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蘇沫萬萬沒想到蘇泠墨會開這樣的玩笑,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肩上忽然一暖,夜澈溫暖的大掌附了上來,還有些用力。
就像是在宣誓主權。
他這有什麼好宣誓的!
還是他告訴她,蘇泠墨有可能是她的大哥。
有病!
蘇沫扭動了一下肩膀,想要脫離他的鉗制,他的手捏得更緊了。
他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越發的黑沉:“跟大哥道別,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他這麼挑明說,就好像是在看蘇泠墨的笑話。
蘇泠墨也不惱,輕輕拍了一下夜澈的肩,“好妹夫,這麼體貼我妹妹,改天你給頒個獎啊。”
末了,他看向蘇沫,與她道別:“沫沫,早點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要掉肚臍上了。”
蘇沫尷尬一笑,埋著頭說:“最近忙著比賽,沒怎麼休息好。”
下一秒,蘇泠墨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妹妹身體不好,別再讓她勞累,林家那邊我會去說。”
他是真把她當親妹妹了。
這強勢的語調,就像是在對夜澈發出警告。
夜澈面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就像是沒聽見他說的,夜澈帶著蘇沫轉入宅子,只輕飄飄地說了句‘告辭了’。
走入宅子深處,蘇沫用力掙脫了他的束縛,沒好氣道:“我自己會走!”
夜澈停在原地,沒頭沒尾來了一句:“只是可能是你大哥。”
他深邃的眸子裡,沒有半點溫度,卻溢位很複雜的情緒。
蘇沫深深皺眉,想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是想告訴她,蘇泠墨還不確定是她大哥,所以她就必須和別人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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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笑了。
蘇沫想著,也就真的笑了出來,嘴角滿是嘲諷的意味:“夜澈,你別把任何人都想象得和你一樣齷齪,就算他不是我大哥,也是我的合作物件,我們正常談公事吃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話說到這兒,蘇沫想起今天得到的預付金,又對夜澈說道:“你把你賬號給我,我轉錢給你。”
夜澈微微皺眉,眉宇間盡顯疑惑之色。
蘇沫提醒道:“買房的錢,我轉給你,還有,以後不要揹著我去見院長媽媽。”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給院長媽媽洗腦的,讓她這麼積極的撮合他們。
所以,他還是少去為妙。
夜澈眉頭皺得更緊,面上陰雲籠罩。
徹底的安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蘇沫做好了迎接暴風驟雨的心理準備,微揚著下巴看著他。
可他卻舉起了受傷的手,強硬地說出牽強的理由,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不是說要照顧我?”
蘇沫是真沒想到,夜澈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一天。
可別人說得又合情合理,她無力反駁。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蘇沫才重新開口:“你現在要做什麼?”
“洗澡。”
蘇沫:……
他這些天不也沒讓她幫忙洗澡,他就是故意的!
蘇沫張了張口,好半晌才找了個更牽強的藉口:“我喝了點酒,頭暈,讓黎叔幫你?”
“我不習慣男人看著我洗澡。”
“那叫……”
他突然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他住的小樓走去,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口吻說:“我不習慣外人看我。”
他是鐵了心要她幫忙,蘇沫無力反抗。
浴室內
夜澈站在她跟前,微微仰頭,吊著眼尾打量著她,“你想我幾點睡?”
“啊?”
“困了。”
他言下之意,就是你趕緊麻溜點動手!
蘇沫暗暗咬牙,隨即有些洩憤般的,用力去解他的衣釦。
襯衫敞開,露出他古銅色的皮膚,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在襯衫的半遮掩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蘇沫頓覺口乾舌燥,禁不住吞嚥了一下,潤喉。
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
從草叢裡救回滿身是血的他,她小心翼翼地剪開了他浸滿鮮血的襯衫,雖然他已血肉模糊,但也不影響他身體剛毅線條的美感。
這讓蘇沫很唾棄自己,應該以救人為重。
清醒過來,她迅速幫他處理好了傷口,把身上所有的血汙擦淨。
她害怕他失血過多出事,準備去叫救護車,卻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
那時候的他,就像是一隻流浪貓,聲音柔軟無力,好像還帶著一絲祈求,說:“別走。”
就是這一聲別走,讓她徹底淪陷了。
想要把這只小貓咪據為己有,卻沒想到他是只大老虎。
吃人不吐骨頭。
前世悲慘的遭遇,湧上心頭,蘇沫心中猛一刺痛,立即收回了思緒。
再看向他,眸子裡沒有半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