兩人帶著笑,喝了個交杯酒。

喝完酒,自然吻到了一起。

穆佳明把餘景抱到了流理臺上,站在他雙/腿之間,動情地與之親吻。

太像了,聞淮想,自己跟穆佳明太像了。

都在藉著“演戲”的機會,擁吻自己所之人。

幸運又可悲。

聞淮有預感,穆佳明將會是他完成度最高的一個角色,因為他們根本是同一個人,有著同樣的悲哀心事。

聞淮抬手摟住了杜何其的腰,他已經沒辦法照顧鏡頭了,滿心都是趁機滿足私/欲。

這樣非常可恥,但他無法控制自己。

餘景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是他們最的一首法文歌曲。

他們都沒有理會,任憑那鈴聲反覆響起。

在這個夜晚,他們只想擁有彼此。

這場情意綿綿的戲拍完後,聞淮立刻跑進了衛生間。

杜何其裹緊大衣,試圖用其遮住自己下身撐起的帳篷。

“老大尿急啊?”常星看了眼廁所的方向,然後擔心地問杜何其:“何其哥,你感覺怎麼樣?還發燒嗎?”

杜何其有些恍惚,還沒從戲裡出來,眼神呆呆的,站在那裡放空著。

常星沒問出個所以然,只好跑去先跟衛楚陽領明天通告單。

“明天讓他們倆休息吧。”衛楚陽今天下午翻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所有安排,發現自從進組後,兩個主演沒休息過,這幾天聞淮臉上的傷痕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用粉遮一下基本上可以了,這也意味著,之後更強大的工作量在等著他們。

“哎呀,休息啊!”一聽說休息,常星立刻來了精神,跟衛楚陽鞠了一躬,歡樂地跑著去跟他老大還有老大未來的老婆報告了。

聞淮跑進廁所自然不是尿尿,這會兒他硬/得不行,根本尿不出來。

但在片場打/飛機,這要是被人發現,豈止是被笑話,劇組裡什麼人都有,傳出去可熱鬧了。

他沒辦法,必須得在短時間內恢復平靜。

聞淮將後背貼在冰冷的瓷磚牆上,深呼吸,閉著眼想所有會讓他瞬間喪失“性”/趣的事情。

想了一圈,都沒用,剛剛杜何其穿著白襯衫白內褲坐在流理臺上的樣子太誘人了,他根本平靜不下來。

聞淮聽著外面收拾東西的聲音,有些著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決定對自己狠一點。

他閉上眼睛,回憶起跟杜何其分手的那天。

果然,這招比什麼都好用,他很快軟了下去。

聞淮心裡堵得慌,照著鏡子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褲子,開門走了出去。

他跟畢柏打了個招呼出去了,直接去找劇組給安排的車。

郭展翊最近非常盡職盡責,似乎沒了別的事情,天天待在劇組陪著他。其實聞淮心裡明鏡兒似的,郭展翊哪是陪著他工作啊,根本是在陪常星。

後天是常星生日,每年都是他準備禮物準備蛋糕,他覺得今年沒他什麼事兒了,這個郭展翊嘴上說著不感興趣,但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兒都明顯寫著四個字:常星,我的。

他坐在杜何其身邊,那家夥還緊緊裹著大衣,手裡抱著杯熱茶。

“這麼晚喝茶等會兒該睡不著了。”聞淮上車之後拿過了杜何其手裡的茶,自己開啟蓋子喝了起來。

剛才拍戲的時候或許是精力太集中,杜何其完全忘了自己在生病,這會兒休息了,整個人又渾身難受起來。

他沒力氣跟聞淮較勁,呆呆地看著窗外。

聞淮喝完,蓋好蓋子遞給前面的常星,讓他把茶放好別灑了,自己伸手去摸杜何其的額頭。

“怎麼還這麼燙?”聞淮皺起了眉,“要不去打個退燒針吧。”

“不去。”杜何其害怕,他暈針。

“可是你一直不退燒也不行啊。”聞淮柔聲勸他,“聽話好不好?”

“不好!”杜何其皺起了眉撅起了嘴,賭氣似的往另一邊挪了挪,扭頭看著外面,瞧都不瞧一眼聞淮。

常星的八卦之魂再一次熊熊燃燒,悄悄調整了一下後視鏡,偷著看後面。

聞淮半個身子都貼到了杜何其身上,哄孩子似的哄著那個快三十的大男人:“你別這樣,我這不是為你好麼。”

“不需要。”杜何其死活不肯看他,生怕聞淮拉著自己去打針。

“你怎麼那麼煩人呢!”聞淮使勁兒掐了一把杜何其的臉,把人掐得嗷嗷直叫。

“你才煩人呢!”

兩個大男人在車裡鬧得像幼兒園的小孩兒一樣。

郭展翊翻了個白眼,然後斜眼看了看津津有味地在“偷/窺”的常星。

這個世界上智障太多了,他想,除了我,全他媽是智障!

最後聞淮也沒能成功說服杜何其去打針,互相擠兌著回了酒店。

聞淮特別自然地跟著杜何其進了他的房間,又是找藥又是倒水的。

杜何其要去洗澡,脫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屋子裡還有這麼個傢伙。

“你回你屋去。”杜何其發燒難受得很,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我今晚留下照顧你。”聞淮說得理直氣壯,一副不準拒絕的架勢。

“不用。”杜何其脫了上衣,又脫了褲子,那條拍戲時的白內/褲又出現在了聞淮面前。

聞淮趕緊轉過去,不再盯著對方看,假裝沒事兒一樣說:“你發燒太嚴重了,我不放心。”

杜何其長出一口氣,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苦笑著說:“我以前差點兒死了,也沒見你不放心。”

聞淮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什麼叫“差點兒死了”?

他趕緊跟過去,貼著緊閉的浴室玻璃門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杜何其脫了內褲,看著暈溼的前端,心中悵然,“我要洗澡了,你別偷看。”

聞淮覺得不對勁,杜何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但顯然這傢伙沒準備告訴他,只好他自己想辦法了。

等杜何其洗完澡,聞淮看著他吃了藥,又給暈暈乎乎的病號吹了頭髮,把人塞進被窩裡之後自己也進了浴室。

杜何其縮在被子裡,覺得冷,抬眼看看霧氣濛濛的浴室,想:那兒肯定特別暖和。

像聞淮說的,這一晚上他沒回自己房間。

洗完澡,吹乾了頭髮,只穿著內褲鑽進了杜何其的被窩。

“聞淮。”杜何其還在迷糊,燒得渾身無力,“你太過分了。”

“嗯?”聞淮關了燈,湊過去抱住了杜何其。

懷裡的人沒有抵抗,乖乖地被他抱著,渾身滾燙,弄得聞淮心驚膽戰。

“趁人之危。”杜何其閉著眼睛,往聞淮身上貼,他也不想的,但那人身上溫度比較低,貼過去會舒服些。

聞淮笑了,把人抱得更緊了:“你知道什麼叫趁人之危嗎?”

杜何其抬頭看他,同時,嘴唇被**了。

聞淮用舌尖沿著杜何其嘴唇的輪廓舔了一圈,然後鬆開嘴,笑著說:“這才叫趁人之危。”(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