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愛人的溫存, 用多長時間都還是會覺得不夠。
好不容易見面的聞淮跟杜何其窩在酒店的被窩裡, 累得眼皮打架也捨不得睡。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聞淮吻了吻杜何其的額頭。
之前分開時杜何其剛剛染的新髮色, 現在新長出來的黑髮已經有差不多兩釐米長,這是他們分開時間最明顯的證明。
“要我說實話嗎?”杜何其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聞淮身上, 睡意朦朧的笑了笑說, “可不是自私麼,但也沒辦法, 這是你的工作啊。”
杜何其越是這麼說,聞淮就越是愧疚。
這段時間,他總是會想起以前兩人分手時的場景, 那時候確實怨他,走出的每一步都是錯誤的。
他總是想給自己找藉口來淡化當初那件事對兩人感情造成的裂痕, 想說是因為當時太年輕。
可如今,他不是那個不成熟、一心想成功的傻小子了, 甚至,他跟失而復得的愛人已經組建了家庭, 卻因為想要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一再讓杜何其退讓。
“睡吧。”聞淮又吻了吻他,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柔聲說,“今天開始, 至少到年底, 我都全心全意陪著你。”
最後這句話, 杜何其沒有聽到, 他趴在聞淮胸口睡熟了。
一整晚,聞淮雖然累,卻沒怎麼睡著。
他看著懷裡睡著的愛人,抽了一支又一支煙。
現在的心情很難描述,愧疚、慶幸,又有些不知足。
他太久沒跟杜何其睡在一起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別”了這麼久,本來應該徹夜不眠搞事情的,結果那個菊花腫了的傢伙,就這麼安穩地睡了。
聞淮有些哭笑不得,按滅了菸頭,咬了一口杜何其的臉蛋兒。
杜何其正做著美夢,突然被咬一口,驚得一個激靈,哼唧一聲之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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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淮本來打算放過他了,然而看他竟然敢背對自己,垂眼看了看那翹得圓滾滾的小屁股,又摸了摸自己蠢蠢欲動的“傢伙”,決定就算捱罵也要再來一次。
杜何其覺得,人最重要的就是學會“吃一塹長一智”,他決定以後再也不搞什麼浪漫了。
什麼模仿餘景跟穆佳明玩“情人遊戲”,到最後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聞淮倒是興奮了,他卻屁股疼得好幾天都不能好好走路。
瀋河見了他笑他,常星見了他也憋笑別出內傷。
聞淮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一次是真的休息下來了,郭泓一見到他就開始抱怨,說他再繼續這麼下去會被大熒幕遺忘,然而當事人這次說什麼都不再接戲了。
他跟杜何其的蜜月旅行還沒安排,虧欠那家夥的太多了。
聞淮不拍戲,但其他的工作也沒少到哪裡去,只不過每天至少能有半天的時間可以陪著杜何其了。
郭泓也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追著聞淮賺錢,甚至總打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去杜何其那邊,要約著一起去。
聞淮覺得奇怪,問他:“郭總,你是不是看上何其他們學校的小男孩了?”
“沒啊!”郭泓拿著車鑰匙往外走,他覺得聞淮可能是瞎。
“那你一勁兒往何其這兒跑幹嘛?”聞淮是真的不理解,“你直接去找沈總不就完事兒了嗎?”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郭泓明白了,聞淮原來不瞎。
“我有自己的苦衷,你別管那麼多了。”郭泓也想直接去找瀋河,但他去不了。
之前倆人鬧了點兒不愉快,瀋河直接叫公司樓下保安記住了郭泓的那張臉,只要是這人,就不準放進去。
郭泓知道瀋河沒事兒就往杜何其那邊跑,所以只好也往那兒去,假裝是偶遇。
他都快被自己愁死了,眼看著四十歲的人了,竟然玩兒起這種小把戲,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但管他呢,都走到現在了,丟臉就丟臉吧。
瀋河最近在認真琢磨一個事兒,就是杜何其那天跟他提起的連大綱都沒有的“劇本”。
他本來沒當回事兒,然而沒想到,杜何其竟然給畢柏打了電話,倆人一拍即合。
畢柏是盛景現在重點培養的新生導演,自信滿滿地說這部戲他絕對可以拍得超越《背德邊緣》,當然,前提是,演員也要選好。
瀋河難得看到畢柏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想掃人家的興,但也不能草率答應。
開了幾次會,認真討論過後,確定了編劇團隊,決心試一試。
劇本肯定要精雕細琢,不能粗製濫造,尤其是杜何其說想要在這部戲試一下他的學員,算是成果驗收。
畢柏很喜歡這個挑戰,一反常態的躍躍欲試。
“你受什麼刺激了吧?”瀋河覺得他簡直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畢柏了,不過就是半個多月沒見,出國學習回來,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
“沒有啊!”畢柏一臉興奮的說,“我跟三哥說了這個劇本,他說我要是拍好了,就帶我……”
說到這裡,畢柏閉上了嘴。
“帶你怎麼的?”瀋河笑著打趣說,“結婚啊?”
“哎呀沈總!你說什麼呢!”畢柏突然紅了臉,往外跑去,“我們都是直男唉!”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瀋河冷笑一聲,嘀咕說:“哦,好直哦。”
杜何其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參與到編劇的工作中,甚至在他提出這個劇本的想法之後,想的也是只是把他心裡所想告訴編劇,其他的由編劇來完成。
但瀋河說:“你要參與進來,只有參與進來了,才能將你的想法最好的表現出來。”
杜何其對這個新的任務有點兒打怵,聞淮為了給他加油,拉著他在家裡做了一整晚的“充電”活動。
“充電”完畢,杜何其說:“可是我對這種事真的一竅不通。”
“還不通?”聞淮又往裡頂了一下說,“這不是挺通的嗎?”
第二天,杜何其去跟瀋河他們一起開會了,編劇組的成員一看到他,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瀋河大言不慚地說:“這位新來的夥伴,大家管他叫杜老師就好了,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杜何其站在一邊兒,心虛到紅了臉。
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