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神出鬼沒，要是再出現對她做什麼，這大白天的……
蘇沫想到這兒，臉頰燙得厲害。
望著小蝶的雙眼裡，寫滿了祈求之色。
小蝶清冷道：“不能，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叫我。”
她說罷，轉身離開。
偌大的浴室內，再次只剩下蘇沫一人。
她抱緊胸口，警惕地望著四周。
但泡在暖和而又舒適的溫水中，實在是太舒服了……
她慢慢合上了雙眼……
浴池的一個角落裡，一雙如寒星一般的眸子，一直看著她的這個方向。
夜澈微微皺眉：“我怎麼覺得你在耍我？”
林老爺子驅動輪椅緩緩來到他身旁，嘴角噙著笑容，帶著一絲絲……幸災樂禍，“當然沒有。”
“你覺得我會信？”
“不信你不也按照我說的做了。”
冗長的沉默。
夜澈衝著林老爺子微微頷首：“那就先請爺爺迴避一下。”
林老爺子賊笑著離開。
夜澈來到水池中央，將蘇沫抱起，攏入懷中……
……
蘇沫又做夢了。
一個噩夢，夢見夜澈變成了禽-獸，不分晝夜的索取。
她想要擺脫他的鉗制，無奈渾身軟弱無力。
她狠狠咬牙，忍不住罵道：“你個變態……”
夢裡的他，竟然回應了：“嗯。”
那聲音傳入鼓膜，直達大腦中樞神經。
她瞬間清醒了。
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膚中，感覺到了溫暖的體溫。
這一切，都！不！是！夢！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鬆開她，像個高傲的帝王，去到池子邊上，裹上浴袍離開。
悲涼從心底徒然升起，蘇沫緊緊抱著雙臂，想要尋求一絲絲的安慰。
她望向那孤傲的背影，冷聲道：“夜澈，我要離婚，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回答得異常自然順暢：“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
蘇沫憤恨地從水中起來，將衣服裹進，面色凝重地走出浴室。
她看向守在門口的小蝶，質問道：“你都知道他會來？”
小蝶兀自走在前面，不置可否。
她快步追上她，“為什麼？這都是林爺爺安排的？我不想為難你，你老實告訴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的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向長輩開口。
小蝶突然止住腳步，看著蘇沫，清冷道：“你不是說老爺很好，信他就行。”
“你……”蘇沫覺得，自己和一個沒有任何自主權的人爭辯，有些可笑。
她慘然一笑，只說了句‘好’，轉而向老爺子所住的小樓行去。
不管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她是絕不能再讓夜澈碰自己了！
與林老爺子碰面，他似乎早料到蘇沫會來找自己，連忙招呼她，“坐下我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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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直言道：“爺爺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麼，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林老爺子給她倒了杯熱茶，“喝茶，你一定口渴了。”
他說完，重重地嘆了一聲：“小沫兒，其實我也是身不由己。”
睹見長輩失落的神情，蘇沫於心不忍，順從地喝了茶，語氣也柔和了許多：“爺爺，他拿什麼事威脅你了嗎？”