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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迷情

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越是覺得不會見到的人越是會很巧地出現。她又見到了離琛。

命運這種東西或許是不存在的,可是它執行的軌跡卻會留下來的,牽絲線長,拉拉扯扯,再次繞了回來。

“那你怎麼到這來,這是思思的家。”

女孩漆黑的頭髮在月色下散發微微的清光,流水一樣披散在腰間,一雙清亮的瞳孔裡滿是驚俱。“出事了?”她咬著牙齒,強迫自己鎮定地問道。

短短幾天,已經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了,從來都是安安樂樂的她開始接觸到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她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生命可以那麼輕易地就消失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

雖然沒有承認,但是她的生活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似是還沒有從剛發生的命案陰影裡走出來,竟然連害怕這種東西都有點麻木了。

“出事很久了。”像是被什麼驚擾到,他突然回頭快速地看了一眼,拽過林兮雲就跑。

“你要不要報警?”她本來就沒穿好鞋子,離琛也沒注意看,這樣跑兩步腳就從鞋子裡脫了出來,硬硬的小石子硌在了了腳上,刺得碎碎密密的疼。

“思思呢,思思不知道去哪了,她怎麼辦?”剛才那一聲慘叫,她肯定也聽到了,那她人呢?

但是離琛不搭理她,她急得要甩開他的手。而她越是掙扎,他掐得越緊,“還有人在這。”

“我說過,顧好自己你再顧別人吧。”他的聲音一改平日的輕鬆隨意,變得冷森森的,林兮雲聽著不由怔了怔。

“那要是有人丟下了你,你不會害怕嗎,你不想活命嗎?”察覺到離琛手鬆了,她趕忙抽出去,顧不上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就往屋後跑。

我在這……

我走了你會害怕嗎……

是她,曾經說過的話……更遙遠的,不知道是從何處傳來的聲音,輕靈的,溫柔的,說—我等你,我陪你。

一剎那的失神讓他鬆開了林兮雲,直到看見她跑了他才猛然反應過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黑沉沉的暗影自空中落下,罩住了她,林兮雲感覺腳下一軟,頃時陷了下去。動作快得離琛撲了個空,竟然跟著憑空從地上消失了。

風濾過樹葉間,發出沙沙的聲音,依然一片平靜。

平靜,因為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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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朦朧的,悠遠的,誘惑的,極致的……一個夢境吧。

發生了什麼?發生過什麼?

她想不起來,感覺不到自己這是死了還是活的,做夢還是……現實?甚至,自己又是誰。

夢到深處可真亦可假。

她不喜歡夢境給她帶來的那種不安全的感覺,那種壓抑的窒息感。

空氣中氤氳著一種淡淡的像草葉,像木屑的香味。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香味,她知道自己應該沒有聞過,但是潛意識地覺得熟悉。似乎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跟這種味道有關的記憶被鎖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不管是不是她自願的,她都不記得了。

隱約感到自己落到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裡,她本能的反應是掙開,可是她沒有。

她是依戀這個懷抱的,她恐慌地要回頭看抱她的人是誰,可是,她也沒有回頭。

或者,這個身體不是她的。那種依戀是由這個身體產生的。難道是靈魂穿越了?這麼荒謬的解釋誰信啊,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她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腰間一鬆,那人的手按在她的腰際,一點點把那帶子拉了下來,落到地上,泛起了一個朦朧的弧度。

微妙的真實感,完全不像是在做夢。可是如果不是在做夢,怎麼解釋她為何動彈不得,任憑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了下來,身後那人的唇落在頸項上,起初是溫柔地試探,隨後是加重了的廝磨,轉而遊移到了耳垂下,好像被輕輕咬了幾下,安靜的靜夜裡只聽見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不均勻地灑下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一下子躥了出來,她的身子軟軟地歪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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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地下陷下去,她躺在床上,極力地想看清那人的樣子,可是眼前只是暗暗的夜色。

他的衣服也落了下去,那一地散亂的衣物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是她的手環上了他,密密麻麻的吻從臉上掠下來,他吻得細緻,像是想記住她所有的味道一樣,漸而是壓制不住的火熱,她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時候,裡衣輕巧地繞開了,熾熱的吻擦過肩上的絲帶,跟著被咬著帶下來,他突然輕輕喊著“青音,青音”。

是這樣嗎?這具身體的主人叫青音。

可是,為什麼,會有她?她想逃,全身卻像是被什麼吸附住了一樣,完完全全地被埋在裡面,而因為這個身體,她的心裡其實是在迎合這個男人的。拒絕不了,自然也逃不了。

她叫他什麼來著,她聽不清了,她想不得了,她的大腦彷彿懸浮在真空中,無論是什麼沒有知覺了,直到突然的一陣撕裂的銳痛刺醒了她。她疼得下意識地就縮在了那人懷裡,一時竟然忘記了他才是罪魁禍首。

模糊地想道,一個女人這麼依賴於一個男人,那她一定是很喜歡的他的。

可是,那又不是她。

時間在她的腦海裡幾乎靜止了,她心裡把要求放到了最低,只巴望著快點清醒,快點離開這個荒唐的春夢。

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像是什麼器皿摔在地上的聲音,她發覺眼前一亮,已經不在那片夜色中了,她身上還好好地穿著衣服,只不過不是她的衣服,是幾千年前的人才會穿的衣服。

她的腹中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絞痛,那疼痛極度的絕望,世間不會再有更甚的痛了,是在身上,是在心裡。不像剛才的,還滲透著說不清楚的甜蜜。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她的聲音顫抖著,沒有半分生機。

面前的人一身雪白的袍子,林兮雲不由地懷疑是不是剛才的那個人,但是這具身體的直覺告訴她不是。

這個男人有一張極其乾淨的臉,眉目之間,出塵得不染半點塵埃。說不出是哪裡,但他站在那裡,猶如雪山終年不化的冰峰,雖高,雖潔,卻不帶半點溫度。

他冷冷一笑,“是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你肚子裡有什麼,我這杯酒裡就是什麼。”

她的手指無力地蜷曲著,天青色的裙角猩紅一片,“白……澤……你,害我,你……為什麼?”

“為什麼?”他好像聽到了最荒誕的笑話一樣,“一個孽種,也配被帶上天庭嗎?讓你帶到崑崙山,天天髒我的眼睛。”

為什麼啊,她看著他,眼裡連絕望都不剩下了,我們明明是修行千年的同伴不是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背叛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她,“你最好祈禱,瑤池能把你這一身髒都洗掉。”

她憤怒地看他,那是真的被人逼到了絕路的憤怒,再退一步就會被燒個乾淨。

“乾坤印,”她拼盡了一切也要站起來,瘋了似的撲向他,“你把乾坤印還給我。”

他嫌惡地躲開,“行了吧,事情了結了我就帶你交差了。”

他炫耀地把玩著手裡的乾坤印,“瑤池的水是最養人的了,什麼邪魔歪道進去,保準化成血水流個乾淨,就跟你肚子裡這個孽種一樣。”

不,不要!

她還想再見他一面,她還想跟他解釋清楚,她不想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希望他死,她不想讓他覺得,天下之大無他高辛翊,無他陵晨的歸宿。

我,我去求娘娘……她踉蹌著站起來,卻再也飛不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