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憐巴巴地說：“肯定是山裡的妖精害的，阿哥剛來的時候對我可好了，我要去找阿婆幫他驅邪！”
她說罷，快步跑出了房間。
蘇沫想要叫住她，被夜澈制止了，“別管她。”
蘇沫道：“萬一待會兒她真找人來給你驅邪咋辦？我去說說，免得打擾你休息。”
“不用。”夜澈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碗，“不給我吃？”
蘇沫‘啊’了一聲，“你不是吃過了嘛。”
“不夠。”
蘇沫把碗放在一旁，去到床邊，勸道：“我知道你被餓著了，但剛吃飯，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忍忍，我明天再給你做。”
夜澈沉默了片刻，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蘇沫湊上前去，夜澈從兜裡拿出帕子，給她擦臉，“明天你不用做了，回去做。”
蘇沫摸了摸自己的臉，移到旁邊照鏡子，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全是黑色的灰。
她訕訕一笑：“不好意思，我剛燒火做飯，就沒注意。”
“一樣好看。”夜澈冷不丁來了一句。
“啊？”蘇沫看向他，想要確定這話到底是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他這是真被什麼妖精附身了？
嘴這麼甜！
說得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氣氛有些尷尬，蘇沫左右打量，打算找點事情給自己做。
看到他的腳，蘇沫又道：“我去老鄉那兒要點冰塊，幫你冰敷一下。”
她說罷，急匆匆地出門。
剛一出門，就見小姑娘帶著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大娘過來了。
她還真是……
蘇沫連忙迎上前，準備勸她。
小姑娘卻凝重著神色對蘇沫說道：“警察同志，你先暫時不要來阿哥的房間，我阿婆要作法。”
“小姑娘，真不用做，你阿哥本來就是那種人。”
小姑娘漲紅了臉，嚴詞厲色道：“我不許你這麼說阿哥！”
她怎麼就這麼犟呢！
她可是為她好，待會兒要惹到夜澈，不給她好臉色看，她怕是要哭。
蘇沫扣住小姑娘的胳膊，耐著性子說道：“小姑娘，你聽我一句勸，我認識他很久了，他什麼樣我還不知道麼。”
“你不是警察同志？”小姑娘凝眉看著她，眼裡充滿敵意。
“我不是，我是他京城的朋友，聯絡不上他了……”
“你這個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小姑娘甩開蘇沫的手，頓了頓，又將蘇沫打量了一番，才道，“難道你就是阿哥的愛人？”
“呃……”
“那就是了，不過你一點也不好看！”小姑娘說罷，兀自領著那阿婆走向夜澈的房間。
蘇沫急忙追上，又苦苦相勸：“你就別折騰了……”
“我這都是為了阿哥好，你這個壞女人不要阻礙我！”
“吵什麼！”夜澈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怒氣。
他杵著柺棍，筆直地站在門口，身周繚繞著涼薄的氣息，像一座高大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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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見夜澈，像一隻快樂的小鳥飛奔到他跟前，“阿哥，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壞女人——”
“閉嘴。”夜澈冷沉道，“我不想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